307 又添新債

  男人的聲音裏在蘇亦歡聽來都是嘲諷。


  蘇亦歡雙手抱臂:“我要跟你離婚。可以分得祁家沒有一半至少也是很樂觀的一筆錢,夠我快活好幾輩子了吧!”


  “我沒有同意離婚。”祁驍驥玩弄著蘇亦歡房間裏的風鈴,這是威廉用從海邊撿的貝殼做的然後送給蘇亦歡得,但是他卻沒說這是他親手做的,這個大男孩在蘇亦歡麵前總是這麽害羞。


  祁驍驥注意到一隻貝殼上有這麽一句話:祝黛西永遠幸福。


  “這是誰送的?”祁驍驥突然的問題讓蘇亦歡有些不知所措,他怎麽知道這是別人送的呢?這個男人未免也太過於靈敏了。


  實際上蘇亦歡自己從來沒有注意到這一行字。


  蘇亦歡並沒有回答祁驍驥的問題,她整個人衝上去將這個可惡的男人撲倒在床上,用力的鉗製住他的雙手。


  “你喜歡這個姿勢麽?”祁驍驥一臉壞笑的看著蘇亦歡,她在床上好像從來沒有這麽熱情過,一直以來都是他占主動權…男人在腦子裏開始想入非非,忘了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在床上調情而已。


  蘇亦歡鉗製住他的雙手更加用力:“你喜歡嗎?!”


  祁驍驥看著麵前憤怒的女人,他的眼角卻帶著笑,因為貪戀和她這麽近的距離。


  “你這樣對待債主可不是好的解決方法。”祁驍驥注意到這個女人當年車禍因為額頭的傷疤而特地留下的碎發已經長長了,傷疤也不見了,隻有白皙光潔的額頭,讓人忍不住想烙下一個吻。


  蘇亦歡表情認真的問:“要怎樣你才肯放過我?你以為對我做出那些事後我們還能像之前一樣麽,我恨死了你!”


  他知道這個女人一直怪自己,但是沒想到親口聽到她說恨自己,心還是狠狠的被刺痛。


  “對不起。”男人的聲音有些嘶啞。這句對不起著實讓蘇亦歡也愣住了,她沒想到祁驍驥竟然還會說對不起三個字,這個一直高高在上的男人…


  “這次…你又想玩什麽把戲!又是為了取走什麽東西?”蘇亦歡的聲音有些顫抖,蘇家沒有了,她的一切都沒有了。說不在乎是不可能的,隻是她一直讓自己看起來不在乎罷了!


  祁驍驥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怎麽總是不把自己往好處想:“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


  他們不斷的重逢隻能說明兩個人之間有緣分,雖然是祁驍驥刻意製造的緣分。


  “是嗎?”蘇亦歡冷笑著,他從來沒想過傷害自己?難道他帶給自己的災難還少麽!


  “以前是我不對,我會彌補你的。”他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她。


  他苦心經營在短短兩年建立起來的商業帝國又何嚐不是為了更好的保護她?


  蘇亦歡一點都不相信這個男人的話:“怎麽彌補,拿走我的地然後讓我負債累累麽?你是打算這一輩子都追著我不挺的討債?”


  祁驍驥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你在我家打碎的花瓶陶瓷,擦壞的古畫更是價值不菲。”他在心裏默默計算著價錢,想著這筆帳什麽時候向這個女人討回來。


  蘇亦歡氣的簡直說不出話來,她跟祁驍驥的對峙就像對牛彈琴一樣,這個男人根本不顧她的想法。


  祁驍驥翻身將女人輕輕鬆鬆的壓在身下:“我要在這裏考察兩個月,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們的債務就一筆勾銷。”


  蘇亦歡聽到他這樣說更是來氣,這個男人算計自己,憑什麽還讓她做牛做馬伺候他?少爺病犯到英國來了?


  蘇亦歡狠狠的抬腿撞了身上的男人一下,男人吃痛悶哼一聲,他皺著眉頭忍著怒氣:“你是想斷子絕孫嗎?”


  這個女人真是沒輕沒重,竟然朝自己的命根下手。


  蘇亦歡這才覺得心裏舒暢一些。


  祁驍驥的特助來的很不及時,恰好看到老板和夫人在床上糾纏,他退出去也很不及時,恰好發出了很大的聲音。


  蘇亦歡慌亂的推開祁驍驥站起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祁驍驥倒是有些不滿意,皺著眉頭整理著西裝問:“什麽事?”


  特助不敢看祁驍驥的臉色,他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會恨不得將自己丟到深山老林裏自生自滅。


  “少夫人的天鵝有兩隻不見了…”他吞吞吐吐的說,想要快點出去遠離這裏冷冽的氣氛。


  祁驍驥更不開心了:不就是兩隻鵝,他這個特助什麽時候這麽沒有眼力勁了!


  男人陰沉著臉:“出去!”“是,總裁。”特助求之不得,拔腿就跑。但是還沒有來得及走出去,就被蘇亦歡再次叫住:“哪兩隻?”說著慌忙的下樓去莊園裏的那處人工湖跑去。


  特助也很聰明的跟著蘇亦歡跑下樓去,他寧願去捉天鵝也不願意在這裏麵對祁驍驥那張別人欠了他八百萬的臉色。


  蘇亦歡對這些雞鴨鵝的感情不同於平時進口的畜牲,這些都是她親手養大的小動物。甚至看著它們長大的時候,自己有一段時間不忍心吃肉,差點成為一個素食主義者。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它們不見了的?”蘇亦歡有些焦急的在人工湖附近尋找。


  特助想了想說:“清點少夫人的財產的時候…本來應該有四隻鵝,但是隻剩下了兩隻。”


  蘇亦歡變了臉色:“清點我的財產?又是祁驍驥吩咐的麽?”這個男人陰魂不散,隻要碰到他就沒什麽好事情。


  這時,祁驍驥走過來,蘇亦歡本來就沒有好心情,看到他更是控製不住情緒:“都怪你!都是因為你我的天鵝才不見了!”


  祁驍驥皺著眉頭,他不知道自己對這個女人的天鵝做了什麽事。他轉頭看向特助,特助連忙擺手:“我沒有對那兩隻鵝做過什麽!”他不可能禽獸到用禽獸去為難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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