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衝冠一怒
南宮堡,南宮悅手裡的皮鞭甩的作響,氣急敗壞下嗓音變的尖銳刺耳「沒用的東西,這麼長時間連個人也找不到,我南宮堡養你們是吃乾飯的?」
穿著灰黑仆裝的下人跪在地上不一言。 ?
南宮悅甩鞭抽在他們身上,她的皮鞭可不是一般的鞭子,鞭子里有倒刺銀絲,抽人能咬下肉絲,打這麼狠,下人硬是一聲不吭,不是不吭是不敢吭。
他們這是挨過去好點,這要是敢聲激起火氣打的更狠,當場要命都是輕的,還會連累自己的家人。
南宮悅火氣消了不少,轉身坐到自己的古箏前,起調嗡聲快語怒喝「滾,三天,三天後找不到人,你們都得死」
僕人那是千恩萬謝的,蹣跚離開。
那個讓她那麼大火氣的李沐陽此時正在大街上看人干架。
他也不想看問題是路被封了,他和三藏又不能輕功飛過去,閑著也是閑著沒事看看打架,研究一下路數作參考也不錯。
事情起因可簡單了,就是兩人喝花酒,結果都相中同一個女人,互不相讓便拔劍相向,二人實力伯仲之間,你來我往已經有十個回合。
看熱鬧不嫌事大,里三層外三層道路被堵的水泄不通,李沐陽和三藏就在那裡三層,直面看人干架。
他看那二人衣裳也不像是市井小民,背刀附劍,這裡的武功路數要簡單一些,沒有看到內功掌法,更多的是砍劈斬。
你來我往,刀劍不要命的往敵手身上斬劈,那紅塵女子不見驚色反倒是嬌笑連連,時不時添把火頭讓二人打鬥更為兇狠,還說什麼「狹路相逢勇者勝,贏家抱得美人歸。」
說實話李沐陽沒感覺那女子有多漂亮,反倒是渾身上下散著狐媚之氣,時不時向在場的男子拋個媚眼。
三藏倒是樂呵呵的回應「小娘子家從幾何?」
「奴家貝姚,在醉春樓安身,大師父你有沒有興趣來我閨房一敘?我們也好探討一下人生極樂」
「不了,我還有事,下次」三藏的色戒也不是說破就破的,他這道行岌岌可危,動情?不,他沒有。
貝姚也沒強求揮著手中絲巾嬌嗔「你們快些,這麼多人看著奴家,奴家都要喘不過氣來了」嬌喘連連「是男人便快些,我站的都累了。」
李沐陽白了貝姚一眼湊近些傳音「小姑娘你媚功不到家,畫皮無骨空囊一具,不如我教你?」
貝姚四下觀望,神情有些驚訝,只聽得「你不用找了,我沒在你周圍,你師承何人?」
她伸出自己的纖嫩玉手拈花一笑,這傳音之力有所耳聞,看來她釣到一條大魚。
「吁,啟稟郡主前方人群擁擠把道路堵住了」老金駕著馬車看前方水泄不通。
楚甄嬛掀開帷幔,神情不喜不怒,觀其面猶如悲天憫人的菩薩,聲音柔和潤耳凈人心脾「金生你去看看,生何事」
「是」老金下馬車擠進人群扯扯身旁老婦人的袖襟問「阿婆這是生何事?為何道路被堵?」
「後生你是不知道呀!打起來了,作孽喲,你看看那狐狸精的樣,老婆子我光想衝上去打她幾巴掌,當年我兒便是讓狐狸精勾走再也沒回來」
老金他聽的個七七八八回去復命「啟稟郡主,前方是由為一女子爭風吃醋所致」
「禁衛軍哪去了?」楚甄嬛出外數年如今接到其父詔令這才帶著老僕金生匆匆趕回。
「老奴不知」
「罷了,繞道而行便是」楚甄嬛不想在此多做停留,思家心切,恨不得插翅而歸。
吳亮頭根根豎起,身上添了好幾道傷口「姓袁的,你今天是死活跟我杠上了?」
「是你要和我爭,商鋪房田讓你便罷,女人我也讓你?」袁洪歇下一口氣,周圍擁堵的看客讓他眼紅脖子粗,這口面子不能抹下。
李沐陽看的心煩,一顆金豆悄至手心,彈將出去,二者他也不知道是誰,反正是誰誰倒霉,直接刺進腿骨。
吳亮腿肚一疼跪倒在地又被袁洪一劍穿胸,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好事者出言「行了,大夥們都散了,該買菜的去買菜,該吃茶的去吃茶,賣東西的繼續賣,咱別堵著了,我那碗擔擔麵都坨了。」
人都死也沒什麼好戲看了,人走鳥獸散,李沐陽算是見識到這群人是有多閑了。
日漸正午,李沐陽和三藏才到李園大門外,不論是枉塵之名還是李沐陽名號都能穩妥進門,那做扇子的茶水來來回回換了十幾盞。
「誰是管家?」偌大的李園,下人寥廖無幾,李沐陽心念怪不得皇帝無懼李城佑坐大,一心捧著,這完全就是扶不起的主。
李城佑能領兵打仗,做得了將軍做不得統帥,決策更是不行,優柔寡斷婦人之仁,難成大器,也虧了那一身勇猛和赤膽忠心。
「公子,我是」老蔡今年五十有四,孤身無子,是戰奴,被李城佑所救,如今守在李園負責打理事物。
「老爹回來了嗎?這是還俗了的枉塵和尚,現在他叫三藏」
「主子還沒有回來,枉塵大師有禮」
李沐陽給管家介紹可不是等著他見禮的,他想著著手救李鈞羨,問管家「老爹去幾時去的皇宮?」
「辰時一刻」
「行,等老爹回來告訴他,我帶著枉塵和尚去救大哥,要是碰上機遇,不出三五年大哥便能縱馬歸來,快則三五慢便十九,不管如何,十年後我會回來尋他」
「老奴曉得了」
「成了,三藏我們走」
三藏驚訝「這就走?不見見李城佑了?」
「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看的,走了,不是想渡化成佛嗎?我們該開啟第一步了」李沐陽要開始制蠱了。
三藏對於成佛一事態度轉變是很現實的「說的也是,一個糟老頭也沒什麼好看的」他取下脖間念珠交給老蔡「幫我轉交給李城佑,他知道該如何做」
「是」老蔡顫巍巍的接過念珠。
李沐陽三藏從李園牽走兩匹好馬離開。
皇宮裡皇帝聽李城佑之言大為震怒,眼眶通紅,根倒豎,氣急怒不可遏,遂決定親自帶兵南下征討那狂妄小國。
此令一出,群臣跪地不起懇請皇帝收回成命,今年多雨澇災,國力空虛,打不得。
李城佑在那金鑾殿上裝作老眼昏花,借勢懇請告老歸田,他兒子歸家有望,國家就讓新輩們守護,他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