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鼠遊戲:第五章魚目混珠
與劉丹丹達成協議的當天晚上,我便開始監視喬永的行動……與其說是監視倒不如說是尾行跟蹤。說真的,跟蹤女生吧還說的過去,要我一個大男人跟蹤一個男的算怎麼回事?!
藝術生每天的晚自習都用來上培訓課,所以都待在藝術樓。在離九點五十放學還有五分鐘時,我就提前離開教室來到藝術樓一處隱蔽的位置蹲點。
「好吧,讓我來瞧瞧你這疑似出軌男到底每天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九點五十分,藝術班準時放學。
喬永和幾個男生結伴離開學校,沒什麼可疑的地方。
十點零三分,喬永和最後一名男生分開,進入小巷。
玩過潛行類遊戲的玩家都知道,跟蹤敵人確保不被發現的最好位置之一就是房頂。當然,對於一般人而言爬房頂自然不容易,但對我們懸劍特工來說簡直是小case。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喬永在一個拐角處突然停住了,然後慢慢回過頭,脖子轉了180度。
「卧槽……」
這貨竟然有狼顧之相!
何謂狼顧之相呢?具三國歷史記載,說是阿瞞有次故意試探司馬懿,和司馬並肩走路的時候,故意放慢腳步,背後喊了司馬一嗓子;結果司馬身子沒動,頭卻回過來了而且脖子轉了180度。曹操下一大跳,認為司馬有不臣之心,從此生了間隙。
狼顧之相,也指那些天性多疑的人。
「看來劉同學的懷疑不無道理啊……嗯?」我揉了揉眼睛,忽然發現喬永不見了。
我連忙從屋頂上跳下來,落到喬永原來所處的位置。真是失誤啊……竟然有人在我眼皮底下消失,沒辦法,誰叫我是個好奇寶寶,把思緒都放在了喬永的脖子上。
「難道是他發現我了?」就在我思索是否原路返回時,正前方突然傳來了車輪滾動的聲音。這種車輪,自然不是汽車的輪子,更像是裝垃圾的推車的車輪。
果然不出所料,在漆黑的深巷中,一個瘦小的,帶著帽子和口罩,穿著環衛工的制服的人慢慢走過來,看了我一眼然後擦肩而過,一股腐臭味從蓋布底下傳來,我下意識的捂住了口鼻。起先我沒在意,可當聲音越來越遠時,我的身體猛然一顫。然後猛的朝剛才的那個環衛工追了過去。
媽的,別的地方我不知道,但這裡我還是清楚的,環衛工的上班時間是在凌晨四點左右,現在才晚上十點三十多!
當我追到一個角落時,人不見了,但他的垃圾推車還在。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我慢慢走到推車前,掀開了上面的蓋布,看到了讓人晚上做噩夢的東西。
我默默把布重新蓋上,然後掏出手機:「趙警官,麻煩你帶人到河塘街的小巷來……嗯,又有人死了。」
死者姓吳,三十七歲,職業環衛工就住在這附近。但在我們的進一步調查下發現,他曾也是黑風的幫派成員。
死者被兇手切成了肉塊,孤零零的腦袋上依然掛著一抹「微笑。」
「初步鑒定,死亡時間是晚上十點。」小琴說道。「還有,我們在屍體堆里發現一張紙條。」
又是紙條?我皺了皺眉,接過來看。
上面,是一首小詩:
翻翻翻花繩繞上手指打好結
拉住線勾出形翻的花樣真逗人
你翻一個大雞爪我翻麵條一根根
你翻一張大魚網我翻一個洗澡盆
你翻飛機降落傘我翻剪刀和花瓶
翻呀翻翻翻繩賽賽我們的巧手兒
「這首詩什麼意思。」趙警官和小琴看完后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這是《翻繩謠》,別那麼緊張只是一首童謠而已。」我解釋道。
「那兇手為什麼要給我們看這個?」趙警官問。
「因為這首童謠背後,是一起變態殺人案。」(趙警官:喂!不是說好的只是一首童謠而已嗎?!)
故事是這樣的,從前有兩個小男孩,是一對雙胞胎,總是在呆一起玩花繩,但是他們沒有爸爸,他們的媽媽為生活所迫淪為***後來有一天她媽媽搭上了一個變態男人,喜歡虐童,那個男人有一天去他們家時見到了這對長得很可愛的雙胞胎,變態心性頓起,於是就趁著他們的媽媽不在家的時候,來到他們的家裡把他們殘忍的殺害了。當時兩個小孩就在玩花繩。變態男人的殺人手法還特別噁心,在事故現場,小孩被吊起來,腸子什麼的垂下來,下面盛了滿滿的兩盆血!整個就被掏得七零八亂了,所以歌詞上的「大雞爪」指的就是手,「麵條一根根」指的就是腸子,「大魚網」指的是被繩子吊起來;還有「洗澡盆」就是下面的兩盆血!「飛機降落傘」和「剪刀花瓶」是掛鉤的,隱藏著的就是他們的死法,那個男人是用剪刀一點一點的剪開他們的肚子,把內臟什麼的一點一點的掏下來拋起來掉在地上還有「花瓶」就是說最後男人把他們的心臟用一個玻璃罐子裝了起來。
「你們應該有發現,三起兇殺案,殺人方式不同,但其中有一點他們是相同的。」
小琴恍然:「死者的心臟都沒了!」
趙警官補充道:「而這首歌背後的故事裡,那個男人就是把小孩的心臟用玻璃罐子裝了起來,這裡的小孩借指死者!」
我點頭「沒錯,兇手無非就是想告訴我們:心臟就在我這裡,你們吖的有本事來找啊。」
「到頭來,還是一無所獲。」趙警官嘆氣道。
「也不能這麼說,至少我還是看清了他的大致特徵。」我笑道。「兇手體型偏瘦,身高在一米六三左右,體重約為45到50公斤,走路有點內八字。」而且,至少可以確定兇手應該不是小丑。也可以肯定,兇手變的急燥起來,甚至露出破綻。
小琴讚歎道:「厲害啊,才一個照面的接觸你就能觀察到這麼多,不做警察真是怪可惜了。」
我道:「明天我就潛入黑幫,既然兇手的範圍縮小了,而且跟劉易安的黑幫有關,我想應該不難找出兇手。」
三起作案,手法一次比一比高明,一次比一比變態。從生疏到熟練,從猶豫到利落。我真的越來越好奇,你和這群傢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