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吃我一發佛怒紅蓮
輕功的使用只會愈加得心應手,二人賽比。
天色漸晚,銀月倒掛金鉤,光暮遍撒大地。
咕嚕嚕,李城佑肚子唱起了空城計
「老爹還有多遠啊?」
李沐陽心中莫名升起無趣之意,悔意頓生。
「該是快了,再翻過那座山便是」
李城佑看了看,快到了,還別說,這輕功踏步的腳程是快。
「要不先歇會,吃點東西再上路?」李沐陽耳聰目明的,那肚子咕嚕嚕叫的聲音他自然聽得見。
李城佑有些意動猛的想起自己手中沒有帶銀兩出門「陽兒老爹出行匆忙這身上沒有攜帶銀兩」
「我有啊!金瓜子,金葉子有的是,老爹你用多少散金,回去再給我補唄」
李沐陽所言是說笑的,不過聽李城佑之言心中唉嘆,尋常人家的父子關係不是這般拘謹的。
似乎在他說可以救李鈞羨的時候,李城佑的態度就變了,又或者是他展示了自己的武功證明自己確實不是親子。
在他沐浴更衣的時候他自己還專門留意看自己的臉,除卻略顯蒼白,還是他的臉,身型大小都不曾改變,排除借屍還魂的可能。
李城佑想了想還是算了,救蠻鳳要緊,餓一兩頓出不了什麼事情便說「我看還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還能忍著」
「當真?」李沐陽也不過是象徵性的問問,最初的興起已經歸於平淡,理智回歸后他還是那個心無牽挂的浪子。
「這還有假不成?」
李城佑怎麼感覺這新認的兒子情緒有些不對,感覺怪怪的,還以為是李沐陽在怪他不接受關心,腦中突然閃過讓李沐陽戴著證明他的身份令牌去面聖。
這想法冒出來以後就壓不下去了,於是開口詢問「嘶,陽兒你拿著我的御賜令牌進宮面聖可好?我」
「不可能」李沐陽直接打斷李城佑的話。
李城佑被這乾脆果斷的拒絕噎住,輕咳兩聲,與此同時他的肚子相當的捧場做起伴奏,老臉一紅,莫不做聲。
面聖等同於下跪李沐陽可不願意折腰曲腿。
他是這麼給李城佑解釋的「且不說我不辨東西南北,再言我性執拗不願做自己不喜之事,重點是若不是老爹你,我此番定然不會前往皇城」
「那行,我先行一步,你在後面跟著」
這畢竟不是親兒,李城佑是打不得罵不得,這祖宗請回來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李沐陽眼睛劃過異色,看著李城佑遠走,腦中爭吵不斷,氣而揮袖,追尋上去。
夜深露重,烏雲遮月,皇城聳立。
李城佑越過皇城的大圍牆,在西城牆跟停下等李沐陽,他只感覺胸口憋悶,一口氣上不來。
「啪」
李城佑哇的一聲吐出一地黑紅的血塊,背後火辣辣的疼,面色難看極了,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個無恥小人背後偷襲。
他轉過身來後面空無一人,他也不能大喊大叫,這要是把守衛招來少不了麻煩。
李城佑想著此時不宜徒生事端,便沒有喊叫大罵。
冷風呼嘯,李城佑在牆根呆的那是又冷又餓,有些埋怨的說「陽兒怎麼還沒跟上?吃點東西也不用廢這麼長的時間」
一等再等,李城佑快要變成望兒石,「算了,不等了」
他想著李沐陽聰慧,等進入皇城以後找人詢問右翼王的李園在何處即可,他自己先行一步回到李園,洗漱更衣,吃點東西。
李城佑已經打算好,明日一早穿朝服入宮面聖,不是他不知事情的輕重緩急,而是夜闖皇宮是重罪,別他們沒事自己老命先整沒了。
李園之中深更半夜燈火通明,驚起不少人的觀望,猜想此番是為何。
皇城之中那皇宮裡的樓台高閣分外顯眼,朱紅綠瓦,庭園聳立,猶如沉睡的猛獸。
徐厚蔡是皇宮的持劍侍衛領,負責守衛皇家安全。
有人夜闖皇宮,他看其人武功不俗,硬拼實屬下乘。
他拱手相問「閣下不請自來是何用意?皇宮重地不得硬闖,還請閣下離去。」
」我要是不呢?」李沐陽站在屋檐之上抬頭抱臂仰望星空。
徐厚蔡抽出長劍「既是如此閣下無需多言拔劍便是」
「天地無極,乾坤有定」
此言一出,周遭的事物猶如定住。
徐福星手持書卷步步生蓮。
「這便是師尊預言之人?也沒有什麼奇特之處,莫不是師尊算錯了年份?」
「你說就說,別離我那麼近」李沐陽向後退了一步。
徐福星很是驚訝「你為什麼能動?」
「你問我?我問誰?這就是言縛師?有點意思」
李沐陽有些好奇「你那步步生蓮是什麼功法?」
「閣下請跟我來」
最初徐福星是打算把人扛回去,如今他只好把人請回去。
「看個月亮都被打擾,真是無趣至極,小子你功夫不到家,別來煩我」
李沐陽轉身離開。
「休走」
徐福星從腰間抽出打神鞭追了過去。
大喝一聲「看鞭」
李沐陽腳尖點著樹枝,在空中與人打鬥他可沒有嘗試過。
鞭勁撕破空氣,向他襲來,李沐陽從樹上躍走。
那人緊追不捨,時不時地揮鞭,鞭勁所到之處全瓦不留。
「有殺氣」
李沐陽不再閃躲抬手就是一佛怒紅蓮。
徐福星只見漫天銀針向他襲來,揮轉打神鞭,借力打力,將銀針拋到一邊。
「呵,有點能耐」
李沐陽伸出雙手笑的玩味「那就吃我兩佛怒紅蓮好了」
轉動機關,漫天銀雨,佛怒紅蓮,好一場紅蓮業火。
李沐陽眼中劃過滿滿的懷念「陌生人,佛怒紅蓮就靠你開封啟光了」
銀針來勢洶洶,徐福星張口啟言「安定不動穩如山」
銀針襲來的度陡然便慢,他左閃右閃,上跳下竄,鞭抽兩旁,終於從一堆銀針中出來。
「人呢?」
徐福星四方查找夜色深重暗淡無光,前方空無一人,握緊打神鞭。
言靈縛不知為何對其無用,他憑空少了保命的手段,生平最大的依仗空無一用。
「你是在找我嗎?」
不知何時,李沐陽出現在他身後。
徐福星僵硬的轉過身體,頭身分離,眼睛瞪的老大,充滿疑惑「你」
他的身軀連滴血也沒流,被輕輕一推倒在地上,塵土飛揚。
徐福星死不瞑目,他不懂,為何,為何會脫言靈縛的控制,又如何悄無聲息的斬殺他。
「殺人是一門藝術,你不懂很正常,佛怒紅蓮看來還是需要改動,空出連滴血也未見這怎麼能行」
李沐陽自言自語遊盪遠離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