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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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夏。
歐洲某小國,一條狹長的人工隧道中,唐千鶴捂著腦袋睜開眼。
眼前的景象讓她迷惑了一會兒,才想起發生了什麼。
——她在旅遊大巴上,因為昨晚熬夜而昏昏欲睡,忽然一陣刺耳的急剎聲,遊客開始尖叫,而她的頭砰地撞上車窗……
她趕緊摸腦袋,還好,沒摸出一手紅。
驚覺四周靜得出奇,唐千鶴抬眼環視,驚訝在臉上漾開。
「人呢?該不會……哦,沒有血跡。」
排除所有人都被救護車運走這個選項,唐千鶴鬆口氣,開始奇怪為何眾人離開前不喊上她。
低頭看腕錶,竟然已經……晚上九點了?!
大巴出發時明明才早上六點,她暈了那麼久?
她向窗外望去——
隧道燈還在工作,白色冷光投落在隧道中,成為這裡唯一的光源。她的大巴並不是隧道里唯一的機動車,但其它車輛都與大巴一樣,毫無動靜地原地待機。
□□靜了,這兒。唐千鶴甚至有種錯覺,全世界只剩下自己。
深深呼吸,把探頭的不安按回心裡,唐千鶴掏出手機,點開微信,卻發現數據流量連接不上。
「……咦?」
打電話聽筒沒音,再試著發簡訊……
【發送失敗】
【發送失敗】
【發送失敗】
終於她發現癥結所在——「要命,信號格是空的……」
隧道阻隔了信號。
唐千鶴苦惱地盯著手機:她喝養【嗶】多中的這個歐洲雙日游,今晚就該飛回去了,晚上十二點的飛機……
只剩三個小時了啊!
抓過背包,唐千鶴握著手機匆匆走向車門。
鞋底踏上隧道柏油路的那一秒,她突地打了一個寒顫。隧道里真冷,夜風像直接穿過了身體,抽走熱量。
沒有馬達聲,沒有喇叭聲,沒有人聲。
下意識地,唐千鶴放輕了步子,小心翼翼前行……彷彿怕驚擾了什麼。
塑膠鞋底輕輕擦過水泥地面,發出低啞的沙沙聲。
女生向每一個經過的駕駛座望去,但裡面總是空無一人,車燈亦緘默,車主大約在白天就離開了。
每一步都走得極不安,時間變成蝸牛在皮膚濕漉漉地蠕動,短短五分鐘,唐千鶴看了三次表。
手機依然沒有信號。
如果有就好了,唐千鶴想,只要有,她可以對著手機漫步半個地球。但手機只剩兩格電,以防萬一,她必須節約。
指腹摩挲手機,光滑的觸感帶來某種安慰。
唐千鶴鬆懈了,所以她沒注意到一個黑影忽然從轉角處撲過來,張開滿是獠牙的大口——
下個剎那,驚叫與鮮血混在一起!
唐千鶴跌坐在地,捂著肩膀,驚駭蒼白的臉就像一張被倉促撕壞的素描,染血的手機掉落腳邊,「啪」!
剛才那個瞬間,她的身體自動做出了反應——避開了要害,然而獠牙還是扎進了右肩,血流如注。
「別過來!」唐千鶴顧不得傷,將背包擋在胸前,卻忽然發現這個動作毫無意義。敵人是個女人——一個身量不高的女人,但剛才那咬人的狠勁可不像個女人!
光線太暗,唐千鶴看不清她的臉,但輪廓卻隱約可見:那女人臉浮腫得厲害,眼睛成了兩道縫,嘴上還沾著血。
不知怎的,唐千鶴控制不住地視線下移——女人腳上,一雙十三厘米高的高跟鞋,亮金鞋跟細得能碾碎大理石。
「……」
一霎那唐千鶴很難說清心裡是什麼感覺,她在國外被一個蹬著恨天高的女神經病咬了,大使館管么?旅遊險賠嗎?
恨天高又來了,唐千鶴沒餘力想更多,軟塌塌的背包可打不暈腎上腺激素爆發的瘋子。撐起發軟的腿她就要逃跑,腳下卻忽然踩到什麼……她的手機!
鞋底一滑,失去平衡的身體頓時往後仰倒,唐千鶴雙手無助地晃動,眼裡落進隧道燈冷冷的光——
異變就在此時發生!
「啪!」
「啪!」
「啪!」
隧道燈光接二連三爆裂,像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捏碎。
空里炸開一團彩光,彩光旋轉,吞沒了唐千鶴。
屏幕裂了一塊的的手機,時間欄顯示:21時33分。
唐千鶴從隧道里消失。
手機屏幕亮光熄滅。
恨天高伸著雙爪呆在原地,滿面茫然,鼻孔徒勞地翕動。
……
……
水……
鹹的?又咸又苦……
海水?!她掉到海里了?
「救……咳咳咳……救命……咕嘟嘟……」
手腳並用,拚命撲騰!嗆了好幾口水,突然唐千鶴髮現「海水」只到自己鎖骨……
「……」
呆立數秒,唐千鶴才放鬆肩膀,匆匆抹把臉,望向四周——
這裡,似乎是誰家的浴池。
象牙白的瓷磚,柔和的橘色燈光,四顆青銅羊頭嵌在四面牆中,浴池東面正中立著一個龍頭雕像,水從龍頭從源源不絕地湧出。
水嘗起來的確是鹹的,但這裡也的確是浴池。
哪戶人家品味這麼獵奇,引流海水冒充溫泉?
……等下,她現在應該先問……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
瞬間轉移?靈異事件?穿越?她穿越了?像手機里那些穿越女主那樣?
突然鼻子發癢,一個噴嚏飛出,唐千鶴搓搓胳膊,忙往池邊游去。
好不容易爬出池子,手腳發軟地喘氣,這時唐千鶴才感到右肩火辣辣地疼,那瘋子咬掉她一大塊肉……
盯著猙獰的傷口,唐千鶴心裡浮起一種模糊的恐懼。
傷口還在滲血,她咬咬牙,站起來,卻聽到一聲「咔噠」,她一僵,慢慢朝聲源望去——
浴室的門開了,一個略顯單薄的身影走進來……
全身濕透僵在原地的唐千鶴:「……」
臂彎掛著潔白浴巾的黑髮少年:「……大嫂?」
……大嫂?喊誰?我?令兄貴姓?
唐千鶴的表情活像吞了一枚生雞蛋。隱形眼鏡剛才在浴池裡揉掉了,她看不清對方的臉,但記憶還在:過去二十二年,她一直是只悲催的單身狗……
女生眯起眼,幾番努力后,確定她壓根不認識這個漂亮得好像蘇格蘭折耳貓的少年。
「那個……」唐千鶴舔舔唇,想說你認錯人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能先借我一套衣服嗎?」
唐千鶴近視四百度,因此她錯過了少年在剛撞見她時的神情,先是難以置信,彷彿看到死去的故友再現人世,接著喜悅、不解與惱怒在黑瞳里輪番滾過,終於他面露恍悟,卻又帶了一絲鄙視,一絲無奈。
「……那個,在聽嗎?」久久得不到回應,唐千鶴不安地望著少年。
折耳貓雙手環抱,上下打量她幾眼,忽然輕輕「哼」了一聲。
「……」
唐千鶴覺得有點憋屈,被一個孩子鄙視都算了,重點是她有種直覺,這鄙視和他認錯人有跑不掉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