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靈戒通神
吳律雖然知道那個戒指是家族傳下來的重要信物,但此刻聽二叔忽然提起,心裡頓時緊張起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那戒指還在顧葉手中,但是此刻他也不敢隱瞞,只能把今天白天在公司里發生的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
二叔聽后沒有說話,也沒有責備吳律的意思,就是一個勁地抽著悶煙,即使已經燒到了煙屁股了,他還是使勁地猛抽了幾口,才依依不捨地把它扔在地上,吳律知道,這時二叔陷入沉思時候的表現,末了,二叔摘下了墨鏡,用他那深邃的眼神盯住吳律看了好久,徐徐說道:「女人就是禍水,尤其是蛇蠍美人,你今後要小心,不過你必須想辦法,務必趕緊去把那戒指找回來,那是宗家的信物,不容有失!」
吳律聽二叔這麼一說,雖然很害怕他的眼神,但心裡也放寬了許多,於是笑著說道:「二叔可有畫小人,扎稻草的術法?可否教我,平時沒少受他們欺負。」
沒想到二叔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頓時勃然大怒,大聲說道:「我半仙宗家,指天運地,怎麼會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即使有詛咒之法,那也是兩敗俱傷的陰損招數,雙方都不會有好處。」
吳律其實只是想開個玩笑,沒想到二叔卻似模似樣地說得這麼玄乎,這讓吳律強忍笑意,要知道在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進步青年面前,即使是自己的親叔叔,吳律都不會相信他這般神棍之言,不過為了打發他早點離開,吳律也只能裝出非常認真,虛心求教的樣子來。
二叔顯然對於吳律的表現很滿意,想來他開始對家族的本領有所探求了,這是好事,二叔感覺此行很有價值,於是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囊,小心地把它打了開來,並且順勢一推,就把裡面的東西遞到了吳律面前。
吳律一看,那黑乎乎的東西,原來是三本古舊的書籍,看那黑皮黃紙材質,封面只能依稀看到書名,這也頗有些年代了,那三本書從左至右地排放著,依次叫「神魂目錄」,「玄宗萬象」,「天宗明卷」。
「二叔,這些書我用不著,你老人家快收藏好!」吳律把那三本書疊好,又推回給了二叔,他不是不相信二叔的話,怕就怕,萬一被人發現了,定會給人押送去精神病院,那他今後的前途也就真算到頭了。
「你要反悔嗎?」二叔顯然不樂意了,身子也不自主地抖了一下。
「不是那個意思!那書我看不懂,留著也派不到用途。」吳律趕忙解釋著。
二叔微微一笑,緊繃的臉也鬆弛了許多,他把那些書拿在了手心中,然後慢慢地踱到了吳律跟前,然後把那三本書輕輕地放在他面前,接著俯下身去耐心地說道:「『天宗明卷』是一本鍊氣修身的功法秘籍,干我們這一行,沒有強橫的肉體和精神力,怎麼能夠通神?『玄宗萬象』是讓你掌握玄門妙法和風水秘術,沒有豐富的知識,又怎麼能夠勘破玄天機,辨人凶福,至於那『神魂目錄』,那是家族不傳之秘,記載著可以通神的仙家目錄。」
吳律聽完,心中一陣顫動,如果不是略有所聞,以及小時候,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來拜訪,他一定以為是生長在一個瘋子家族,現在二叔拿出的東西,說出來的話,他多少還是有點相信的,雖然那已經超過了人類的認知範疇。
「神魂目錄,真有那麼神奇?」吳律半信半疑地說道,要說前兩本書,那還是在情理之中可以考量的,那通神之說,就比較難以解釋的通了,往往都是仙姑神棍裝神弄鬼的把戲了,難道還真有那回事?
「二叔,你通個神我看看,以後我就全聽你的了?」吳律沒等二叔說話,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二叔聽話,呵呵大笑起來:「二叔沒有這個能耐!」
「二叔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吳律臉上裝作很氣憤,心裡卻是很開心的樣子,二叔的回答讓他找到了拒絕的機會。
「我不行!但是你可以,那個宗家的戒指叫,通靈戒!記載曾是仙家的聯絡信物,你也可以理解為手機,說來也是奇怪,在我們家族歷代只有長男可以激活它的妙用,所以二叔我顯然沒有這等福分。」二叔說完無奈地搖著頭,然後接著說道:「你父親離家出走的時候,把那戒指留給了你,而這三本書交由我保管,所以那戒指,你務必要取回來。」
二叔不厭其煩地提到戒指,看來那個東西的確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吳律聽了二叔的解釋,也姑且信了,至於那神魂目錄的真假,他還是有點懷疑,於是他小心地翻開了二頁,只見上面畫著一個肥頭大耳的粗狂男子,坦胸露乳一臉憨厚的樣子,這傢伙不是家喻戶曉的豬八戒嗎?他素以好吃懶做聞名遐邇,真弄不明白,通靈豬八戒會幹嗎?
二叔看出了吳律的懵逼,連忙說道:「豬八戒,在天庭曾任職天蓬元帥,位列北極四聖之首,不光是天河,就是對地上河流山川也頗為了解,此後被封為凈壇使者,食遍天下美食,用句老話,沒看過殺豬,總吃過豬肉吧,這傢伙廚藝也是仙家之中一等一的,是僅次於灶神的存在。為人雖是好色貪吃,但脾氣溫和,是眾多仙家中最容易相處的一位。」
吳律被二叔這麼一說,還真是覺得有點道理了呢,他又接著翻看了幾頁,發現一個不認識的老人,他手拿紅繩,露出一臉和藹的笑容。
「哦?那是月老,你知道干我們這一行,為人辦紅事,算姻緣,都是家常便飯,自然這位掌管人間****的老神仙也是必須巴結的對象了。」
二叔看吳律起了興趣,自然開心,連忙給自己點了一隻煙,只要吳律願意,他可以給他講解一晚上。
吳律心裡有了數,當下就把『神魂目錄』合了起來,然後笑著說道:「我如果繼承了宗家的衣缽,那些苟可的祖訓,我可不可以不用遵守,比如不可斂財,不可徇私等。」
二叔想了一會說道,知道如果給吳律過多的束縛,那這小子肯定不會真正的答應下來,於是想了想說道:「干我們這一行,審時度勢,本來就比較折損自家氣運,不過你賺了錢,要行善,只要不幹傷天害理的事情,自然可以折中一些。」
「好的,這樣我就明白了!」吳律心裡一陣暗喜,那今後自己出人投地的機會就來了,他要在這個城市混的風生水起,然後去大城市,然後去大首都,終於可以與這種平淡無奇的生活說再見了。
「不可干有違自己良心,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可干違法犯罪的事情。」二叔從小最了解吳律的性格,這小子臉上雖然很嚴肅,心裡打的小算盤,他怎麼能不知道,於是再三出言告誡一二,吳律也是欣然應允。
兩人又閑談了一會,二叔見吳律也不會耍賴,心裡也放下了心,顧不得已是晚上九點多,連忙起身回老家了,他要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報告給族內的人,而吳律多少也有些不舍,畢竟是最親近的人,不過熬不過二叔倔強的性格,也只能放任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