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神秘客人
第78章 神秘客人
詩千改穿越之前,三歲半文學正是最流行的時候,不能怪她第一個就想到這。
她不禁感覺有些奇妙,才剛剛在幻境裏見到了金七娘,推斷出金七娘大概率和金雩有血緣關係,這就收到了四喜宗的邀約。
詩千改前世大學時喪父喪母,這是她心中的一個隱痛,她並沒有寫過以親情為主題的小說。
她抬頭對上吳麗春的視線,或者笑意中也帶著隱隱的關切,作為輯書客,她要把收到的邀約都如實稟報;作為朋友,雖然用了輕鬆的語氣,她卻也會關心詩千改的狀態。
如果放在兩三年前,詩千改是不會接下這個邀約的。但現在……
“這個主題,我還挺想寫的。”詩千改輕笑道。
或許是因為剛剛才解決了詩家的事,讓她有種說不上來的預感,覺得以此為主題或許可以解開她的一些心結。
甚至詩千改腦海中已經迅速地浮現出了一個框架,隻待填進人物。
她好奇道:“四喜宗有沒有說為什麽定下這個主題?”
吳麗春:“她們說,宗主少女時喪母,待成名之後沒有能贍養母親,是她的一大遺憾。因此平日就很喜歡看寫親情的小說和戲本子。”
四喜宗首席弟子名為令歡時,詩千改依稀記得她是被金雩收養的,二人在某種程度上也是母女。這出流光戲,既是給金雩和她母親的,也是令歡時給自己和師尊的。
詩千改思考了一會兒,道:“這個邀約,我接了。”
《二世仙緣》的成本在上映十五天的時候就全部收回,祝奇誌現在正在計劃著擴張分院。蒙二娘倒台之後,原先的戲院子被他盤下來了,稍微改建就可以投入使用。
而在其他縣城,他也選好了地址。四喜宗準備派人向祝奇誌請教,順帶觀摩怎麽檢驗流光戲院。詩千改估計了一下,等到這部流光戲排完,可以做到兩地同步上映。
,她的人氣,要正式向西南方向蔓延了。
詩千改前世也接過定製的小說,劇方列了許多要求。但這次四喜宗給了她很高的自由度,除了一個主題外對其餘任何劇情都不作限製,唯一的附帶要求隻有不能在金雩出關前發表。
不過雖然如此,詩千改還是很考慮甲方需求的,咳,她們給的實在太多了,還許諾了西南方的大報紙。
第一步是了解人物原型。這個不難,因為簽下契書後,四喜宗就送來了很多文書。
在外界眼中,四喜宗也是一個有點離經叛道的宗門。和幽篁山莊一樣,四喜宗也隻招收女徒。
“四喜”一名取自杜工部的詩,“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當初金雩開宗立派的理念就是“歡喜為上,遵從本心”,是一種偏向自由、反對過分守禮克己的態度,其宗門圖騰還吸收了少許密教歡喜佛的元素。
尤其是在情愛方麵,四喜宗的女子都遵循上古先民之風,簡而言之就是看對眼了就可以搞一搞。修者可以自主避孕,幾乎沒有後顧之憂。於是,大眾一般看見的“四喜”就隻有“洞房花燭夜”這一喜,給了四喜宗“合歡宗”的綽號。
金雩作為天魔之亂後的三才之一,本人也是流傳有很多故事和影像的。再結合令歡時送來的內部記錄,詩千改大致已經勾勒出了她的性格。
金雩不僅是三才裏唯一的女子,也是三才裏唯一的平民出身。有關她親人的信息很少,眾說紛紜。
詩千改根據資料推了一下時間線,她們在幻境裏看到的金七娘應該和金雩隔了一輩,金七娘的女兒才是金雩的媽媽。
第二步則是收集資料,這時候詩千改才更深地體會到了四象筆是多麽好用。凡是她需要用到的素材,四象筆都能為她解答。
第三步就是尋找演員、準備排戲了。
柳行雲和芙官現在已經是金陵的名角,《二世仙緣》裏的其他配角也都一戲成名,但她們究竟適不適合下一部戲,現在還不能斷定。
詩千改打算寫完戲本子就去西南轉轉,看有沒有合適的新梨園客。
“唔……我先擬個標題吧。”
吳麗春走後,詩千改對著草稿紙思索了一會兒,大筆一揮寫下,
《吾家掌門三歲半》。
很好,非常有網絡風格。她一本正經點點頭,安排了一下自己的日程,再次感慨:自己可真是十足的勞模。
七月初七,七夕節。
今天也是《賭翠》最後一章發布的日子,一大早,就有人成雙成對地在雲亭前排隊。
“今天我不和道侶出去玩,我們倆人就專門蹲《聆閣日報》的新章,哈哈哈。”
“愛侶之間的節日,和我這個還在念書的人沒什麽關係。這麽重要的日子,當然應該看小說!”
“我已經期待很久了,我和我愛人打了賭,就看今天結局如何了!”
揚州。
書院已經放了假,薑三娘訂了報紙,但她都等不及報紙送來,一大早就從慈濟堂跑到書亭,翹首期待。
《賭翠》結局五章,一張更比一張異變迭起。
先前寫到,謝知玉等人追著那蒙麵人進入了主墓室,卻發現那裏有很多人在等著她們。好像這蒙麵人就是故意引她來這裏的一樣。
主墓室華美非常,可牆壁裏突然竄出一種白色的煙氣,竟然讓謝知玉的異眼失效了。
這群人當中走出了一個首領,仔細一看竟然十分眼熟,她是當初跟呂爺一起來的下屬老婦人!
那老婦人從容笑道:“謝家主,您終於來了。”
謝知玉高度警覺,捂住微微刺痛的眼睛,製止了暴怒的屬下們,聽著老夫人繼續說下去。
原來,這位墓主城主也擁有異眼,這就是他生前“神斷存玉”名號的由來。這雙異眼幫助他大肆斂財,隻將秘密告訴了自己的一個副手。
副手在他生前忠於他,在他死後卻背叛了他,自己做了城主,並且用幾代人搞垮了城主的勢力,將殘支改姓為謝氏,想要將他們收歸己用、或者與自家血統融合。
但是副手的家族發現,異眼血脈遺傳並不穩定,每代隻能有一個人覺醒異眼,而且覺醒條件需要幼時不接觸翡翠、長大某日突然接觸大量翡翠原石,並且精神上受到刺激才行。
天下各城勢力長久衝突,副手當上了城主也不是一直穩坐釣魚台,在一次意外的衝突中失敗了,被逐出了這個城,也失去了對謝氏的掌控。
謝氏知情的族人都死了,剩下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家族的秘密。人丁凋零,幾代人都沒有再覺醒過異眼。
他們中的一支分出去發展,勢力漸大,成了主脈,也就是後來的謝氏家族。
直到謝知玉這一代,副手的後人重新開始尋找異眼。當初呂爺用尋血鼠尋找謝氏的人,是他自己想要斬草除根,但這個主意,卻是有人潛移默化灌輸給他的。
當初的一番生死絕境讓謝知玉脫穎而出,也是其他人在借呂爺的手尋找擁有異眼之人。早從那時起,副手的後人就已經盯上了謝知玉。
說完前塵過往,謝知玉現在再一次處於險境之中。她作為後人來到了先祖的墓裏,一切就像一個輪回。
副手曾經掌控過這一血脈許久,有能讓異眼短暫失效的藥劑。謝知玉中了煙氣,雙眼變得普通,一次中招,至少二十四個時辰內不能再看到原石內部。
但在此之前,蒙麵人已經說出了一切,並且提出與謝知玉來一場鬥石。若是謝知玉輸了,她就要歸於副手家族,如果她不願意,蒙麵人就要把這煙氣的配方公諸天下。
,謝知玉從未告訴過自己的手下異眼一事,在她看來,所有人都是因為她的天賦而追隨她的。她就是百賭百中的“神相手”。如果以後她的天賦隨時有可能失效,她該如何服眾?
一個每次出行都要防範煙霧和藥劑的家主,真的有威信可言嗎?
,對這個劇情,讀者熱議。
“看得我真是揪心!其實謝小姐是對自己太不自信了,所有人追隨她,難道僅僅是因為她的天賦嗎?”
“是啊,就說那晚紅,她將謝小姐視為半個女兒,當然不是因為她百賭百中!”
“如果換做是我,我絕對不會接這場賭鬥。贏了固然皆大歡喜,可是若輸了,威信會大損!”
“可不接的話,她們也出不去呀?墓地的機關都被關上了。”
“說的也是。哎!蒙麵人好算計!真是太可恨了。謝小姐雖然也學了相玉,還很有天賦,可是看不見的東西終究是讓人憂慮……”
“不對不對,靈犀玉網上有人分析過了,先前的有一個入口很可能就是出口。謝小姐還是走吧,這不叫臨陣脫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先前的劇情裏,謝知玉私下裏刻苦學習相玉時還有讀者覺得沒有必要。可在這一刻,眾人都慶幸起了她的未雨綢繆。
謝知玉從來不是一個自大的人。比起這仿佛白撿來一般的異眼,她更相信她自己。
現在就是檢驗這努力成果的時候了。翡不琢會如何安排這場鬥石?
……
“好嘞,這是您的《聆閣日報》。”
薑三娘從書亭管事手中接過報紙,在路上就急不可耐地看了起來。
果然如她所料,謝知玉隻稍加思考就認為,這場鬥石她必須要接下。而且,她必須要贏!
謝知玉骨子裏就是一個賭徒。她從來不要次好,隻要最好。她要做那個贏得一切的贏家。
於是,鬥石開始。副手家族早就搬來了無數原石,謝知玉第一次在外麵不用異眼而相玉。
蒙麵人誌在必得,勝券在握。他早早就已經選好了自己的原石,而墓地裏還有源源不絕的煙氣,以保證謝知玉始終被蒙蔽。
謝知玉相了足足十二個時辰。
哪怕薑三娘知道翡不琢會給謝知玉一個好的發展,但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揪起了心。翡不琢的氛圍向來塑造得特別好,而墓室裏狹窄的空間更加劇了這一點。
如此漫長的時間,對於屬下來說是一場煎熬,可她的表情卻始終冷靜。
最終,雙方解玉開始,蒙麵人在先。
第一刀落下,謝知玉這邊的人臉色就變了。那濃鬱的綠色,比當初謝知玉贏過梁幫主時解出的那塊綠翡還要好,堪比謝之玉所獲得的翡翠觀音雕件的頭部。
第二刀更是令人驚呼,綠色後緊接著的顏色是黃色,完全解出來後,這是一塊品相絕佳的雙色翡翠!
薑三娘的心也提了起來,在之前的劇情裏,翡不琢早已為大家介紹了各類翡翠,多色的翡翠是最昂貴的,此前謝知玉也隻開出過一塊而已。
書中,謝知玉卻是笑了。她儀態端莊,眼中卻閃爍著瘋狂、興奮,道:“我要賭我這一塊比你更好。”
與此同時,解石人落下第一刀,清新如煙霞的紫色流露出來,好似她第一次站上玉石廣場時解出的紫翡。
蒙麵人發出嘲笑的聲音,可隨即又笑不出來了。第二刀,綠色緊追其後,如同雲霞之下的森林。
一場鬥石之中,竟然同時出現了兩塊雙色翡翠!
可這還沒有完,隨著第三刀、第四刀……更多的顏色顯露了出來。連蒙麵人那邊的屬下都沉默了,這裏好像一個真正的墓穴,除了解玉刀的聲音,安靜得近乎死寂。
,待一捧水澆下,這塊翡翠再也無法掩飾它的顏色。是“福祿壽喜財”五色翡翠!
蒙麵人和老婦人都驚呆了,老婦人從容的麵具破裂,疾呼道:“怎麽可能?!”
但再不可能,它還是發生了。對於任何一個相玉師的生涯來說,五色翡翠都絕對是他們一生中的巔峰時刻。如此上天傑作,竟然在這裏被謝知玉碰上了!
薑三娘哪怕不能說話,這一刻卻也想尖叫了。這個情節誇張嗎?誇張。可是爽嗎?當然也爽!
當前期有足夠的鋪墊,誇張就成了最合適的高潮。謝知玉於困境中絕地反擊,先前所有的壓抑在這一刻都得到了發泄!
這塊五色翡翠,明顯與蒙麵人的雙色翡翠出自同一片礦區,可是氣運就是這麽奇妙,這場豪賭,命運站在謝知玉那邊。
不再憑借異眼,而是靠自己。謝知玉在這一刻終於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相玉師。
她是瘋狂的賭徒,也是最後的贏家。
薑三娘抬起頭來。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慈濟堂門口。她興奮得臉頰通紅,拿著報紙向自己的房間奔去,想要再反複閱讀。
……
這結尾章一出,宛如冷水濺入油鍋,讀者沸騰,
“哎喲!我恨不得去樓下跑兩圈才夠痛快!!”
“天!老天爺,這個情節反轉也太妙了!謝小姐就是我的老大!!”
“好爽!我說翡不琢是三老派的領軍人物,誰反對?!”
靈犀玉網裏的讀者留言就更加奔放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現在人都要激動得模糊了!】
【我要娶謝小姐!!不對,是我要嫁給謝小姐!!】
【翡不琢先生也太會拿捏人心!爽了太爽了!我簡直頭皮發麻!!】
翡不琢到了文章結尾才揭曉最初的設計,所有的蛛絲馬跡在最後一刻被抽出,反轉出乎意料而又在情理之中,讓沒有見過這種寫法的修界讀者拍案叫絕。
“太絕了!先生的心思竟這樣細膩,不愧是能寫懸疑公案小說的文修!”
“我自歎不如,如果是我,早就忍不住把包袱抖出來了,哪還忍得到結尾。”
“連貫讀下來太爽了,道友們,我覺得前麵也有很多伏筆,要不要一起來重讀?”
對這種劇情最抱有喜好的是冰湖狂生,他立馬就丟了劇本殺,開始重讀分析,並將伏筆一一列出。
《賭翠》和《千金》不同,連載期間一直沒有出過單行本。如今結局,眾讀者也都有預感,翡不琢是要把全冊一起出了。
果然,結局寫完後的當晚,琅嬛派就發了要出版《賭翠》的消息,於七月初十立秋當天發售。
單行本分上下兩冊,和上次一樣,可以單獨購買,也可以買帶有外傳的精裝全冊。
不僅如此,簡報上還說,七月十七翡不琢先生會在金陵舉辦一場福簽會,屆時不僅買了新書的讀者可以參加,從前買過《千金》的讀者也可以攜帶舊書過來。
消息一出,所有翡不琢的忠實書迷都摩拳擦掌期待著福簽會。
《賭翠》結局放出的立秋那天也是琅嬛新生開始放暑假的時候,不過,這個世界的暑假有別的正式名字:三伏假
雖然說已經立秋,但農曆六月和七月依舊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就算是修士,在這麽熱的天也難免神思不屬,於是就有了這一傳統。
新生的三伏假要比老生少一個月,像顧厄葉他們,其實六月入伏之前就已經開始放假了。
而詩千改放假沒幾天,就要去福簽會勞碌三天。
詩千改:“……”
這大概就是成名的壞處。
賀雪社恐又怕熱,堅決不願出門。於是隻有夜九陽任勞任怨地承諾陪她一起去。
詩千改還沒有決定好下一本長篇小說的主題,因此就沒有放出預告。
她上一次福簽會還是冬天的時候,剛剛完結一部小說,《二世仙緣》還在熱映,又是剛晉升不久的元嬰修士。幾重因素疊加,這次的福簽會必然很熱鬧,詩千改感覺的自己已經看到了人山人海的場麵。
“到你這個地步,已經不可能滿足所有讀者的需求了。所以,你要簽出去的福簽總數和上次差不了多少,這就是三天的極限了。”吳麗春說,“肯定會有讀者拿不到福簽。一般而言,文修為了彌補這部分讀者,會在福簽會上搞點活動或者送讀者一些小玩意兒。”
也就是拿不到親筆簽名,有點小福利也不錯。
詩千改沉思:“活動……”
吳麗春:“最常見的是請讀者們看戲,文修出錢在現場邀請來梨園客,唱一天的戲。台下配備糕點茶點一類。”
詩千改靈光一現:“那我們弄陣法幻象怎麽樣?能不能讓我的角色走到現實裏來?”
她記得張鏡蓮手下的匠道人才在靈犀玉網裏上線小畫靈之後,最近似乎正在研究讓小畫靈呈現於現實裏的陣法。
就像,咳,初〇未來的演唱會一樣,讓讀者們和3D投影的角色交互,想想就很有意思。
吳麗春設想了一下,也感興趣道:“這個主意不錯!”
說幹就幹,詩千改當即就聯係了張鏡蓮,詢問她這一項目的進度。
張鏡蓮笑道:“你問得正好,他們三天前才剛剛給我提交了文書,說陣法已經可以穩定了。我還正想著聯係你,讓你幫我來宣傳宣傳呢。”
,福簽會豈不正是最好的宣傳平台?
如此約定下來,詩千改讓琅嬛在簡報裏麵多提了幾句,表示福簽會上有“神秘嘉賓”。
十七日,屬於她的第二場簽售會正式開始了。
“我今天才直觀地看見,先生比上一次福簽會的時候名氣大得多了。”
人群之中,沈若伊撐著傘感慨道。
這次福簽會的地點在一處名叫德介園的園林裏,同樣是張鏡蓮的別苑,比上一回的園子更大。
從宣布消息的初七到十七,隻有十天的預熱時間,可來的人卻一點不見稀少。
驕陽似火,姑娘們都撐著傘遮陽。各色紙傘像一朵朵花,散布在園林內外。
進了園林,有陣法和靈器工作,溫度降了下來。
沈若伊在放假,她哥哥還在海上漂著。不過,她也並非孤身一人來的,因為她的舍友和幾個同窗都被她推薦成功,成了翡不琢先生的書迷。
“先生說的神秘客人到底是誰呀?”舍友甲探頭探腦,“難道是簡升白前輩?或者秦圓道前輩?”
沈若伊:“那也不算神秘吧,如果是他們,先生應當會直說。”
舍友乙開了個玩笑:“總不能是嚴理繁前輩。”
剛好在不遠處聽到這句話的南宮琮:“……”
作為與嚴爺爺交好家族的小輩,他出現在這裏總有點心虛。
“我們從皖州趕來怕是有點晚了。看這隊伍,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排到我們。”
“能看到戲也是好的,宣傳簡報上不是說了嗎?除了‘神秘客人’,雅音華光的戲班子也會過來。”
“好是好,不過雅音華光最出名的戲演不是《賭翠》。因為劇情的緣故,《賭翠》排的戲很少……”
幾個姑娘正交談著,忽然,頭頂一道含笑的聲音傳來,
“諸位客人捧場光臨我家宴會,連這門口的頑石都因此增添上美玉光彩了。”
沈若伊先是一怔,然後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任何《賭翠》的忠實讀者都不會記錯,這是文內一個重要劇情裏謝知玉說過的台詞!
那是她剛剛成名不久,設宴邀請天下英傑來投入謝氏門下。
舍友已經激動得大叫了起來,沈若伊抬起頭,隻見半空中一片織金的裙擺攜著雲氣而來,再往上是少女佩戴紫翡的手腕、脖頸,還有白淨麵孔上笑微微的雙眸。
她的寬袖末端和裙擺後方都逐漸透明,拖曳著金色的星辰,形象介於工筆畫和真人之間,既不過分逼真,給讀者留了想象的空間;也不過分虛假,一顰一笑皆是生動。
沈若伊瞳孔縮緊,幾乎不敢呼吸,生怕驚擾了她。
,好像做夢一樣,《賭翠》的主人公謝知玉,竟就這樣走到了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