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殺項安
李元寶盯著項安,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殺機,心知以後算是得罪了他,經歷告訴李元寶,以後少不了麻煩,當斷不斷,必留後患,突然一個計劃出現在腦海中,濃烈的殺機襲上心頭。
心下一狠,看著鄧浩、盧莽、文鄒三人說道:「看樣子項安不會善罷甘休,今天不把他廢了,以後沒有咱們的好果子吃,一會兒發生什麼你們都不要管,什麼事都由我一人承擔。」
李元寶說完,冷笑著擦擦臉上濺撒的血,舉起帶血的短棒突然朝項安衝去。
「拼了。」鄧浩見李元寶沖了上去,奮力站起身子,低吼一聲,跟著加入戰團。盧莽剛要喊住鄧浩,可稍一遲疑,便一咬牙一跺腳沖了上去,文鄒見此淡淡一笑,緊隨其後,揮拳而上。
十多個少年修士在天同堂堂殿前大大出手,謾罵聲,尖叫聲不斷,周圍人越聚越多,李元寶、鄧浩、盧莽、文鄒四人相互配合,人數雖少,但好在修為普遍比對方高,且出手拚命,倒也沒有落了下風。
因為按照宗規嚴禁私鬥,對私鬥造成死傷更是處罰的嚴厲,致殘的會被處以終生幽禁,修為不突破到規定的境界,會被關到死為止,致死的會處以極刑,所以打鬥的少年修士雖然打的熱鬧,可是都沒有鬧出人命的想法。
李元寶一直在項安身邊打鬥,盯著正不停謾罵的項安,心想:「當斷不斷,必留後患,聽這小子說話,人品差到極點了,雖然鄧浩這人說話隨便,可他既然知道這項安,肯定不會輕易招惹,估摸也是項安這孫子找事。」
「現在既然動手了,就他嗎沒什麼可怕的,與其天天防著這孫子,不如一次性解決了。」
李元寶打定主意,一棍掃開身前的少年修士,將速度提到最快,瞬間便到了項安身旁,心中一狠,向著項安的腦袋就下了死手。
「住手。」
正當短棒將要打到滿臉驚恐,張口瞠目,喊不出聲的項安腦袋的一剎那,就聽有人大喊一聲,同時一道白光直朝李元寶而來,眼看著如果李元寶不躲閃,那白光便會打在他身上。
「飛劍,小心。」一個女聲突然驚呼。
「去你嗎的。」李元寶來不及猶豫,心下一狠,事已至此,殺機已露,今天讓項安走了便是不死不休,於是大聲罵道,短棒隨即硬生生落在項安的頭上。
就聽「砰」的一聲,項安的腦袋便碎了,緊跟著「撲哧」一聲,白光便沒入李元寶的胸口。
靜,出奇的靜,沒有一點聲音,所有人都看向李元寶和被擊殺的項安,誰都沒有想到李元寶會暴起殺人,而且殺的居然是項氏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項安。
「項虎。」鄧浩見李元寶被飛劍擊中,聲嘶力竭的大喊一聲,揮舞著長劍朝李元寶這邊衝來。
盧莽、文鄒聽到鄧浩的喊聲,再看李元寶臉帶微笑,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短棒還停留在擊中項安的位置,血水不停的從短棒上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三個少年修士正手持利刃將他圍在中心,不敢上前。
鄧浩、盧莽和文鄒,現在不知道李元寶傷的怎麼樣,心中大急,同時驚叫著向李元寶衝來,傷不傷人也不考慮了,揮舞著靈器衝到李元寶身旁。
「都給我拿下。」剛才喊話的聲音再次傳來,話音剛落,一個年輕修士便出現在已經面目全非的項安身旁,同時數十個手持靈器的天同堂年輕修士將參與打鬥的眾少年修士圍住,轉眼與項安一起的少年修士便全部被抓。
「我不是天同堂修士,你們誰敢上前,除非殺了我,不然別想上前一步。」盧莽表情猙獰,護住李元寶身前,滿臉狠厲,嘶啞著喊道。
「還有我。」文鄒上前一步護住李元寶身後。
「對,除非殺了我們,不然別想動我兄弟。」鄧浩劍指那下令的年輕修士,大聲喊道。
「咳。」那下令的年輕修士看項安已經死的透透的了,心中非常懊惱,今天自己奉命帶隊守護堂殿,從鄧浩和項安剛開始衝突他便看在眼中。
他早就看不慣這項安的目中無人,可是整個宗門都知道天同堂和七殺堂是項氏勢力範圍,而自己與鄧浩也沒有交情,當時出頭,如果項安不給面子,豈不是自取煩惱。
本以為這項安揍鄧浩一頓也就算了,沒想到李元寶等人到來,與項安等人打了起來,又想看看項安的笑話,同時也是等項安他們實在扛不住了,可以出手幫忙,正好也賣項安一個人情,可是真沒有想到,剛來的這個帶頭少年如此心狠。
十幾個圍住李元寶等人的天同堂年輕修士被鄧浩、盧莽、文鄒的滿臉殺機震懾,鄧浩是天同堂修士還好,可盧莽和文鄒卻不是,現在上前硬抓,看樣子是肯定要流血,死傷在所難免,到時候其他堂追究起來,也是麻煩。
可看那下令的年輕修士滿臉凝重的盯著李元寶,好像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處境,便不知道如何是好。
「項虎,你沒事吧。」鄧浩見周圍的年輕修士沒有繼續上前,連忙關心的問道。
「呵呵,沒事,死不了。」李元寶看看胸前的劍柄,再看看滿臉淚痕的鄧浩,笑著說道。
「項虎,都是因為我,是我連累了你,可真不是我找事……」鄧浩哭著說道,可話沒說完,就聽李元寶微笑著說道:「呵呵,不用解釋,我相信你。」
「你們都站著幹什麼?全部給我拿下,誰敢反抗,格殺勿論,任何後果全部由我承擔。」那下令的年輕修士突然厲聲說道,事已至此,被堂里處罰是肯定的了,現在如果讓這四人走了,就更沒法交代了,於是便孤注一擲的下了命令。
「哎呦,張嚴,你這是要幹啥啊?宗門私鬥向來是我們七殺堂的事,幹嘛?你要轉堂嗎?」一隊七殺堂巡邏修士突然出現,瞬間便將場中眾人圍在中央,為首的七殺堂年輕修士玩味的看著天同堂那下令的年輕修士說道。
「劉寶,你知道死的這是誰嗎?我勸你不要摻乎,這是我們天同堂的事,今天這事你不要插手,隨後我自會向堂內尊長稟告,到時候自會給你們七殺堂一個交代。」張嚴陰冷的沖七殺堂為首年輕修士說道。
「怎麼?張嚴,你一個天同堂小小的隊正,還要教我怎麼做事?」七殺堂隊正劉寶不屑的沖張嚴說道,然後看向手下的七殺堂修士,冷冷的說道:「兄弟們,誰再動就給我往死里打,不管是誰。」
「劉寶,你不要太過分。」張嚴氣急的說道,再看手下的天同堂修士明顯輸了氣勢,畢竟宗門私鬥是歸七殺堂管的,而且七殺堂的人向來手黑。
剛才七殺堂的人還沒來,上去抓人也就抓了,現在七殺堂的人來了,要是被冠上了私鬥的罪名,被七殺堂打殘了或者打死了,宗門可沒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