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話!地球,方外之地
海底,巨蚌微微開合,一顆珍珠隱現,璀璨奪目,光華流轉。岸邊,白沙青山,碧波蕩漾。小木屋中,白光緩緩散去,露出緊閉雙目的林夕。
緩緩睜開眼睛,茫然四下望著,好一陣才回過神。「原來不是做夢!」林夕自語道。
入定中夢見了父母,夢見了傅天,夢見了那猙獰的臉……林夕活動了下僵硬的身體,站起來,沒走兩步,忽然覺得這個世界有了些許不同,周遭一切變得更加清晰明亮了。
吱呀,木門轉動。傅天推門而入,上上下下打量著林夕。林夕被看的寒毛直豎,「不錯,不錯,淺入悟道兩個時辰,雖然只是提升了一些感官,已經很不錯了。」傅天眼神微眯,嘖嘖讚歎。林夕一臉茫然道:「什麼?」「來,坐吧。」說罷,傅天當先坐下,林夕也坐回原位。這次傅天並沒有弄出茶具茶水。
「你有很多疑惑吧。」面對著林夕,傅天平淡的說道。林夕微微點頭,並未言語。
傅天長嘆一聲,微微側首,遙望窗外。似在看窗外景色,眼神卻無焦距。「我給你講個很久遠的故事吧!」傅天緩緩說道。
「故事發生在億萬載前。仙神界,人妖神三族為三方最大勢力。而其中以神族實力最為強橫。身為人族領袖之一的盤古大神,偶然開創出一方大世界。並為此世界捨身化道,滋補此方天地。此方世界方可自行循環運轉,孕育萬物生機。」
「同時,身為人族另一領袖的道祖鴻鈞老祖,命其弟子,同時也是身為神族聖女的女媧,在新世界中創造生靈。女媧大神下界,以自身靈力為根,金晶精土為基,以仙神界古人族為藍本,親手捏造了第一代人類,是為終極人類。」
「終極人類擁有悠長的生命,天賦的靈體能力,驚人的天賦與孕育能力。萬載過後,仙界古人族的實力大大增強。而這時的神族,查出真相。驚怒交加之下,派出女媧大神的親哥哥伏羲大神,將女媧大神誘騙回仙神界。並使出無上大法,將此方天際洞穿。」
「此巨洞巨大無邊,橫亘天際。無數妖魔惡怪伴隨絕毒之水,在神族族人帶領下從天而降,與終極人類展開鏖戰。天崩,海嘯,怒吼,悲泣,交織成一首血曲,回蕩在那片慘烈的戰場上空……」
傅天的聲音緩緩停歇,似是這平淡的陳述,讓他陷入深沉的回憶中,久久無語。只有遠處海面的波濤,攜著若隱若現的幾聲鳥鳴,悠悠的傳來……
木屋中,一聲不知從青山何處傳來的獸吼,似驚醒了那久遠的回憶。
傅天輕嘆,轉而又沉默良久,方才繼續道:「那場大戰正酣,女媧大神帶傷而回,驚怒交加,悲泣啼血。之後,憤而祭起渾身法力,凝聚成七塊巨型五彩玲瓏石,捨身與石合,飛入天際,堵住了那洞穿天際的巨大洞口。同時增強了人間的天道法則,及兩界的空間壁壘,大大增強了兩界的跨越難度。你我現在所處的芥子須彌世界就是女媧大神補天掉落的五彩玲瓏石一角,可存活物,不能自行產生生靈。」
緩了緩,傅天又道:「雖然女媧娘娘補天之後,斷絕了天上源源不斷的毒水與妖魔,但已落入人間的毒水與妖魔惡怪已然無數。碧幽毒水奔騰不息,茫茫惡怪遮天蔽日。在人王夫妻的統領下,餘下的終極人類族人與神族遺族(補天后困在人間的神族)及無數惡怪又展開了曠日持久的大戰,此戰之慘烈尤甚補天之戰。」
講到此處,傅天停頓了下來,似在平復著激蕩的心情。林夕默默的看著他,同時也沉浸在震撼中。沉默半晌后,傅天才又繼續道:「隨著時間的推移,由於毒水中毒素的持續影響,大部分終極人類族人都越來越是虛弱,而對手那遮天蔽日的數量仿若不變,且不受毒水絲毫影響。眼看情勢已到滅族關頭,人王天一與英后落英夫妻二人,帶領餘下數萬戰士,於毒水惡怪肆虐的中心,施展禁忌陣法。以犧牲性命為代價,將毒水惡怪神族等十之八九封在結界之中。這個結界所封印的空間便是方外之地,也就是你們今日所定義的地球。」
頓了頓,又道:「而結界外,留守千餘族壯帶著過萬婦孺在結界外,繁衍生息,與餘下的惡怪不斷爭鬥。但由於毒水毒素難以清除,在毒素的不斷侵蝕,餘下的族人不斷死亡,直到有一名族人想出暫時限制毒素之法,情況才得以緩解。」
「可是.……「傅天語調一轉,沉聲道:「最可怕的情況出現了。族中新生的下一代,均都失去了天賦靈體之能,沒有了悠久的生命,身體也變得脆弱不堪,族內對此皆是束手無策。」
一聲感嘆,傅天接著道:「不過,經過數代之後,出了個精才絕艷之輩。創出獨到功法,可增強體魄,修鍊元神,進而增加壽命,同時具有強大的攻守威能。在他之後,猶如別開天地般,代代人才不斷改進,新功法也是層出不窮。經過漫長歲月,現在的結界外,已是這幫小傢伙的天下了。不過,經過這無數歲月,不知為何,這方外之地竟是有了人類及其他生靈,我這老傢伙自然得進來查探一番。」
說到此時,傅天喝了一口不知何處拿出的茶,登時,只留一股茶香悠悠流轉.……
茶香悠悠,幾片茶葉輕浮茶湯之上。林夕木然無語,心中早已驚濤駭浪。腦海中念頭流轉,翻湧不止。似有千萬疑惑,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傅天輕輕抿了口茶,繼而把玩著手中瓷杯,靜待林夕默默消化這驚世的隱秘。
良久,林夕方才茫然道:「世上真的有神仙?」傅天一愣,繼而呵呵一笑,手中把玩的茶杯一晃便是消失。「走吧,出去走走。」說罷,當先走了出去。林夕下意識的跟了上去,身後空留門軸轉動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