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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我被祁硯清標記了,隻要我活著我就是他的。”

  第119章 “我被祁硯清標記了,隻要我活著我就是他的。”


    陸以朝抽煙的動作微頓,他完全沒有聽過這個詞,“反向標記是什麽?”


    談妄說:“需要進一步檢查才能確定,是很罕見的病症。你現在就回家好好休息,具體事情明天再說。”


    掛斷電話後,陸以朝怕自己真的亂來,就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了。


    當他躺在床上的時候,身體裏又開始湧動燥熱……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這種迫不及待渴望祁硯清擁抱的感覺……


    陸以朝不敢耽誤,立刻爬起來吃藥,他要先保證自己不去傷害祁硯清。


    祁硯清意識昏沉地躺在沙發上,覺得有點冷,拉了拉毯子發現被花雕壓住了,完全拽不動。


    他皺眉看向窗外,天亮了……昨晚的事一點點想起來了。


    原本打算收拾孔俊,然後被那群alpha堵了……後來又碰到了陸以朝。


    是陸以朝把他送回來的。


    祁硯清皺眉坐起來,環視了一圈沒有人,鬆了口氣。


    “嘖……”他煩躁地搓著頭發,怎麽就睡過去了。


    陸以朝還在呢,他居然就睡著了,太誇張了。


    後頸已經不怎麽疼了,頭疼也緩解了不少。


    他捏著太陽穴重新躺下,剛把花雕抱在懷裏打算繼續睡覺,手機就響了起來。


    “談哥?幹嘛啊。”


    談妄:“複診。”


    祁硯清按了按後頸,有點迷糊,“今天複診?”


    “過幾天我要出差,今天正好有時間,過來吧。”


    “也行,我今天也有時間。”祁硯清掛了電話後從沙發上爬起來,身上穿著皺巴巴的漢服,拿了換洗衣服就往浴室走去。


    等他收拾好下樓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了。


    他看著靠在他車旁邊的人,腳步停住,目光冷下來。


    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感覺,但是很煩。


    陸以朝穿著黑色羽絨服,靠在他車邊一下下地按著打火機,火苗被吹的亂晃,完全沒注意到麵前來了人。


    直到祁硯清走到他麵前,他看到了那雙黑色的馬丁靴,目光向上跟祁硯清對視。


    陸以朝笑容擋住口罩後,“跟你聊聊昨天的事。我去備案了,以防萬一有人亂說話,我先留了個記錄,來跟你說一下。”


    “哦。”祁硯清開了車門坐進去。


    陸以朝也坐進去,“你開車,我跟你說說具體情況。”


    祁硯清握緊方向盤,假笑都笑不出來了,更懶得和他客套,“我不想聽。”


    “你別生氣,我沒想讓你不高興。”陸以朝聲音溫和,他偏頭低咳了幾聲,“還有葉威的事……”


    “我說我不想聽。”祁硯清打斷他的話,眼睛裏浸著冷意,“你可以下去了。”


    陸以朝揣在口袋裏的手緊捏著,滿手心的冷汗,臉上卻鎮定自若,他清了清嗓子說:“這些都不想聽,那《舞者》的事總要聽吧。”


    “不聽。”祁硯清轉頭看他,“你說的話我一句話都不想聽,夠明白了嗎?”


    陸以朝僵住,麵色蒼白,僵持了兩分鍾後他開了車門,“路上小心。”


    沒辦法一起去找談妄,他開車跟在祁硯清後麵,沒敢離得太近,到了談妄的醫院後,他也一直跟祁硯清保持著距離。


    談妄給祁硯清做檢查,“有點發炎,是不是一直貼著止痛藥貼?”


    祁硯清:“也沒有。”


    “你能騙過誰?”談妄抽了他幾管血,“還是那個病房,去休息,結果要下午才能出來。”


    祁硯清看著旁邊的血,“這次要多做檢查?都讓你抽貧血了。”


    “不錯,還有心情貧嘴。”談妄試著他偏高的體溫,“昨天跳舞耗費太多體力了吧?那場舞我看了,能撐下來真是不容易。”


    談妄把他送到病房門口,“別強撐了,進去休息。”


    等祁硯清進了病房後,陸以朝才上來。


    談妄跟他沒怎麽交談,各項檢查一直做到中午,腺體都快讓各種儀器搗爛了。


    陸以朝反胃得厲害,去衛生間吐了好幾次,後腦勺的神經繃著一根弦,有鈍刀來回磨砍著,像是要把他生生劈成兩半。


    “唔!”他捂住嘴,起身的時候天旋地轉,眼前發黑,扶著牆慢慢走出去就聞到了一股紅玫瑰香氣。


    談妄拿著擴散信息素的儀器,在陸以朝身邊晃了兩下。


    “祁硯清的……”陸以朝嗓子很啞,“這是什麽?”


    談妄說:“從硯清血液裏提取出的信息素,很淡,隻有一點。”


    陸以朝吞咽著口水,眼神完全被麵前的擴香儀器吸引,有著他自己都沒發現的野性和占有。


    “很想祁硯清?”談妄問他。


    “想。”陸以朝閉上眼睛,“我想他。”


    兩人回到他的辦公室,談妄看著實時傳回來的檢查報告。alpha信息素激素完全失常,嚴重偏離正常數值。


    他在陸以朝的後頸貼上貼片,又將硯清的信息素擴散開。


    “呃……”陸以朝眼底發紅,不是憤怒而是渴求。


    數值暴走亂成一團,其中一項最為突出,高出正常值十倍,是腺體和心髒之間的數值。


    但隻要把信息素收起來,數值起碼會回落一半。


    “給我……他的信息素……”


    陸以朝的腺體紅腫發燙,已經失去了理智,本能地尋找祁硯清的信息素。


    談妄聞到了暴躁不安的alpha的信息素,陸以朝的腺體已經接近幹涸,卻還是在高強度釋放信息素。


    腺體是重要的器官,同時連接著大腦和心髒,這三個器官相互影響,絕對不是單一的存在。


    談妄收了信息素,打開空氣淨化器。


    觀察著陸以朝腺體的實時數據,直到數值結束跳動,和最終檢查結果一樣。


    陸以朝擰眉抽氣,疼得眼前發黑,他單手捂著臉也覺得自己不對勁,“我剛剛怎麽了?”


    “陸以朝,你確實被反向標記了。”談妄說,“反向標記是少數omega可以標記alpha。”


    陸以朝徹底愣住,“什麽……?”


    談妄繼續說:“alpha是通過咬omega的腺體,注射信息素從而完成標記,並且這個標記所有人都能看出來。”


    “而omega標記alpha,隻有alpha自己知道。”


    “你會像被標記的omega一樣,你渴望對方,你需要對方,你離不開對方。”


    “可是我……沒有,標記。”陸以朝按著後頸,“祁硯清沒有咬我。”


    談妄想到了一點有趣的事,“你們想問題的方式倒是很像。”


    “omega標記alpha不靠咬脖子,他標記的是你的心髒。”


    “醫學上來的講,是官能神經症的一種,病變之後的心理疾病,從心理問題影響到生理的改變……”


    陸以朝動了動嘴,他聽不懂這些,他問:“你是說我被祁硯清標記了?”


    “對。”談妄說,“這個標記會影響你的身體,蠶食你的大腦,嚴重的時候會讓你喪失理智,徹底失去自我。”


    陸以朝看向他,“沒有解決辦法?”


    談妄說:“當然有,隻要你的omega肯對你好,給你安撫信息素,讓你有足夠多的安全感,這個標記就不會造成很大影響。”


    “可我……”陸以朝動了動嘴,“我沒有omega了。”


    談妄看著檢查報告發愁,這就是問題所在,“你們現在不是標記關係了,硯清的信息素無法安撫你,在休眠狀態下,你甚至聞不到硯清的信息素。”


    陸以朝可能很早就被反向標記了,但在硯清手術後才徹底爆發,因為他聞不到硯清的信息素了。


    談妄:“你說的前段時間發狂、傷害自己、沒有意識……全部都是反向標記的原因。”


    “你說你心髒偶爾會疼,也是反向標記病變的緣故,這會一步一步影響你的身體機能。”


    陸以朝很平靜,甚至有些愉悅,他像是沒聽到談妄後麵的話,“祁硯清怎麽標記我的?什麽時候?”


    談妄看向他,“反向標記是被動標記,不需要他做什麽,隻需要滿足兩點。第一,你足夠愛他。”


    “第二,你的易感期一直是他陪你度過,並且你在易感期的時候是真心依賴他,渴望被愛,甘心臣服。”


    說到這裏,談妄停了下,“所以你們在易感期的時候做了什麽?讓你對你的omega臣服。”


    陸以朝臉色蒼白,瞳孔有些失焦,唇角卻漸漸勾出笑容,“原來是這樣。”


    “先吃藥。”談妄開了方子,“不想失控成個瘋子,就必須按時吃藥。”


    “好。”陸以朝點頭。


    談妄看他狀態不太對勁,“陸以朝,反向標記不是好事,你在高興什麽。”


    “祁硯清現在對你來說是一切,可他沒辦法給你安撫信息素,你現在很危險,要麽你失控傷了他,要麽你身體撐不住被耗死,你聽懂我說的話了?”


    “我明白。”陸以朝單手撐著額頭,指縫中能看到他眼裏肆意妄為的笑,“我需要祁硯清,而他不要我了。”


    這是一個無法破解的死循環。


    談妄說:“還是有辦法,你們現在的情況我建議你清除標記,和omega的手術不一樣,需要拿掉你的腺體……”


    陸以朝定定地看向他,眉頭微挑,唇齒相碰清晰地吐出三個字,“我不洗。”


    他以為自己什麽都沒有,沒想到得到了唯一。


    談妄深吸了口氣,鏡片閃著寒光,想不通這幾個不惜命的,“你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嗎?”


    “我被祁硯清標記了,那隻要我活著我就是他的,是吧?”陸以朝聲音低沉,深邃黑眸翻滾著濃烈的情緒,瘋狂而又偏執。


    他覺得就連痙攣拉扯的腺體、悶窒鈍痛的心髒……都沒有那麽難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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