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怨氣和怨婦一樣
夜,黑的詭異,零星光輝漸隱漸現,似乎無法穿透重重黑暗開闢光明,葬魂山內,夜空中詭異的黑暗宛如巨蛇般變幻無常,似乎每一處都透露著森冷和殺機。
「我說你明知道他穩贏還跟他打什麼賭啊?」冷忌走在前面探路,十分不明白孟拂塵為什麼這麼做。
「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能活到現在簡直是世界奇迹,真該把你送去研究研究。」孟拂塵毫不客氣的回擊,「今天過後就是他的死期,能拖一會兒拖一會兒,如果真能拖到明天天亮,咱們跟他拼拚命,應該就能看著他死了。」
「啥?你還真相信他娘的什麼詛咒啊?」冷忌嫌棄的瞪了孟拂塵一眼,「沒看出來啊。」
孟拂塵白他一眼。笑道:「有些詛咒是真的可以靈驗的。」
好比如她詛咒那倆貨姦情一生一世,那詛咒一定已經實現了。
「這個詛咒可以相信,因為鬼門人全都死於四十年,他也不會例外。」雲景淺笑道。
「是么?」孟拂塵挑了挑眉梢,這詛咒是真靈驗那!
夜黑如墨,幽寂的蔓藤中幾人穿梭而過,摩擦踩著著蔓藤發出蹭蹭蹭的聲音,回蕩在本就陰森的空間里更加詭異。
「等等……」孟拂塵忽然停下腳步。
「怎麼了?」冷忌回頭看看孟拂塵,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如果我沒感覺錯,前面應該是迷宮陣。」孟拂塵看著前面詭異的樹趟擔憂的看向雲景,「萬一你迷路了,這裡面的原始美女會不會把你拐去做相公?」
雲景淺笑道:「很有可能。」
「啊?」
「你不就是那個原始美女么?爺早就被你拐跑了。」
……
留下一句「無恥。」孟拂塵踏進了迷宮陣,走進迷宮陣后孟拂塵感覺到一絲異常,卻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裡不對,那種感覺似曾相識又似乎很遙遠。
「這個迷宮很詭異。」玉井歡看著迷宮樹林,瞬間便失去了方向。
笑無痕媚媚一笑,「無妨,想破迷宮很簡單,一路砍出去就可以了。」
孟拂塵白了他一眼,說了等於沒說,一路砍出去,砍出去……你當你是光頭強專業伐木的啊?
「哈哈哈……剛剛進來就開始內訌了,看來不需要我這個老婆子出手殺了你們了。」詭異而蒼老的聲音傳進迷宮,聽聲音有些年歲了,聽語氣還倒年輕猖狂的很。
孟拂塵心裡冒出了一絲冷汗,這人真他媽的詭異,出現的悄無聲息,她居然絲絲點點也沒察覺到,冷忌說這裡面大概只有一個人,難道就是這個人?直覺告訴她不是,最神秘的人一般出現的都很費勁,這人的出場最多就是恐怖了些,不像不像……
「老婆子,你是啥人?」
「老婆子?」一聲疑問帶著怒意掠來,腳底蔓藤宛如細蛇般襲來,孟拂塵瞳眸一縮,恆拓天立馬向後拉她,雲景掌風一起將騰起的蔓藤打落在地,「居然叫我老婆子,我年僅四十餘,和老婆子還差十萬八千里呢!口出不遜,該死!」
孟拂塵心有餘悸的站穩身子。,你妹的,說出手就出手,連個招呼都不打,是你自己說自己是老婆子的,四十餘,四十餘不是老婆子也是個老大媽了,你妹的,怪不得這麼喜怒無常,原來是到了更年期的年齡。
「老婆……啊呸,這個大姐,你是不是經常喜怒無常,情緒難以自控,有時候哈哈大笑有時候有沮喪落寞,還有時候莫名其妙的就不高興了想殺人了?」
四周安靜了一會,似那人在沉默半晌,才道:「你個小丫頭怎麼知道的?」
「就是,你怎麼知道的?」冷忌也很疑惑,你也沒見過她,就聽她說幾句話就知道了,太神了吧?
嘿嘿嘿,我咋知道的,是個人都你妹的這樣,我咋知道的,猜的。
「大姐,這件事是不是一直困擾你?你越想越煩躁越煩躁越煩躁,越煩躁越不知道該怎麼辦是不?」孟拂塵繼續笑著道:「我說的都對不?」
那邊又是半晌的沉默,才開口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孟拂塵笑道:「嘿嘿嘿,你別管我咋知道的,我能幫你把這個治好,保證不再複發不留任何後遺症,微創的,不疼滴。」
夜空中,一抹黑暗詭異的身影從天而降,那人身穿一身黑羽衣,落下時幾根羽毛還掉了下來落在了孟拂塵頭上,揪下那根羽毛,孟拂塵一口氣吹飛了,這是叫裝逼失敗么?
本來想看看這個人究竟什麼模樣,卻發現不止身穿黑羽衣,還帶著一塊黑羽面具,只能隱約看到這人幾縷雪白的髮絲飄在黑羽外格外明顯。
「你……有什麼方法治好我?」聲音是渴望的,架勢是變態的,往前湊著一張臉看著孟拂塵,那架勢,就跟整強吻似得……孟拂塵沒聲響的後退半步這才笑道:「別急嘛,給你方法可以,不過你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黑羽冷笑猖狂,「就知道你這個小丫頭沒安好心,跟我講條件,哈哈哈……你還太嫩了些!」
孟拂塵同樣一笑,「大不了我不出去,你永遠被煩躁折磨著,怨氣整日就像個怨婦一樣發泄也發泄不出來。」
黑羽不笑了,目光有些陰戾的看著孟拂塵,「你在挑戰我這個老婆子嗎?」
「她不是在挑戰你,她是在算定你。」恆拓天雙手抱胸手中握著殘劍道。
黑羽四周的詭異不斷加深,孟拂塵清楚地感覺到四周蔓藤枝梢斷裂的聲音,這個人不僅詭異就連武功都十分詭異,如果不是算定她會為了更年期症不為難他們,她還真不敢這麼隨意的觸怒她。
半晌,黑羽哈哈大笑,「有膽識,本來你們擅闖葬魂山是死罪,今日我就饒你們不死,說說你想知道什麼。」
「這裡就你一個人嗎?司空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還有,五年前孟清歌消失的一個月是不是就在這裡?」孟拂塵很想知道,五年前究竟是怎麼回事,葬魂山裡的那個人又究竟是不是她。
聽完孟拂塵的話,黑羽眼眸似乎閃過一絲驚訝,開始仔仔細細打量起了孟拂塵,這一看不要緊越看越驚訝,越看越看,「你……你居然是那個丫頭?」
聽她的語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聽她接著道:「你不是已經死了?怎麼會還活著?難道真像那個人說的你的命還會延續?」
孟拂塵眼裡掠過半絲急切。「那個人是誰?」
黑羽搖搖頭,眼底似乎也有些失落,「就在這葬魂山北邊最隱秘的邊緣,老婆子我一世沒遇到對手卻也沒有見到她的本事不過你究竟是誰?」
孟拂塵笑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孟清歌來到這裡之後還有誰來過?」只要是還有一個男人來過那人差不多就是兒子的父親了。
「人倒是有一個,不過那天葬魂山白如黑晝,加上那人武功不錯,老婆子沒追上他爺沒看到他的樣子。」
「男的女的?」
「自然是男的。」
男的!孟拂塵嘴角染上半絲弧度,是男的就好,是男的只要找到那個人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就在孟拂塵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又聽見黑羽說道。
「不過老婆子也不確定究竟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因為那人肩膀上好像還扛著一個人,像是又不像是,唉,老婆子也不知道了,興許是看錯了。」黑羽揮揮手似乎要揮掉這些煩心事,隨即看著孟拂塵道:「女娃子,我不管你是誰,今日不給我把病治好了,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裡。」
「好,最後一個問題,司空墨和葬魂山有什麼關係?」
「司空墨?這裡沒有叫什麼司空墨的人啊。」黑羽看著孟拂塵,以為她憑空捏造出來一個人是想耍什麼花招,葬魂山這麼多年只有她和那個人在,哪還有什麼其他人,哦,除了五年前來的那倆人以外,哦,還出了現在出現的他們以外。
孟拂塵微微蹙眉,這個老婆子不認識司空墨,而司空墨進入葬魂山就像進自己家一樣,只有一個解釋,他是那個人的人!目的嘛……就是把他們引進葬魂山,但是就算不用引的她還是會進來,有這個必要麼?
「把方法給她,讓她帶我們出去就可以了。」雲景淺笑看著孟拂塵,孟拂塵知道,她想到的他也一定想到了,而且他這麼說一定是有了打破僵局的辦法,行吧,咱畢竟是女人,偶爾聽男人的話也沒啥丟臉的。
「你什麼時候還會治病了?」冷忌狐疑的打量著孟拂塵,成功換來孟拂塵一記白眼,你妹的,今天你話咋那麼多?我會不會治病關你屁事,你只要知道我救了你的小命就行了!
隨即回眸看向黑羽,指著雲景道:「他說的話你答應不?帶我們出去。」
黑羽哼道:「就算我放過你們你們也活不久了,還有你小丫頭,居然和那個丫頭長得一模一樣,難道真的有續命這種事?」
孟拂塵詭詭一笑道:「有。」
黑羽哼然離去,留下孟拂塵身後一行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那神情好像在說……她是不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