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八十五章
辦公室里。
白以樓冷漠的坐在一邊,身前是張陽以及王健,白浩則齜牙咧嘴的站在一邊看著,菊花疼得站都站不住,這下終於真切的證實了對方是真的存在的,疼得太有價值了,白浩如是安慰自己。
萬老師左右看看,最後視線落在瑟瑟發抖的王健與張陽身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遂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實在是過分!同學之間不互相尊重也就算了!居然還夥同起來欺負同學,這次好在白浩沒什麼事,該怎麼做,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兩人哆嗦著對視一眼,看也不敢看面前氣勢冷漠的男人,幾個眼神交匯后,張陽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嚅囁道:「對不起,我們以後再也不欺負同學了。」一旁的王健忙出言附和,腦袋點得如搗蒜一般飛快。
一片靜默,直到兩人尷尬得無以復加后,白以樓才冷冷的開口說:「對著我道歉作何,毫無誠意。」
兩人忙掉轉頭去對著站在牆根處的白浩鞠躬認錯:「對不起,白浩,我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們。」
白浩靜默了片刻,看著兩人就手癢,他在心中冷笑一聲,這一句破話就想打發他?不過他可沒傻到現在就發作,他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算了,翻篇吧。」等有機會再教訓你們也不遲。
兩人齊齊的鬆了口氣,白以樓緩緩站起身來對白浩伸出手,白浩雙眼一亮,也不顧菊花疼就顛顛的跑過來抓住白以樓的手,老實不客氣地對萬老師說:「老師,我肋骨有點疼,我哥說帶我去醫院檢查檢查,我要請一段時間的假。」
「去吧去吧。」在白以樓的壓迫下萬老師雖然猶豫但也不敢有什麼異議,於是白浩終於又可以隨便浪了。
兩人走出學校,白以樓也不問要去哪裡,只默默的跟著白浩。
白浩摸出學生卡帶著白以樓隨便上了輛公交,兩人坐在最後一排緊緊挨著彼此,坐了幾個站后便下車去找了個賓館開房,買了一堆吃的剛關上房門白以樓又將白浩緊緊的摟入懷中不住的吻著他的額頭。
等吻夠了,白浩這時終於有大把時間認真看白以樓了,只見他黑色風衣緊扣,圓頂禮帽將一頭長發巧妙的遮住,下身一條黑色西褲,這一切雖太過刻板但十分貼身,襯得他整個人十分硬朗英氣,然而在這無可挑剔的外表與氣場下,白以樓的腳下卻蹬著一雙老布鞋!老頭子們才會穿的老布鞋!
白浩頓時有些方,到現在他才注意到這點,他憋著笑指了指白以樓的腳,後者隨之低頭看去,還抬腳來看了看,這才解釋道:「來得匆忙找不到新的,將就穿穿,我其實早已到了學堂,但因為穿著一事耽誤了些時間,這一身都是順來的,等回去了再還給人家。」
白浩再也憋不住噴笑出聲,等笑夠了才贊道:「比起那些老古董來,樓哥,你簡直是與時俱進啊,這速度,還穿了一身特工衣服出來,簡直帥炸天了,你這樣走出去估計要饞死一票的妹子。」
白以樓輕笑道:「能饞到你嗎。」
白浩挑了挑眉,吸了吸口水說:「看到你就覺得餓。」
白以樓為白浩誇張的動作弄得無奈一笑,抬手將白浩納入懷中,兩人溫存了會兒,才打開空調鑽進被子里去摟著。
白浩趴在白以樓懷裡蹭了蹭,好一會兒說:「樓哥,想不到最後的局居然是你,我最後還是沒能把結局改變吧,不然你也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白以樓一點也不意外白浩說最後的結局是自己,畢竟當年的事永遠是他的心結,雖然自己的怨氣因為他沒有死並不能影響陰陽潭的變化,但白家的那群人卻足夠讓原本已陰氣泛濫的陰陽潭更加強大,若是最後他沒有殺了那些人,或許現在白家的結局會更好些也不一定,不過那可不是他想要的,他溫柔的摩挲著白浩的手臂,眼神卻略顯冷漠地說:「已經改了,該死的一個都不曾漏下。」
白浩:「.……」
最後的結局白浩沒有觀看完,但最該死的莫過於老爺子了,在正史中的結局裡是還沒解決老爺子白以樓便被困在了後山,所以現在白以樓這話絕對不是說的那個正常的結局,白浩乍一想到此事,於是忙問白以樓:「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結局被真被我改變了?你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過去的事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必再多說。」白以樓摟著白浩的手緊了緊,說:「我的記憶有了相應的改變,那些當初沒被我手刃之人最終還是死在了我的手中,雖然不知是怎麼回事,但卻大快人心。」
白浩大概猜到了結局,但卻還是有很多地方解釋不通,他思索了會兒,才說:「那你又是怎麼回事。」
白以樓側頭來看他,冷漠的眼神瞬間變得柔軟,他低頭吻了吻白浩的額頭,說:「什麼怎麼回事。」
白浩覺得有必要將白以樓身上的團全問清楚,他忙翻身下床一本正經地說:「等等,我覺得太亂了,我去找紙筆來咱們捋捋。」
說完他跑去賓館前台借來紙筆,坐在電視櫃旁招呼白以樓過來,他拉過凳子要坐下,卻被白以樓阻止了,白浩疑惑的看向他,只見他徑自坐下,隨後將白浩拉來坐在他腿上,一手環住他的腰,輕啄著白浩的耳廓,低聲道:「這房裡就一條凳子,我這般抱著你坐,豈不一舉兩得。」
白浩被他這舉動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耳朵,也不敢完全放開力道坐下去,就綳著個屁股趴在桌子上。
他用筆在紙上寫了個1,然後說:「我先把我自己的疑問寫出來,嗯.……你以前是不是挖過我爺爺的墳,也只是為了用他的血而已嗎,為什麼沒成功,第一次穿越成功的時候你獨自去找的那個人是不是白以燁,對了,告訴你個事,我居然跟我家祖宗白以燁一模一樣.……好吧,這其實不是關鍵,關鍵的是你是不是喜歡白以燁。」
白浩說完回頭來有些忐忑的看著白以樓,生怕最後這個問題會讓他生氣,但不問出來他實在是彆扭得很。
白以樓卻不在意,他環著白浩的腰往下拉讓他坐實,隨後將頭擱在白浩的肩上,調侃道:「我該先回答什麼才好呢……你應該更想先知道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白以燁是我唯一交到的朋友,對他確實是喜歡,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也以為對他是仰慕,最後才知曉對他僅僅是家人的喜歡罷了,我只喜歡你。」
白浩抿了抿唇,心裡美滋滋的,還未等白浩樂完,白以樓接著道:「你爺爺的墳確實被我手下的那群狗去挖過,但你爺爺知道我的事,他視我如惡鬼,自然不會幫我,於是他的魂魄被我同化了。」
說完這話,該他忐忑的等著白浩的反應了。
「.……」白浩楞了楞,其實已經隱約猜到這個結果了,然而他心中並沒有不悅的感覺,他能理解那時候的白以樓對白家人的態度,自然也沒什麼負面情緒在裡面,他說:「那我爸爸的墳你怎麼沒去挖。」
白以樓解釋道:「去挖過,他的墳被你奶奶用水泥封了,那水泥摻雜了硃砂與童子血而製成,狼狗們動之不得,到你時也是這般,只不過那時候它們變聰明了許多,懂得用工具,不然我就該錯過你了。」
白浩聞言心中不禁慶幸,還好那群狗會用道具,不然他現在都不知道是投胎還是做個遊魂四處遊盪,哪裡還能跟樓哥經歷那麼多事,最後情投意合的在一起,這一遭,白浩感覺能賺到白以樓才是他最大的收穫。
「至於你與白以燁一模一樣的問題,興許只是個巧合罷了。」白以樓說:「又或者你其實用的就是自己的身體,你與他沒關係。」即便你們其實就是同一個靈魂,我也不會讓你知曉,不會讓你活在白以燁的影子下。
白以樓靜靜的看著聽到這話明顯眼前一亮的白浩,眼神溫柔得能溢出水來。
白浩徑自得瑟片刻后,說:「好吧,換第二個問題了,你最近都是待在哪兒,我到處找你都沒找到,我以為已經把你的結局改變了所以你就不會再出現,你既然沒消失,那怎麼到現在才出現。」
「我也是剛到現世,之前我去改變自己的結局去了。」白以樓口氣淡然地說:「我不能被困在後山永生永世,所以在感知到你出事後便衝破結界去改了自己的結局,最後藏身送子山中,等我再醒來時,竟真是在那裡醒來。」
白浩聽得有些迷糊,疑惑地說:「你去改變你自己的結局?什麼意思,在那一世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嗎,難道你也在?」
白以樓道:「不在,那道雷將我送到了一片虛幻的結界中,結界無邊無際我無法出來,不知過了多久,我感知到你出事了,便全靠著那根髮絲逃出幻境打亂了道士的陣法,但因一世不能有同一個魂魄因而導致時空紊亂,我也元氣大傷,歷史中的本我消亡,我便取締了本我解決完那些事後躲入送子山,醒來后便急忙出來尋你。」
白浩已然目瞪口呆,他實在是料想不到一根頭髮絲能起到這麼流弊的作用,然而這都不是令他驚訝的,而是白以樓最後的出現居然連本體都弄死了,看來一個空間確實不能存在兩個相同的人。
震驚過後白浩總算是抓住了重心,忙說:「那道雷為什麼要把你送到幻境里去,難道就是為了困住你不讓你參與自己的過去而已么。」
白以樓道:「困住我只是其一,其二許是為了讓我的結局改變后我能順應結局的改變從而重新改寫我的結局。」
「那麼扯。」白浩驚嘆:「這天道簡直跟老媽子一樣,還得管那麼多,也是挺操心的。」
白以樓勾起唇角笑了笑,以側臉磨蹭著白浩的耳根,又吻了吻,說:「還有什麼不明白要問的嗎。」
白浩想了片刻,他其實還想問關於白以樓由來之謎,但生怕觸及白以樓的心事,可能他為什麼會在白母腹中待了許久卻還能自行破腹而出的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算了,何必知道得那麼清楚,雖然白以樓渾身上下都是迷,但也沒必要知道得太過清楚,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秘密,雖然他的秘密都甘願與白以樓分享,但總要給白以樓留些**,白浩一念之間已然想通,遂說:「暫時想不到了,等想到了再問?到時候你會回答嗎。」
「會。」白以樓說著摟著他站了起來,將白浩打橫抱起,低聲說:「既已無事,我們且先做些正經事再說。」
「等等等等!」白浩忙叫道:「你幹嘛。」
「你說呢。」
「可剛剛不是做過了?」白浩菊花一緊。
白以樓作勢要將白浩放下來:「那不做了。」
「逗你玩的,嘿嘿。」白浩忙抱住白以樓的脖子,說:「不過有些吃不消了,這次咱們慢慢來好了。」
三分鐘后。
白浩喘息道:「樓哥,你穿的都是什麼鬼啊。」
白以樓:「衣裳。」
白浩忍笑道:「大衣下面居然是古裝……要不要那麼酷炫。」
「氣質與身居來。」白以樓低聲道:「別分心,認真點,你把我笑軟了。」
白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