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隻要有你,我肯定能夠……
第136章 隻要有你,我肯定能夠……
李太醫笑道:“現在抓緊不就行了?”
趙旖然被他說的麵紅耳赤:“這怎麽行,王爺的喪禮還沒辦完,正是大孝時期,你在胡說什麽!”
李太醫:“王爺又不是真死。”
趙旖然:“……”
李太醫:“反正王爺的事情不能說,你看著辦吧。”
趙旖然驚訝道:“王爺的事為什麽不能說?”
李太醫怔了下:“這事等我親自告訴小王爺吧。”
他說完深深的鞠了一躬,“小王妃千萬幫忙應付一下,也不用太久。”
雖然幫著李太醫隱瞞秦澤禦不對。
但趙旖然想起初來王府的時候,李太醫就曾經幫忙遮掩秀兒離開賢淑院的事。
如果拒絕,就顯著她不近人情了。
不過還是強調道:“這事可瞞不了多久,你心裏有數就行。”
秦澤禦返回來的時候,李太醫已經走了。
他手裏拖著剛找到的赤玉,疑惑道:“李太醫呢?”
趙旖然解釋道:“說是忽然想起該給娘換藥方了,赤玉的事改天再說了。”
秦澤禦心道這人剛才點名要,這麽快又改注意了。
他也沒多想,隻交給了碧羽:“這個你收著,哪天李太醫再來,交給他就行了。”
想到趙旖然腹中的胎兒,急道:“他沒給你開些安胎的藥嗎?”
趙旖然難掩尷尬的解釋道:“他說我身體好,不用那些。”
秦澤禦哦了一聲,轉身吩咐碧羽:“碧羽,你去把徐嬤嬤叫回來,以後就辛苦她留在紫元閣吧,娘那邊我再派別的奴婢過去。”
趙旖然急忙阻攔:“你這是幹什麽?”
“徐嬤嬤是娘的婢女,娘身體不好,你把她叫過來幹什麽?”
秦澤禦解釋道:“還是徐嬤嬤有經驗,會照顧人,別人我不放心,想來娘知道也不會責怪的。”
動靜鬧得越大,越難收場。
如果把徐嬤嬤叫來,那不就等於王妃和秀兒都知道了?
王妃和秀兒都知道,不就是整個王府都知道了?
趙旖然嚇得後背出了一層冷汗,“還是不要了吧,父王剛走,我們就要她的婢女,這不是惹娘不開心嗎?”
“再說這裏有碧羽和珠兒呢,你要不放心,我再找兩個貼心的婢女也就是了。”
秦澤禦還是不同意,趙旖然撒嬌道:“你是不是純心想讓娘不喜歡我?”
這麽說秦澤禦才放下了這個打算。
“那好,都聽你的。”
因為趙旖然忽然“懷孕”不適合再負責喪禮的事宜,喪禮的事情便都交給了府裏的大管家。
秦澤禦還擔心有什麽不好的東西衝撞了趙旖然,專門請了大師來紫元閣做了一場法事。
更是嚴禁她再去尚清閣。
恨不得把她關屋裏,又派了三四十個丫鬟傭人,分成四班,時時刻刻的伺候她。
趙旖然現在吃飯喝水都不用自己動手了。
簡直成了個四肢不健全的廢人。
被李太醫一句話鬧出這麽大動靜,趙旖然本來還想著找個合適的機會跟秦澤禦坦誠交代呢。
這麽一來,尤其看見他滿眼期待的目光,更沒辦法說出口了。
怎麽辦?
能怎麽辦?
隻能像李太醫說的那般,抓緊努力了。
可老王爺的梓棺還停在尚清閣,就讓她提出那種要求,怎麽做的出來啊!
這秀兒到現在都沒什麽表示,怕是一時半會不會讓王爺醒過來了。
而李太醫呢,也不知道在幹什麽,也沒有說出實情的打算。
趙旖然就像被人架在木柴上,下邊點了一把火。
被烤的煙熏火燎的。
長公主進宮告狀,並沒有得到什麽好處。
還被皇上申斥了一頓,罵她沒有做姑姑的樣子,隻會為難自己的侄兒。
長公主氣的回家又發了一頓火。
這邊長公主剛告完狀,那邊老相爺就帶著秦鑲進了宮。
殷麗蕖到底聯係上了五小姐。
五小姐一聽皇上還有一個兒子,又見秦鑲一表人才,心思立時動了起來。
早前她實在看不上那個欺男霸女沒有點男子氣概的秦昭,這才沒想過嫁給皇子。
可秦鑲不一樣啊,長得英俊帥氣,和秦澤禦還有幾分相像。
再加他在朝中沒有背景,好控製,由她帶進皇宮,以後還不是對她言聽計從。
所以她讓祖父稍微調查了一下,沒發現問題便帶給了李昭儀。
秦鑲進宮後,她越看殷麗蕖越不順眼。
這人和秦鑲相處了十幾天,誰知道兩個人發生過什麽。
要說自己帶秦鑲進宮對秦鑲來說是大功一件。
那殷麗蕖幫秦鑲聯係上她也是大功啊。
五小姐行事利落,心狠手辣,覺得殷麗蕖危險,當下便把人扔進了自家的地牢裏,命人看管了起來。
可憐殷麗蕖還以為將秦鑲送進宮,她出頭的日子就來了呢。
誰知道這五小姐看著善良,實在是個黑心腸,竟然把她關進了地牢。
一時間,什麽複仇,什麽出頭,都成了浮花泡影。
她現在隻能苟一天算一天了。
秦鑲進了宮,和李昭儀認了親,又見了皇上,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
當下李昭儀便被封了皇貴妃。
擇日舉行認親大典。
自此,後宮一切事務都由李貴妃做主。
可是說是名副其實的皇後了。
而老相爺因為找回皇子有功,被認命為太子太傅,親自教導秦鑲的功課。
雖然還沒有舉辦認親大典,但秦鑲儼然已經是太子的待遇了。
李貴妃感念老相爺找回皇子,親自許諾認親大典過後,就給秦鑲和五小姐定親。
隻要秦鑲繼位,五小姐便是正宮皇後。
五小姐得意之極。
沒想到天上竟然掉下一頂鳳冠來。
等她當了皇後,一定要秦澤禦和趙旖然付出代價。
以報當日羞辱之仇。
老相爺可沒有孫女這麽樂觀。
雖然秦鑲是皇上的兒子,可他才回宮中,沒有根基,皇上身體不好,又和這個兒子沒什麽親情,想要登上皇位哪裏那麽容易。
別人不說,就說一個秦澤禦。
他從小得皇上寵愛,又有功社稷,支持他的朝臣眾多,就是一大阻礙。
老相爺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決定先除掉秦澤禦。
當然,他也知道秦澤禦是李貴妃的外甥。
李貴妃未必能下的去狠心。
不過這不是難事。
就憑孫瑾燁將人關押兩個月之久,秦澤禦知情不報這事,就能說服李貴妃向皇上進言,處罰秦澤禦。
果然老相爺和李貴妃匯報了這事之後,氣的李貴妃大發雷霆。
當下就要找皇上告狀。
可她到底忍住了,把這事交給了老相爺。
王老相爺為了一下搬倒秦澤禦,添油加醋,網羅證據,又將秦澤禦的罪證加了許多。
這才上報了皇上。
雍親王才過世不到五天,先是長公主告了秦澤禦一狀。
緊接著老相爺又告了一狀。
甚至還有聯名參奏。
皇上本來就身體不好,這麽一鬧,引得舊疾加重,險些昏死過去。
皇上越氣,老相爺越高興。
就怕秦澤禦死的不徹底。
處罰秦澤禦的詔書很快就下了。
禁足一個月,期間不許離開王府半步。
皇上斷斷續續的發了詔命,老相爺還以為自己自己沒聽清楚。
“就隻禁足一個月?”
皇上不耐煩道:“不然呢?”
老相爺知道秦澤禦在皇上心中分量不輕,可沒想到事關皇子的大事,皇上竟然也麽輕描淡寫的遮掩過去。
秦澤禦被禁了足。
本來也是守喪期間,沒什麽必須出府的事情。
倒沒什麽不適。
趙旖然卻嚇得不輕。
“現在長公主,老相爺一起針對你,李貴妃是你親姨母,看情況已經跟丞相走在了一起,隻怕也會對你不利呢。”
這幾天喪禮的事已經趨於平順,需要秦澤禦的地方越來越少了。
他便有很多時間留在紫元閣。
聞言,他毫不在意的道:“愛怎麽樣,怎麽樣吧。”
他滿眼愛意的看著趙旖然的肚子。
“隻要給我留一條狗命,能陪著夫人,人生就圓滿了。”
到底是王府小少爺,什麽煩惱都沒有。
趙旖然靠著枕頭,眼看著秦澤禦躺在她的雙腿上。
修長的手指慢慢悠悠的在她的肚皮上畫圈圈。
趙旖然戳了戳他的額頭,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問你一個問題。”
秦澤禦縱容性的笑道:“你說。”
趙旖然:“這次隻是申斥,假如以後他們再進什麽讒言,龍顏大怒,然後就剝爵奪權,當然了,你現在也沒什麽實權,我的意思是你的爵位被剝奪了怎麽辦?”
她怕秦澤禦沒理解她話裏的意思,特意解釋道:“就是連俸祿都不發了,封地也收回去了,一點收入來源都沒有了,那你怎麽辦?”
秦澤禦挑了下眉:“怎麽,擔心我養不起你?”
趙旖然嗤了一聲:“我在跟你說正經的,你要以什麽為生?”
這個問題還真問到秦澤禦了。
不過這還難不倒他:“那我們的家產沒收嗎?”
王府資產豐厚,就算沒有收入來源,怕是也能支援幾代人。
趙旖然笑道:“當然沒收了。”
秦澤禦:“那你呢,你會跟著我嗎?”
趙旖然:“當然了,除非你不要我,那就沒辦法了。”
這話秦澤禦喜歡聽,他心口熱乎乎的,說道:“那就行,隻要有你,我肯定能夠東山再起。”
“如果實在起不來,那我們就遠離京城,然後做點小生意。”
“我小時候有一段時間特別喜歡古玩,那我就做古玩生意。”
“要是連本錢都沒有,那就先販茶,攢點本錢了,然後做古玩。”
想法還挺完美的,趙旖然被他逗笑了:“那我們以後還可以開個茶莊,我就做老板娘,給你當店長。”
秦澤禦:“店長就算了,你還是幫我管賬吧。”
“我一看帳就頭疼。”
兩個人說到做生意,還真認認真真的描繪起來了。
甚至兩個人連販什麽茶,怎麽定價,怎麽請夥計,怎麽擴大茶莊都想好了。
趙旖然徹底被秦澤禦帶歪了。
等她想轉回來的時候,有貴客上門,秦澤禦必須離開了。
“等我回來,”臨走前,秦澤禦輕輕的吻了一下趙旖然的額頭,“我去去就來。”
趙旖然被他孟浪的舉動羞紅了臉,“快點去吧,沒個正經。”
秦澤禦去的快,回來的也快,估計連一刻鍾都沒到。
趙旖然眼見他急匆匆的回來,疑惑道:“不是說有貴客嗎?”
秦澤禦脫了外套,便坐在了趙旖然的身邊,“打發走了,好不容易有點時間陪夫人,誰有時間聽他們聒噪。”
趙旖然無語道:“你這麽得罪人,早晚被人家嫌棄。”
秦澤禦:“嫌棄就嫌棄,隻要你不嫌棄我就行了。”
“對了,還說開茶莊的事,我還沒計劃完呢。”
趙旖然:“……您老行不行啊,這事就過不去了是吧?”
秦澤禦笑道:“長這麽大還沒認認真真的做過什麽,忽然覺得我還挺有經商的天賦啊。”
趙旖然無語的白了他一眼,“跟你說正經事呢,你倒好,不理你了。”
秦澤禦眼見著趙旖然要生氣,哄道:“這不是順著你的話題說的嘛,你要是不喜歡,那我不說了。”
趙旖然哪裏那麽矯情,笑道:“沒有不喜歡,就是話題岔的有點遠。”
“你說光沒收家產還好,可萬一以後新君容不下你呢?”
趙旖然眨了下眼睛,認真道:“想要殺了你呢?”
秦澤禦的笑容慢慢收了起來,淡聲道:“我不會給人這個機會的。”
趙旖然:“萬一呢?”
秦澤禦:“那我會反抗的。”
頓了下,他忽然變得認真起來:“我絕對不允許有人傷害夫人。”
趙旖然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驚到了,說不出心裏什麽滋味。
感動也有,心虛也有。
兩種複雜的感情交織在一起,讓人很難消化。
秦澤禦那麽想要孩子,而她卻用這種事情騙他,萬一知道實情……
趙旖然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要不現在開始努力?
“夫君啊……”
趙旖然從來沒主動做過這種事。
神情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可她還是盡量嚐試著引導對方。
秦澤禦顯然沒那個想法。
別說父王的梓棺還停在尚清閣,就算下葬,他作為孝子三個月之內也是不能同房的。
按理他都不能和夫人同床。
明白了趙旖然的意思之後,以為她不懂這些,特意委婉的解釋道:“父王還沒下葬,是不能那個的。”
趙旖然鬧了個大紅臉。
秦澤禦擔心她臉小,心裏不舒服,湊近她耳邊,哄道:“等這事過了,我肯定滿足你。”
趙旖然:“……”
王爺明明還沒死,兩個人做什麽都正常的。
可這事秦澤禦不知道。
她現在也沒辦法解釋。
隻能認了:“哦。”
秦澤禦卻貼著她的耳朵,又道:“不過你能主動,我很高興。”
頓了下,他修長的手指落在她麵前,勾唇道:“要不我用這個幫你?”
趙旖然:“……”
忽然想起兩個人從賑災大營剛回來那陣的事了。
她也曾經跟秦澤禦說過類似的話。
當時秦澤禦還是個傻子,她說這話也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可今天被這人提起來,怎麽都覺得他是意有所指。
“不要臉,誰要你的手。”
秦澤禦彎唇道:“怎麽就許你,不許我?”
趙旖然拿起枕頭要打他:“再胡說,你今晚給我出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