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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心肝

  第9章 心肝

    合安醫藥是阮令儀父親程開淮一手創建的公司,而霍氏集團,是霍明羽家的家族企業,旗下最著名的子公司是藍蓮製藥。


    五年前,程開淮車禍身亡,合安醫藥股價大跌,霍氏集團趁機大量在二級市場買入合安醫藥的股票並舉牌,妄圖惡意收購合安醫藥。


    霍氏集團來勢洶洶,但仍以失敗告終,因為合安醫藥在最後關頭,引進了長華集團作為白衣騎士。


    霍氏和合安醫藥一直有合作,且不說他趁虛而入、惡意收購的行為令人不齒,她父母的死和霍氏也脫不了幹係。


    阮令儀不知道宋斯年為什麽給了她這個案例,他是知道了什麽?

    雖然她從認識宋斯年開始,頂的就是長華集團大小姐的名號,可是在港城,上層之間並沒有什麽秘密。


    如果他想,知道一些程家的秘辛也並不困難。


    總裁辦公室在少了宋斯年之後突然顯得空曠了起來。


    阮令儀盯著他的位置看了一會兒,才打開電腦,開始撰寫文檔。她不知道他想從她這裏得到一個什麽樣子的答案,但沒有人比她更擅長做作業。


    卡在下班前,阮令儀將自己寫的文檔通過郵件發送給了宋斯年。


    大概是很忙,她一直沒有收到宋斯年的回信。


    晚上八點的時候,阮令儀決定給宋斯年發消息,刷一波存在感。


    【“作業”已經發你郵箱了,等候宋總指點。】


    過了一會兒,她又補充了一條消息。


    彼時宋斯年正在宴請合作方。


    “宋總,我們碰一個?”


    合作方舉起了紅酒杯。


    “恐怕不行。”


    宋斯年揚起了手機,隻見一分鍾前來了一條消息:【如果在應酬,記得少喝點酒,早點回家。】


    “太太不讓。”


    同在席上的周與淮聞言,晃動紅酒杯的動作微頓。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拿出手機打開了一個叫【控製世界經濟命脈研究組】的群聊。


    因為這個群名過於中二和羞恥,他一般是不太願意在裏麵發言的,但是今天,他實在是有話想說。


    周與淮:【今天有人勸斯年喝酒,被拒了,你們猜猜他給的理由是什麽?】


    謝嘉述:【老婆不讓。】


    周與淮:【???你怎麽知道?】


    謝嘉述:【我上次和他一起應酬,他用的也是這個理由。】


    謝嘉述:【也不知道他老婆知不知道,自己每天被用來當擋箭牌。】


    周與淮不解:【啥意思?我看到他太太的確來了消息啊,斯年給勸酒的人看了聊天記錄。】


    謝嘉述:【???】


    謝嘉述:【他是不是有兩個微信號,自己給自己發?營造老婆愛我的假象?】


    謝嘉述:【他跟他老婆聯姻的,能有什麽感情。畢竟上次我隨口一說他老婆是不是不待見他,他就惱羞成怒掛我電話:)】


    顧其琛:【嫉妒,我合理懷疑謝二這是因為嫉妒,在這裏造謠。】


    謝嘉述:【開玩笑,我單身貴族會嫉妒你們家庭婦男?】


    這話一出,連謝家長子,幾乎沒在這個群裏說過話的謝嘉言都冒泡了。


    謝嘉言:【謝嘉述你要是閑著沒事,來我們醫院把下水道掏了吧,也算是為建設美麗中國做貢獻了。】


    謝嘉述:【……】


    宋斯年見戰局已經結束,慢悠悠地開始發消息。


    【看樣子謝二你對別人的婚姻生活很好奇啊。】


    【@嘉言,嘉述到了這個年紀,也是時候成家了,我看喬家的女兒很不錯。】


    喬家大女兒喬歲和和謝嘉述有過一段,最後結果是謝嘉述被甩,喬歲和遠赴重洋。


    謝嘉言:【有理。要是我沒記錯,喬家妹妹今年應該畢業了吧,我問問她什麽時候回國。】


    謝嘉述發了個吐血的表情。


    【我謝嘉述就是死,從VM頂樓跳下去,我也不會和喬歲和結婚。】


    【宋斯年你心真黑!】


    心黑的宋總看謝嘉述難受了,立刻舒坦了,優哉遊哉地給宋太太發消息。


    【謝謝如花似玉的宋太太關心。】


    阮令儀正在喝水,看到宋斯年的消息怔了幾秒。


    大晚上的突然發什麽騷。


    不對,這如花似玉,他之前不是不樂意用如花似玉這個形容詞嗎?怎麽現在又誠實起來,願意承認宋太太如花似玉了?


    次日是周末。


    江知初一早預定了她周末的時間,兩個人相約一起吃午餐。


    再次走進“日落”的時候,阮令儀忍不住挑了挑眉。


    “這裏的飯菜你就這麽吃不膩?”


    “不是才吃過嗎?”


    “之前菜的味道和今天的能一樣嗎?”


    江知初強詞奪理,“哲學學過吧,我前腳踏進的河流和我後腳踏進的河流是不一樣的。”


    阮令儀失笑:“那叫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


    “哦,該讀書的時候我都在喂豬我先說。”


    江知初翻開菜單,輕車熟路地點了幾個菜,“其實今天來這家店,我是想看看你會不會還收到不一樣的幸運餅幹。”


    見服務員走遠了,江知初壓低聲音繼續說道:“回去之後我在小紅書上翻了個遍,發現所有人收到的幸運餅幹都是我那樣的,沒有人打開是聶魯達的詩。”


    “隻是一個幸運餅幹而已,被你說得這麽玄乎。”


    阮令儀沒有太在乎,但是當江知初拿到寫著“健康平安”的幸運餅幹,而她拿到第二塊寫著聶魯達詩的幸運餅幹時,她也開始懷疑這不是巧合。


    “夜鳥啄食初現的星群,星光閃爍如愛戀著你的我的靈魂。”


    江知初一邊念詩,一邊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詩挺美的,但我突然覺得有點可怕。”


    可不是可怕嗎?


    如果這幸運餅幹是有意被送到她手中的,那背後那個人不僅和這個餐廳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從她踏入這個餐廳開始,一直在背後注視著她。


    “阮阮,你想想,誰知道你喜歡聶魯達的詩?”


    “挺多的。”


    阮令儀上學的時候曾在作文中多次引用過聶魯達的詩,她的文章一般都會是範文,被打印後粘貼在各班供同學閱覽。在學校的讀書分享會上,她也曾經分享過自己讀詩的一些見解。


    也是因為聶魯達,所以她後來係統學習了西語。


    “不來了,以後再不來了。”


    江知初拉著阮令儀離開了餐廳,“我必須得去墮落街再吃一份炸雞排才能撫慰受傷的心靈。”


    江知初口中的炸雞排在東城大學側門的一條小吃街上。


    其實這種校門口的小攤一般不怎麽幹淨,用的大概率也是反複高溫的劣質油,但江知初說她就是好這一口媽見打的味道,還說其他高級店鋪炸出來的雞排都沒有這個味道。


    阮令儀一向知道她這個作勁兒,也沒有阻止。


    來了墮落街隻吃炸雞排那簡直是錯過一個億,於是兩個人從雞排吃到雙皮奶,再吃到旋風土豆、脆皮五花肉……這個下午是一點都沒有浪費。


    臨近日落的時候,兩個人才找了家奶茶店坐著。


    這家奶茶店位置很好,靠近從東大校內湖泊裏蜿蜒而出的小溪。沿溪種了一排柳樹,環境清幽,很適合年輕男女約會。


    “年輕真好啊。”


    柳樹下坐著一對年輕男女,正依偎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你這話說的,怎麽和你已經人到中年了一樣。”


    江知初翻了個白眼,“人家說不定都比你大。”


    “這就是上學早的好處了。”


    阮令儀挑了挑眉,“該擺資曆的時候有資曆可以擺,想裝嫩的時候可以裝嫩。”


    “蚯蚓都沒你能屈能伸。”


    阮令儀伸手打她,江知初預判了她的動作,一個風騷走位躲過,“你猜那對情侶一會兒會不會打啵?”


    “你還想免費看限製級?”


    這回阮令儀預判了江知初的預判,成功彈到了她的額頭。


    “打啵怎麽限製級了?”江知初捂著額頭,一臉不服氣,“而且有什麽是我東城至尊VIP不能看的。”


    兩個人正插科打諢,坐在岸邊的情侶站了起來。


    江知初眼睛都亮了起來,伸手拍拍阮令儀的胳膊。


    阮令儀好笑地看過去。


    兩人麵對麵站著,似乎在說話,沒一會兒,男生朝女生伸出了手,似乎想將她往自己身邊拉。


    女生驚恐地避開了他的動作,朝後退了一步。


    男生見狀,上前一把拽住了女生的頭發,緊接著,一個耳光甩到了女孩臉上。


    “怎麽回事?”


    江知初一臉懵逼,她正想說是不是該報警,就聽見“咣”地一聲。她對麵的阮令儀站了起來,碰倒了麵前的果茶,裙子被打濕了一小片。


    但阮令儀恍若未查,徑直朝門外走去。


    阮令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


    她看著那被抓住了頭發的女孩,覺得自己像是被扼住了喉嚨,一股鬱氣凝結在胸口,讓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你放開她。”


    阮令儀厲聲道。


    一些不好的回憶已經開始湧上心頭,她全力克製,才讓自己的手停止顫抖。


    “怎麽,你想幫這騷貨?”


    男生不過二十出頭,眼神卻透露著和年齡不符的凶狠。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看起來頗有幾分壓迫感。


    “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放開她,否則我立刻報警。”


    阮令儀舉起自己的手機,“你想必也是東大的學生,未來前途大好,沒有必要為感情問題留下案底。”


    “你懂個屁。”


    “叫你別多管閑事你沒聽見嗎!”


    男生低咒了一句,上前想搶奪手機。


    眼看著那男生的大掌朝著她揮了過來,然而還沒有碰到她的衣角,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保鏢圍了過來。


    下一秒,一件黑色的西裝罩到了她頭頂。


    “扭送到公安局去。”


    鼻尖是熟悉的雪鬆香,耳邊是男人冷酷的聲線,“好好關照他,別因為他是個學生就放過他。”


    作者有話說:


    男主,在女主需要的時候總是出現得很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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