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再叫一聲姐
「不如用盤龍棍」
「盤龍棍?」
莫愁不懂這些東西,盤龍棍更是聽也沒聽過,他只聽過打狗棍。
「盤龍棍由兩節木棍加一段鎖鏈組成,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打出一百六十斤以上的力。熟練後有如兩臂暴長,如虎添翼。」
莫愁眼睛亮「那豈不是說我能拿盤龍棍打翻譚木匠?」
譚木匠是他們村的一個木匠,虎背熊腰,噸位十足,在他眼裡這人就跟大山似的。
「這盤龍棍是軟中帶硬、柔中帶剛的兵器、能收能放、短小精悍、攜帶方便、近戰更是威力無窮,你可願意學?」
「我願意」莫愁跪在地下磕頭「還請公子教誨」
「這盤龍棍不是舞著棍子就行,它要結合身形、棍法、走位,三層疊加,天下武器一大堆蓋是殊途同歸」
「聽起來好厲害」莫愁內心對強者燃氣一股嚮往之心。
「在我看來,招式不外乎劈、掃、打、抽、提、拉、砍、崩、撩、格、洗、截、刺、攪、壓、掛、等,這些方式疊加相合變化無窮」
莫愁一臉茫然不解,他無法理解李沐陽說的是什麼,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公子你說的啥?我沒有聽明白,什麼劈、砍、崩、撩、格的?」
李沐陽搖搖頭「算了,你先看著」
李沐陽將木棍撿起來掰成兩段用一根繩子系死,他的身法猶如行雲流水。
莫愁揉揉眼睛,他居然看到好多個公子,連貫著舉棍勾打,後來他才知道那叫殘影。
李沐陽收棍后把棍子交給莫愁「你去找鐵匠按這模樣打一個軟銀的,鐵鎖要在兩頭中間,這個位置加上小指甲蓋大小的刺」
「哦,好」莫愁慎重的拿著盤龍棍離開。
如此耽擱又是一日,李沐陽等莫憂莫愁姐弟兩回來以後才上路。
他沒有讓鐵匠給他打劍,不是他看不起鐵匠的手藝,只是因為人尋劍,劍也尋人,他沒有找到屬於自己的那把劍。
李沐陽不說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也堂皇不讓,他會的東西就跟他那奇特的愛好一般,多亂繁雜,就像一鍋大雜燴慢慢提煉出只屬於他的味道。
趕路月余,莫憂莫愁姐弟倆已經初步掌握自己所學的東西,神不似形似。
李沐陽偶然得知武神最後一次出現在天南海路館,當即改道趕往那裡。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想進天南海路館必須得是武德三院的學子,還得拿什麼前十,問題是這三院已經結束了招生。
李沐陽驀然一想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他耗的起,索性在天南買了家宅子安住下來指點莫愁莫憂二人,順便功習自我。
初晨,暖日東升,莫愁、莫憂、李沐陽三人對著東方蹲馬步。
「雙腳分開略寬於肩,采半蹲姿態,形似騎馬,注意凝神靜氣,要氣沉丹田呼吸自然」
李沐陽目不轉睛嘴也沒動,可是這話卻是傳到莫憂,莫愁耳朵里,像極了平地一聲雷轟隆炸響。
「這叫腹語,想學可以教你們,前提是先把馬步紮好,下盤不穩一踹就倒那可不行」
別看莫愁小,他的筋骨倒是練武的好料,這馬步扎的倒是像模像樣。
莫憂身子骨偏弱,這扎了有一盞茶的時間,那兩條腿就跟不是她自己的一樣,顫抖的跟在風中搖擺的柳枝差不多。
「嘶」莫憂左腿肚抽筋,她抱著左腿在地上滾,太疼了。
「姐姐」莫愁即可上前將他姐姐撫起來幫著敲打順捏小腿肚。
「供血不足,缺乏鍛煉,今天你就算了,日後逐步遞增,不能因為疼痛就退卻,有一句你們聽過嗎?」
這話問的,李沐陽也知道他們沒聽過,看到兩人搖頭后滿意的說「挨打多了也就會打人了,大概跟吃一切長一智,差不多。」
「公子教訓的是,我曉得了」莫憂其實不明白,可她懂一個道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吃苦,莫憂她能吃苦,疼痛只是暫時的,她這樣告訴自己。
莫愁看自己姐姐無事後跟在李沐陽身側重新蹲馬步,吐氣,氣沉丹田。
莫憂掙扎著站起來走了幾步緩過勁後繼續扎馬步。
過了三刻鐘后李沐陽喊停讓莫憂莫愁二人歇息,他自己挺了一刻鐘,隨後打了一套拳法,內力薄長几分。
「公子,公子」莫愁驚慌的跑了進來。
李沐陽調侃到「怎麼?見鬼了?」
莫愁苦呵呵說「不是,咱門口躺著一個血淋淋的人」
「嗯,然後呢?」
「呃,那個」莫愁在想此刻不應該讓他把人帶進來施救嗎?
「行了,若是沒事就下去」李沐陽在想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這關乎到他的終身大事。
「可是」
「可是我姐已經把人搬進來了」莫愁低著頭,他知道這是不對的,可是架不住那是他姐。
「呵,擅作主張,莫憂小丫頭還真的是菩薩心腸」
李沐陽此話一出,莫愁麻溜跪倒在地「還請公子恕罪,我這就去把人丟出去」
「撿了就撿了,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再有下次跟莫憂說她那張清秀的臉可以換成無面的」
莫愁打了個寒顫「是,我曉得了」
莫愁一溜煙跑去找他姐「姐,這人誰呀?」
「莫愁你看他長的像不像鳴竹哥?」
「鳴竹?他不是早死了嗎?我天,你還沒有忘了他?拜託姐你醒醒」
「我怎麼了?」
「姐,我們是什麼?」
「嗯?」
「我們是下人,是公子身邊的僕從,是他的利劍,你這樣子是想讓公子葬劍嗎?」
「我」
「姐你自作主張讓公子很生氣,活的太安逸讓你沒了危機感嗎?」
「莫愁你知道自己在對誰說話嗎?」莫憂很生氣,從什麼時候起她的弟弟居然敢這麼對她說話。
莫愁笑了,兩顆虎牙白亮森然「我當然知道,我最敬愛的家姐,看在姐弟一場的份上這鍋我幫你背了,再有下一次我們可能不會在見面」
莫憂手裡的葯碗摔在地上,她痛心疾「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呵,我清楚的狠,姐,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姐,你已經忘記了如今的一切都是誰給你的,我莫愁沒有這樣的姐姐」
莫憂傻眼「你沒燒吧?什麼神經呢?」
莫愁氣的把他姐桌子給掀了「你到底懂不懂我在說什麼?」
「傻孩子你小題大做,公子他怎麼會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公子他宅心仁厚,如若不然他也不會救下我們姐弟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