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聚靈
夜深人靜，聽著李憨如雷的呼嚕聲，李元寶盤膝坐在床上，眼睛盯著手裡的的小袋子，剛剛已經看過，裡面有六顆飄散著葯香的聚靈散。
李元寶知道聚靈散是聚靈境最基礎的丹藥，雖對於凡人聚靈有很大的用處，可對於聚靈成功的修士，用處卻不是很大，煉製起來也不難，清風門每月都會給聚靈境低階弟子發一顆，用來幫助他們提升修為。
因為靠聚靈散突破的修士本身資質就很差，即使突破了，以後也不會有大的前途，所以清風門嚴禁弟子聚靈使用聚靈散。
李元寶心中想著三胖為了幫助自己甘願違反門規給自己聚靈散，便打定主意將來有機會一定好好報答，等宗門發給自己聚靈散了，馬上便還給三胖。
李元寶沉思一陣，取出一顆，放入口中，服了下去，閉目冥思，按照修鍊口訣上說的，開始參悟靈力。
片刻之後，李元寶感覺原本毫無知覺的丹田之處，現在猶如火燒一般，一團熱流不斷壯大、伸縮，炙燒著李元寶的身體，就這樣持續了半個時辰的功夫，李元寶依然沒有聚靈成功，心道：「是不是我資質太差，一顆聚靈散不夠用？」
想到此處，李元寶又取了一顆聚靈散吞了下去，第二顆聚靈散入肚，直奔丹田而去，與原來的一團熱流匯合，李元寶馬上感覺那團熱流壯大了很多，感覺有種要破壁而出的感覺，可就是無法衝出禁錮。
此時的李元寶已是滿頭大汗，身體猶如散架一般，強忍著丹田處越來越強烈的炙燒感，滿身已是通紅，「難道，我的資質真的這麼差？早聽說服用一顆聚靈散便可以提高一倍聚靈成功的幾率，兩顆可以提高兩倍。」
「三顆雖然能夠將幾率提的更高，但所釋放出的靈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稍有不慎身體無法承受如此多的靈力，便會自爆而亡。」
李元寶做雜役之後，並沒有對修鍊死心，每日都會抽出時間修鍊，同時對如何能夠成功聚靈的消息也特別在意，所以現在知道關於聚靈散的一些常識。
「怎麼辦，怎麼辦，停下來前功盡棄，以後再難尋到如此機會，現在兩顆聚靈散都不管用，難道我真的不能修鍊嗎？拼了，他賈仁義行，我憑什麼就不行，置之死地而後生。」
想到此處，李元寶眼中滿是堅毅，又取了一顆聚靈散服下。
又是一團熱流匯入丹田，就見李元寶牙關緊咬，全身紅的發黑，強忍著劇烈的炙燒感，不敢大聲喊出聲音，丹田處的熱流隨著新熱流的注入，不斷壯大，最後終於猶如破壁而出一般，灌滿全身，再看李元寶全身毛孔不斷有冒著熱氣的黑色汗水溢出，同時伴隨著刺鼻的惡臭。
李元寶感覺熱流直衝頭頂，心道：「這就是聚靈的感覺嗎？」「呃呃。」隨後低吟兩聲便失去了知覺。
靈力不斷由丹田處釋放出來，李元寶整個人迅速膨脹起來，彷彿要將其撐破一般，突然李元寶丹田處紅光一閃，原本消失的細針再次出現，轉眼間不斷向李元寶身體灌入的靈力，全部湧入細針之內，片刻功夫，李元寶體內的靈力漸漸穩定下來，細針也消失了蹤跡。
「寶兒，寶兒，我靠，你這是咋的了，掉糞坑裡了？臭死人了，我草。」李憨睡的正香，忽然一股惡臭襲來，揉揉眼睛，透著月色就見李元寶床上全被黑水搞濕了，刺鼻的惡臭味越來越濃，也不顧濃濃的睡意，光著腳將窗戶、門全部敞開，轉身來喊李元寶。
「呃呃？我草，憨子，你也太懶了吧，在屋裡拉屎了？」李元寶慢慢睜開眼睛，差點被惡臭又熏暈過去，粗口脫口而出。
「拉倒吧你，你自己看看你這身上、被子上都什麼玩意啊，噁心死了，趕緊快點全扔了，我去打水給你洗澡，我草，臭死了。」李憨見李元寶沒事，便用力推了他一把，轉身捏著鼻子，拿著桶去井邊打水。
「我靠，這什麼玩意。」望著身邊一片黑污之物，再看自己皮膚上汗水乾涸留下的痕迹，李元寶有些摸不著頭腦，再想想之前自己聚靈時的種種感覺，想到這些肯定是自己身體里排出的廢物，便苦笑一聲，起身將床上被褥等等打包收拾了打算全部扔掉。
「咳，我也見過人家突破可也沒見像我這樣排出這麼多的，咳，看來我還真是資質欠缺啊，咦？」李元寶換了衣服，一手抱著包裹一手拿著鋤頭出了門準備找個僻靜地方挖個坑將包裹埋了，心想：「好在雖然做雜役這麼久沒有工錢，可在生活用品上王師兄倒不是特別的苛刻。」
「咦？」李元寶出了房門，突然感覺身體輕了很多，自己就像一片樹葉，邁起步子就像可以飛起來一般。抬頭看向正在井旁打水的李憨，這麼遠的距離居然能聽到李憨的牢騷聲。
「我草，真臭，平時看寶兒沒啥毛病啊，是不是大小便失禁啊，我靠，跟爺爺快過世的時候一樣，看來有機會我得找個大夫給他瞅瞅。」李憨在距離二十多丈遠的地方低聲嘟噥著。
「哈哈哈，怪不得世人對修仙趨之若鶩，原來真的不同。」李元寶體會到了現在自己的種種不同，不由得心情愉悅了很多，「活動靈活了，聽得遠了，那視力是不是也好了呢？」
心中想著，李元寶看看四周，三四十丈遠的距離，樹上趴著的小蟲都看得清清楚楚。快走幾步，來到遠處的小樹林，隨便找了個地方，原本需要一炷香才能挖出來的坑，轉瞬便挖好了，匆忙將包裹埋了，轉身便回了屋子。
「趕緊洗洗吧，臭死了。」李憨捏著鼻子將水倒入兩人平時洗澡用的大桶，怏怏地說道。
看著裝滿水的大木桶，李元寶心裡暖暖的，也不矯情，直接跳進桶里，不大工夫，便洗完了，出了大桶，穿上衣服。
折騰了半天，見天還沒有亮，周圍的同門大都還沒有起床，所以看到兩人這麼折騰的很少，即使看見了，也沒人關心他們在幹嘛。
「寶兒，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李憨獃獃的望著李元寶，關心的問道。
「呵呵，憨子，我沒事，我現在已經聚靈成功了，我已經是真正的修士了。」李元寶也沒隱瞞，笑著對李憨說道。
「啊，是嗎？太好了，哈哈哈，恭喜你啊，看你天天除了幹活就是修鍊，我還真怕你做下了毛病，現在好了，辛苦總沒有白費，哈哈。」李憨猛地站起身子，高興的說道。
李元寶見李憨真的替自己高興，臉上的表情不像做假，不由得心中又是一暖，心想：「要不要也幫幫李憨。」
「如果現在沒有聚靈散了還好，可是現在還有，要是不幫幫他實在是心中不踏實，可聚靈散是三胖送的，現在送給李憨，被三胖知道了，不知道他會怎麼想。」想到這裡，李元寶不由得楞了一下神。
「寶兒，咋了，怎麼又犯癔症了？」李憨見李元寶一愣神，心中一慌，連忙推了他一下，緊張的問道。
「呃呃，我沒事，憨子這個給你，幫你突破。」李元寶自布袋中取了一顆聚靈散直接遞給李憨，心道：
「跟李憨做了這麼久的兄弟，這麼久了一直對我這麼好，我沒有什麼可以報答的，就幫他也突破吧，以後見了三胖將剩下的聚靈散還了，剩下的等我成為正式弟子了，再慢慢攢了還給他。」
「寶兒，這是什麼啊？」李憨接過李元寶遞給自己的，帶著濃濃葯香的藥丸，狐疑的問道。
「這是聚靈散，能幫助你突破。」李元寶微笑著說道。
「啊，這個我不能收，太珍貴了，我不能收。」李憨收起玩笑的表情，鄭重的要遞迴給李元寶。
「你不把我當兄弟，如果你感覺不好意思收下，那等你成為正式弟子，宗門發了再還給我，如果你不收，就是不把我當兄弟，以後你我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不要再來往了。」李元寶佯怒的說道。
「這？這？好吧，記得了，將來我還給你。」李憨見李元寶認真的樣子，也不像客氣，便也不矯情，直接收了下來，接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李元寶，好像有些話要說，但有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樣子。
「怎麼了？」李元寶看出李憨有話要說，開口問道。
「這葯怎麼吃啊？有沒有什麼忌諱？」李憨不好意思的問道。
「哈哈，沒事，你直接服下就可以，然後按照修鍊口訣上說的，修鍊便可以了，好了，憨子，趕緊吧，別墨跡了。」李元寶噗嗤一笑，答道。
「好嘞」李憨答了一聲，直接便將聚靈散吞了下去。
半個時辰過去了，李憨沒有任何的反應，緊張的問道：「寶兒，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真的沒有感覺？丹田沒有感覺？」李元寶詫異的問道。
「沒感覺，啊，有些困了，呼嚕、呼嚕。」還沒等李憨說完，一頭便栽倒在床上睡了過去，打起了呼嚕。
「我草，憨子，憨子，別睡，別睡，白瞎了我給你的葯了，我這還有呢，要不你再來一顆？」李元寶看著李憨這麼會兒就睡著了，喊也喊了，推也推了，就是叫不醒，心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正在李元寶心急的拿李憨沒有辦法的時候，就見李憨頭上冒出了汗水，皮膚慢慢變紅，和自己突破時候的樣子一樣。
「卧槽，這樣也可以，我暈了，我突破受了那麼多罪，這憨子打著呼嚕就突破了，呵呵，還真是好笑啊。」李元寶見李憨是要突破的跡象，不由得自嘲了句，見李憨短時間應該沒有大礙，看天也大亮了，便出門重新找管雜物的師兄，領了套被褥回來，鋪在床上，一邊打坐，一邊盯著李憨。
李憨這一睡就是一天，天又黑了下來，放在桌上幫李憨打來的飯菜都涼了，可還沒有醒的意思，見李憨面色恢復了正常，身上的毛孔里同樣滲出了黑色的汗水，可是氣味雖然也有些難聞，但並沒有自己的那麼刺鼻，也沒有那麼多。
望著安然入睡的李憨，李元寶放下心來，忽然想到自己之前藏起來的那些東西，不知道現在自己聚靈成功了，有沒有辦法可以打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