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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前兆

  第101章 、前兆


    蔣明菀送走了徐中行之後, 本想回去再睡個回籠覺,但是躺在床上卻是輾轉反側許久都睡不著。


    最後她還是早早起身了。


    她知道今日的事兒不止是有關於文家那麽簡單,徐中行在離開之前, 早把這其中的所有可能都和她分析了一遍。


    蔣明菀聽得心驚肉跳,她說不準若是真走到最壞的一步,到時會是什麽樣的情形。


    畢竟上一世的這個時候,徐中行可沒有這一世這樣受皇帝寵信,也沒有將袁家逼到這個地步,因此誰也說不準袁成壁會做出什麽選擇。


    按著徐中行的話說,袁成壁已經在暗地裏籠絡了一大幫人, 這些人雖然不能說為了袁成壁出生入死吧, 但是卻是切切實實與袁成壁利益捆綁的,若是袁成壁倒了,這些人絕對落不到什麽好下場。


    說不準這裏頭就會有什麽人敢鋌而走險, 做出大不敬的事情。


    想著這些,蔣明菀深深歎了口氣, 隻希望事情不要走到這個地步吧。


    除了袁家和徐家, 此時的蔣家和沈家的氛圍也同樣凝重, 蔣珩和蔣明昭都要跟隨皇帝離京,他將家裏的事情就都交到了蔣明昱手上。


    看著眼前這個兒子,蔣珩一時間都有些恍惚,許久才回過神來, 輕歎一聲:“家裏的事兒都交托給你了。”


    蔣明昱看著父親此時的模樣, 第一次切切實實的感受到, 父親真的老了, 他淡淡一笑, 起身走到父親身前, 低聲道:“父親放心,我早有安排。”


    蔣珩的神色十分複雜,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最沒出息的兒子,竟然會隱藏的這麽深,若不是這些都是徐中行透露給他的,他是萬萬不會信的!


    想著這些,蔣珩心中越發複雜,最後卻隻化成一聲歎息。


    “你去吧,我和你兄長也該走了。”


    蔣明昱十分罕見的鄭重行了一禮,然後這才緩緩退了出去。


    蔣珩看著小兒子的背影消失在門外,這才收回視線。


    蔣明昭看著父親神情複雜:“父親,留二弟一人在京妥當嗎?”


    蔣珩搖了搖頭:“不必多言,為父自有安排。”


    蔣明昭聽慣了父親的話,也不再多言,隻是神色依舊凝重。


    此時的沈家,沈嘉言一身朝服,坐在老太太下首,他低垂著眉眼,看不清麵上神色,而沈老太太手裏撚著佛珠,不緊不慢的撥動著。


    不知過了多久,老太太終於歎了口氣:“你去吧,不必顧念家裏。”


    沈嘉言抬起頭看向祖母,眼中神情十分沉重。


    但是沈老太太卻淺笑了一下,淡淡道:“我這輩子,大風大浪也是經曆過的,這點事兒還嚇不住我,再說了,也不一定會真的出什麽事兒。”


    沈嘉言聽著祖母略顯輕鬆的語氣,知道她這是為了安慰自己,但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什麽,隻能點了點頭:“那一切都交托給祖母了。”


    沈老太太笑著點了點頭,許久又問:“你和徐氏說了嗎?”


    沈嘉言抿了抿唇,搖頭:“未曾。”


    沈老太太一笑:“不給她說是對的,她再聰慧沉穩也還是年輕,若是嚇著了可就不好了,而且我看她這幾日的行狀,仿佛是有了似得。”


    沈嘉言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老太太。


    但是沈老太太卻隻是淺笑:“嘉言,如今你上有我這個祖母,下還有妻子兒女,這回過去,一定好好的回來啊,否則咱們這一家子,又該交托給誰去呢?”


    沈嘉言聽著這話,眼眶有些發酸,他知道祖母說這話的意思,咬牙點了點頭:“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的回來。”


    沈老太太又是一笑,將手裏的佛珠遞了過去:“這串佛珠,是你祖父當年在廟裏為我求來的,今兒我就將它送給你,隻盼你也能得佛祖保佑,平安歸來。”


    沈嘉言並未推辭,接過了佛珠,他一臉凝重的看著祖母,點了點頭:“孫兒明白。”


    天還未亮,文武百官們,便開始一點一點的朝著皇宮匯聚,等到人都到齊了,皇帝這才從內宮出來,三跪九叩之後,皇帝宣布了祭天的旨意,然後滿朝文武們,就簇擁著皇帝的禦駕,往京郊去了。


    蔣明菀此時正在家裏,聽著芷姐兒給她背書,聽到外頭的動靜,微微蹙了蹙眉,隻盼望今日能一切順利。


    芷姐兒看著母親皺眉,笑著道:“母親,父親說啦,下午就回來了。”


    蔣明菀聽著這話有些哭笑不得,瞪了女兒一眼:“胡說什麽呢!誰想他了。”


    芷姐兒隻是抿著嘴唇笑,父親和母親親密無間,家裏哪個人不知道,她看得出來,母親是擔心父親了。


    婷姐兒聽到外頭動靜,知道公爹離開了。


    文思賢去送人,結果送完人後也沒回她的院子,而是直接去了跨院妾室那邊。


    婷姐兒心中暗恨,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他幾句。


    就在這時,公爹跟前的侍女突然進來了,她麵上冷淡,見著她也不行禮,隻淡淡道:“大奶奶,該去了。”


    婷姐兒咬了咬唇,隻覺得心裏有些不安,自己要是這麽離了文家,日後還能再回來嗎?

    那侍女仿佛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安,忍著不耐煩道:“大奶奶,該走了,老爺不是言而無信的人,答應大奶奶的一定會做到,而且大奶奶手裏也捏著文家的把柄,難道還不放心嗎?”


    婷姐兒沒想到她把話說得這麽直白,幹笑了一聲道:“秋雲姑娘哪裏的話,什麽把柄不把柄的,我倒是聽不明白了。”


    秋雲有些不耐煩了,直接擺手道:“那大奶奶到底去不去?您說是不去,也別怪老爺不認前麵應承您的事兒。”


    婷姐兒心底一顫,想著自己如今的日子,隻能咬牙忍下心中的不安。


    “那,那就去吧。”她語氣有些忐忑。


    秋雲心裏冷笑了一聲,隻覺得她為人處世都是如此瞻前顧後,怪不得大少爺看不上她。


    想到這兒,秋雲又掃了一眼屋裏,見到桌上的湯碗空空如也,眼中閃過一道異色,淡淡道:“大奶奶用過早膳了?”


    婷姐兒聽著這話的語氣,仿佛她才是這屋裏的主子,心裏有些憤懣,但是到底不敢在秋雲麵前擺她主子的款兒,隻能悶聲點了點頭:“用過了。”


    秋雲這才一笑:“用過就好,那這就走吧。”


    婷姐兒納悶她為何突然問起這個,但是也沒多想,跟著她就出了屋子。


    她早早就換上了丫鬟的衣服,又收拾了一個小包袱,因此此時出來,也看著不顯眼,順著牆根一路到了後院,然後又悄悄摸到了後門上。


    兩人在此處等了不到一刻鍾,就聽到外頭約定好的三聲響。


    婷姐兒心頭惴惴,有些不安,在秋雲的示意下,磨磨蹭蹭的走到看門的老婆子跟前,拿出了自己悄悄藏下的的令牌,小聲道:“奴婢是廚房的小雙,奉主子命令,外出采買東西。”


    那婆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麵上似笑非笑:“小雙姑娘這會兒出去可有些早啊,還帶著這麽些東西,實在讓人費解。”


    婷姐兒咬了咬牙,暗罵了一聲狗奴才,但是手上到底還是從袖子裏掏出幾粒碎銀子塞了過去,小聲道:“奴婢家裏窮困,這包袱裏也隻是一些不常穿的衣裳碎布頭,想要拿出去接濟家裏,還請嬤嬤寬恕則個。”


    那婆子結果碎銀子捏了捏,麵上一喜,這個小丫頭看著寒酸,出手倒是大方,再一看那包袱也不大,想來便是偷運什麽也不是個要緊的東西,便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我老婆子行善積德,就放過你這一回,下次可不許了啊!”


    婷姐兒勉強一笑,也不敢亂看,急忙從門縫裏溜了出去。


    秋雲站在陰影裏,就這麽看著大奶奶離開,麵上閃過一絲冷意,大奶奶,你這回走了可別怪我啊,怪隻怪你自己太貪心,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又要求你求不到的事兒,如此下場也是你自找的。


    秋雲歎息了一聲,終於轉身回去了。


    而婷姐兒一從小門出來,便看見不遠處的陰影裏停著一輛馬車,她兩三步走上前去,便看見一個有些眼熟的車夫坐在車轅上,看見她了也不多問,直接從車轅上跳了下來,掀開了馬車簾子。


    婷姐兒心裏頭突突突突跳,有心想要問一句,你是不是徐家的人。


    可是想著當時蔣明菀給她說的話,讓她見著人了不要問什麽,隻要見著一輛青布簾,棗紅車身的馬車就上去,那個趕車的,左腿有些不穩當。


    婷姐兒掃了一眼馬車,果真是青布簾棗紅車身,而那個打著簾子的馬車夫,也確實是左腿有些不利索,她心下鬆了口氣,立刻上了車子。


    而那馬車夫也是一言未發,等到人上了車,又重新跳上車轅,一拽籠頭,轉頭往巷子外去了。


    楊如瑾此時正坐在徐中行的書房裏,不過他可不像徐中行似得正襟危坐,隻是大喇喇的靠在椅背上,手腳鬆散,看著倒不像是商議什麽正經事,而像是躲懶偷閑。


    福安看了眼這位公子,心裏歎了口氣,但是還是一絲不苟的給他回話:“公子,文家那位,已經接到了。”


    楊如瑾點了點頭:“接到了就好,送到準備好的地方去就是。”


    福安點頭應了,又道:“袁家那邊,仿佛還沒什麽動靜。”


    楊如瑾聽了這話卻隻是一聲冷笑:“沒有動靜才是最大的動靜,繼續盯著。”


    福安點了點頭應下。


    楊如瑾則是繼續道:“讓人盯著南、北、東三處兵馬司,還有兵部也要盯緊了,若有什麽動靜,必然是從這幾個地方開始。”


    福安聽著這話心下一驚,負責京中治安的五城兵馬司,竟然有三司都捏在袁成壁的手裏嗎?那位身在皇城的九五之尊知道這一點嗎?


    福安心下咋舌,卻並不敢多想,急忙退了出去。


    而楊如瑾則是目光沉沉的看著外頭還有些昏暗的天,心中心思翻湧。


    且不說兵部那邊,就這三司,雖然被他查出來都是袁成壁的人,卻不一定都會為了袁成壁火中取栗,南城那位,勳貴出身,祖上還有爵位傳承,隻是到了他這一輩,家業敗落了,這才不得已投靠袁成壁。


    為他搖旗呐喊或許可以,但是要真做什麽大逆不道之舉,隻怕很難。


    東、北兩城的都指揮使倒是袁成壁的親信,可是東城的那位平日裏隻知吃喝玩樂,混到這個位置,也不過是應付差事,底下的幾位副指揮使都各存心思,不一定願意為他所驅使。


    也就隻有北城那個,有點東西在身上,也算是袁成壁鐵杆中的鐵杆,行事也很縝密,需要重點防範。


    想到這兒,楊如瑾又讓人叫了張懷進來。


    張懷見到舊主難免激動,嘰嘰咕咕的問了一大堆,把楊如瑾問的心中好笑,急忙打斷他,交代了他幾句話,張懷神色這才凝重了些許,急忙出去了。


    而此時的京郊,皇帝一行人還在往祭壇趕路,皇帝坐在禦駕上還算得體,但是大臣們卻是老老實實的在底下走路,徐中行年輕,還算撐得住,蔣珩現在已經是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


    蔣明昭扶著父親,滿臉凝重:“父親再有半個時辰就到了,您要不要歇歇?”


    蔣珩白著臉搖了搖頭:“歇不得,繼續走。”


    蔣明昭心中不忍,卻也知道此時情形,容不得他們放肆,隻能繼續扶著父親往前去。


    而蔣珩此時卻是緊緊的盯住了走在最前麵的袁成壁。


    他看起來十分輕鬆,甚至還能與身側的人談笑,仿佛一點心事也無。


    蔣珩皺著眉歎了口氣,如今他倒是不知道該痛恨他還是佩服他了。


    蔣珩的眼神又移向皇子皇孫的隊伍,睿王昂頭挺胸走在惠王後頭,看那架勢仿佛並不把這個哥哥放在眼裏,他身後跟著兩個兒子……


    等等,兩個?

    除了死去的長子和次子,睿王不是還有三個兒子嗎?


    蔣珩又掃了一眼,卻發現那位新晉的睿王世子,並不在其中。


    他心下一沉,又看了眼惠王,他神色平靜,仿佛並未察覺到什麽,時不時還和身邊的獨子說上幾句什麽,而惠王世子,看著也不過十二三歲,年幼青澀,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蔣珩又看了一眼禦輦中隻隱隱透出一個身形的皇帝,心中情緒越發複雜,真不知道今日的事情到底會發展到什麽地步。


    祭天是件大事兒,皇帝出動,文武百官隨行,京城的老百姓們也格外重視,今日許多有條件的老百姓,自個在家裏也設了祭壇,隻盼著老天爺能長長眼落幾滴雨下來。


    蔣明菀用完早膳之後,也讓家裏人擺設了香案,自己親自上了一炷香。


    幾個兒女也都一一上來上了香。


    揚哥兒知道今日的情形,因此顯得格外鄭重,而擢哥兒還是不太知道發生了什麽,鬧著要和哥哥去街上逛逛,最後卻被揚哥兒嚴詞拒絕。


    擢哥兒有些生氣,上完香之後,就賭氣去了書房讀書。


    揚哥兒看著弟弟別扭的背影,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蔣明菀道:“你別和他一般計較,等今日過去了,我再教訓他,你也去歇著吧,今日若是無事,不要出去。”


    揚哥兒擰著眉點了點頭:“母親不必操心我,我知道該怎麽做,至於弟弟,我會好好看著他的。”


    蔣明菀在這方麵當然是信兒子的,她又叮囑了幾句,便目送兒子去了前院,而自己則是轉身回了正房。


    孟文茵也跟著來了正房,來的時候,懷裏還抱著大姐兒。


    大姐兒滿月的時候,徐中行親自給她起了名字,叫徐妙瑩。


    如今都叫她瑩姐兒。


    瑩姐兒養的白胖,人也活潑,一被孟氏抱過來,就對著蔣明菀伸手要抱,蔣明菀笑著將孫女接了過來,點了點她的小鼻子逗她:“我們瑩姐兒昨晚睡得好不好啊?”


    瑩姐兒啊啊的回應她,小模樣還挺認真,樂的蔣明菀直笑。


    孟文茵在邊上看著婆母和女兒互動,也是一臉的笑。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很敏銳的察覺到今日家裏情形不對,可是她卻沒有多問,隻是抱著孩子來了正房,因為她心理清楚,不管發生了什麽事兒,整個徐家,最安全的可能就是正房,既然婆母不慌,那她也沒有必要驚慌。


    蔣明菀哄了一會兒瑩姐兒,看著時間不早了,竟也沒有讓孟氏母女離開,而是留她們用午飯。


    孟文茵心下一沉,婆母以往行事,自來不愛晚輩在跟前伺候,今兒特意留了她,可見是真的是有事。


    可是孟文茵麵上卻一絲一毫都沒露出什麽不妥來,笑著安置好了膳食,又給蔣明菀布了幾筷子菜,這才在蔣明菀的催促下坐了下來和蔣明菀一起用膳。


    她察覺到婆母似乎有些不安,時不時的就會抬起頭往外頭看一眼,但是麵上卻隻做不知道,一句話都不問。


    蔣明菀此時確實不安,她掐算著時間,知道這會兒隻怕就是今日之事成與不成的關鍵點,心裏忍不住生出一絲焦慮來,可是她也明白,自己再焦慮也無用,事情如何發展,都得看徐中行他們如何博弈。


    此事的京郊祭壇,天氣有些燥熱。


    大臣們三跪九叩的走完祭奠流程,已經有幾位老大人受不住暈了過去。


    皇帝這回倒也寬厚,讓人將幾位老大人扶了下去安置。


    蔣明昭對著父親使了幾個眼色,想要父親也跟著一起暈過去,可是蔣珩卻像沒看見似得,依舊強撐著身體。


    蔣明昭心下焦慮,隻能去找妹夫說話。


    結果找到人的時候,卻看見徐中行正和自己的女婿窸窸窣窣的說什麽,見他來了,這才止住話頭。


    蔣明昭走上前去,說了自己的擔憂,徐中行神色一正,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大哥放心,我待會兒若有空閑,一定和皇上稟明。”


    蔣明昭鬆了口氣,妹夫是皇上跟前的新寵,有妹夫說話,想來事情也能好辦些:“那就麻煩你了。”


    徐中行笑了笑:“大哥客氣了,嶽父大人年邁,這本也是我應該做的。”


    蔣明昭又與妹夫說了幾句話,這才想要告辭,結果告辭的話才說了半句,突然聽到殿外有動靜傳來。


    蔣明昭神色一動,立刻看向徐中行。


    他說不上來此時徐中行的神色是什麽,但是卻隻覺得他的眼中仿佛有光亮顯現。


    蔣明昭遲疑了片刻,結果突然身後就傳來了父親的聲音:“慎之!”


    徐中行兩三步走上前去,對著蔣珩行了一禮。


    蔣珩一把拉住他,神色凝重:“你心裏有數吧?”


    徐中行此時卻笑了,伴隨著殿外越來越近的呼和聲,他點了點頭:“自然有數,否則也不敢冒此奇險。”


    蔣珩眉頭緊皺,麵上不見分毫輕鬆。


    剛剛用完午膳,瑩姐兒玩的好好的,突然就開始哭鬧起來。


    孟文茵哄都哄不住,一時有些歉意的看向婆母:“母親,這孩子也不知怎麽了,竟是哭個不休,打攪您休息了,不如我先抱著她回東院。”


    蔣明菀卻搖了搖頭:“不必,就在這兒哄,我今兒中午不困,正好幫你看看孩子。”


    孟文茵抱著瑩姐兒的手緊了緊,心中越發不安。


    楊如瑾閉著眼睛坐在屋裏假寐,屋裏屋外安靜的落針可聞,但是就在這片寂靜之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楊如瑾猛地睜眼,電似得眼神望向屋外。


    很快,福安的身形出現在門邊,他不顧急喘,走上前來,長長一拜:“公子,北城兵馬司有了動靜,東南兩處都無異樣,兵部也無異樣,但是,但是,宮中仿佛有些不對!”


    楊如瑾聽著這話,卻好似沒有絲毫驚訝,他長長出了口氣,麵上露出一絲淺笑:“很好!”


    京中的氛圍突然緊張了起來,北城兵馬司的人突然調動了起來,一路往各處衙門去了。


    兵部尚書本該是節製五城兵馬司的,可是此時聽到底下的那些兵痞竟然將衙門給圍了,頓時留守的文官們都起了一陣騷動。


    到底發生了什麽?

    底下人心下不安,立刻有人提議去見留守的左侍郎。


    結果等到一行人過去,卻發現左侍郎正在與人議事,讓他們等候。


    外頭的人越發不安,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在議什麽事!


    有人耐不住想要強闖,卻根本過不去門口守衛那一關。


    外頭的人急得跺腳,最後隻能放下這點麵子,高聲呼喊起來。


    或許是到底不能當聽不見,兵部侍郎的門終於開了。


    他緩步從屋裏走出來,掃了一眼外頭焦躁不安的人群,淡淡道:“各位同僚,如此斯文掃地,到底所謂何事啊?”


    作者有話說:


    先發後改。


    快要完了,卡文卡的很厲害。感謝在2022-06-06 01:35:22~2022-06-08 00:02: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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