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幻由心生
「拉我幹什麼?」李元寶正閉著眼睛,突然不知誰拉住了他往前走,刺鼻的胭脂味撲鼻而來,耳邊響起女人嫵媚的聲音。
「公子,快進來吧,姐妹們好好伺候伺候你。」
李元寶心中緊張,本想掙脫開,可是無奈那女人抓得緊,掙脫了幾下都沒掙脫開,剛欲用力甩開,想想畢竟是女子,怕傷到了,便停了下來,想起旁邊的三胖、李憨和鸞秋,便連忙大聲嚷道:「三胖、憨子快來幫我。」
李元寶喊了半天見沒有人來幫自己,便睜開眼睛,這時候也顧不得非禮勿視了,掃了周圍一眼,連忙再次閉上了眼睛,周圍哪裡還有三胖他們的影子,此時自己不知怎麼的已經站在一處卧房之中,幾個沒穿衣服的年輕女子正在自己周圍跳著艷舞。
李元寶的臉刷的紅了起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用力甩開拉著他的女子,睜開眼睛就要往外跑,可是當邁步的時候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了。
此時那些沒穿衣服的女人慢慢走近李元寶,同時用身體的各個部位,不斷地撩騷著。
「我怎麼走不了了。」李元寶心中驚慌,同時心跳加快,丹田之處猶如著火一般,閉上眼睛腦子裡全是卧房內香艷的場景,原本平平的胯下撐起了小帳篷,口乾舌燥,竟然有了衝上去抱住她們的衝動。
李元寶奮力穩定心神,可是不管怎麼努力,也無法做到,身體也有了不受控制的趨勢。
「怎麼辦?怎麼辦?」李元寶心中羞極,從小禮義廉恥的道理在心中已經根深蒂固,如此墮落傳出去羞也羞死了。
李元寶正不知所措的時候,不經意間想到了破舊儲物袋,來不及細想,靈識直接進入破舊儲物袋,來到草舍內,就見許浩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浩子,浩子,快點,幫幫我。」李元寶和許浩通過這段時間的交往,已經非常熟悉了,沒有了開始時的忌諱,經常打打鬧鬧,便也不叫浩爺了,直接叫浩子。
許浩也是沒心沒肺的主,剛開始還不依不饒,時間長了也不矯情,隨李元寶叫去。
「額,咋了,沒事你不來,我靠,這是咋了,火上牆了啊。」許浩睜開眼打了哈欠,揉揉眼睛,看李元寶著急的樣子,慢條斯理的說道。
「別笑我了,快幫幫我,現在外邊一幫沒穿衣服的女人正圍著我呢?我快扛不住了。」李元寶焦急的說道。
「那怎麼了?啊,你說什麼,沒穿衣服的女人,啊,啊,快快,有多少我要多少,你不要我要。」許浩激動的一下站起身子,咽了咽唾沫,兩眼放光,興奮的說道。
「別鬧了,上次不是跟你說我要參加暗夜宗組織的試煉嗎?我正參加試煉呢。再晚我就失身了。」李元寶拉住許浩,用力的晃了晃他的身體,大聲說道。
「別晃了,你這人太沒情調,不看不就沒事了嗎?無聊。」許浩聽李元寶說完,感覺無趣,便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床上,不耐煩的說道。
「閉眼沒用,你快點,我要失身了,只能自盡了,我要是掛了,你就再也出不去了,你也說了,除了通過血脈認主,任何人都不可能使用這儲物袋。」李元寶無奈,只得使出殺手鐧。
「你把自己閹了不就沒事了嗎?」許浩怏怏的說道。
「啊?」李元寶聽許浩說完,立馬心涼了半截。
「心中無色,又豈能被情色所迷,難道你放不下情色二字?」許浩話鋒一轉,一副高人模樣教導道。
「我試了啊,我試著不去想,可不管怎麼樣,都不行啊,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沒穿衣服的女人,你說咋辦吧。」李元寶急聲說道。
「那些女子都是你的心魔,心中有魔,幻象自生,你不去除心魔,那些幻象又豈能消失?你又如何通過這試煉?」許浩看看焦急的李元寶,耐心的說著。
「我做不到怎麼辦?」李元寶若有所思的問道。
「既是聚靈境修士的試煉,又怎會是高深的幻象,如此膚淺的幻象,你都無法破解,後邊又如何能通過接下來的試煉,又如何談修仙,不如順其自然,不行就認輸吧。」許浩淡定的說道。
「浩子,咱們沒事的時候,稱兄道弟,真遇到事情了,就不是兄弟了?有事你就不管了?」李元寶滿臉不快的說道。
「你既有心來找我幫你,說明你未被情色所迷,堅持堅持,你就能挺過去了。」許浩見李元寶真要急眼,便淡然的說道。
「廢話,我要能挺過去,還用過來找你啊?」李元寶氣憤的說道。
「寶兒,你有沒有想過,你在此地只是虛幻之身,為什麼卻如實體一般,可以隨便操控這裡的一切,你說為什麼?」許浩沉思片刻,出聲問道。
「啊?這我倒沒有太在意,你要不說,我倒忘了此事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跟眼前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啊?」李元寶若有所思,隨即心中又閃現那些沒穿衣服的女人,便有些鬱悶的說道。
「土鱉,聽我把話說完。」許浩滿臉不快的說道,見李元寶焦急的看著他,便接著說道:
「那是因為你心念專註在儲物袋上,所以便可以進入此處,你心意全在此處,這裡也有靈力,靈力隨你心念而動,你舉手投足之間都蘊含著靈力,靈力便是你的手腳,便是你的身體。」
「這和你現在遇到的幻境是一樣的,你心念已將這靈力變成了你的手腳,就像你看到的沒穿衣服的女人一樣,你現在將他們看作沒有穿衣服的女子,她們便沒有穿衣服。」
「如果你將他們看成西瓜或者南瓜,那他們便是西瓜、南瓜,這就是心念的力量。」許浩一副高人的神情,意味深長的說道。
李元寶聞聽許浩說完,久久不語,輕輕碰觸桌上的茶杯,將其拿在手中,細緻看來,原來自己的手真的沒有接觸茶杯,茶杯懸於手上,心想:
「靈力由心生,我認為他是我的一部分,不需刻意使用,便信手拈來,而現在的這些沒穿衣服的女子,如果我認為他們都不存在,不知會如何。」
想到此處,李元寶心中一恨,一咬舌尖,一口鮮血吐出,心神隨即放鬆下來,心中瞬間清明,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一切都是浮雲。」
睜眼看去,周圍沒穿衣服的女子,急速逃離他身邊,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不斷尖叫著想要逃遠,可是還沒逃遠,便瞬間蒼老,眨眼的功夫便煙消雲散。
「呼」的一聲,一陣清風吹過,李元寶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再看周圍他已經回到校場之中,就見三胖、李憨、鸞秋和周圍的所有人姿勢各異,有的端坐,有的站立不動,有的心滿意足,有的正做著苟且的動作,醜態百出。
「看來那濃妝艷抹男人的賤聲、妖媚的紅霧、形如妓院的紅樓,讓我潛意識中便陷入這紙醉金迷、淫逸頹廢之中。」
「如果我初次看那濃妝艷抹的男人就是普通男人,那紅霧就是霧氣,那紅樓就是紅樓,也就不會有沒穿衣服的女子出現了吧。」李元寶此時方才悟出了「幻由心生」這幾個字的真正含義。
李元寶看三胖端坐在那裡不動,李憨躺在地上猶如睡著一般,鸞秋則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心中稍定,看樣子是還沒有失去心智,想想剛才自己經歷的,心中明白那應該是幻象,不知究竟,也不敢去碰觸三胖等人,只能在一旁焦急的守護著。
「鸞師妹,如何?」李元寶等了半柱香的功夫,周圍漸漸有人清醒過來,再看鸞秋慢慢睜開眼睛,便關切的問道。
「有勞李師兄惦記了,我還好。」鸞秋想想剛才經歷的男**惑,不由臉有些紅了。
「三胖你也醒了,沒事吧?」李元寶再看三胖也醒轉過來,便連忙問道。
「我沒事。」三胖站起身應了一聲。
「憨子,怎麼還不醒啊?」李元寶來到李憨身旁,看著李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由擔心起來。
「呼嚕,呼嚕。」
「怎麼還打起呼嚕來了呢?」李元寶看李憨像是睡得挺香,還打著呼嚕,無奈的笑笑。
「哎呦,還有這麼多人呢?看來我回去還得好好教教我那些姑娘。」
「時辰到了,捨不得姑娘的我就帶走了。」突然,半空中顯現出那身穿花衣,濃妝艷抹的男人,就見他向地上的眾人拋了一個媚眼,說了兩句,便消失不見。
李元寶看向周圍,就見還沒清醒過來的清風門弟子全部消失不見,地上卻出現一灘灘污跡,想想都知道那是什麼,看得李元寶一陣反胃。
李元寶穩穩心神,突然想起趴在那裡的李憨不會也噴涌了吧,連忙看去,見李憨還趴在那裡打著呼嚕,心中安定不少,轉念一想,那些身陷溫柔鄉的都被那妖男帶走了,李憨沒被帶走,應該沒事啊,怎麼還不起來?
李元寶蹲在李憨身邊,輕輕拍了拍,低聲說道:「憨子,憨子。」連續喊了幾遍,也不見李憨回應,呼嚕倒是又響了。
「憨子,吃飯了。」李元寶見李憨不醒,便想起了殺手鐧,湊在其耳邊低聲說道。
「啊?啊?今天吃什麼?餓了。」李憨蹭的一下爬起來,坐在地上揉揉眼睛,興奮的說道。
「吃個屁啊,趕緊的,快起來,害得我們擔心你。」李元寶無奈的笑笑,調笑著說道。
「嗚嗚,這試煉太不人道了,居然不管飯。」李憨怏怏的坐在地上,滿臉愁容的說道。
「就你話多,你怎麼通過試煉的,怎麼還睡著了?」李元寶笑著問道。
「啊?試煉結束了?我都不知道啊。剛一幫沒穿衣服的女人圍著我轉,我感覺沒意思,就躺那睡著了。」
「哦?那就結束了?哈哈哈,太簡單了。」李憨傻笑著說道,然後看看鸞秋,壞笑著說道:「你是怎麼通過試煉的?」
「我,我,我有定魂珠,這定魂珠有能夠幫助穩定心神,刨除雜念,保持本我的用處。」鸞秋被李憨看的臉紅,取出定魂珠在李憨面前晃了晃,生怕他看不清楚。
「你呢?」李憨滿臉失望,隨後又淫笑著看向三胖,笑著問道。
「我也有定魂珠。」三胖笑著答道。
「你們都有定魂珠,那寶兒肯定沒有,哈哈,寶兒你是怎麼通過的,是不是。。。。。。嘿嘿。」李憨看向李元寶接著問道。
「嘿嘿,我不告訴你,我急死你,哈哈。」李元寶笑著說道。
「啊,沒意思,你們都有法寶護身,這試煉太簡單了。」李憨怏怏的說道。
「憨子啊,憨子,這媚術也是一種靈術,豈是你說能扛得住就扛得住的,再說了,心中無色,想什麼辦法都要抵制***使用寶物抵制**也是一種手段。」
「好色之人,即使有寶物也不願意使用,現在就是選出堅定地修行者,哪有你想的那樣,就靠自己扛啊。」
「再說了,你看看,現在也就叄佰多人了,剛才估計一百多人都沒通過,難道說這一百多人都沒有法寶嗎?」李元寶見李憨對試煉的態度有些鬆懈,於是便將自己對這情色試煉的看法說了出來。
「哦,我說呢,還是寶兒最聰明,哈哈。」李憨想明白其中關節,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一旁的三胖和鸞秋也是不住的點頭,認可李元寶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