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被抓了
方姑娘得知眼前人是太子殿下,便知道自己那令牌估計是白用了,本是鼎定乾坤之舉,反過來卻是自己這開客棧的績效,也會因此而大打折扣。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輸給那幾個明明不如自己的兄長弟弟們,方相憶的心裡就不是滋味,憑什麼就因為她是女子,便如此艱難,她不甘心。
她要扭轉這一局面,於是她就在想,眼前這太子殿下的身份是否可以利用,然後她就想起了一年前,各地子弟管事都要回家族參加年會時的一件事。
父親知道她的能力打小說什麼事都不避諱她,更是時常請教她的意見,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她父親如今在家族能有一定的地位,她的出謀劃策就佔了很大一部分功勞。
也就是那次,她得知了一些有關皇商的消息,繼而在這場談話中她便用了出來,若是能成,她在這次繼承人的競選中定然穩操勝券。
可惜,事情並不可能如她想象的那樣順利,聽太子殿下這番話,讓她插手皇商一事似乎並不容易。
「殿下易容出行,想必也不想藉助朝廷的力量吧,那麼除了我,還能有誰能帶給殿下這些西垂的消息呢。」只是她挽回敗局最後的希望,方掌柜自然不想放棄,如是說道。
「恩,說的很對,但我想方掌柜可能高估了此事於我的重要性。」既然是談合作,太子殿下自然想將利益最大化。
如何最大化,只能是貶低別人所能提供的東西的價值了,以此來佔據合作中的主導地位。
然而方掌柜也並不是好相與的,首先她認定了太子殿下沒聽說方家兩年前選繼承人的事,若是他知道此事,那可算是抓到她的命門了,只有認輸的份兒。
之後她確定太子殿下獨身一人,這西垂的消息,對他可不像是表面上說的那般不重要。基於這兩點,在接下來的對話中,方姑娘竭力為自己爭取皇商一事。
兩刻鐘之後,二人說的口乾舌燥,還好有之前泡好的茶,時不時的抿上一口。
「皇商一事讓方姑娘你全部參與,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說了半天太子殿下依然這副笑眯眯的模樣,說出了這句幾欲讓方姑娘吐血的話。
「那殿下你究竟想怎樣?」方掌柜沒好氣的又接著說道:「大不了合作就一拍兩散,於我可沒什麼損失。」
說到後半句時,方掌柜在太子殿下含笑的眼神中聲音越來越小,微微低了低頭。
談話進行到現在,雖然不知為何,但太子殿下已然看出這事兒對面前這人十分重要了。
「是不能全部參與,但方姑娘你還是可以參與部分的嘛。」太子殿下繼續說道。
「哦,那敢問太子殿下讓小女子參與哪部分啊?」
「供貨吧。」太子殿下輕聲說道。
「供貨?行,成交。」聞言,方姑娘一拍手掌開心的說道。
其實太子殿下本來什麼都不打算再讓方家人參與的,但是經過這兩刻鐘的談話,他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便是這事要瞞著方家或者說整個南方道世家,獨自進行,短時間還行,時間一長可能就會有意想不到的阻力。
與其如此,倒不如現在先以眼前的方姑娘為一個點,試著接觸一下,算是方家的代表,將來便是南方道諸世家的代表。
再將來,也許還有可能成為朝廷與世家之間的一個平衡,或者說方姑娘能像方楓遙一樣成為能夠信任的自己人,反過來實現朝廷控制世家的目的,也不是不可能。
這就可以將其培養成方家的下一任家主,當太子殿下心裡有這個想法產生的時候,還真不知道這事兒敲定,他眼前坐著的這位姑娘,就很有可能在方家的繼承人競選中勝出了。
不,不是很有可能,是一定,方相憶篤定的想著。
「那你這客棧?」太子殿下理所當然的問道,其意自然不是關心她去干這皇商了,這客棧荒廢在這兒該怎麼辦,而是她離開了又誰來幫自己探聽消息。
方掌柜自然聽得懂潛在含義,說道:「放心,消息照樣收集不誤,而這皇商一事也迫在眉睫,也需要我親自去,我走之後這客棧照開,自有人為殿下你收集消息。」
「這倒也好。」太子殿下點了點頭,他只要消息,至於是誰都無關緊要。
「啊,我手書一封信,你去皇城樂陽方府找到方楓遙方學士,對了,說來這人也是你方家的呢。」
「知道著呢,這是我堂弟。」方姑娘回答一句。
「恩,知道更好,你將我這信交於他手,他會安排你的。」太子殿下嘴上說著,頭也未抬,已經找來了文房四寶開始寫了起來。
不需要印章什麼的,就這字跡便是最好的證明,方楓遙識的。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太子殿下還是給了她一個憑證。
格外身上也沒什麼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了,太子殿下便按了個手印,按完還覺得有趣,搞得跟簽賣身契似的。
「怎麼,現在這些東西都給方姑娘你了,知道什麼消息,便撿那有用的說幾個吧。」太子殿下將信箋裝好,遞到方掌柜的手上說道。
喜滋滋的將這信函接過,貼身放好,這可是她取勝的關鍵,可千萬不敢丟了。
方掌柜仔細想了想,其實她也不知,什麼消息才算是對太子殿下有用的,當下就撿了個最有意思的,那些日子經常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她不知,她將要說的這個消息,還真是對太子殿下非常的有用。
「就隨便說說吧,前段時間距離此處最近的西垂平禾城抓了三個人。」
這抓了三個人有什麼稀奇的,看看後面怎麼說,太子殿下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這抓三個人本身是沒什麼值得津津樂道的,但奇就奇在這其中一人還是個官兒。」方掌柜接著說道。
「什麼官兒?」太子殿下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這西垂本就擁有一定的自治權,抓個官罷了,太子殿下起初並未上心。
「據說是要去居倉城哪個縣當縣令的縣官兒,竟然也被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