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蓄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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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懷中少女瞬間驚醒，當她看見呂涼猙獰的面孔時，雙目突然爆發出一片銀光，也不管自己的衣衫已經被撕爛，就是死死抱著呂涼的腰不放，隨後猛然抬起頭，以自己的柔唇，對上了那濃密鬍鬚下，已然扭曲了的大嘴……
當呂涼再次清醒時，懷中少女已經再次閉上了雙目，只是近乎赤裸的雪白秀體上，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青色拳印和斑斑血痕！
「這……是我乾的？！」呂涼不傻，之前雖然意識全無，但清明臨失前的一刻，他還是有些印象的。
「嗯，看來清霜老妖婦之前就知道這種情況的發生，所以離開前激發了此女體內某個強大的戰靈。能抗住你的攻擊，實力可見一斑啊！放心吧，她只是暈過去了，這是藉助戰靈之力后的必然反應。你當時下手雖狠，但對她造成的傷痛，拍馬都趕不上她激發戰靈時苦楚的十分之一。」老白淡淡的聲音下，是呂涼近乎睚眥欲裂的表情。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那個鎮心丸呢？！不是專門用來壓制我野蠻行為的嗎！不是能保我清明不失嗎！這算是怎麼回事！」呂涼心裡無xiàn的憋屈和對少女的愧疚，此時化為了一種悲憤莫名的焦躁，他倒不是埋怨老白，而是這一次就算過去了，那以後呢？！
「小子，冷靜點！我也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結果！不過，就從你這一次的表現看，我已經猜出了大概，雖然還不能最終確定，但不出意外，你被那個老妖婦坑了！這確實是如假包換的龍虎天元丹，一旦你煉化完全，當初提到的功效一樣也不會差！但目前看，這丹藥里的成分，肯定還有些別的什麼！」老白說得斬釘截鐵，看來也是覺得有些憋屈。
「那……以後怎麼辦？會有什麼副作用，有解決辦法么？」呂涼想想自己的境地，此時也冷靜下來了。
「辦法？你不應該問我，問問藥王吧，他那本體在女媧空間都算是排得上號的異寶，應該能給你指點一二。」老白自己雖然不清楚，但總算是指出一條明路。
虛彌神境中，藥王似乎早就知道了一切，都不用呂涼打招呼，就神識傳音道：「是多了一味『陽靈草』。當你將藥力煉化完全，神功大成時，只要對方讓你再服下一種名為『虛陰散』的丹藥，你的陽氣精血都將充沛異常，同時，神智什麼的也會逐漸消散……這麼說吧，你以後就成了一個專供那些吸食陽精妖女的無意識玩物了！她們這是想把你製成那傳說中的『陽源』，其心可誅啊！」
呂涼倒吸一口涼氣，渾身都被冷汗打濕了！還有他娘比這更歹毒的詭計嗎？！
「老賤人！老妖婦！」呂涼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對於清霜老祖的憤怒了，但隨即他又不得不問道，「藥王前輩，那可有解救之法？」
呂涼已經盤算好了，如果真的無解，那就拚死一戰吧！讓自己以後的日子只能作為一個供妖女們練功的爐鼎之物，還不如一死來得痛快！
「有，你之前給我的天蠶粉還剩一半，足夠煉製一份解藥的。我當時就奇怪，如果給你的人只為了讓你製成鎮心丸，是不用這麼多分量的，原來，玄機出在這裡！」藥王的語氣讓呂涼心裡終於鬆了口氣。
「小子，現在無所謂，有時間還是好好想想，待你神功大成時該怎麼辦吧！」老白順勢提了個醒，就不再多說，他知道呂涼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之後怎麼辦，自己就可以做出決斷。
……
當少女再次醒來時，除了身上無法即刻恢復的傷勢，衣衫倒是又變得齊整了，只不過樣式和以前的有些不同。
剛一轉醒，少女的眉頭便緊緊皺起，眼中又開始盪出淚花，呂涼二話不說，主dòng輕輕抱著她，撫摸著那細膩的長發和柔軟的背身，就別提心裡有多愧疚了。
「妹子，對不起……俺真不是故意的……你看這是啥！」呂涼也不知道怎麼說下去，干cuì手一張，又變出一個大桃子加一個大蘋果。
少女一愣，漸jiàn止住了哭，一會兒看看桃子，一會兒看看蘋果，之後看著呂涼肯定的眼神，雙手齊伸，一手一個握住，接著左一口，右一口，啃得是不亦樂乎。
當桃子變成桃核，蘋果變成果核時，少女則使勁往呂涼懷裡又鑽了鑽，同時抬起頭，第一次展現出一種沁人心脾的爛漫笑容。
自打來幽冥大世界就沒過好心情的呂涼，第一次有了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感，少女的笑容，使他忘了自己所處的險惡境地，也咧嘴開心大笑起來。
從這天開始，呂涼溫暖的懷抱，替代了原來冰冷的牆角，成為了少女新的依偎之地。
反正煉化藥力也得坐著，呂涼干cuì就成了少女專用的舒適型靠墊。更令他欣喜的是，九天後，少女口中開始時不時地出現一個模糊的音節，經呂涼仔細辨認，竟然是一個「蠻」字！
接下來的一個月，果不其然，每到十日，必然又是邪火臨身之刻……
呂涼不是沒試過抵抗並拖延一下藥力發作時的狂暴，他知道，只要多給少女一點點時間，也許她就能在挨打前制住自己。
可事與願違，任呂涼的神魂如何強大，面對體內激發的原始野性，根本連一絲抗爭的機huì都沒有。
雖然事後少女依舊燦爛地笑容展現時，呂涼也回以同樣的大笑，但其心中的滴血之痛，卻是與日俱增……
之後，呂涼也嘗試在第十日來臨之刻，干cuì甩開少女，自己躲到牆角去。但每到這個時候，只要他表現出一絲想要甩手的動作，少女就和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一樣，瞪著惶恐無助的大眼睛，死死拉著他的衣襟，拚命地搖著頭，嘴裡嘶啞地喊著：「蠻……蠻……」
呂涼算是被少女這招制的死死的，一看到對方那肝腸寸斷的眼神，他剛硬起的一點心腸就被化地無影無蹤。
時間晃過三個月時，清霜老祖來探看過一次，當她看到兩個人類似相依為命的情景時，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地嫉怒之色。但也就是一瞬，隨後又滿意地點了點頭，似乎對於呂涼的成長感到比較滿意。
呂涼則是繼續發揮裝傻充愣的本色，就自己出現的問題尋求一個本來已經心知肚明的答案。最後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師尊，俺要是把你的寶貝給打壞了，這可咋整啊！要不，還有沒有能讓她發揮更強防禦力的辦法？」
「更強？放心吧，她死不了，這點皮肉之痛算得了什麼？不過，你的成長之快確實有些出乎我的意liào，也許不用一年之久，你就會煉化所有的丹藥之力吧！好好修liàn，待你功成之日，為師自不會虧待於你！」清霜老祖留下這句話，便施施然地離開了。
隨著呂涼將龍虎天元丹藥力煉化得越來越多，一股剛猛至極的力量逐漸滋生開來。不同於聖魂令的聖體煉成，此時還有絲絲法則之力開始循環在他的體內。
但呂涼卻沒有一絲的欣喜之感，因為隨著他的力量越來越強，對少女造成的傷勢也是越來越重。
半年過時，呂涼每狂暴一次后醒來，少女展現出的慘狀，除了之前的種種外，嘴角又多了數道血漬。
但即便如此，每當她虛弱地睜開眼，也一定會努力展現一個燦爛的笑容，然hòu輕喃一聲：「蠻……」
「罷了！我呂涼發誓！待離開這裡時，一定帶你一同離去！」如果說以前對於老白的告誡還有一絲的猶豫，那麼現在，呂涼就是鐵了心要護少女一個周全！
「小子，通靈之體不管在任何時候，都是各方勢力必爭之人！黑暗的一方因為垂涎，所以會搶；光明的一方因為忌憚，所以要殺。我沒有勸阻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明白，這不是一條容易走下去的路！」老白的聲音很平靜，似乎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
呂涼對此則是微微一笑，寵溺地看著懷中熟睡的少女，輕輕回道：「舉世皆敵？那又如何！」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選zé，竟然是將來度過那致命死劫的唯一生路！只是，那時的代價，他又何嘗承shòu得起……
……
與此同時，冰嵐峰清霜老祖轄下洞府區內，一處被層層禁制包裹的華麗府邸之中，秦芸兒和竇師姐正在對桌同飲，只不過她們談話的內容，則是令人大吃一驚！
「算算時間，離那小子反出去的一刻已然是不遠了！清霜那關不難過，有那些成了精的神獸們相助，加上他本來就具備的底蘊，弄好了滅殺對方也不是不可能。倒是你說得後續計劃，確實能夠萬無一失嗎？」竇師姐輕飲一口甜酒，隨後問道。
秦芸兒則是嫣然一笑道：「放心吧，我們這邊也早就準備妥當了。到時候來個裡應外合加聲東擊西，助呂涼脫困不會有任何問題。我唯一擔心的，是清霜手中的底牌！可惜，這麼久了，我們從來沒有機huì進入到死禁場中她的府邸內！希望呂涼到時候能一擊必殺最好，如果真有什麼變數，你也可放心，我們既然承諾過了，就一定會做到！」
竇師姐本來正在夾菜的手頓了一下，眼中迸射出好奇的精光，輕聲道：「我對於我們合作的誠意始zhōng沒有過任何懷疑。但不得不說，在營救呂涼這件事上，你們有些太賣力了！之前你們應該是素不相識吧？所以，為了一個素昧平生之人去冒身死道消的險？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各取所需罷了，我只能說，救呂涼不是我們最終的目的，但更多的我不能多說了，希望你可以理解！誰的心裡還能沒有一點秘密呢？閣下實力之莫測，不也是令我們倍感好奇嗎？」秦芸兒回望著對方，臉上掛著若有深意的笑容。
竇師姐則是聞言一笑，隨即起身道：「我這個人不喜歡亂猜，你們的誠意確實讓人驚喜，對於救呂涼這件事上，我沒有任何質疑。如果他是枚棋子，也沒有什麼問題，我唯一不能容忍的，是你們最後把他當棄子！希望我們的關xì永yuǎn不要成為敵人！」說完，伸了個懶腰，柔聲道，「哎呀！又到了修liàn吸陽神功的時候了，今天去挑哪個倒霉鬼當爐鼎呢？」
秦芸兒目送竇師姐的身影離去，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光，輕嘆道：「棋子？棄子？誰又能說得清呢……」
（PS：咱這是一部玄幻仙俠類小說，不是卧底諜戰連續劇……所以，下面開始，該是熱血一點的劇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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