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綜藝

  第109章 綜藝

    詩千改:“?”


    好家夥,沒想到還有這樣一種另外一個層麵的降維打擊。


    她原本想的是小小地給出“警告”,點到即止。其實重點倒不在於馬睿陽本身,她也沒有把這麽一個小修士放在心上,而是在於殺雞儆猴,讓後來者不要再做這種煩人的事。


    現在一看,已經不需要了。


    “不是,為什麽嚴前輩會抽中紅簽?”詩千改都覺得頻道錯亂,點進去看了一下,嚴理繁的個人主頁裏有兩個帖子被他自己設定為公開,除了現在這個之外,還有就是上一個帖子,說他家裏的小輩抽中了紅簽,想要轉讓。


    現在那個帖子裏麵也都炸了。


    【居然是嚴大佬發的帖子!】


    【真的哎,之前還是匿名狀態,現在被他自己解除了……】


    【後排蹭一蹭文氣!】


    詩千改:“。”


    看起來似乎合理了一些,但是,為什麽她還是覺得真相不是這樣?


    忽然,詩千改靈光一現,回憶起了自己曾經在書友會裏麵看到的一個名字:繁道人。正好和嚴前輩的名字裏有一個字重了。


    ……不會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吧??

    她迅速地入了自己的書友會,裏麵也盡是討論之聲。


    【沒想到另外一個觀眾居然是複古派前輩!!】


    【準確來說,是他家的小輩。哎!繁道友看了不知道多傷心。】


    【不過,“繁”這個字總讓我有一點幻視……?應該不至於吧。】


    有少數人半開玩笑地把副會首聯想到了嚴理繁身上,但很快就被其他人反駁:【你不要講恐怖故事!!絕無可能,隻是巧合罷了。我們的書友會怎麽會被複古派的核心大佬滲透?】


    詩千改:“……”


    搞不好這就是真相啊喂!

    她想到了張鏡蓮的態度,張夫人好像一早就猜到了這件事。那麽,張夫人是如何篤定的呢?


    答案呼之欲出。


    張鏡蓮在會內也是披著馬甲的,所以諸位普通書友才沒有這般聯想。看樣子,嚴理繁還不知道自己在張夫人眼中早就掉馬了。


    詩千改:事情變得有趣了起來,jpg

    ……


    “你看看你們弄的什麽好事!?”


    東陽派內傳出一聲怒喝,“你們預支的那幾百兩黃金,現在全都打了水漂了!”


    麵對副掌門的訓斥,許婀娜滿臉難堪,不敢說話。整個房間裏也都繚繞著低氣壓,但就在上午,這裏的氣氛還是歡欣鼓舞的。


    原本,她和馬睿陽預計到最好的狀況是買到那兩張紅簽,同時出現在密室中,也好有個照應。


    後來隻買到了一張,另外一個觀眾不願意出,這也沒關係,在預料之中,畢竟也不是人人都會被錢打動。


    可誰能想到呢?“不欲出門”居然是嚴理繁!

    他們的整個計劃一下子被打破了,許婀娜真是眼前一黑,有這種重量級的大能在,誰還會關心什麽馬睿陽?


    甚至在剛剛,就有幾個報社的輯書客來找她,把她預定明天發表的版塊連文章帶錢一起退了回來:他們得留著版麵大書特書“複古簡白”的碰撞呢。


    副掌門心火灼燒,又罵道:“馬睿陽!你走什麽神?”


    馬睿陽微微皺眉,道:“我在聽著呢。”


    他頗有些恃才傲物的樣子,全無所拍攝靈影畫裏謙遜溫潤的模樣。


    尋常副掌門看他這幅姿態可以寬容,這會兒就不順眼起來。馬睿陽以為他是誰?還不是拾人牙慧!

    可形勢當前,副掌門不欲再生風波,轉而對著許婀娜道:“以後要是再有這種事,拿你是問!”


    他又訓斥了一會兒,才放兩個人離開。


    現在還能怎麽辦呢?出風頭是不可能了,隻能咬死“仰慕翡不琢前輩”這個說法,不要丟大醜就行。


    他想到那浪費的金銀,就覺得心口痛。


    二人一同走出房間,許婀娜受氣的神色就變了,低聲罵道:“現在衝我撒什麽火!難道這些金銀不是他批的?”


    她平複了一下情緒,對著馬睿陽道,“事已至此,我讓你多玩幾個密室演練一下,你去了沒有?”


    “你這是在質問我嗎?”馬睿陽計劃被打亂,心中也有火氣,硬邦邦說,“我心裏自有安排,不必你插手。”


    “……”許婀娜不可思議道,“那你就是沒去了?!那這段時間你都在幹什麽?”


    關於要上密室逃脫一事,他們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有打算了。早在抽簽之前,雅音華光的消息就在行業內透了出來,說裏麵會有隨機的觀眾。


    許婀娜覺得是個好機會,當即就開始做準備。也就是說,馬睿陽的準備時間十分充裕,可他居然白白浪費了!


    “當然是收集資料。”馬睿陽不耐煩道。


    他自詡膽大,敢半夜看那些誌怪小說,因此從不覺得自己走密室會出什麽問題。他找了同門去過的人口述,現已整理了一本手冊。


    這個世界的修煉以文字為基石,修士們多少都有點篤信文字的思維。馬睿陽便是其中較為嚴重的那種。


    “隻看不走??你……你到底在想什麽!”許婀娜都不知道怎麽說了。


    她為了這事忙得暈頭轉向,之前馬睿陽也答應得好好的,結果居然是這樣!


    馬睿陽見她質疑,不快道:“你急什麽?我一個個走,要費多少工夫?那些機關也不難。除此之外,我將岑枝的所有小說也都看了一遍。”


    目前,《鬼新娘》的故事背景著者也已公布了。他為自己的思路自得,這樣就可以看透整個密室的思維了。


    許婀娜隻覺得荒謬,她從前隻覺得馬睿陽有點狂妄自大,可沒發現他有這麽愚蠢!


    “你……算了,那就當是陪我去好不好?”許婀娜壓住罵人的心情,柔聲道。這是她自己看中的未來道侶,兩個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她非但不能罵,還得好好哄著馬睿陽。


    馬睿陽看起來還是不太情願,被她央求了幾次,同意了。


    許婀娜暗暗咬牙,二月初五才開始,她至少得努力挽回挽回。


    二月初四。


    今晚的《妖女》會放映第一個世界的大結局,無數觀眾守著電視蹲守。如果雅音華光把“收視率”也做出來的話,就會發現,《妖女》的收視率達到了開播以來的最巔峰。


    片頭曲奏響的時候,靈犀玉網書友會正進行著一場談話。


    【諸位都明白了嗎?】


    會首叮嚀,【明天盡量別分給那馬睿陽半點視線!記住副會首的話:那東西給翡不琢先生提鞋都不配,如果罵他,才是遂了他的意。】


    默默在一旁的嚴理繁:“……”


    他原話可不是這樣!


    會首:【我們隻要看先生就可,哦,還有簡前輩和嚴前輩……如果他們打起來,我們給簡前輩加油!】


    嚴理繁:“……”


    算了。


    會首再三囑咐,書友們都表示知道了。


    嚴理繁抽出神識,會首時間掐得剛剛好,片頭曲剛剛放完。


    上一集中,夜竹得知董生會入夢被心魔困擾後,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推測出了真相。


    光球感到不安,夜竹卻是愈發興味盎然:“這樣不是更好?原先我報複得再狠,也不是他‘本人’。現在卻不一樣了。”


    築基之後,董生的記憶漸漸恢複,他終於不得不承認,夢中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他就是那樣的一個偽君子,一個拋棄了妻子去追求修仙大道的小人。


    與此同時,董生也開始畏懼了起來。


    他前世今生的命運不同,是否代表夜竹也知道了這件事?有了這個推論,他本該對這個夜竹警惕的,可事實卻是,他已經離不開夜竹了。


    董生甚至害怕夜竹知道自己恢複記憶的事,小心翼翼隱藏著現狀,他怕如果夜竹知道,自己就真的會得到她厭惡的眼神。


    他還存著一絲妄念,如果自己不是前世的自己,夜竹就算有記憶也會原諒他。


    但董生的幻夢在夜竹去往仙界的那一日被打破了。


    他作為“引路仙仆”,隨侍左右,但當修界的光門洞開,卻看到了一名白衣清冷的男子在門後等待。


    夜竹一出現,那白衣男子的視線就落到了夜竹身上,而夜竹也微笑地提起裙擺向他走去,

    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董生如墜冰窟。


    而這一集中,夜竹被劍派收為了小師妹,董生則失魂落魄地跟在她後麵。


    出於禮貌,肅雪劍尊詢問了他是誰。


    “他?”夜竹輕描淡寫地看了董生一眼,“是我的引路仙仆。”


    肅雪看出二人間似乎有什麽糾葛,微微皺眉。董生被歸到外門,夜竹對肅雪道:“我會處理掉這個麻煩的。”


    事實上不用等她出手,董生就自投羅網了。


    他發了瘋似的想見夜竹,想問問她這一切是為了什麽,抓住夜竹去藏書閣的時間去找到她。


    可外門弟子不可擅入內門,他被當場壓製住。夜竹淡淡看著,令雇役退後,獨自上前。


    “你是不是在想,我變化這麽大,究竟是不是因為和你一樣想起了前世的記憶?”夜竹傾下身,微笑著說。


    董生瞳孔一縮,道:“你果然……”


    “不,我是想告訴你,我不是。”夜竹道。她對著董生笑過很多次,嬌媚的、天真的、傲慢的……可這一次,卻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


    “心悅過你、被你傷害過的那個‘夜竹’早就已經死了。她將這具身軀托付給我,為的就是讓你也嚐一嚐她受過的罪。”


    並不是原先的“夜竹”出於愛恨心態與他糾纏,從頭到尾她都是一個“外人”。


    董生猝然起身,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你明明、明明……”


    他半跪下來,倉惶地呢喃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什麽,從懷中拿出一支發釵,“大小姐,我這裏還有你給我的發釵……”


    夜竹看著他,忽而大笑起來。她笑得花枝亂顫,這是從未在董生麵前出現過的陌生姿態。


    “還不明白嗎?你喜歡的‘夜小姐’,從頭到尾都隻是一個騙局。”她一字一句,愉悅地說,“我不過是一個設置了騙局的‘惡人’啊。”


    夜竹從董生手中抽出發釵,掰斷後生生將其刺入了董生丹田處。


    這是一道劍意,切斷丹田與靈根。董生痛得大叫,隻覺得自己的修為在飛速流逝,在巨大的疼痛中變成了一個廢人,到最後直接痛暈了過去。


    夜竹笑著一揚手,濺血的金釵落地。若是先前那個狼崽子似的董生還讓她有征服欲,現在這個滿眼怨懟的青年隻讓她覺得乏味。


    擅入內門、闖進藏書閣,還騷擾女弟子,董生直接被抬出了劍派,終生不得入。


    肅雪在藏書閣中看到了這一切,下一刻,夜竹出現在他麵前:“你果然在這。”


    她笑語嫣然地說,“看到我這樣一麵,你還敢心悅我嗎?”


    劍尊沒有說話,隻是垂下眸,在她額上輕輕印下一吻。


    ……


    如此密集的劇情點,連嚴理繁都看得有點目不轉睛。到了這漸暗的轉場,才回過神。


    董生本為凡人,又沒有門派想收他,於是又被逐出了修界。


    比從未擁有過更痛苦的是擁有後再失去,他數次嚐試,卻再也不得仙緣。


    董生回到了原先的小鎮,才發現富商也已經被夜竹接走,就像前世他接走自己的父母一樣。富商大宅一夜荒蕪,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董生父母見自己期盼的榮華富貴落了空,氣得大罵,董生卻魔怔了一樣不允許他們罵夜竹。他怨天怨地,將最初的過錯都推到了自己的父母身上,與二老大吵一架,負氣離開了家門。


    董父母自小將這個唯一的兒子視作天驕,卻沒想過自己會被兒子拋棄。他們年老無依,平素又不與鄰為善,晚年光景會如何,可想而知。


    董生自此消失了。隻偶爾有傳聞說,有個瘋瘋癲癲的青年,成天拿著一支斷了的金釵說要叩仙界的門。他四處流浪,衣冠不整,尋找一個幻夢,就像無數個輪回裏“夜竹”苦苦尋找自己的夫君一般。


    又有人說,這個瘋子最後死了,抱著他的金釵掉進了水溝。


    至此,片尾曲響起。嚴理繁看了眼時間,發覺這一集比正常集數長得多。


    “這丫頭,果真是睚眥必報的性子……”他嘀咕一句,夜竹的行事,某種程度上就是脫胎於詩千改。


    不過,這樣也沒什麽不好。


    嚴理繁將片尾曲聽完,卻看到後麵又浮現出畫麵:“嗯?”


    中央一行字“八百年後”標明了時間,隻見夜竹重聚了原身的魂魄,投入了輪回,還特意選了個好命。下一刻,靈光漫起,將她帶到了虛無的空間內。


    光球道:“這世界終於結束了……”


    聲音有些幽怨。畢竟按照原先計劃,夜竹活個幾十年就結束這個世界了,結果她硬是又掙了八百年逍遙。


    虛空內亮起無數光球,每一個都是一個小世界。夜竹信手一指,道:“下一個,會是什麽世界呢?”


    她的魂魄瞬息下墜,而最終睜眼時,看到了一片碧綠的森林。


    身側是一汪水池,夜竹看著裏麵自己身穿獸皮、黑發金眸、頭頂尖耳的模樣,疑惑地吐出兩個字:“……異族?”


    畫麵突然掐斷,到這兒,今晚的《妖女》結束了。


    【這就叫惡人有惡報,爽快!】


    【看到中間我還提心吊膽的,怕竹姐原諒董生,還好最後報複回去了!】


    【真厲害,董生最後受到的報應,真的都和原身一模一樣,而且還更慘了點。你們注意到沒有?預告裏麵,竹姐在給原主找投胎的時候,上麵有一行寫的是“董生”,他也魂魄碎了,可笑。】


    【啊,太好了!!原身可以重活一次了!】


    【劍尊呢?劍尊去哪了,我還挺喜歡他的,他會跟去下一個世界嗎?】


    【我覺得不要,竹姐又不是從一而終的性格,八百年了,可以換一個了哈哈哈……】


    【最後那個形象是什麽?下個世界竹姐是靈物嗎?】


    【好像不太像,靈物的打扮為什麽會那麽原始?還穿著獸皮。】


    【啊啊啊,為什麽要放一個預告出來吊人!我好想看下一集啊!】


    《妖女》世界一收官,讀者們興致勃勃開始期待下一個世界。與此同時,還有明天的《密室》綜藝。


    它從下午六點開始放映,在《賭翠》連續劇之後,晚飯期間也是個黃金時間段。


    一個晚上就在討論中度過了,時間一到,準時放映。


    ……


    金陵,雅音華光密室。


    嚴理繁和簡升白同時在公共場合出現,是百年來都沒有過的場麵。


    二人一左一右,站在兩頭,隔得老遠,中間站著個詩千改。


    嚴理繁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掉馬了,哼道:“如果不是我家小輩要玄春闈,我才不會來!”


    詩千改:這裏有一個笨老頭,是誰我不說。


    簡升白也聽詩千改說了關於副會首的猜測,此刻心中正樂,嗬了一聲:“你可以轉賣掉,來做什麽?”


    嚴理繁:“來就是為了教訓你!”


    有人發現了更新的“彈幕”小陣法,【嗯?這個是什麽,諸君能看見我嗎?】


    【看到了!好神奇,居然有這麽多人一起看嗎!……哇這個陣法還能切換角度、把好幾個畫麵一起放在屏幕上!】


    【多虧我之前買了字盤,否則還不能寫字。】


    【哈哈哈這是嚴前輩在和簡前輩吵架嗎?】


    人已經到齊,水鏡照出柳行雲、喬白音兩個知名梨園客,彈幕頓時熱烈了很多,而照到詩千改和簡、嚴二人時,更是進入了歡樂的海洋。


    會來看《密室》的幾乎都是趕新潮的簡白派年輕人,一時間,屬於翡不琢讀者的彈幕比簡升白還多。


    夜九陽衝著水鏡打招呼,笑得元氣滿滿,有幾個觀眾注意到了他身側的人。


    【這個帶著麵具的人是誰?所有的嘉賓裏,隻有他沒有名字。】


    【好像有點眼熟……啊!之前翡不琢先生的龍平君秘境流光石裏,有一個紅衣少年,是不是他?】


    【!那是秦家的小輩,好像叫秦方濃?】


    祝奇誌也伴著神神秘秘的光出場,來了段開場白,介紹這個密室參與者都需收斂修為、像凡人一樣通關,並與諸人都聊了幾句,各色彈幕一浪接過一浪。


    馬睿陽這才漸漸感覺尷尬,在場隻有他一個人與所有人都不熟。這裏都不是情商低的人,會讓他突出得這麽明顯,顯然是他幹的事讓其他人不賣麵子了。


    他看了眼前方懸浮的水鏡,根本沒觀眾提到他。


    幾分鍾後,眾人正式進入密室。


    詩千改也正了正心神,進入的門在身後關上,光線驟暗,隻有對麵紙糊的窗戶透出一點微光,隱約能看出這是一個臥房。


    其古色古香,卻有些破敗,空氣中還流動著淡淡的香味。布景太好,一瞬間,就有種陰冷的感覺襲上心頭。


    【好黑啊,總感覺會有怪物撲出來……】


    一道彈幕劃過。


    黑暗中,馬睿陽睜大了眼睛,可視線卻像是被黑色糊住了,隻能看清輪廓。他沒想到實地進入密室和在書麵上看完全不同,背後有點發毛。


    “第一個密室應該會簡單點。”詩千改率先邁出步伐,摸索試探,“我們還有一個收集線索、還原故事真相的總任務,所以得弄清楚這是哪兒。”


    她們目前所知的線索隻有這個副本的名字,《鬼新娘》。


    眾人四散開來,一刻鍾後,在屋角發現了一扇緊鎖的門。


    “這像是舊式房屋裏仆役住的房間。”簡升白道,“它應當聯通著主家睡的屋子。”


    嚴理繁則是發現了幾塊花糕,不甘示弱地分析道:“新娘子出嫁前才會有這種點心,是專門發給小孩子吃的。這裏的仆役可能年齡很小。”


    【為什麽我看兩位大佬劍拔弩張,卻隻想笑。】


    【我也是。師長如父,簡升白前輩就如同翡不琢先生的父親,那麽嚴理繁前輩呢?大伯?】


    【感覺翡不琢先生夾在中間好操心哦。嚴前輩其實要比簡前輩大得多,得算是翡不琢爺爺輩的。】


    簡升白看了一眼彈幕,不滿:“那他豈不是我的父輩?不成!”


    詩千改隨口說:“也許嚴前輩是想當我後爹呢。”


    嚴理繁:“??”


    你們師徒倆在編排我什麽?

    詩千改覺得得先想辦法照亮房間,她在床頭摸到了幾支白色蠟燭,眯眼看了看對麵:“七郎,把那個火柴遞給我……”


    突然,不知從哪傳出一聲小孩子的咯咯笑聲,幽涼如水,彈幕頓時炸了:

    【我的天,好嚇人!】


    【啊啊啊我不敢看了!】


    【最怕這個時候突然竄出來一個怪物……媽耶!】


    夜九陽驚得變了語氣:“呔!何方妖孽?”


    簡升白和嚴理繁也在找燈或者蠟燭,皆跟著罵了幾句。秦方濃已經走到了詩千改麵前,將火柴交到她手中。兩個人同時劃了一根,但蠟燭卻不亮,隻冒出縷縷青煙。


    觀眾視野畫麵比她們更清晰,看到這一幕,這會兒都瑟瑟發抖了。


    那小孩子還在笑,詩千改側耳聽了一會兒,發現這個聲音似乎是重複的:“……”


    一個鬼這樣笑很怪啊好吧!


    她輕輕“噓”了一聲,眾人便安靜下來,隻有馬睿陽嘴硬:“這種時候就是要聲音大才壯膽……”


    他被秦方濃一折扇點到,莫名寒戰,閉嘴了。


    詩千改又回憶了一下解密的套路,發現這排蠟燭從高到低排序,一共五支,便按照小孩子笑的音色高低順序點燃。


    這回成功了,蠟燭的光亮作一團,接著,光線像有生命一般緩慢照亮了整個房間。


    【??剛剛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就亮了?】


    【總之翡不琢厲害!!】


    眾人的身影清晰出現在視野中,詩千改隻一眼就立刻道:“少了人!”


    柳行雲和喬白音居然不見了,怪不得剛剛都沒說話!

    不愧是修界的密室逃脫,操作性比她前世的遊戲都強多了。


    背後似有冷風,詩千改轉過頭,隻見一個血色的影子突然衝她撲了過來。距離她五米開外的馬睿陽剛好看到這一幕,發出一聲驚天慘叫:“啊鬼啊!!”


    詩千改沒被影子嚇到,差點被這一嗓子嚇到。


    詩千改:“……”


    她伸手扯過那影子,嘴角抽了抽,“你叫什麽?”


    馬睿陽一懵:“啊?我叫馬睿陽……”


    他話沒說完,就看到了詩千改手裏的東西,不是鬼,就是一個紅布蓋頭。


    馬睿陽:“……”


    對上詩千改看白癡的眼神,他才反應過來詩千改的意思是“我都沒叫,你叫什麽”,臉一瞬間漲得通紅。


    大爺的,怎麽有這種丟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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