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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醉舞長劍

  「啪啪」


  錢多多一扭頭,手一抖鞭子甩在了自己臉上,「哎呦」趕緊蹲下捂住臉,臉上火辣辣的痛。【零↑九△小↓說△網】


  李沐陽笑了,這可不是幸災樂禍,「剛給你鼓兩下掌就不成形了,經不起誇獎不是?」


  錢多多捂著臉支支吾吾。


  「你說什麼?」


  錢多多都快哭了,哽咽著說「怎麼又破相了」


  「你問我?」


  錢多多破罐破摔捂著臉站了起來「師父她呢?」


  「走了」


  「死了?師父你怎麼能這樣」錢多多痛心疾首。


  李沐陽詫異的看著錢多多「你那腦袋瓜子是怎麼想的?理解能力也太差勁了,我說的是人走了,又不是人死了。」


  「我,我」錢多多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索性裝暈過去,以躲避現在的尷尬局面。


  李沐陽笑的是前俯後仰「你怎麼這麼有趣?暈過去的人氣息要比常人平穩,這急促不穩的氣息明顯是緊張所致,身體過於緊繃了」


  錢多多緊閉眼,就是不醒,死活不願意醒,太丟人了。


  「嘖,我怎麼教你來著?裝也要裝的像一點,放緩呼吸,平軟身體」


  錢多多下意識的按照師父說的去做,結果聽見更為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李沐陽差點笑岔氣「真是太搞笑了,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有意思?行了,別裝死了,天也不早了,回房休息吧。」


  錢多多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聽著李沐陽離開的腳步聲才睜開眼睛,臉頰燙的厲害。


  「喂,我說小多多你」李沐陽去而復返。


  錢多多騰的站起來,一溜煙跑了,身後的笑聲震耳。


  「哈哈哈哈哈哈」


  李沐陽從酒窖里拿出一壇自己釀的葡萄酒,坐在屋頂邀月獨酌。


  酒飲喉腸興緻起縱聲高唱「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日月星辰,只是陪襯,斗轉星移,歲月無痕…」


  「煩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大晚上的鬼嚎叫什麼?」


  李沐陽瞬間收音,左鄰右舍都有人,深夜打擾人睡覺確實不好,要是有人敢吵他睡覺,他一定會讓那人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這也就是李沐陽不喜歡周邊有人的原因之一,可是這偌大的長安人滿為患,根本就沒有周邊無人的宅子,即便是有也早有主了。


  別人不賣他總不能把刀架在人脖子上讓人把房宅賣了,這地界房宅就是死的,搬遷挪地方就是大事。


  李沐陽還記得買這宅子的時候原主人哭的死去活來。


  人家涕淚肆流捶胸頓足悔恨不已的訴說「這是我姜家祖宅,我祖祖輩輩居住的地方,孫兒對不起姜家的列祖列宗啊!孫兒知錯了」


  然後這人當著李沐陽的面直接用刀子斬斷了自己一條臂膀。


  李沐陽冷眼旁觀,他又不是強取豪奪,這姜兆瑞自己貪戀溫柔鄉,沉迷於賭博,散盡萬貫家財,連祖宅都抵賣出去,這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李沐陽不過是撿了個便宜,這宅院除了圍牆沒動過,其餘的全掀了從蓋,他就是相中地方夠大寬闊面廣,能養花喂鳥,能逗玩魚蝦。


  有銀子和沒銀子就是不一樣,千金在手這宅子沒月余就造出來了。


  他歌不唱了,酒得接著喝,喝醉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不用去看繁擾的世界,能有一瞬間獨屬於自己的清凈。


  李沐陽從房頂跳下來,腳踩實地醉舞劍,其劍光凜冽,猶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旋風直上燕輕吟,翩若驚鴻舞長袖,婉若游龍四海游。


  竹葉劍光舞紛飛,李沐陽側卧在地上,看漫天飛舞飄零而下的竹葉,腦中瞬間一片空白。


  一幅場景出現在他的腦海里,胡旋風刃,刀鋒襲卷,所過之處只余寸骨,血雨猶如一片片楓葉。這是何等的美妙壯觀。


  「血染的風采,想想心中都有些激蕩」李沐陽伸手接住一片竹葉,輕彈灰塵,放在嘴邊吹奏,腦海中迴旋的是其父最愛的將軍令。


  金戈鐵馬,殺場騎兵,刀魂劍魄為國家,舉長槍灑熱血,忠魂肝膽血染殘霞。


  其音幽幽扶搖直上,縱起雲端而翱翔,陷沼澤如鬼厲神泣,浴火重生,再起波瀾,步步生蓮欲逍九重天。


  錢多多幽怨的喊了聲師父,強行打斷了李沐陽的雅興。


  「何事?」


  「聽外面打更聲已經是子時三更,您老也該歇歇了,這再大的精神頭也經不起日夜不眠,您看要不我扶您回房?」


  錢多多遠遠的站在一邊,雖然師父從來沒有發過酒瘋,但是萬一有萬一呢?她出遊他鄉的時候見過發酒瘋的人,臉紅脖子粗的,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李沐陽丟掉手中的竹葉,從地上起來「已經三更天了?」


  「沒錯,打更的都喊話,三更天嘞平安無事您安睡」錢多多學著打更的。


  「你怎麼還沒休息?怕我騙你?我沒殺她,我又不是濫殺的人,為什麼你在害怕我?一個兩個都是這樣」


  「師父你醉了」


  「我沒醉,一壇葡萄酒就想讓我喝醉也太小看我了。」


  錢多多爬房看酒罈「嘶,是千日醉,這酒的後勁可大了」


  她下來的時候李沐陽已經在地上睡著。


  錢多多看著看著就笑了,搖搖頭將師父搬回他的房間,煮一壺清茶放在桌子上,她轉身離開去蛇窟審問被師父陰了的人。


  蛇窟里的毒蛇全是她和師父兩人的傑作,抓蛇踩七寸,當時是商量著以後要是誰把他們得罪了,送進萬蛇窟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是萬蛇窟,事實上裡面連八百條都不夠,這還是說的誇張了,反正錢多多記得自己捉了兩百條,有沒有毒不知道,反正最後不是她篩選的。


  「賤人,你放我們出去!」


  錢多多歪著腦袋回想罵自己的那個人是誰,她想不起來也沒有見過這個人,直問「你是誰?」


  「呵,我是誰?我是梁山穆家的人,你這妖女虐殺我小弟,還敢問我是誰?我恨不得扒你的皮吃你的骨,有本事光明真大打一場,我若是輸了任憑處置」


  「穆棱你不要衝動!」


  穆雷擋在他前面驅走盤蛇「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般折磨我們不免太過」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們中了你的迷煙,我們認栽也無話可說,像你這般心思歹毒的婦人必定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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