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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生死局,敢接嗎。”

  第41章 “生死局,敢接嗎。”


    祁硯清這一覺睡得很沉,也很舒服,裹著軟絨絨的被子,上麵還有陸以朝的信息素。


    “還在睡啊,那他晚上不睡了?”


    “要不把他喊起來吧,這都等一下午了。”


    “可別,我清睡著不容易昵,花雕來,嘬嘬嘬?”


    祁硯清被外麵的聲音吵醒,煩躁地睜眼,床上隻有他自己,懷裏抱著一大半被子。


    他揉著頭發坐起來,聽著外麵的說話聲,“吵死了……”


    他一把打開臥室門,看到周簡跟文柏坐在沙發上。


    周簡還晃著一根逗貓棒,花雕在茶幾上跳來跳去。


    周簡一眼看到他,“清清醒啦?從中午睡到晚上八點了,安眠藥都沒陸老師管用昂。”


    祁硯清頭發都睡亂了,四處看了眼,陸以朝呢?


    周簡體貼地主動提示,“陸老師給你做飯呢,那湯聞著香噴噴的,說是給你補身體,嘖嘖嘖~”祁硯清往廚房看了眼,磨砂門後麵確實有一個身影。


    收回目光,他把長發隨意紮起來,站在沙發後麵看兩人,“你兩怎麽在這兒?”


    “阿,這是剛醒就趕人呐。”文柏語氣誇張,“顯然忘了要談事情。”


    兩人自從上次中秋晚會之後,就再沒碰麵了。


    那次中秋節的歌舞晚會,收視很能打,文柏這個節目導演也跟著水漲船高。


    文柏笑眯眯地看著祁硯清,“清神,上次晚會我跟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清楚沒有?就等你了。祁硯清:……


    文柏點點頭:“很好,我從你的表情中讀到了你的茫然。你這個渣男!欺騙了我!”


    祁硯清抬了抬下巴指了指門,“那你滾。”


    文柏哼唧地跪坐在沙發上,胳膊趴在沙發靠背上,極其懇切地看著祁硯清,雙手合十求神拜佛。


    “清神,參加節目而已!你好兄弟導演的第一檔節目啊,需要想這麽久嗎?”


    祁硯清有點印象了,文柏當時好像是說過參加什麽,讓他好好考慮。


    周簡附和,“清清我也覺得可以,一個月也占用不了多少時間,你現在人氣這麽高,是一件互利的事


    情。”


    祁硯清:“所以到底是什麽節目。”


    文柏忍著掐死人的衝動,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這個人壓根沒想這件事!

    他說:“就是一檔戀愛類節目,都是真人CP,一共有四對,就拍你們怎麽相處,怎麽甜,也屬於慢

    綜藝類。”


    祁硯清清醒了些,戀愛類綜藝。


    文柏繼續說:“而且我這邊絕對不給你們寫相處撕逼劇本,節目內容也絕對不為難人!節目的具體事項我很早就發你郵箱了,要不您受累看一眼?”


    祁硯清走到茶幾邊上拿了根煙,周簡不抽,他和文柏老煙槍了。


    祁硯清吸了口煙,又揉了揉耳朵,“你是請不起流量明星還是都跟他們有仇,這種娛樂圈的事你怎麽找我頭上了。”


    “恃寵而驕了啊。”文柏無奈地笑了,“您別把您摘出娛樂圈行嗎?”


    他指了指廚房,“那位,蟬聯三屆金杯獎,真金白銀的大影帝,不比流量明星貴?不比小鮮肉下


    飯?”


    “還有你兩那CP超話熱度有多火你懂嗎?內娛夫夫CP領跑者好嗎!”


    祁硯清嗤笑,“你能不說得這麽土嗎。”


    文柏擺了擺手,“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啊,這麽好看的臉,這腰身這長腿,我不得先內部消耗一

    波?”


    “等哪天你被別的節目搶走,我不得悔死啊?你就應了我唄!”


    祁硯清嗬了一聲,“你倒是不客氣,可我沒時間,我接下來的比賽都快排滿了。”


    文柏軟著語氣,可憐巴巴地看著祁硯清,哼哼唧唧地撒嬌。


    “12期節目就三個月的事!就每個月抽幾天出來!片酬高,免費跟陸影帝旅遊,還有隨行的人給你們拍照記錄!多好啊!”


    “我真不,我有點累。”祁硯清咬著煙頭,廚房門從裏麵推幵了。


    陸以朝端著砂鍋出來,就看文柏抱著祁硯清的大腿哭。


    坐在沙發上的祁硯清,抽著煙無動於衷。


    陸以朝擰眉,“祁硯清你又抽煙,我是不說過不能在家裏抽煙。”


    “陸總說過嗎,我可不記得。”祁硯清笑容懶洋洋的。


    不過動作倒是聽話,把煙掐了,走過去吃飯了。


    文柏還在抽煙,看著兩人這互動,感慨地晃著腦袋,“你兩可真秀啊。”


    周簡說:“清清,節目的事陸老師是同意的。”


    祁硯清看向陸以朝,他居然同意了?

    陸以朝現在很少上綜藝,就算上也是當飛行嘉賓的多,像這種主要嘉賓,還是他第一次參加。


    陸以朝做了一桌子菜,說:“都過來吃飯,節目的事慢慢聊,清清不想參加就聽他的。”


    文柏再次晈牙,“你兩這樣的不參加節目不是可惜了嗎?秀出來給人看啊!藏著掖著的誰能發現!”


    文柏哪有心情吃飯,就在旁邊磨著祁硯清,“清神你要求隨便提,能做的我都去做,我就想請你來,這節目通過台裏立項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


    “你在舞台上閃閃發光,但那是個小眾圈子,還有多少人不認識你,你這塊寶石就該大放異彩!就該讓更多人看到,祁硯清是個多牛逼的人!”


    祁硯清暍著乳鴿湯,耳邊聽著彩虹屁。


    他沒辦法忽略正前方溫柔的目光。


    他咽下一口湯,低垂著眉眼隨口說:“你別吹了,我耳朵疼,就這一次。”


    “好勒!”文柏猛地一拍桌,“那我今晚就把合同發給你,哪裏不滿意咱就改!”


    陸以朝說:“發給我吧,我拿給法務部看,讓他們跟你聯……”


    還沒說完,話鋒一轉,“祁硯清,把你夾著的紅棗吃了。”


    祁硯清清了清嗓子,還是吃了。


    周簡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踏實了,看來是真沒吵架了。


    節目首次錄製時間定在三月份,春節前,節目製作好三期後就開始首播。


    人都走了以後,陸以朝把碗放進洗碗機裏,去洗水果了。


    祁硯清很久沒在家裏待得這麽安逸了。


    美好的不真切,讓他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陸以朝把切好的獼猴桃放在他麵前,“在想什麽?”


    祁硯清忽然皺了皺眉,盯著陸以朝的臉看,樣子有點迷茫。


    “怎麽了?”陸以朝彎腰,“是不是腰疼?”


    不等祁硯清回答,他就拉開祁硯清的衣服看,“後腰全青了,傷口結疤了,你這是到底是磕哪了?”“你幹嘛想參加節目。”祁硯清答非所問,“你不是說不接綜藝嗎。”


    陸以朝拿了碘伏來給他上藥:“最近沒拍戲,時間充裕,也沒曝光度,正好後麵有新消息想宣傳,這個節目很合適。”


    冰冰涼涼的藥水讓祁硯清清醒。


    陸以朝又笑著說:“再說也沒跟你一起參加過節目,看你沒什麽安全感的樣子,我想你應該喜歡。”祁硯清動了動嘴,他看起來沒安全感嗎。


    陸以朝玩著他的發尾,將烏黑的發絲繞在指尖,拇指貼著他的腺體,“清神?我明天要出差了。”祁硯清笑了,被陸以朝抱回房間。


    節目的事就這麽定下了,演繹CP將要首次參加節目。


    在參加節目之前,祁硯清還有幾個比賽要參加,得要更多時間泡在訓練室裏。


    “這街舞就是維克托參加的,我給你報上的。”周簡說。


    祁硯清看著往年的視頻,聽周簡在耳邊說:“我昨天看論壇說這個比賽不太正規,是不是真的啊?”祁硯清應了一聲,“就是大家玩得比較開,手段也髒,挺多高手在這兒折腰,但含金量和技術都古”


    “這麽嚴重?”周簡慌了,“那我是不是報錯了?我該提前問你一句!”


    Cockydancer比賽,算是一種野賽,對參賽者要求不高,基本是隻要你報名就能參加,之前有黑料也沒人管。


    近年來讚助商越來越多,這比賽正式了一些,也更有名氣了,那種跳著跳著忽然舉棒子砍人的事沒有了。


    “沒事,正好沒有這個獎杯。”祁硯清不在意地說。


    周簡:“你這是什麽冠軍收集癖嗎?清清我也有點奇怪,你為什麽忽然這麽拚啊?”


    祁硯清:“沒為什麽,就是想要。”


    不是實話。


    周簡都跟他五年了,算上今年都第六年開頭了。


    “清清,你上次跟我說,讓我帶個新人是什麽意思?你是真不打算跳了?”


    祁硯清麵不改色,“比賽都排到後半年了,你看我像不跳了嗎。”


    周簡:“那你就別說那種話嚇人啊!”


    祁硯清:“總要把約的比賽都跳完再說。”


    周簡:已氣死。心態在坐過山車!


    到D國後,祁硯清和周簡去了酒店。


    這裏離比賽場地近,很多選手都會在這兒住。


    遠遠的就看到一頭金毛在酒店前台。


    維克托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看起來腿腳都正常。


    周簡原本想避開,不想碰麵,然後就看清清已經過去了!他趕緊跟過去。


    維克托還在跟旁邊的人聊天:“你知道Qing要來參加嗎?他可沒經驗,指不定就跳殘了,我該把輪椅帶過來的……”


    “是該帶過來,不然把你扛回去挺累。”


    維克托驚恐地轉身,看到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的祁硯清。


    祁硯清接過自己的房卡,笑著和維克托說:“清神讓你感受一下,被冠軍碾壓的快樂,不用謝。”維克托也笑了,“知道這是什麽比賽嗎?你狂個什麽勁,我等著看你這次狼狽滾出街舞圈。”


    “生死局,敢接嗎。”祁硯清笑容淡淡的,目光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維克托愣住了,沒在第一時間懟回去。


    生死局是街舞圈裏不成文的比賽,兩人生死局,輸的那方不能再參加任何比賽,名字將會在街舞排行榜上變成黑色,永遠不能再翻身。


    也不能私下做跟街舞相關的工作,對街舞生涯來說,死得徹底。


    祁硯清迭麗的容貌在一眾外國人中都很出眾,他就這麽斜靠著前台,輕飄飄地發出了生死局邀請。


    維克托也笑了,站了起來,“你是真不知道這裏的比賽能玩得多髒?把你清神的名號折進去了可別


    哭。”


    說著他擼了一把自己的金毛,目光定定地看著他,“我接。”


    祁硯清指尖夾著房卡,揮揮手走了。


    不遠處站著個一身黑衣的alpha,目光冷幽幽的,脖子至鎖骨的位置,有一道明顯的疤痕。


    “Qing,好久不見。”他衝著祁硯清離幵的方向嗅了嗅,似乎還能聞到那股玫瑰香。


    他笑容森冷,一雙眼眸陰沉的像帶有劇毒的蛇,他跟旁邊的人說:“誰不想把高傲的清神踩在腳下

    呢。”


    作者有話說

    發了粉包,明天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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