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9章 考驗
第3079章 考驗
最終，德麗莎和無量塔姬子還是同意了方正的提議，並且給他找來了實驗對象……
“YAHOO，！我們來啦，結城先生！”
看到方正，綁著雙麻花辮的白發少女用純度百分之百的夏娜聲音笑嘻嘻的對著自己打了招呼。
“真沒想到居然會是你們……”
看著眼前的琪亞娜，芽衣和布洛妮婭，方正多少有些驚訝。她們算是方正等人在聖芙蕾雅學園裏相處的最近的人了。因為琪亞娜對於真紅等三個薔薇人偶相當感興趣，所以動不動就去找她們玩。而芽衣和布洛妮婭自然也是跟著一起，於是一來二去的，兩邊也算是很快就熟悉了起來。
當然，對於真紅她們來說琪亞娜簡直就和人形天災差不多就是了。
“我說，你把她們找來，該不會是覺得我會看在比較熟的份兒上手下留情吧。”
方正和三人打完招呼，歪了歪腦袋，望向身邊的德麗莎。
“我先告訴你，這種東西可沒有循序漸進一說，屬於直接下猛藥的，玩壞了我可不負責，你也別找我麻煩哦。”
“我知道。”
德麗莎這會兒麵無表情。
“但是我想要看著。”
“……好吧，你隨意。”
方正一眼就看出德麗莎明顯有事情瞞著自己，不過他也不在乎，隻是聳聳肩膀，然後來到了三人的麵前。
“你們知道今天來這裏做什麽嗎？”
“我聽德麗莎阿……學園長說了，要通過你的測試。”
琪亞娜也是笑嘻嘻的直接開口回答道，倒是一點兒都不傲嬌。
“事先聲明，我的測試可不一般。”
方正思考了片刻，決定還是對她們說個清楚明白。
“這並不是測試你們的戰鬥能力，而是測試你們的精神力，確切的說，是你們對彼此之間的感情。”
“這沒有問題！”
說道這裏，琪亞娜高興的一把抱住了身邊的芽衣。
“我和芽衣的感情超好的，對嗎？芽衣？”
“啊……嗯，沒錯哦。”
芽衣也是點了點頭，而看著她們的互動，方正則是嗬嗬一笑。
“感情好又如何？感情好難道就不會出現問題了嗎？琪亞娜，我問你，你為什麽要成為女武神？”
“因為我想要保護大家！”
琪亞娜毫不猶豫的開口回答到。
“哪怕為此獻出自己的生命？”
“當然！”
“那麽，你的朋友們願意接受嗎？”
“……哎？”
聽到這裏，琪亞娜一愣，而方正則是盯視著她，笑嗬嗬的開口說道。
“的確，你很勇敢，也有決心和想法，但那隻是你自己的想法吧。你認為，你的朋友願意接受嗎？看著你為了保護其他人而死去？她們會對此無動於衷？還是會為你驕傲？又或者是為你悲傷？”
“這……”
麵對方正的詢問，琪亞娜一時間目瞪口呆，說不出話，她轉過頭去看著自己兩邊的芽衣和布洛妮婭，然而此刻她們也是轉過頭去，沒有與琪亞娜對視。
“即便你們感情很好，也不代表你們會對同一件事有同樣的看法。”
方正背著手，望著她們。
“而且，決心書是很好寫的，但是當真正死亡降臨的時候，你們還能夠繼續堅持這份友誼嗎？”
“當然可以！”
這一次，琪亞娜握緊了手。
“我們可是一起從長空市逃出來的，我們生死與共！從未放棄！”
“我可不是在開玩笑。”
方正盯視著琪亞娜，神色凝重的打斷了她的回答。
“這場測試的後果也許會非常嚴重，嚴重到很可能在經過測試之後，你們三個人的感情會徹底破碎，甚至互相之間形同陌路，這還算好的，搞不好你們還會變成仇敵……俗話說的好，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你們三個真的確定你們要參加這場測試？我必須把醜話先說在前頭，針對精神的測試，可比你們想象的可怕的多。”
“我……”
聽到方正嚴肅的警告，琪亞娜也是有些猶豫了起來，而芽衣則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複雜。旁邊的布洛妮婭沒有說話，但是她也是神色遊離不定。
“我給你們幾分鍾時間，好好考慮一下吧。”
方正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重新走回到了場外的德麗莎身邊，讓三個小丫頭自己去商量。
“你真要對她們說這個？”
“對被實驗者提前告知也算是一種義務吧，我又不是某個紅眼睛的白毛玩具，隻會騙小孩子上當。而且我也沒有說謊，這次的精神測試是非常危險的，因為我要測試的，是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我倒是不擔心這些小丫頭自己的信念和想法，但是當她們之間彼此的命運交織在一起的時候，她們就必須要考慮這一點了……”
說道這裏，方正再次望向德麗莎。
“所以你真的確定？我剛才那些話可不是危言聳聽哦。”
“……”
德麗莎沉默片刻。
“讓那些孩子決定吧。”
最終，她還是這麽說道。
“好吧，希望你別後悔。”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方正便看見三人走了過來，隻不過和之前不同，這一次她們的表情非常嚴肅。
“棄權可不丟人哦。”
搶在琪亞娜開口之前，方正再次提醒了她們一句，而琪亞娜則是搖了搖頭。
“不，我們決定參加測試，結城先生！”
“很好，希望你們別後悔。”
聽到這裏，方正挑了下眉頭。
“那麽我們開始吧。”
測試是在學園的演習場進行的，德麗莎和無量塔姬子站在位於二樓的觀察室裏，隻有方正和三個少女留在了場中。
“好了，接下來要怎麽測試？”
握緊雙拳，這會兒琪亞娜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而看著琪亞娜，方正隻是微微一笑。
“那麽，首先就測試你們麵對死亡的精神壓力能夠抵抗到什麽程度吧。”
聽到方正的回答，琪亞娜則是鬆了口氣。
“什麽嘛，這麽簡單的……”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下一刻，琪亞娜的表情頓時就變了。
不僅僅是她，就連她身邊的芽衣，布洛妮婭。以及站在外麵進行觀察的德麗莎還有無量塔姬子，這會兒都是麵色大變。
因為她們感覺到，就在方正話音落下的瞬間，一股恐怖的威壓驟然從他的身上爆發，直接將三人籠罩在了其中。
這，這是什麽！？
此刻的琪亞娜也是握緊雙拳，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方正。而方正則是倒背雙手，麵無表情的盯視著她們，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麽變化。但是此刻的琪亞娜卻感覺空氣仿佛都開始變得粘稠起來，無形的壓力幾乎化為了有若實質的巍峨群山，正在迎頭向她們壓下。
“嗚……”
雷電芽衣這會兒也是咬住牙關，一言不發，她不是沒有經曆過生死邊緣的時刻，然而即便如此，眼前的這恐怖的威壓也讓她幾乎有些抵抗不住。
另外一側的布洛妮婭得益於平日裏沒有什麽表情變化的緣故，這會兒反應也是三個人裏最淡薄的，但是光是看她額頭上那豆大的汗珠，就可以看出此刻的布洛妮婭並沒有她看起來那麽冷靜沉著。
“這，這是什麽力量？”
無量塔姬子甚至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抓劍柄，結果抓了個空，這頓時讓她一身冷汗，急忙低下頭向著身邊望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戰場上。雖然她距離方正都這麽遠了，但是剛才方正氣勢爆發的時候，還是讓無量塔姬子感受到一股仿佛即將被崩壞獸吃掉的危機感，以至於當她沒有抓到劍柄時，整個人頓時一身冷汗，還以為自己真的死到臨頭了。
“這真的不是律者嗎？我記得在記載之中似乎是有律者可以使用精神力量的。”
“看儀器，沒有反應。”
德麗莎同樣麵色慘白，在她們麵前的檢測儀上，可以看見琪亞娜等三個女武神的崩壞能反應，但是方正那邊卻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由此就可以確定，他的確不是律者。
“第二階段，堅持住了。”
方正淡淡的開口，伴隨著他的說話，琪亞娜等三人再次感覺到那股恐怖的精神威壓猛然增強，接著，一片死寂。
絕望。
琪亞娜隻感覺自己眼前一片漆黑，四周的世界似乎都在這一刻與她一起步入了死亡的深淵，她體內的本能在尖叫，在掙紮，在渴望著拚命的逃離這一切，那是無關理智，來自於生命體最原初的本能。
琪亞娜死死的咬住牙關，將牙齒都咬的咯咯作響。她甚至不敢開口，就怕一張開嘴巴，下一刻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會化為無法抑製的尖叫，直接竄出自己的身體。
“咚！！！”
布洛妮婭此刻已經堅持不住，跪倒在地，但是她依舊伸出雙手，支持著地麵，那纖細的胳膊微微顫抖著。另外一側的雷電芽衣也好不到哪兒去，她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是那繃緊的身軀，已經說明了問題。
“接下來，第三階段。”
方正掃了一眼三人，伸出手去，打了個響指。
“啪。”
伴隨著這個聲音，琪亞娜隻感覺那種絕望與死亡的晦暗仿佛突破堤壩的潮水般，衝垮了自己的精神防線，她甚至沒有來得及尖叫一聲，名為恐懼的海浪就徹底席卷了她的靈魂，將其卷入了深不見底的漩渦之中。
下一刻，琪亞娜眼前一黑，直接昏倒了過去。
“第三階段。”
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三個少女，方正輕輕歎了口氣。
“祝你們好運了，小丫頭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