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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趙旖然,你放肆!

  第39章 趙旖然,你放肆!

    柳姨娘是六年前雍親王酒後寵幸後懷上的孩子。


    她當時還隻是府裏一個三等丫鬟,一躍成為了王爺的小妾。


    之後她平安產子,雖然再沒得到過王爺的寵幸,但王爺對她也算不薄,逢年過節什麽賞賜都少不了,日子過的不比鄭氏差什麽。


    再加柳姨娘的孩子聰明伶俐,最喜歡讀書,很得王爺的喜愛,她的日子便又好了一層。


    從做上小妾那天開始,她便知道自己的命運身不由己。


    從不敢參與府裏的明爭暗鬥,隻希望好好的把兒子養大成人。


    誰知道,平安過了六年,到底還是被鄭氏盯上了。


    她當然不想去王爺麵前刷存在感。


    最好王爺忘了她這個人才好,這樣她就能平平安安的在王府裏生存下去。


    可是鄭氏的吩咐,她不敢違拗。


    鄭氏雖然花了六年時間都沒搬倒一個傻世子,可鄭氏捏死她和她的兒子就像捏死螞蟻那麽簡單。


    鄭氏的父親是當朝太師,權傾朝野。


    親姐姐是當朝貴妃,位尊天下。


    她一個三等丫鬟上位的小妾,怎麽和這樣的女人鬥。


    如果不是王爺一心護著世子,世子都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六年前王妃忽然失蹤,這事驚動了整個西秦,難道和鄭氏沒一點關係?

    柳姨娘是不信的。


    她現在隻能聽鄭氏的吩咐,去向王爺告狀。


    至於後果,她不知道。


    也無法想象。


    不過在見王爺前,她還是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


    別人不知道當年王爺為什麽會寵幸她一個三等丫鬟,可她是知道的。


    隻因為她的眉眼有些像失蹤的王妃。


    柳姨娘特意畫了眉眼,本來就有三分相似,這麽一畫,竟然有個七八分相似了。


    王妃是他們西秦的絕世美人,柳姨娘再自信也不敢和當年的王妃相比。


    她隻想順利過了此關。


    柳姨娘到尚清閣的時候,雍親王剛起。


    昨晚批了一夜的奏章,天放亮才眯了一覺。


    皇上一病不起,大皇子找不回來,小皇子又隻顧玩樂,偌大的帝國竟然連一個繼承人都選不出來。


    雍親王恨不得現在就卸下身上的所有重擔,安心陪著自己喜歡的女人。


    可這種局勢,他哪敢有絲毫的懈怠。


    “王爺,柳姨娘求見。”雍親王漱了口,聽見如境過來匯報。


    默了下,淡聲道:“讓她進來。”


    柳姨娘三等丫鬟出身,以前就害怕這個喜怒無常的雍親王,就算被寵幸,就算有了兒子,就算兒子已經五歲,她見到雍親王還是會雙腿打顫。


    進屋之後,不由分說,先跪了下去:“賤妾見過王爺。”


    雍親王素來不喜歡這些俗禮,可他生於皇家,大多數的時候都沒辦法。


    麵對柳姨娘見麵就跪的行為頗為不滿:“起來。”


    “你也是做娘的人了,沒什麽事情,不要動不動就跪。”


    柳姨娘心裏發抖,趕緊起來:“是。”


    雍親王注意到她一雙眼眸,繁星璀璨間,往事逐漸浮上心頭,有幾分怔忡。


    半晌,聲音柔和了幾分:“一大早上,什麽事?”


    柳姨娘沒開口,又跪了下去:“賤妾,賤妾……”


    扶不起來的阿鬥,雍親王也懶得管了,有些不耐煩道:“到底什麽事?”


    到底因為那雙眼睛心軟了幾分:“什麽事你老實說,看在崢兒的份上,隻要不過分,我自然不會把你怎麽著。”


    雍親王這話說的近情近意,但柳姨娘可不敢這麽想。


    情分之外還有幾分威脅,那就是讓她看在崢兒的麵子上,安分守幾,千萬不要有什麽癡心妄想。


    柳姨娘心裏怕的要死,可是想到鄭氏那邊的威脅,就算咬著牙也還是要把話說出來的。


    “賤妾,賤妾有重要的事情稟報,如果賤妾說的不對,求王爺饒恕。”


    雍親王越來越不耐煩了:“那就別說了。”


    柳姨娘:“……”


    雍親王:“我看你不說完,人家也不會饒了你,有什麽話,快點說,本王還要上朝。”


    時間緊迫,柳姨娘連頭都不敢抬,隻能擰著頭皮說下去:“是四小姐……四小姐被世子和世子妃帶出了賢淑院。”


    雍親王神色未變,眼神卻冷了幾分:“什麽時候的事?”


    “你親眼所見?”


    柳姨娘:“不不,賤妾沒有看見。”


    “是世子成親的第二天,世子和世子妃忽然帶走了四小姐,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王爺不信一問便知。”


    雍親王臉色越來越差,一雙經曆過歲月沉澱的眼眸,發出凜冽的寒光,嚇得柳姨娘連頭都不敢抬。


    她說完之後,將頭磕在地上,久久不敢起來。


    雍親王喜怒未辨,冷聲道:“叫如境和賢淑院的管家過來。”


    如境一直站在門口伺候著。


    沒有召見從不上門的柳姨娘一來,他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想要提前通知世子和世子妃,但他一時沒找到合適的人。


    就聽見王爺喚他了,趕緊進屋伺候。


    “奴才見過王爺,”屋裏氣壓極低,如境連大氣都不敢出。


    王爺涼颼颼的目光像冰棱一般,掃向他:“四小姐被人帶走了,你可知道?”


    如境雙腿一軟,趕緊跪了下去:“奴才知道。”


    雍親王:“為什麽沒稟告給我?”


    如境:“奴才以為趙管家匯報過的,”他伏地磕頭,“是奴才不懂事,不知道王爺還不知曉這事,求王爺責罰。”


    雍親王:“趙管家為什麽沒匯報?”


    “他不是一直和紫元閣不對付嗎?”


    如境不敢亂猜,隻能試探著說道:“許是……許是有什麽特殊原因。”


    雍親王:“什麽特殊原因?”


    如境可不敢在這個時候亂攀亂咬,隻能不停的磕頭:“奴才確實不知道,求王爺責罰。”


    轉眼間,於管家就被人帶來了。


    自從四小姐被人帶出賢淑院,她就知道會有今天。


    但事到臨頭,還是嚇得瑟瑟發抖。


    “老奴見過王爺,求王爺責罰。”


    雍親王越來越煩,再也繃不住賢王的人設了,忽然提高聲音喝道:“說!”


    “到底怎麽回事?”


    於管家是當事人,自然不敢隱瞞,便一五一十的把當日的事情說了個仔仔細細:

    “那天三小姐忽然帶著鞭子過來教訓四小姐,這事被世子知道,世子急了,就跑過去護著四小姐,不小心被三小姐的鞭子抽中,世子妃也急了,搶過鞭子打了三小姐,後來世子妃和世子就帶著四小姐離開了。”


    “奴婢拚死攔著阻攔,可世子妃凶的狠,一腳就踹開了奴婢,奴婢養了兩日,這才好些了。”


    “本來要跟王爺匯報,可這事……”


    “這事……”


    於管家忽然痛哭不止,“是奴婢年紀大了,心力不及,沒辦好差事,還求王爺責罰。”


    “隻是奴婢家裏上有老,下有小,這賢淑院奴婢一去就是六年,不但差事沒辦好,家裏也沒照顧到,想來,當年還不如隨著王妃去了,也省的給王爺添亂。”


    提到王妃,雍親王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他無比煩躁的擺了擺手,沉聲喝道:“滾!”


    於管家動作一頓,說了句:“謝王爺,”爬起來就跑。


    就見寂靜無聲的大堂上,一個略微臃腫的老婦,嗖的一下就從門口消失了。


    雍親王:“……”


    如境也想跑。


    可他不敢。


    柳姨娘更想跑。


    可她更不敢。


    雍親王涼颼颼的目光落在柳姨娘身上:“你也想跑?”


    柳姨娘:“……賤妾不敢!”


    雍親王:“傳下去,柳姨娘不思安分守己,專會胡言亂語,搬弄是非,從今天開始留在雅馨苑閉門思過半年,不準踏出雅馨苑半步。”


    “帶下去!”


    聽到閉門思過,柳姨娘暗中鬆了口氣。


    反正她平時也極少出門,罰她閉門思過,正好不用參與府裏的勾心鬥角了。


    “賤妾謝王爺寬恕。”


    柳姨娘深深扣了個頭,起身退出去了。


    此時屋裏隻剩下如境一個人了,除了王爺。


    此刻的如境深深的感覺到了恐懼。


    如果能長兩隻翅膀就好了。


    雍親王擰眉看向他,聲音涼如寒冬裏的湖水:“去把世子妃給我帶過來。”


    如境:“……世子呢?”


    雍親王:“本王沒那個時間見這個孽子!”


    如境:“隻怕世子不會讓奴才帶走世子妃。”


    雍親王皺了皺眉:“你盡管去,世子的事我會處理。”


    如境就這麽出了王府,找到了世子和世子妃。


    當然了,他沒有直接過去。


    有世子在,他就是有一萬個腦袋隻怕也帶不走世子妃。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王爺做了什麽布置,世子竟然跑走了。


    正好給了如境時間。


    趙旖然緊張了一路,終於到了尚清閣。


    這是她第一次來尚清閣。


    實在沒什麽心思去欣賞它的巍峨,它的雄偉。


    能不能過得了王爺這一關,能不能活過今天,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自從穿越過來,可謂一步一個雷。


    如果這次能順利過關,一定給菩薩多燒幾炷香。


    “小弟見過嫂子,”忽然被人攔住了去路。


    趙旖然光顧著失神了,竟然沒注意到這麽大個人站在自己麵前。


    一臉油膩,都能炒菜了。


    趙旖然滿臉嫌棄的皺了皺眉:“你怎麽在這?”


    秦澤熙跑去外公家躲了兩日,今早收到妹妹的信息,說是世子和世子妃帶走四小姐的事被父王知道了,怕是有場熱鬧要看。


    他便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


    特意留在尚清閣門口等著趙旖然。


    秦澤熙挑了下眉,大家都說他的桃花眼好看,專會勾引小姑娘。


    他也自認為自己的桃花眼無可挑剔,所以當著趙旖然的麵,挑了又挑。


    “自然是為了等嫂嫂了。”


    趙旖然滿心惡心,特別無語的往後退了兩步。


    “二少爺上火了吧,眼睛都紅成鬥雞眼了,不抓緊看大夫,影響視力可就不好了呢。”


    秦澤熙:“……”


    殺傷力不大,但侮辱性極強,秦澤禦指著自己的眼睛,“我這是鬥雞眼?”


    “你視力有問題吧?”


    趙旖然冷笑:“不好意思,本世子妃耳聰目明。”


    秦澤熙好笑道:“還當上癮了是吧?”


    “你以為沒有我你能當上世子妃?”


    “趙旖然,你揭了父王的逆鱗,他現在叫你過去,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想要活命,現在就求本少爺一聲,本少爺至少護你周全。”


    趙旖然嗤的一聲,笑了:“不知道誰險些被動家法呢,那個時候又是誰護的誰周全?”


    “趙旖然!”秦澤熙生氣了,“就算我不能護你,那我外公總可以吧。”


    “就算我外公也不行,那我貴妃姨母也能護著你吧。”


    “你最好給我識相點,知道誰才是你的真命天子!”


    趙旖然冷眼瞧著他,真是不明白這人哪來的底氣。


    書裏傻子恢複智商後,這秦澤熙給人擦鞋都不夠看的,也就現在耀武揚威吧!


    “讓開,”趙旖然冷聲道,“本世子妃還要去見父王,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趙旖然說完這話看向旁邊的如境。


    如境雖然不敢得罪二少爺,但有公事在身,也不敢耽擱:“二少爺,王爺事急,如境還要帶世子妃去見王爺,求二少爺讓路,免得王爺問起來,大家都不好交代。”


    秦澤熙冷冷的掃了如境一眼,滿心不悅。


    趙管家是他們鄭氏這一房的人,誰知道就這麽被趕走了。


    新換的如境,根本不買他們這一房的帳。


    秦澤熙心有不甘,但還是往旁邊退了兩步。


    心裏恨恨的罵道,等他以後當了世子,早晚要讓這個如境生不如死。


    進門前,如境叮囑趙旖然:“世子妃,王爺雖然看著冷漠無情,但也最心軟。”


    “這麽多年,除了王妃失蹤處置過一批奴才,從來沒難為過誰。”


    “一會兒不管王爺說什麽,您就表現的淒苦一點,委屈一點,可憐一點,王爺一定會心軟的。”


    趙旖然感念如境,真心謝道:“謝謝小公公,我知道了。”


    如境不放心,又道:“還有王爺最忌諱提王妃了,世子妃千萬不要往上撞。”


    “尤其是四小姐的身世,世子妃更是連提都不要提。”


    趙旖然:“好,我知道了。”


    如境:“就連三小姐提了王妃,都被打了巴掌,世子妃一定要記住。”


    趙旖然:“好。”


    看見趙旖然答應的這麽痛快,如境才稍微安下些心。


    雍親王一直坐在大廳裏等人回來。


    他冷麵冷心,端坐在太師椅上,目露寒光,好像一樽不會動的雕塑般。


    趙旖然一進屋就感受到了這令人呼吸不暢的高氣壓。


    看見高座上頭戴通天帽身穿五爪蟒袍的男人,一瞬間什麽都明白了。


    “兒媳見過父王,”趙旖然俯身行禮。


    她也不知道這禮數對不對,反正電視劇裏都是這麽演的。


    趕鴨子上架的世子妃,能活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


    雍親王冷眼睨著她。


    眼前的女子明豔俏麗,一雙眼睛靈動有神,一言一行也算是有禮有度,大體還算是過關的。


    最重要的是,她能哄著兒子。


    如果是平時,雍親王是不會討厭這樣的女子的。


    但她觸及了自己底線。


    “跪下!”雍親王忽然出聲。


    通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氣度,震得整個大廳烏沉沉的猶如山崩地裂來的前夕。


    如境被嚇了一跳,緊張的看向趙旖然。


    趙旖然也被嚇了一跳。


    本能的就要屈膝下跪,但她很快意識到自己是現代人,可不是被封建禮教荼毒的古人。


    便又站直了身體。


    “小女子不懂禮數,還想請教王爺,您現在是以父親的身份讓我下跪還是以王爺的身份?”


    趙旖然說完這話默默的攥了攥手指。


    手心裏已經浸滿了汗水。


    緊張到呼吸困難。


    可她就是這個性子,衝動勁上來,完全憑著一鼓作氣,上敢懟天,下敢懟地。


    至於事後慫的非常快的事,她現在還想不到那步。


    “嗬,”雍親王出生在皇家,從小就站在權利的巔峰,從沒受過半點忤逆。


    敢上來就跟他杠的,趙旖然是第一個。


    他起身踱步走到趙旖然身邊,低頭睨著她,“以王爺的身份怎麽樣,以父親的身份又怎麽樣?”


    趙旖然拱手行禮:“如果以父王的身份,我隻聽說子女犯了錯,或者有什麽祭祖等重大活動才需要孩子下跪行禮。”


    原書的世界並不是封建禮教特別嚴重的時期,見人就跪的習俗也還沒形成。


    “如果是以王爺身份,那小女子現在就跪地行禮。”


    “但想請教王爺,小女子一個婦道人家,好端端的在家相夫教子,就被王爺的侍衛帶了過來,是何道理?”


    “你在家相夫教子?”雍親王從來沒這麽無語的麵對過一個人。


    “那我倒是想問問趙小姐,成親之日可曾拜過高堂?”


    “成親之後,可曾給公婆敬過茶?”


    “如果這些都沒做過,又是相的哪門子夫?”


    “教的哪門子子?”


    這是要賴賬啊,趙旖然絲毫不怵:“正好我也想問,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算不算成親?”


    “三書六禮又算不算成親?”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又算不算成親?”


    “結發合巹又算不算成親?”


    “難不成我趙家的姑娘,是自己夾著包袱跑來的?”


    “還有,王爺既然喊我一聲趙小姐,那就是不認我這個兒媳婦了。”


    “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就告退了,恕不奉陪。”


    趙旖然說完就走。


    秦澤禦不在,她和王爺對峙下去,肯定撈不到什麽好處,還是先溜再說。


    “站住!”


    雍親王怎麽可能就這麽讓她溜走了。


    趙旖然腳步一頓,看著王爺應付性的笑道:“還請王爺賜教。”


    兒子就算當人肉墊也要護住的女子,雍親王自然要顧著一些。


    “這事先放一邊,我隻問你,賢淑院怎麽回事,誰讓你把人帶走的?”


    到底還是扯出了秀兒的事。


    趙旖然故技重施:“請教王爺,您到底是以父王的身份問這事呢,還是以王爺的身份問這事呢?”


    沒見過這麽難纏的女孩子,雍親王不想和她過多糾纏,不耐煩道:“王爺的身份。”


    趙旖然:“好,那小女子倒是想問問,您一個高高在上,萬人矚目手握大權,文能定國,武能安幫的親王,到底有何理由對一個十來歲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用刑?”


    雍親王皺眉:“用刑?”


    趙旖然:“難道不是?”


    “您大概是沒看過那個小女孩吧,明明13歲了,卻瘦小的不如十歲孩童,常年營養不良,身上到處都是傷痕,除了一口氣,和死人也差不多了。”


    “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小女子倒想請教王爺,如果是您的女兒,您能忍心看見自己的孩子受這種折磨嗎?”


    雍親王隻把四小姐囚禁了,但絕對沒有讓人虐待她。


    他就算喪盡天良,也不可能對一個小女孩使用這種下作手段。


    今天被趙旖然質問的啞口無言,半晌說道:“那以父王的身份。”


    趙旖然冷笑:“從來沒見過哪個親生父親對自己的女兒這麽狠的,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雍親王:“我說的是你的父王。”


    趙旖然:“所以您是覺得那女孩不是您親生的?”


    這句話就是雍親王腹內火藥山的引線,隨時都可能山崩地裂。


    “趙旖然,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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