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新世界的大門
聽到江適的話,邱箏並未露出驚訝的表情,顯然早就知道江適會有這樣的疑惑。
「你們兩個先出去吧,我跟這位道友單獨聊聊。」邱箏對另外兩位長老說道。
宋慶生和馬國丹對望了一眼,一聲不吭地退了出去。他們臉上的細微變化全都落在了江適的眼裡,他沒想到的是,幾個鬼修看似和睦的外表下,竟也藏著各樣的心思,真是不管是人是鬼,就沒有省油的燈!
「我隔絕了這個空間,即便他們站在門口也聽不見我們說的話。」邱箏說道。
「你想跟我說什麼?」江適盯著對方道。
「當然是說點他們不能知道的事情!」
「關於你自己的事?」
「可以這麼說!」
「我為什麼要聽?」
「因為我有你無法拒絕的理由!」邱箏自信地說道。
「說說看,讓我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無法拒絕!」江適話雖這麼說,但臉上卻是寫滿了不相信。
「如果你能幫我一個忙,聽明白了嗎?是幫我,不是幫我們,事成之後,我可以送給你一件法寶!」
法寶?
江適心中一動,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了姜沐穎當時使用的那面鏡子,我可以肯定,那面鏡子肯定就是一件法寶。
姜沐穎的那點實力在江適看來真的不值一提,但是有了那面鏡子,她收拾起鬼物來真的一收一個準。江適完全可以想象,那面鏡子如果在姜沐穎父親的控制下,估計面對鬼修也可輕鬆勝之。
對方手中竟然也有這樣的法寶?一個鬼修使用的法寶?
在江適看來,自己體內修鍊的都是屍氣,跟鬼修修鍊的鬼氣都可以算作是陰氣這一類的,相較於姜沐穎使用的那種法寶,對方這個鬼修所能使用的法寶顯然更適合他一些。
然而,江適很清楚,巨大的利益代表著巨大的難度,甚至是危險,如果只是一件輕輕鬆鬆的事情,那壓根就不需要請他來幫忙,也不可能開出這樣的條件來。
江適有心想要拒絕,可正如邱箏所說的,這真的是一個令他無法拒絕的誘惑,別的暫且不提,卻是足以令江適有充足的理由聽一聽對方的要求是什麼了。
「你說吧,你到底想請我做什麼?」
「帶我走!」
對方的要求並未出乎江適的意料。
「怎麼才能帶你走?如果要破壞這裡的陣法,把這裡的鬼物全都放出去的話免談,我雖然算不上是什麼好人,但是那麼多鬼物放出去,會讓多少無辜的人受苦受難,我可不擔這份罪孽!」江適不容置疑地說道。
「你多慮了,當然不需要,如果真那麼乾的話,驚動了布陣的人,我怎麼可能還走得了!」
「那你說說看,我應該做些什麼?」
「在談具體的辦法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相告!」
「什麼問題?」
「你是否已經修鍊出了神識?」
江適聞言,警惕地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對方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說道:「剛才你們的戰鬥我已經看過了,你在操縱那枚細針的時候,空間里並沒有任何的波動,不是真氣,也沒有你身上帶著的屍氣,更沒有鬼氣,而且,你還能不用任何法術就準確判斷出四長老隱身的位置,這不是神識是什麼?」
神識?
江適雖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但卻很容易就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麼。
原來我剛擁有的這種力量就是神識啊!
「原來你一直都在一旁觀察著!」江適回想自己當時戰鬥時的情況,為了操縱那細針,他不可能同時把神識探查的範圍放得太大,顯然對方從一開始就在不遠處偷偷觀察著了。
「沒錯,難得這裡來了陌生的朋友,自然要多多觀察了!」邱箏並不否認道。
「你似乎懂得還不少?」江適不得不承認,對方不但觀察很仔細,而且分析還很有道理,只是他比較奇怪的是,如果對方是個一直都被困在這個陣法里的鬼物,又哪裡去的知道連他都不知道的神識的概念呢?
「我在成為這副模樣之前,曾經是一名修真者!」
「嗯?」
修真者死後,成了一名鬼修?
有點意思啊!
真當江適因為對方前一句話而驚訝的時候,很快的,邱箏的后一句話就跟著出來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某位修真者奪舍了這具身體吧?」
如果說江適對邱箏前一句話只是驚訝的話,那邱箏的后一句話對江適來說就已經不是單單用驚訝可以形容的了!
這一刻,江適發現,自己的那點所謂的秘密,真的經不起一些有心人的推敲,自己稍稍展露了一些實力出來,就被對方看得穿穿的。儘管對方說起來也不是完全都對,至少自己的虛實自己最清楚,在靈魂進入這具身體之前,不過是一個失敗得不能再失敗的可憐鬼,哪裡跟修真者扯得上關係,但是單就奪捨身體這句話就足以將他的底細全都揭開了。
「若非是奪舍的,根本無法解釋以你現在的實力怎麼可能會有神識,你現在不過是相當於鍊氣期的修真者而已,一般築基期的修真者都未必能修鍊出神識,莫非……你以前曾是一個金丹期的前輩?」邱箏自顧自地說道。
面對這種問題,江適已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對他而言,邱箏這番看似不經意的話著實太令他驚訝莫名了,像是在他面前一下子打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一般。
之前從李沐歌那裡聽來的什麼武者的世界,跟修真者的世界比起來簡直屁都不算啊!
什麼神識,什麼奪舍,什麼鍊氣、築基、金丹,這些只有文學作品里才會看到的名詞,現在在對方的嘴裡就像是嘮家常一般地隨口說了出來,他連消化吸收的時間都沒有,對方就把話題帶到了一個令他難以涉足的領域。
江適張了張嘴想要接話,明明想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得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