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勵誌養豬

  第35章 勵誌養豬

    中午賀嚴冬回來, 看到媳婦兒給他買了東西,高興得合不攏嘴,一下午都圍在人周圍打轉。


    江梨想著剛好有免費的勞動力在, 就把上午出門前收拾出來的一大堆髒衣服,都抱出去洗了。


    棉衣吸水後, 死沉死沉的, 江梨兩隻小細胳膊打著顫都撈不起來, 而賀嚴冬輕輕鬆鬆就給提起來了。


    看著賀嚴冬挑釁似的衝她挑眉, 江梨也不氣, 反倒一個勁兒的誇他, 既然那麽能幹, 剛好多幹點。


    反正也不白幹, 江梨中午從城裏回來還買了一隻一斤多點的童子雞,這賀嚴冬下午剛幹了活兒, 晚上就又給補回來了。


    臨近傍晚的時候,江梨正在夥房處理小雞仔,大妞家的倆孩子提溜著一兜兒胡蘿卜來了, 說是她媽讓送來的, 江梨騰不出手, 就讓賀嚴冬出去接著拿了進來。


    一斤多點兒的童子雞, 要真的隻是為了吃肉, 那還不夠賀嚴冬一個人吃的呢。所以江梨買這童子雞,主要還是為了吃個味兒。


    賀嚴冬提著胡蘿卜剛一進門, 就看到江梨手起刀落, 咣咣幾下, 就把那整隻雞剁成了較小一點的肉塊。


    雞塊剁好後, 江梨扭頭拿薑, 看到賀嚴冬愣在原地,遂挑挑眉,以目示意,無聲詢問。


    賀嚴冬機械轉身,木然道:“我去洗胡蘿卜。”


    江梨粲然一笑,深感欣慰。


    夥房門口匆匆歸來的柳芳芝,看到這幅情景,同樣欣慰的笑笑轉身走了。


    江梨先把生薑切成泥,又把賀嚴冬親手洗的胡蘿卜給切成丁,接下來就該下鍋炒了。


    賀嚴冬從洗菜工瞬間轉職成為了燒火工,業務熟練得讓江梨臉上笑開了花。


    等鍋裏的油熱後,江梨先將生薑泥下鍋炒香,然後再將雞肉塊放入,雞肉塊帶水,一接觸熱油,立馬就劈裏啪啦的炸開了,嚇得賀嚴冬趕緊起身擋在了她麵前。


    江梨踮起腳尖笑著在賀嚴冬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又無情的將人推開。


    賀嚴冬嚐到了甜頭,也不氣惱,乖乖坐回去繼續燒火。


    江梨在鍋中加入醬油、甜麵醬等調料,等雞肉塊炒至半熟後,將胡蘿卜丁全部放入,一同翻炒,然後加入溫水,蓋上蓋子燜熟後收汁就行了。因為家裏人多,江梨擔心不夠吃,就沒有怎麽收汁,而是勾了個芡,這樣湯汁依然是濃稠的。


    用豬油炒出來的雞肉塊色澤鮮亮,香味濃鬱,再撒上一把蔥花,可以說是色香味俱全了,饞得賀嚴冬趁江梨轉身下麵條的功夫,偷偷嚐了一塊。


    麵條下鍋之後,江梨拿了個大碗,舀了半碗菜,讓賀嚴冬去給隔壁大妞家的倆孩子送去。


    江梨之前不怎麽動手做飯,就是怕控製不住這大鍋飯的量,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怕不夠吃,畢竟家裏有個賀嚴冬那樣的大飯桶。


    現在做得多了,她心裏也大概有了譜。


    晚上,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圍在一起吃麵條,大嫂邱秀華也就吃人嘴短的時候,臉色稍微好看一些。


    江梨吃飯時開了個小差,沒注意到大家都吃了多少,反正最後那盆菜是全部光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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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柳河大隊,林鳳霞家。


    早上劉誌國過來接人的時候,還特別懂事的提著兩斤五花肉,晚上林鳳霞給做了一大鍋的紅燒肉,香氣逼人,江鬆就著吃了好幾個大饅頭。


    而跟人出去在縣城奔波了一整天的江杏卻食之無味,沒怎麽吃就放下了筷子。


    林鳳霞看閨女這反應不對,還以為她是跟那劉誌國那別扭了,於是趕緊問道:“杏兒,你這是咋了?跟誌國吵架了?”


    江杏搖搖頭,硬擠出張笑臉說:“沒有,媽,我們挺好的。”


    林鳳霞不信,伸手指了指桌上的紅燒肉說:“沒有,那怎麽不吃呢,媽做得不好吃?”


    “不是,誌國中午帶我下飯館了,還不怎麽餓。”


    林鳳霞盯著江杏的臉看了一會兒,才半信半疑道:“那行,媽給你剩點兒,你餓了,就自己熱熱吃。”


    江杏點點頭,裝得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對了,媽,我今天在城裏碰到堂姐了。”


    江鬆剛啃了一嘴的饅頭,聽到江杏的話,趕時間似的飛快嚼了幾下,喝口湯直接給衝下去了。


    “堂姐還好嗎?”


    江杏咳了一聲,說:“挺好的,還在公社小學當了老師。”


    “堂姐可真厲害,那我就放心了。”江鬆說著又夾了一大塊的紅燒肉放進嘴裏。


    林鳳霞戳了戳江鬆的腦門,不滿道:“你放的哪門子心,她怎麽樣跟咱家有啥關係。”


    江杏看到她媽臉上居然沒有絲毫的詫異,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事情啊?堂姐,她明明連初中都沒有上過,怎麽能去當老師呢?”


    “張婷她娘家妹子張娟兒跟江梨就在一個辦公室,我就是聽她說的。其實,你們這個堂姐心可大得很呢,你忘了,她之前就總跟著那個林頌文寫寫畫畫的,大早上天不亮就蹲那田埂上說洋文,人還癡心妄想著要考大學呢。”


    林鳳霞說著,嘖了兩聲,繼續道:“不過這有的人呐,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我聽那張婷說,她才剛去學校兩天,就跟一個男老師不清不楚的。行了,吃飯吧,今天就算了,以後都不準提她了啊!晦氣。”


    “堂姐才不是那樣的人。”江鬆筷子往碗上一架起身走了。


    “嘿,這小兔崽子,反了天了。”林鳳霞說著也將筷子一摔,追了出去。


    江杏悻悻地回到房間,混亂了一整天的腦子終於稍稍回歸清明,她怎麽就把林頌文這茬給忘了呢?或許真的隻是她自己做賊心虛,所以才疑神疑鬼?


    如果江梨真的和她一樣是重生的,那她怎麽會那麽輕易就嫁給賀嚴冬呢?

    她應該知道,隻要她再多堅持幾天,就一定會等到劉誌國的。


    一邊是條件優越的劉誌國,另一邊是窮得揭不開鍋的賀嚴冬,江杏不相信,江梨會在知情的情況下,去選擇賀嚴冬。


    說不通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江杏仰麵躺在床上,目光呆滯的看著房頂的橫梁,心裏卻比任何時候都更堅定,不管如何,她都會把應該屬於她的東西,緊緊握在手裏,誰都不可能搶走。


    公社老師又怎樣?還不是給人打工的。


    等她和劉誌國結了婚,那她就是城裏媳婦兒了,不用再下地幹活,也不用再操心賺錢的事,不論哪一點看上去都比她江梨要高人一等。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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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嚴冬覺得今天的江梨很不一樣,但到底哪裏不一樣他又說不清,好像熱情了許多,也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比如現在他正躺在床上閉眼假寐,而江梨則正在一旁用手指一寸一寸的描摹他的臉部輪廓。如果隻是這樣,他倒覺得還挺享受的,關鍵是這人一邊摸,還一邊發出嘖嘖的稱讚聲。


    搞得賀嚴冬沒來由得想起了那隻被他媳婦兒咣咣幾下就剁成幾塊的小雞仔。


    沒等賀嚴冬想明白要不要跑,江梨突然開口問道:“如果相親那天你見到的人不是我,你還會答應這門婚事嗎?”


    這個假設根本不可能成立,所以賀嚴冬連想都沒想,便直接道:“當然不會。”


    “就這麽肯定?”


    “當然。”賀嚴冬說著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然後抬手捉住江梨溫熱的指尖,放在嘴上親了一口。


    因為如果當初照片上的人不是她,他壓根兒就不會答應去相親。


    這一晚,涼夜如水,有人歡喜有人愁。


    圓月漸升,小窗燈滅,黑暗中,江梨緩緩睜開眼睛。


    今天和江杏的意外相遇,讓她確定了江杏絕對是知道一部分劇情的。但她始終想不明白,江杏為什麽要在一開始害她失足從山上滾下來,還有賀嚴冬,江杏為什麽能那麽確定,賀嚴冬一定會答應這門婚事。


    江梨有些煩躁的翻了個身,看著賀嚴冬那張平靜的睡臉,她不由自主的抬手滑上他那挺直的鼻梁,宛如囈語般小聲呢喃,“為什麽就偏偏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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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江梨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賀嚴冬早已不知蹤影,奇怪的是她睡了這麽久,居然沒有一個人來叫她起床吃飯。


    江梨坐在床上怔楞了片刻才穿衣起床,簡單洗漱之後,她揉著空落落的肚子往外走去。


    又是天朗氣清,陽光明媚的一天,賀春華正坐在院子裏背單詞,看到江梨出來,趕緊揮揮手,笑著招呼道:“二嫂,鍋裏給你留了飯,你記得自己熱熱吃。”


    江梨對著她點頭笑笑,決定等填飽了肚子再來問問清楚。


    看到夥房案板上放著的倆煮雞蛋,江梨再也笑不出來了。


    匆匆解決掉兩個煮雞蛋和半碗玉米糝湯後,江梨決定去找罪魁禍首算賬。


    “二嫂,媽特意給你煮了倆雞蛋,你吃了嗎?”江梨剛走出夥房,就迎來了賀春華的靈魂發問。


    江梨腳步一頓,噎了一下,無奈道:“吃了。”


    “對了,知道你二哥去哪裏了嗎?”


    賀春華說:“知道,二哥讓我跟你說他去後山清豬圈了。”


    江梨點點頭,麵上平靜無波,心裏又暗暗給人添上了一筆,這賀嚴冬就是明知道自己玩了火,故意躲她呢。


    躲吧,就不信他中午不回家。


    江梨正琢磨著該怎麽給賀嚴冬立立規矩,讓他好收斂一點,還沒想好,就聽到大妞隔著院牆,喊她過去。


    大妞家裏種了不少胡蘿卜,短時間也吃不完,她就打算醃點胡蘿卜,她一個人忙不過來,於是就叫江梨過去幫忙。


    江梨應了一聲,決定先把賀嚴冬的事放一邊,等人回來再想想該怎麽處理。


    臨出門的時候,賀春華突然叫住了她,說:“二嫂,二哥早上突然問我,我們昨天去城裏是不是遇到什麽人了,我就把昨天咱們遇到你堂妹的事兒都跟他說了。”


    江梨有些意外,賀嚴冬怎麽會突然想起問這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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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走進大妞家院子,江梨就看到那摞成小山似的胡蘿卜堆,而大妞就坐在一旁,先用刀將胡蘿卜頭上的葉子切掉,然後再扔進水裏洗幹淨。


    江梨走近了才發現,大妞的倆孩子正蹲在水盆的邊上,表麵上看上去是在洗胡蘿卜,實則是在玩水。


    於是,她咳了一聲,開玩笑道:“你這不都有了倆幫手了。”


    聽到她的聲音,大妞趕緊扭頭招呼道:“來來來,坐這兒,他倆啥幫手啊,還不夠搗亂的。”


    倆小孩兒像是故意在跟他媽唱反調似的,蹲在江梨身邊乖巧極了。


    不僅不摸魚玩水了,還開始比賽看誰洗得胡蘿卜又多又幹淨。


    最讓江梨覺得好笑的是,他們隻洗她扔進水盆裏的胡蘿卜。


    大妞瞥了倆孩子一眼,十分嫌棄的對江梨說:“倆小白眼兒狼,昨晚吃了你做的飯,還想找你當媽呢。”


    “喜歡我做的飯啊,那下次我做好吃的,還給你們送。”


    倆小孩兒一聽,瞬間高興了,洗得更起勁兒了。


    大妞趁機又開始催生道:“看你還挺喜歡小孩子的,趕緊自己生個唄。”


    江梨眼神複雜的看著大妞,直言道:“你這天天三句不離生孩子,搞得我都要以為你跟我婆婆串通好了呢。”


    一個精神洗腦,一個直接付諸行動,天天給煮雞蛋。


    關鍵是,她跟賀嚴冬現在的狀態,那離生孩子還差著十萬八千裏呢,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也不知道賀嚴冬急不急,應該是不急的吧,江梨暗自想著,反正她是不著急。


    大妞嘿嘿一笑,說:“那不能,我這不指望著你能生個閨女,好讓我那白眼兒狼兒子給你當倒插門女婿去。”


    “那你不如指望指望青姐,她那個比較有盼頭。”江梨實話實說。


    “她不行。”大妞搖頭,笑道:“你做飯我兒子愛吃,都倒插門了,我可不能讓我孩子再嘴上受窮。”


    江梨又陪著大妞瞎扯了幾句,就把洗好的胡蘿卜收拾收拾端進了夥房。


    胡蘿卜切片後需要加鹽醃一兩個小時,江梨剛好趁著這個功夫回去吃午飯。


    進屋的時候,賀嚴冬已經吃上了,看到她回來,趕緊招呼道:“媳婦兒,快來坐下吃飯。”


    現在人太多,江梨不好發揮,決定等吃完飯把人揪回屋裏再說。


    事情說開了其實很簡單,賀嚴冬昨晚壓根兒沒有睡著,至少在江梨翻來覆去,後來摸他鼻梁,說那句話的時候,他都是醒著的。


    自家媳婦兒去了一趟縣城,回來又問他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賀嚴冬怎麽能不多想呢?

    他私心能想到的也就上次在縣城一起碰到過的林頌文,媳婦兒因為別的男人翻來覆去,徹夜難眠,他胸口堵著一股氣,所以才會在早上柳芳芝問江梨怎麽沒起來吃飯的時候,故意說了會引人誤會的話。


    後來他去問了賀春華才知道原來是自己搞錯了,想到臨出門時他媽樂嗬嗬的跑回夥房給人煮雞蛋,賀嚴冬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江梨聽完賀嚴冬的解釋,坐回床上,幽幽道:“你不信我?”


    “那不是,我是不信我自己。”


    賀嚴冬這二十多年活得一直都是頂天立地,從來沒怕過誰,如今第一次在媳婦兒麵前慫了。


    江梨聽完他的話,氣不打一處來,“賀嚴冬,咱倆這都睡一個被窩兒了,你現在跟我說你不信你自己。”


    賀嚴冬支支吾吾說了句什麽,江梨臉騰的一下便紅了。


    虧她剛剛還在想這人應該不著急,現在看來,純屬是她自作多情。


    江梨羞憤道:“賀嚴冬你要點臉。”


    賀嚴冬無辜攤手,“媳婦兒,我也就過過嘴癮,這事兒肯定還是得看你。”


    江梨覺得這天再聊下去可能要出事,於是便頂著一張大紅臉直接出去了。


    賀嚴冬看著江梨的身影匆匆在門口消失,樂不可支的笑了,這個媳婦兒他真的是哪哪兒都喜歡。


    去往大妞家的路上,江梨忍不住想,她和賀嚴冬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克誰,反正她就是被人吃得死死的。


    下午,江梨和大妞一起做了不少的醃胡蘿卜,油潑幹辣椒麵兒再加上紅綠小米辣,這樣醃出來的胡蘿卜看著都夠味兒,江梨自己是能吃辣的,就是不知道賀嚴冬能不能吃。


    不能吃才好,剛好治治他那張破嘴,省得他一天到晚的就愛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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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梨本來還想著終於可以過一個輕鬆的周末了,沒想到這兩天過得比她沒日沒夜操勞了半個月都累,主要是心累。


    想到第二天還要給學生們上課,她也就沒再浪費精力和賀嚴冬鬥智鬥勇,這件事就算是平靜的揭過了。


    周一上午,連上完三節課後,江梨坐在辦公室內,一邊想著補習班的事情,一邊從容的喝著熱水。


    徐斌走進來的時候,還以為她在發呆,於是拿著課本在她眼前揮了揮說:“想什麽呢?”


    思緒被突然打亂,江梨幹笑道:“沒什麽。”


    後來她轉念一想徐斌家裏不是縣城的嗎?說不定知道些什麽。


    於是,她又試探性的問道:“徐老師,我就是想問一下,我要是打算暑假在城裏辦個補習班,正規收錢的那種,需不需要辦什麽許可證之類的啊?”


    “江老師,你打算辦什麽補習班啊?”徐斌看起來很有興趣的樣子。


    “英語補習班。”江梨說。


    徐斌驚訝道:“厲害啊,江老師。不過,你要在城裏辦補習班的話,應該是需要到市場監管部門去登記一下的,等我晚上回去幫你再問問吧。對了,你那補習班要是辦好了,記得給我留個名額。”


    “怎麽?你還打算考大學?”江梨隨口問道。


    “考大學就算了,不過,我爸有心送我留洋,但我這英語實在拿不出手啊!江老師,我這就靠你了。”


    江梨喝了口水,客氣道:“不至於,不至於。”


    跟徐斌聊完補習班的事情,江梨就開始翻看五六年級剛剛交上來的星期天作業。


    是一篇作文,題目是老生常談的“長大後我就成了你”,江梨記得從小學到初中每次遇到同樣類型的題目,她寫的都是想要成為一名老師。


    當然主要是因為老師是她接觸時間最長,也最熟悉的一個職業,比較好寫,就是沒想到曾經因為偷懶耍滑而寫下的理想,今天居然會成真。


    其實仔細想想,在成為演員之前,她對自己的人生似乎並沒有什麽明確的規劃。為了獎學金,她可以保證每一次考試都是第一名,為了拿到雙倍的補課費,她可以堅持給對她惡語相向,甚至動手的學生補課。


    最後,也是為了錢,她才成為了一名演員。


    江梨恍然間才發現,她好像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拋開錢,她會想要做什麽。


    畢竟在當時,她的人生中最缺少的就是錢。


    一張張翻過學生們寫的作文,江梨突然覺得做一個老師好像也還挺好的。


    看完最後一篇作文,江梨抬頭,剛好看到李主任從門前經過,看到他那占地麵積日益擴大的地中海,江梨覺得她可能需要再考慮一下。


    不過,她現在倒是有些好奇,不知道賀嚴冬小時候最想從事的職業會是什麽呢?


    不會從小就勵誌養豬吧。


    這個問題在江梨腦海中縈繞了大半天,晚上一回屋,她就迫不及待的問出了口。


    賀嚴冬思索了半晌才回道:“獵戶吧,有槍,可以打野豬,能賣給公社換錢。”


    江梨:……


    行吧,反正不管怎麽樣,就是跟豬脫不了關係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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