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跑腿?
人幹事?這還是那些張口仁義道德,我主在上的神棍么。
陳墨疑惑的看著這個滿身油污的老頭,長袍的胸前部分閃閃發光,看起來是沾染了大量的油泥,已經跟杠刀子布一樣樣了。
不俗的實力,而且好像是有些身份低微,雖然混的不行,但好歹也還是一名神職人員。再看看相貌,雖然不修邊幅,毛髮雜亂打結,一綹一綹的,但是這面容卻十分的耐看,刀削斧劈,十分的剛毅,只不過表情有些猥瑣。跟瓦爾德林的描述倒是有幾分相似,難道,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不過這人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
陳墨試探性的問道:「請問是奧爾巴赫主教么?」
這老頭聽完陳墨的話,突然有些不耐煩了,眉毛一挑:「你從哪聽到的這個名字?這裡沒有主教,不過奧爾巴赫倒是有一個,有什麼事快說,說完趕緊滾蛋。」
看著這老頭的神情,陳墨有些費解,看來他應該就是奧爾巴赫了,不過卻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對主教的頭銜有點厭惡,甚至還牽連到了自己頭上。不管了,陳墨趕快拿出了瓦爾德林給他的介紹信遞給了奧爾巴赫:「是瓦爾德林介紹我來的,具體事項他應該都在信上說明了。」
奧爾巴赫聽到了瓦爾德林的名字,表情略微舒緩了幾分,一把扯過了陳墨手中的信封,一邊打開還一邊嘀咕:「真晦氣,還以為有錢賺了呢,瓦爾德林這個小傢伙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希望不要太麻煩,不然我要去他那搬點書拿去賣了。」
聽著奧爾巴赫的話,陳墨眉毛一跳一跳的,這老頭雖然白須白髮,但是看著年紀還不如瓦爾德林,不算這已經白了的鬚髮,相貌倒是有幾分像是中年人,居然就管瓦爾德林叫小傢伙?而且當時從瓦爾德林的措辭可以看出,這人的年紀確實是要比瓦爾德林還要大上不少。
所以陳墨一開始也沒敢相認,在他的印象中,瓦爾德林口中的老先生恐怕得是一個佝僂著身軀的垂垂老者了。
奧爾巴赫讀完了信件,隨手一撮,向旁邊一扔,不過扔出的卻不是紙團,隨手飄出的是一片粉末。開口道:「既然如此,他說你根骨不錯,讓我來看看吧。」一邊說著一邊,圍著陳墨緩緩轉了一圈,一邊轉還一邊用手在陳墨的肩上輕輕的拍打,似乎是發現了陳墨腰間的徽章「哎呦?還獲得了那些獃子的認可啊,可以啊,那就給你個機會,試試吧。」
「我在貿易區的那家酒館:骯髒的野獸,那裡寄存了一些東西,你去幫我拿回來,就說你是幫老巴赫來拿酒的。」說罷還特意笑眯眯的囑咐了一句「速去速回。」
接了任務走在路上的陳墨這時才想起來,原來之前在那個無名酒館見過這個老傢伙!當時陳墨去的時候,他好像正在跟一群矮人拼酒呢,引得酒館里好不熱鬧,陳墨也多看了兩眼,這才有些印象。原來那家酒館叫做骯髒的野獸么?不過想想裡面那些粗獷的裝飾跟充滿雄性氣息的人群,倒也算是名副其實呢。
跑個腿而已,很快就能回去,等回去了再問問情況吧。
路不遠,很快就到了,推門而入,還是熟悉的酒氣伴隨著汗臭。酒館里正在上演一場小型的鬥毆,不過這不關陳墨的事,陳墨有自己的任務。
徑直走向了吧台,學著其他酒徒的樣子,敲了敲木質的檯面,發出了咚咚的響聲,來引起老闆的注意力:「我幫老巴赫來拿酒。」
頭綁圍巾,嘴叼煙斗,滿臉橫肉,就這麼一個健碩的酒館老闆此時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墨,甚至還把蒙在一隻眼上的眼罩取了下來,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你說你是來幫老巴赫拿酒的?」
大塊頭的酒館老闆的聲音也同樣不小。
聽到這句話后,原本喧鬧的酒館頓時安靜下來,甚至剛剛還在鬥毆的兩人都停止了動作,哪怕一個人的拳頭還抵在另一個人的臉上,此時全都像是被施了定身魔法一樣,都看向陳墨。陳墨被這一幕驚的愣了一下。
酒館老闆見陳墨沒有回答,挑了挑那像是爬蟲一樣的眉毛又問了一遍:「你是來幫老巴赫拿酒的?」
陳墨這次反應過來了,點了點頭:「沒錯,我是來幫老巴赫拿酒的。」
酒館老闆不可思議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揮手招呼了兩個酒保,上后廚去拿酒了。此時酒館里充滿了竊竊私語,雖然語言各有不同,說話的人也各不相似,但是說的都是同一句話「他是來幫老巴赫拿酒的!」
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在眾人目光注視之下的陳墨越發有些不自在了。不過好在,兩名酒保及時的拿出了奧爾巴赫在這裡的存貨。與其說是拿,倒不如說是抬更為恰當,一個小木桶,居然需要兩名健碩的酒保合力抬出。
咚的一聲,這個小木桶被放在了陳墨面前的地上,酒館老闆做了個請便的手勢后便不再理會,轉過身,忙別的去了。
陳墨看了一下這個木桶,「奧爾巴赫的酒桶:任務物品,不可收入包裹。」陳墨拉了一把把手,這酒桶紋絲未動,陳墨之前還有些奇怪,現在總算知道了原因,這個不起眼的小木桶,確實是十分的重!
陳墨試著抱了一下,酒桶剛離地面,就轟的一聲墜在地上,陳墨擦了把汗,還是低估了啊。酒館里的圍觀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是哈哈大笑,各自都開始做自己的事情了,之前正在打架的兩人也反應過來,開始了新一輪的毆鬥。
沒了觀眾,陳墨倒是稍微放鬆了幾分,這一次,發動全力,甚至召喚出了靈侍,靈侍跟自己的身體合二為一,瞬間爆發,堅韌力量在此刻終於發揮了作用。
艱難的抱起木桶之後,陳墨開始邁步移動,腳下地板都有些不堪重負,嘎吱作響。而酒館里此時就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沒有人再注意陳墨的舉動。
等陳墨艱難的走出酒館之後,酒館里的眾人才向門口方向投去了同情的目光:「這是第幾個了?」「不知道,反正明早老巴赫會把這酒桶再送回來的。」「是啊,是啊,這個酒桶,除了那個老傢伙,根本沒人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