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隻要為了夫人,夫君連皇……
第54章 隻要為了夫人,夫君連皇……
泥鰍都要哭了:“我也不知道怎麽辦,王爺和太師對起來了。”
“隻怕世子要吃虧。”
書裏寫過鄭婉娥的父親就是當朝太師。
還是書裏女主的外公。
趙旖然當然見識過太師的霸道勁。
不過秦澤禦好了之後,這人都不夠看的。
秦澤禦一個人就處理了這一群人。
當然也給了書裏女主找到了報仇的借口。
殷麗蕖和新皇勾搭到一起的第一天就是跟新皇建議,捕殺秦澤禦。
按書裏的劇情發展,秦澤禦的命長著呢。
別說大皇子還沒找到,就算找到了,隻要他一天沒有登上皇位,秦澤禦就一天安全無憂。
可私闖兵器庫又是大罪。
雍親王真能擔下來嗎?
當然,如果事不關世子,這種小事都不需要雍親王出麵。
可雍親王麵對的是咄咄逼人的太師啊!
鄭婉娥可是覬覦王妃之位已久,肯定要借題發揮,一舉搬倒世子。
趙旖然一言不發,泥鰍心裏著急,哭訴道:“世子妃,您別發呆啊,快點給世子拿個主意。”
趙旖然現在能有什麽主意,她充滿無奈的看向秦澤禦,言語之間難免有些怨憤:“好端端的,你去哪玩不好,幹嘛非去兵器庫啊?”
“再說父王不讓我們出門,都派了重兵把守了,您怎麽還能跑出去呢!”
秦澤禦被批評了,悶頭不說話。
趙旖然又有些後悔,到底隻有五六歲的認知,能讓他知道什麽是是非對錯。
“我也不是怪你,就是很奇怪,你幹嘛去那種地方。”
“現在好了,都鬧到皇上那去了。”
“萬一皇上一生氣,撤了你的世子位,我看你怎麽辦!”
聽到撤了世子位這幾個字,秦澤禦忽然抬起了頭。
他看著趙旖然的目光莫名變得怪異起來。
趙旖然以為自己說多了,小孩子受到批評肯定會有點情緒的,也沒往心裏去。
隻問:“你幹嘛這麽看著我?”
秦澤禦抓了把腦袋,用趙旖然很難理解的口吻問道:“如果我不是世子了,你還會喊我夫君麽?”
趙旖然:“……”
這是什麽鬼問題。
如果他不是世子,原主也用不著衝喜啊。
她自然和他沒什麽關係。
她有心說:當然不會了。
但轉念一想。
這人可是未來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啊。
她現在不抱緊大腿,什麽時候表現自己的忠心?
“當然會了。”
“不管你是什麽人,就算明天變成乞丐,那也一樣是我趙旖然的夫君。”
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要讓他把這件事記到紙上。
到時候,糟糠之妻不下堂,看他怎麽好意思把她趕出王府。
秦澤禦聽了這話很高興,他忽然毫無顧忌的把人抱了起來,原地轉了好幾圈:“哦,我有夫人嘍!”
“我有夫人嘍!”
傻!
趙旖然在心裏念著。
兩個人都成親半個月了,當然有夫人了。
不過這麽轉有點暈啊:“夫君,你快放我下來,現在都什麽時候,你還開這種玩笑。”
秦澤禦把人放下來後,趙旖然又羞又臊,無語的埋怨道:“你幹什麽啊!”
“瘋瘋癲癲的,剛去完兵器庫,現在又這麽孟浪,沒看見旁邊那麽多人看著嗎!”
剛才大家聽說太師告到了皇上那,一個個還憂心忡忡的。
這會看見世子和世子妃玩鬧,又都放心了。
反正出了事,有王爺頂著,他們怕什麽。
秦澤禦反問趙旖然:“夫人知道我去兵器庫幹什麽了嗎?”
趙旖然好奇道:“幹了什麽?”
秦澤禦把小弩拿給她:“呶,去找材料啊。”
趙旖然:“所以,你為了給我弄這個弩,闖了一趟兵器庫?”
秦澤禦完全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事,笑得十分得意:“是呢。”
“隻要為了夫人,夫君連皇宮都敢闖呢!”
趙旖然:“……”
我謝您祖宗十八代了。
她還想多活幾天呢!
不過有點小感動怎麽回事?
不止有點,是有很多很多的感動。
那種被人放在心上,被人珍視,被人當成很重要的人的感覺,轉換成無數的感動,像被堵了很久的閘口,泛濫成災。
趙旖然的鼻子酸了,眼睛紅了,連嗓子都啞了。
她斜了一眼麵前的傻子,小聲斥道:“你個傻子,幹嘛做這些啊!”
“幸好沒被人抓到,這萬一被人抓到,可怎麽辦啊!”
說話間,秦澤悅帶著人嗚嗚泱泱的來了。
自從聽說秦澤悅私闖兵器庫打傷了軍器監,外公又帶著人找上父王後,她就覺得自己揚眉吐氣的日子來了。
此刻她無視紫元閣外的守衛,帶著人氣勢洶洶的就闖了進來。
一會兒外公就會派人來捉拿世子和世子妃,到時候看他們怎麽跪地求饒。
趙旖然覺得這個三小姐的智商真不怎麽樣。
別說世子到底什麽情況還不明朗。
就算皇上真的下旨要撤了世子,她就不怕自己的父王嗎?
畢竟違法的不是雍親王
他可是皇上的親弟弟。Hela
到時候他真能容得下落井下石,專門看熱鬧的人嗎?
“趙旖然!”秦澤悅連世子妃都不叫了,她手裏握著皮鞭,耀武揚威的走到趙旖然麵前,言語間充滿了不屑:“不是瞧不起我這個庶女嗎?”
“真以為自己能當一輩子世子妃嗎?”
趙旖然好笑道:“誰希望當一輩子世子妃了,我可是要做王妃的人!”
打嘴炮,她從來沒吃過虧。
她的眼神比秦澤悅的還要鄙夷,“三小姐,如果我是你,這會就躲在屋裏老老實實的看熱鬧。”
“這麽眼巴巴的湊過來,確定自己不是給父王上眼藥?”
秦澤悅聽了她的話也不氣,反正一個窮途末路的人了,還不任由自己折磨:“趙旖然,你可別拿這種話嚇我。”
“一會兒皇上就帶人來了,我看你到時候怎麽求我!”
趙旖然:“怎麽,現在就覺得我不是世子妃了?”
秦澤悅:“難道還能當下去?”
趙旖然:“那又怎麽樣,我們都是庶女,有必要互相為難?”
秦澤悅冷笑道:“那可不一樣了,貴妃姨母已經幫我提親去了,用不了幾天,我就是小將軍的夫人了,到時候見了我,可別忘了下跪。”
趙旖然真心為秦澤悅悲哀,無語的歎了口氣:“我怎麽聽說,人家非嫡女不要呢?”
秦澤悅:“無妨啊,很快我娘就是王妃了。”
趙旖然真想撬開秦澤悅的腦袋看看,裏邊都什麽東西:“父王最喜歡世子,一直以來都把他當成心尖似得寵著,你真以為靠太師拉下世子,你二哥就能上位了?”
“秦澤悅,我怎麽覺得你不是笨,是蠢啊!”
秦澤悅被人這麽直白的罵了,惱羞成怒:“放肆!”
“我娘嫁進王府19年,憑什麽不能做王妃?”
“我二哥也是父王的兒子,也得父王的寵愛,憑什麽不能做世子?”
趙旖然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真傻啊,父王要想立鄭夫人做王妃早就立了,用等今天?”
“就算拉下了世子,你以為父王就不會再娶個年輕漂亮的?”
“據我所知,父王才剛剛四十歲吧。”
“正是中年虎威正盛之時。”
“人家六七十歲的老頭子還能娶個黃花大姑娘生個小黃瓜呢,父王有什麽不可以的!”
“況且父王大權在握,又是國之棟梁,哪家不想把女兒送上門?”
“隻怕父王到時候不光會再有個世子,還有幾個小嫡女呢。”
“你這個三小姐,唉,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父王的麵!”
趙旖然越說越在理,秦澤悅越聽越害怕。
父王年輕有為,別說他現在的功績,年過二十就率大軍出征,用了三年時間就拿下了藩國三十萬大軍。
那個時候還沒有她。
光聽人說起,就覺得何等威風,何等雄武!
一直以來她的理想都是嫁一個像父親那樣的英雄。
所以她才會喜歡孫瑾燁。
現在聽了趙旖然的話,如果世子被趕下台,父王鐵了心再娶個年輕漂亮的王妃,還真有可能。
秦澤悅:“……”
到底怎麽回事啊,明明距離嫡女就差那麽一步了,怎麽就難如登天呢!
秦澤悅無言以對,趙旖然眼見著她吃癟,心裏格外舒爽。
這個時候過來找別扭,誰都別想好過。
不過還得好好想想,萬一皇上真要撤了世子該怎麽辦!
雍親王確實和太師爭吵到了禦駕前。
一個時辰前,戶部大堂。
劉侍郎磕磕絆絆的說完後,一直低著頭,再也沒看敢雍親王的臉色。
誰不知道雍親王表麵和善,內裏陰險狡詐。
否則也不會一舉殲滅敵人三十萬大軍。
雍親王冷眼睨著他,似是不太相信,直到太師冠冕堂皇的說完要替他管教世子的話。
他忽然笑了:“世子?”
“我那傻兒子?”
劉侍郎不敢吭聲,他悄悄的扯了扯大粽子的袖子,提醒他出來說話。
可大粽子恨不得把自己變成個透明人。
太師敢和王爺硬鋼,他可不敢。
世子就算犯了錯,不過被罰而已。
過後王爺還不得拿他這種小蝦米算賬。
大粽子一個字都不敢說,劉侍郎也不想說。
可太師忽然咳嗽了一聲,很明顯在提醒他,隻能硬著頭皮回道:“確實是秦澤禦無疑。”
至於事後王爺會不會要他的命,他不知道。
如果現在不回答,稍後太師就會要他的命。
太師的手段,可比王爺下作多了。
雍親王踱步走回座位。
他坐下後,端起杯茶,慢慢悠悠的品著西湖龍井,淡聲道:“既然是世子,那人呢?”
劉侍郎:“跑了。”
雍親王:“劉侍郎親眼所見?”
劉侍郎:“是軍監親眼所見,還被世子打傷了。”
雍親王眉目一斂,涼颼颼的看向大粽子:“你親眼所見?”
大粽子身體一抖,大氣都不敢出,哆哆嗦嗦的回道:“是下官。”
“下官這傷就是世子打傷的。”
雍親王:“可有人證?”
大粽子:“……隻有下官一個。”
雍親王:“可有物證?”
大粽子:“……也無。”
雍親王鐵了心的否認,劉侍郎急了:“這恐怕得去王府家裏……”
“嗯?”雍親王輕飄飄的嗯了一聲,目光涼颼颼的看向劉侍郎,言語間充滿了威脅:“想搜本王的家?”
劉侍郎:“……下官不敢。”
雍親王冷笑道:“諒你也不敢。”
太師知道雍親王護短,可沒想到他能這麽明目張膽的護短。
人家苦主都告上門來了,他還敢否認。
“王爺,”太師終於看不下去了,“既然世子犯了錯,怎麽也該教育一下。”
“你放心,老夫絕對不會故意難為一個孩子。”
雍親王嘴角滑上一抹冷笑,“教訓我的孩子?”
他轉頭輕輕的掃了一眼大粽子:“所謂捉奸捉雙,拿人拿髒,你一無贓物,又沒拿到賊人,怎麽就確定是世子所為?”
“本王看你這老眼昏花,許是認錯了也沒準,是不是啊?”
雖然雍親王口吻輕飄飄的,可他故意拖長了音調,威嚴之情盡顯。
在場之人誰不知道,他這是要發怒的前兆。
大粽子還沒有雍親王年紀大,怎麽可能老眼昏花。
但王爺都這麽說了,許是他真的老眼昏花。
“到底是不是?”雍親王忽然提高了聲音,“老實說!”
大粽子被嚇的一抖,趕緊跪地:“下官是有點眼疾。”
雍親王很滿意他的態度,轉頭看向太師,“看,本王說的沒錯吧。”
太師先是生氣大粽子膽子小,又氣惱雍親王仗勢欺人:“王爺,您何苦要嚇唬一個老實人呢。”
“到底是不是世子,搜過了自然知道。”
雍親王冷聲反問:“太師這是要搜查我的王府了?”
太師隔空抱拳,一身正氣,大義凜然:“我等臣子,既為江山社稷,有人枉顧法律,自然要舍身取義,別說今日要搜的是王府,就算是老夫的家,老夫也絕沒有半邊怨言。”
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說。
可雍親王似乎乏了,根本不接太師的茬。
一出手就是大招:
“本王乃先皇嫡子,當今聖上的親弟弟,現有先皇禦賜的黃金鐧,除非謀反大罪,否則任何人不得對本王不敬。”
頓了下,他言語變得極其傲慢,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本王還要處理公事,恕不奉陪。”
“送客!”
太師怒了:“雍親王,你敢!”
雍親王反問:“我怎麽不敢?”
太師:“既如此,雍親王可敢跟老夫去殿前評理?”
“老夫就不信聖上也會包庇私闖兵器庫重傷軍監的賊子!”
雍親王冷笑道:“有何不敢,本王就不信了,一身蟒袍還能護不住世子!”
兩人爭執不下,決議去找皇上評理,當下先後出門,各自乘轎,往皇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