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紅衣勝血,西涼國師
雪幻靈斜眼一瞥在一旁悠哉悠哉倚著樹的冥昇,突然反應過來——擒賊先擒王!
和瀟漠交換了個眼神,就朝著冥昇那邊撲過去了,手中利劍堪堪刺在了冥昇脖子旁的樹上,被冥昇歪頭躲了過去。“聖女殿下,何必呢?我受人所托,要攔住你們。你們走了,我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何人指使你?”雪幻靈說話間又刺去一劍。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冥昇揮了下衣袖,袖中散出一些粉末,雪幻靈下意識伸手去掩口鼻,冥昇竟瞬移到她身旁拉住了她。沒錯,的確是瞬移。雪幻靈還沒看清他是怎麽過來的,就已經被他拽住了拿劍的手,速度之快令人發指。
雪幻靈甩了下手,但不知這廝用了什麽陰招,自己竟使不出靈力。“聖女殿下,隨我走一趟吧!”語罷,竟帶著雪幻靈一起沉到地下。
瀟漠被那一群黑衣人圍攻,暫時分不開身,隻能眼睜睜看著雪幻靈被帶走。冥昇和雪幻靈連頭頂都看不到之後,那群黑衣人終於停手了,然後圍成一圈,讓瀟漠站在中間。
局勢很明顯,雪幻靈被虜走了,瀟漠也隻能跟著下去,“帶路吧!”一陣陰風刮過,樹葉簌簌作響,一縷青煙騰空而起,瀟漠連同著那一群黑衣人便沒了蹤影。
也不知道這是地下第幾層,隻是覺得這裏有些陰冷,四周黑乎乎一片,隻有幽藍色鬼火照到的地方還有點光亮。雪幻靈坐在冥昇對麵的椅子上,這廝的臉色在鬼火的映照下更是白的嚇人,“聖女殿下,不用如此仇視我,大家各取所需罷了。”
“陰險小人,不配與我相提並論!”雪幻靈還在為冥昇使陰招而耿耿於懷。
冥昇也不生氣,隻是站起來走了兩步,背對著雪幻靈。一襲紅衣在此情景裏越發詭異,活像是從頭到腳讓人給淋了一身的血。雪幻靈這個想法嚇的自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沒過一會兒,瀟漠也被帶下來了,三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相對無言。由於實在太黑,雪幻靈也摸不準這到底是不是個房間,反正自她進來為止,接觸到的東西就隻有這張桌子,和桌子旁的幾個椅子。她總感覺這是個平行空間,四周都是空的,隻要桌子和椅子而已。內心有些許的……煩悶,“說吧,到底是為什麽?”
“我是西涼的國師。”冥昇語氣依舊溫和。
但是這句話卻在雪幻靈的心裏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國師啊,西涼……怪不得這身紅衣看著如此眼熟怪不得在地獄會顯得如此陰冷。仔細想來,上一次到這兒來,還是因為青宇呢。雪幻靈的手微不可查的顫了顫,瀟漠立馬拉住她,緊緊握住她的手,似乎是想給她一點溫熱,讓她不要去回想,回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但是雪幻靈還是沒忍住,聲音有些壓抑的問:“那你知道上一屆的西涼國師嗎?他……”
“他境況不算太好,”冥昇主動接過話茬,“他為了一個凡人要重新來過,現在才剛剛開始呢。要想重獲新生,還得三千年呢。”
三千年呢,雪幻靈隻覺得這地獄又冷了些,渾身上下凍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不怪你。”瀟漠輕聲說,隻這一句,就足以讓雪幻靈安心了。就像青宇從來沒有埋怨過,也沒有怪過自己。說不定他心裏還想著平白賺了六年,雖然也不是什麽安生日子。納蘭刖為他做了很多,保他一世平安大概是最大的夢想。如今他做到了,有他的加持,青宇會過的很好,隻是他自己要付諸三千年。這三千年不光是要等,是一株幼苗從發芽到開花的過程,很痛苦。
雪幻靈不想再待這這裏了,一刻也不想。“說吧,為什麽要堵我們?”
“我以為聖女殿下冰雪聰明可以自己猜出來呢。西涼、南軒和雪國關係素來不好,前陣子南軒皇帝不知抽的什麽風把雪國小公主給綁了。雪國皇帝咽不下這口氣就來向西涼求助了。西涼自然樂意之至,是以派了精兵來助雪國一臂之力。現在正是緊要關頭,你們要是把小公主救回來了,那雪國可就出爾反爾了。雪國皇帝逆來順受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我們可不會輕易放過。”
“放我們出去。”雪幻靈仿佛沒聽見他的解釋一般,執拗的道。
冥昇似乎有些頭疼,咂了下嘴,“聖女殿下,南軒的子民跟你又有什麽關係呢?自古以來,戰爭是必不可少的,更不用說是傷亡。再說了,想困住你的不是我,是西涼,是禦仙一族的人。”
禦仙一族?雪幻靈笑了笑“夏侯煙兒?”
冥昇沒接話,雪幻靈就當他是認了,夏侯煙兒果然還是沒想著要放過她,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執著個什麽。
“挺……堅持不懈的。”這是雪幻靈對夏侯煙兒的評價。自雪幻靈到這片大陸第一天起就致力於給她找不痛快,真可謂是一代勞模!
“瀟漠,”雪幻靈叫了瀟漠一聲,瀟漠會意站起身來,毫不拖泥帶水的與冥昇纏打在一起。
二人鬥了一會兒冥昇便占了下風,靈力是沒了,那還不會武功了?再說了,我們牛叉哄哄的係統君是白叫的?
“停!”冥昇得空喊了一聲,“聖女殿下,有話好好說。”冥昇又喘了好幾口,“你也知道,我們是用腦子辦事的,沒那麽厲害的武功。”
用腦子辦事?雪幻靈記得納蘭刖武力值不低啊。
雪幻靈不想跟他廢話,把劍架在她脖子上,一字一句的道:“放我們出去。”冥昇沒再掙紮,讓開了路,雪幻靈和瀟漠走在前頭,冥昇就在後麵跟。走過忘川河畔的時候,雪幻靈的腳步頓了頓,那裏有一大片的彼岸花,還不見花呢,就隻有葉子,不太好看。
實打實的站在地麵上的感覺很舒服,雪幻靈從來沒有這麽覺得過,這還是第一次。享受著迎麵而來的微風,不禁眯了眯眼睛,舒適的就像是躺在了飄雪苑裏的那張貴妃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