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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 入總決賽,夜爬屋頂

  雪幻靈微微皺眉,她沒想到,直到現在,夢怡也還是不肯醒悟。絲毫不覺自己謀害他人的性命究竟有什麽不對,“夢怡,我雪幻靈捫心自問待你不薄,為何?要讓我以命相抵?殺了我,對你有什麽好處?”


  有何好處?自是沒有的。夢怡頹然的起身,滿麵怨然,深一腳淺一腳的朝她自己的房間走去。拿了包袱和琵琶,複又出來。站在院中,淡雅一笑,“瀟公子,謝謝你在青樓時肯救我,您的恩德我記一輩子。如今也沒臉待在您身邊了。就此別過吧!他日若再遇見,奴家定好好報答您一番。”


  這一番話,說的字字真心,但卻並沒有提及雪幻靈隻言片語。雪幻靈不明白夢怡對她哪裏來的如此深重的恨意。明明自己什麽都沒對她做,卻還是莫名樹了敵。


  夢怡離開了,和來時一樣,隻帶了她演奏時用的琵琶,和那一個幹癟的包袱。


  她走的決絕,可雪幻靈卻永遠也忘不了她踏出迷蝶居之前的那個眼神,狠戾的、怨毒的、巴不得生撕了自己的眼神。看的著實讓人心驚。


  之後幾天,夢怡都再沒有出現過。又幾次比武後,雪幻靈順利進入了總決賽,所謂總決賽,就是兩個人一爭高下的那種。和雪幻靈一爭高下的,竟真的是南宮訣。


  比試前一日,南宮訣這小子竟又翻牆進來了。明明告訴過他下次要走後門,可他非是不聽啊!恰好迷蝶居這池塘吧,在雪幻靈的唆使下擴建了!一直擴建到牆根角。


  於是乎,當雪幻靈正心安理得練劍時,就聽的身後傳來“噗!”的一聲,四周水花四濺,魚兒驚的四散開來。


  雪幻靈回身,微笑抬眸,看著站在池塘中已經濕了半個身子的南宮訣,心情大好。嗤笑開口,“哎呦喂,我說你這是幹嘛呢?嫌天氣太熱去水裏洗冷水澡?明天就要比賽了,可別這時候生病啊!姐姐知道你這是讓著我,但你這……”說著伸手比了比齊南宮訣腰深的池塘,終於憋不住笑出聲來,“你這也犧牲太大了吧!哈哈哈……”


  看著麵前笑的花枝亂顫的黃衣女子,南宮訣表示這一刻,其實他已經燃起想舉劍架在她脖子上的心情。但轉念一想,好歹是自己姐姐,就還是做了罷。


  拖著濕淋淋的下半身從池塘裏施施然走出來,赤色的眸子盡顯委屈,如一汪春水,深不見底。看的雪幻靈是一陣機靈,忙打妄語,“誒!你也別怪我啊,這池塘擴建乃是好事,景物嘛,須得開闊。而且我也多次告訴你,得走正門。”


  “哎!蠢女人。”南宮訣伸展了手臂,做了個在雪幻靈看來就是擴胸運動的動作。不過這廝做起來可一點兒都不想是廣播體操,腰間衣服已經濕透,隱隱約約看得出那精瘦的肌肉線條。一個字,養眼!

  就這樣,雪幻靈意料之中的看呆了。


  直到瀟漠看到這一幕,本來慢悠悠的步子,裏麵變得三步恨不得一步走。上前一把扳過雪幻靈的身子,一本正經道:“古人雲,非禮勿視!”


  雪幻靈理所應當的抬頭對著瀟漠這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瞪了回去。本姑娘又不是古人!看著雪幻靈一臉的義憤填膺,瀟漠嘴角上挑出一個勾人的弧度,隨後看都不看的,隨手一揮,寬袖帶起輕風一陣。輕風徐徐過後,南宮訣濕漉漉的衣服竟已幹透了。


  “濕衣服穿在身上不好。”溫潤的嗓音,像羽毛在自己心裏用小爪子輕輕抓撓著,惹得人心癢癢。


  南宮訣不爽的看向瀟漠,“本少主自己也可以,無須你幫忙!”


  很顯然,瀟漠並不打算搭理南宮訣,自顧拉著雪幻靈來到了正廳,“明天就是最後一場了,馬上就結束了,到時候,拿到靈藥。你還打算做納蘭刖的妻子麽?”


  雪幻靈暮地一怔,是啊,這個問題……她好像還從未想過。如若自己治好了青宇,那納蘭刖應該會允自己一紙休書吧?


  “我和納蘭刖隻是對有名無實的夫妻,實質上也隻有著賭約的關係。事成之後,自然會和離啊!”雪幻靈不以為意的說著,緊了緊瀟漠拉著自己的手。


  南宮訣在一旁看著二人這般互動,顯得尤為憤懣,一把打開二人拉著的手,“我來這兒,可不是看著你們倆卿卿我我的!”


  “你才卿卿我我呢!說吧,來這什麽事兒啊?”雪幻靈非常不厚道的自己找了地方坐下,瀟漠坐在她旁邊。而南宮訣,則故意坐在了他們倆對麵。


  “實話說,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想在賽前來看看姐姐。畢竟刀劍不認人,怕明天傷了姐姐,讓姐姐對我心懷怨恨。”於南宮訣來說,《萬毒植骨》或許救不活南宮輕音,可是隻要有機會,他都樂意為之一試。


  “我自然是沒有那麽小氣,放心吧!大家都拿出實力來。到時候,不管誰輸,都不許怨恨對方。”


  “嗯,就這麽說定了。”南宮訣笑彎了眉眼。一時間,雪幻靈仿佛又從他身上看到了那個傲氣狂妄的小屁孩兒,那個明明稚氣未褪,卻一副大人模樣的孩子。曾經,也讓她惦念了許久。


  見對麵二人都不作言語,南宮訣自覺起身,“我突然想起還有事兒未辦,就先行告辭了。以後逮著時間,一定上門來多多打擾。”


  玄衣隨風飛舞,背影頎長高大,遮住了陽光的一腳。他的腳步聲好像很是沉重,有些不想離去的意味,卻還是越走越遠了,並沒有再一次回頭。


  當天夜裏,夜鬼又一次遊蕩在深夜的街道裏,走著走著,突然深吸一口氣,轉瞬上了一旁的房頂。隨性坐在房頂上,手裏提著一壇子烈酒,默默不語的看著一抹天藍色身影顫顫巍巍的爬上了房頂。隨後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汗,從上往下望去,不由得動了動喉頭,咽了口唾沫。


  其實衛林現在這樣子,就是二十一世紀人們俗稱的“恐高症”。看著麵前男子盡管怕的腿肚子都打顫,卻依然一步一步朝自己挪過來的模樣,著實逗樂了喝著酒的夜鬼。雖心裏開心,但麵上卻依然不顯,隻是一貫的冷豔高貴。時不時斜睨一眼巴不得以龜速前行的衛林。誰料這衛林腳下一滑,頓時向下掉去。


  夜鬼一驚,扔掉手裏的酒壇子,飛身上前,拉住了衛林的手。月光下,兩個人影就這樣一個爬在屋頂上,一個懸在屋頂上。索性夜深人靜,無人過往,否則第二天說不定就會穿出這家鬧鬼的小消息。


  “傻子!”夜鬼無奈搖頭,手腕微微用力,便直接將衛林甩上了屋頂。衛林堪堪搖了幾下才好不容易站穩,伸手拍了拍自己胸 脯。站定,朝就站在屋頂邊的夜鬼伸手,“來,快過來。”


  麵前的藍衣公子迎著月光向自己伸出了手,藍色發帶隨風清揚,雙眼透著一股子擔憂。像是生怕夜鬼一個不穩便從屋頂上摔了下去。


  而那黑衣女子,則隨意的多,輕快的甩著雙手,大步流星的朝衛林走來。衛林見她走近自己,一把拉過她不安分的手,“屋頂高,危險,你悠著點兒走。”


  不知道為什麽,夜鬼並不抗拒他拉著自己,甚至還有一些淡淡的熟悉感。就好像是……他們已經認識很久……很久……了。慢慢走到衛林身旁坐下,攜一抹笑意,冷冷開口,“你也知道危險?那還不管不顧徒手爬上屋頂?”


  “我……我這不是怕你一個人危險麽?”衛林不好意思的伸手撓撓頭,臉色變得有些漲紅。兩人就這樣尷尬的坐著,時不時看看天望望地。夜鬼忽的甩開衛林的手,指著一旁的酒壇碎片,有些心痛的皺眉,“你看看,要不是為了你,我的酒也不會變成這樣了!”


  “噗嗤~”衛林被夜鬼這副小女生的樣子給逗笑,“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一麵啊?不就是一壇酒麽,等下去之後,我再還你。”


  “行了,我們下去吧!看著你怕到要死的樣子,我也心煩。”夜鬼先一步起身,直接從屋頂上跳了下去,然後輕輕落地,看起來十分輕鬆。


  再反觀衛林,縮手縮腳的從屋頂上慢慢往下爬。夜鬼看他那神似烏龜的樣子,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而衛林,本是想回頭看她的笑顏,結果一個沒抓穩給掉了下來。


  好在離地不是很遠,即使是摔下來,也不至於重傷,卻是擦破了幾處皮。還有腰不小心磕在了一旁的石階上,恐怕已經紫了一大塊兒了。


  夜鬼可不知道他受了傷,隻是看著他摔下來,笑意更甚。衛林捂著腰站起來,忍痛也朝夜鬼笑笑,“你笑起來很好看,以後……多笑笑吧!”


  “我笑不笑,那是我的事兒。”夜鬼看著有些狼狽的衛林,忽感心情不錯。


  說的倒也是,衛林垂眸,強裝鎮定走到夜鬼麵前。也不問她答不答應,一把拉起她的手,“以後,不要一個人這麽晚的出來了。對了,也別爬屋頂,危險的東西都不要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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