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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劉徵下午有課,秦海峻的臉就更臭了,他之所以來找劉徵,還不是為了讓劉徵陪自己。


  「上車。」秦海峻跟他說。


  「怎麼了?」劉徵猶豫了會會,繞過去打開車門上車。至於下午的課,要掛科就掛科吧,他覺得反正自己學習也跟不上。


  「沒什麼。」秦海峻快速把車子開出去,帶劉徵去兜護城河。


  有點像刻意炫技一樣,看得劉徵眼花繚亂。


  不過其實劉徵很想翻白眼,哈哈,因為這都是自己玩剩下。


  「去買點酒吧。」天氣太好,陽光也暖融融地,坐車坐得劉徵眼困:「買點酒,我們下去河邊喝。」


  秦海峻聽他的話,拿出已經填滿的錢包給劉徵去買。


  劉徵詭異地笑了笑,回來的時候手裡提著啤酒和零食,還有一個乾癟的錢包。


  「給你。」


  摸到薄薄的錢包,秦海峻的臉又臭了臭,打開看看果然只剩下兩百塊。


  「你真不要臉。」早上的錢包也是這樣空了,自己回去的路上才去取了現,整整五千塊。


  「怎麼能這樣說,你不是喜歡花錢打發我嗎?」劉徵坐下來,盤著腿打開一罐啤酒,遞給秦海峻。


  「……我沒那個意思。」想到自己那天早上的做法,秦海峻別彆扭扭地解釋說:「沒有看不起你。」


  也不叫打發。


  「我知道,不過我不介意你拿錢打發我。」劉徵喝了一口啤酒,對他笑得一臉燦爛。


  在劉徵心裡,花秦海峻的錢就是花自己的錢,天經地義。


  他說:「反正你有錢,你給我錢花我就不用去打工。」在酒吧打工挺煩的,自己這張臉招男人。


  又想起劉徵昨天晚上的電話,他說自己在酒吧里上班,秦海峻就收起了臭臉,不再介意劉徵拿自己的錢花。


  「你家很窮?」秦海峻沒有接觸過窮人,跟他來往的都是富家子。


  「嗯,窮人。」劉徵點了只煙,眯眼抽著說:「我家也不算是我家,我是寄養的,連收養手續都沒有。」


  自己一個戶口本,也沒關係,反正都成年了。


  對劉徵來說,這樣無牽無掛反而會更好。


  只是活了兩輩子,似乎都是孤苦伶仃的命運,註定只有自己疼自己。


  劉徵心酸地笑笑,甚至連眼前這個秦海峻都比自己命好,至少這個秦海峻還有自己來為他著想。


  秦海峻一直看著劉徵,瞳孔里倒映著劉徵的苦澀笑容。


  或許年紀還沒到,又或許是情商不太高,總之秦海峻不會安慰人,他只是覺得劉徵挺可憐的。


  殊不知劉徵的苦澀並不是來自貧窮,他苦的是自己的前輩子。


  年少的時候太不開竅,真的活得就跟腦殘一樣,靠。


  「……」好端端地突然挨瞪,秦海峻有點懵逼感,不懂劉徵為什麼瞪自己。


  「沒事,我跟你說了我的情況,你也說說你的。」劉徵把那股恨鐵不成鋼的怨氣壓下去,畢竟現在情況特殊,自己面對秦海峻得順毛捋。


  不能打不能罵,只能先打破心防,取代蔣馨的位置,然後努力引導,勸他走上正道。


  「沒什麼好說的。」秦海峻不會跟劉徵說自己的家庭,那種噁心的家庭有必要說嗎。


  「怎麼沒有,你的生活,學習,感情,什麼的。」劉徵說:「你這麼有錢,生活應該過得不錯。」


  秦海峻輕嗤了聲,望著波光粼粼的河面沉默。


  「學習怎麼樣?」劉徵當然知道秦海峻不想提家庭和感情狀況,只能說說學習這一塊。


  「不怎麼樣。」想到x大學好像是個重點大學,排行全國前十,秦海峻的眼神變了變,畢竟自己學渣,劉徵學霸。


  「我也不怎麼樣,能不能順利畢業還是未知數。」劉徵發愁地抓抓頭髮,讓秦海峻驚訝得很:「我還在想花錢請人補課呢。」


  不過花錢請同學補課太貴了,暫時沒錢。


  「呵……」秦海峻給他逗笑了一下下,氣氛瞬間輕鬆起來,然後也願意開口:「反正我不愛讀書。」


  劉徵心想,這茬兒我比你更清楚,上輩子連高中都沒畢業,整一個為愛痴狂的頹廢青年。


  「可是不讀書不行,怎麼樣也得大學畢業,才能交代得過去。」


  「向誰交代。」


  劉徵叼著煙特別拽地對秦海峻說:「不向誰,活著只向自己交代。」


  這調調秦海峻喜歡,也弄了根煙,湊上去點著了跟劉徵一起愉快地吞雲吐霧起來。


  他慢慢說:「劉徵,你真神奇……」


  劉徵就像一隻夜晚的魅魔,突然之間進入自己的生活,就好像存在了很久似的,一直如影隨形。


  「還有更神奇的呢……」劉徵輕不可聞地說,表情帶著些許愉快。


  因為未來的日子,完全可以期待,他們都會擺脫噩夢,過上心目中的好生活。


  「嗯?」秦海峻忍不住看身邊的人,其實現在仔細看,跟蔣馨一點都不像。除了五官都是特別精緻好看的人,其餘聯想不到一塊去。


  劉徵向前吹了一口煙霧,透著淡淡的白煙,湊近過去的自己……


  熟悉的眉和眼睛,穿透時光的桎梏,慢慢靠近。


  秦海峻的眼神暗了暗,感覺自己全身發軟,酥酥然。如同每一次被劉徵親吻般,其實都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快感。


  「……」被劉徵輕佻地看了一眼,他雙手捧上劉徵的臉,用嘴唇壓上去,時而輾轉廝磨,時而啃咬吸吮。


  劉徵放鬆身體和精神,任由秦海峻胡鬧。


  但是說實話,吻技真不怎麼樣。


  所以吻了五分鐘左右,劉徵就推開秦海峻,不讓對方繼續親。


  現在秦海峻還不算特別心動那種,劉徵不想把自己弄得太廉價,否則以後還怎麼混。


  因為每次接吻都是長達十幾分鐘那種,這次這麼快被推開,秦海峻明顯不習慣。他望向劉徵的眼神難免帶著疑惑。


  「沒興緻。」劉徵給的答案簡單粗暴,他眼睛眯眯地,看起來懶洋洋,加上紅艷的嘴唇,顯得面目旖旎。


  秦海峻心痒痒地,有點想念被劉徵壓在床上舌|吻的愉快,但是沒有行動。


  年少時的秦海峻,其實還算是個克制的人,劉徵很慶幸。


  「這樣吧,送我回去上課,等我下課你再來找我。」劉徵伸了個懶腰說。


  秦海峻下意識地看時間,發現竟然過去了這麼久,現在是下午三點。


  「幾點?」


  「三點半上課,五點可以走,你來接我,去吃飯。」劉徵習慣性地安排。


  「好。」秦海峻沒覺得哪裡不對,他點頭,站起來開車送劉徵回校。


  臨走時劉徵跟他說:「你今天曠課是吧,那你下午去哪?不想去哪的話,可以去我家。」


  「哦。」秦海峻腦子裡湧現出劉徵的家,那個自己睡過兩晚的出租屋。


  「有空找家政幫我收拾收拾,家裡太亂了。」劉徵交代完這句,瀟洒地進了學校。


  秦海峻滿心裡有點詭異的感覺,說不出來是什麼,反正他很有責任感地聯繫家政,順便讓裝修公司的人,給劉徵的小房間簡單裝修一遍。


  地板和牆面微動工,傢具全換掉,電器撿迷你型的買。


  把一間三十七八平的房間,收拾得挺好的。


  秦海峻下午去接劉徵的時候,根本沒說這個事情,他們直接就去吃晚飯。


  「晚上要去打工。」吃飯期間,劉徵對他崩了一句。


  秦海峻掀了掀眼皮,跟劉徵說:「不用去了,我給你錢。」


  「嗯?」劉徵撐著下巴,手中的銀色勺子在湯碗中來回攪拌:「你的意思是說,你會養我?」秦海峻花錢養自己,行啊。


  「算是。」秦海峻說,反正養著劉徵花不了幾個錢,還抵不上自己養一輛車花的錢多。


  「那敢情好,不過我不接受糙養。」劉徵給他掰著手指頭清算:「我要住好房,開豪車,吃高級料理……」看到秦海峻越來越黑的臉,劉徵說:「算了,你現在還是學生,等你能賺錢的時候再說。」


  表情大概有種迷之體諒,簡稱看不起。


  「我不是給不起。」要是花上不動產的話,秦海峻這樣養著劉徵也不是不行,不過憑什麼。


  「沒說你給不起,你只是不想給……」劉徵嘀嘀咕咕,低頭喝湯。


  「……」


  「送我去打工。」喝了兩口,表示喝完了,劉徵拿紙巾抹抹嘴巴。


  看見秦海峻不動,劉徵又說了一次,這次之後他扔下紙巾站起來:「那我自己打車去了,你慢慢。」


  一步一步走出餐廳,也沒見秦海峻追上來,劉徵心裡那個嘆氣,自己是不是作過火了?

  不過既然已經開始了,沒道理中途敗退。


  於是毫不留戀地揮手打車,鑽進車裡絕塵而去。


  揣著兜里的四五千塊錢,劉徵在畫具店裡挑挑選選。表情顯得很困擾,因為自己看中的東西都很貴,暫時買不起。


  在牢里的那十年,劉徵挑了油畫來打發時間。


  雖然天賦不怎麼樣,但同一件事做了十年,就算沒有靈氣也有紮實的功底。


  眉目清雋的青年,手中拿著畫筆低頭細看,身上確實有種藝術家的迷之氣質。


  老闆很有眼力,一看就知道這是天生拿畫筆的料子。


  「同學,你是美術學院的?」


  「不是。」劉徵才想起來,附近有間美術學院,他說:「美院還招生嗎?」


  老闆說:「招啊,最近就在報考。」所以這陣子買畫具的學生特別多。


  「好,謝謝。」劉徵簡單挑了一些東西,都是便宜普通的,笑著跟老闆說:「幫我結賬。」


  離開畫具店時間還早,劉徵準備把東西帶回家,歇歇腳才去酒吧上班。


  回到家打開家門,劉徵驚訝地挑挑眉,倚在門口消化家裡面目全非這個事實。


  自己只不過是中午提了一句,找人收拾一下而已,秦海峻就給自己整了這個?

  劉徵失笑,同時又覺得特別有意思。


  所以今天晚上,劉徵沒有去上班。他鋪開畫紙,拿起久違的畫筆在屋裡畫畫。


  自己的自畫像,劉徵這十年來畫了沒有上千也有上百張,那是閉著眼睛都能畫的。


  從頭到尾花了三個多鐘頭,畫畫停停,停停畫畫,終於達到自己滿意的效果。


  劉徵放下畫筆退到遠處端詳,覺得挺好的,這個畫像他給100分。


  於是劉徵心情很好地去洗澡睡覺。


  他不知道秦海峻守著電話,糾結了一個晚上的心情是怎麼樣的。


  第二天早上劉徵沒課,他起來收拾收拾自己,捲起那張自畫像就出門。


  先去了一趟美術學院,填資料報考。


  出來之後攔了一輛的士,跟司機師傅說:「去南嶼中學。」


  下車一看時間,正是放學沒多久,學生應該都在吃飯。


  這附近能吃的餐廳有好幾家,劉徵一間間突擊過去,終於在某家餐廳看到秦海峻。


  他不是自己一個人,同桌還有衛清風和向寧。其中兩個人說說笑笑,剩下的一個做聽眾。


  劉徵走到做聽眾的秦海峻身邊坐下,這是第一個動作,第二個動作的就是側頭,在秦海峻臉上啵一口。


  「嗨。」


  桌上的三個人同時嗆到了,包括秦海峻自己,連忙抽紙巾捂住自己的嘴,猛咳咳。


  劉徵沒想到會害他們這樣,趕緊道歉,同時給秦海峻順順氣:「抱歉啊,我不知道你這麼專心。」


  等秦海峻稍微緩點,劉徵端水送上去:「喝點水。」態度很關心。


  望著那杯水,跟端水的人,秦海峻對他瞪眼:「……」發現劉徵也目不轉睛看著自己,就接過水躲開他的眼神喝了幾口,緩了之後才問他:「你來幹什麼?」


  劉徵湊上去說:「這不是很明顯來找你嗎?」


  態度之親昵,看得對面的衛清風和向寧一愣一愣地。


  「找我幹什麼?」秦海峻心裡意外,昨天不是生氣地走了。


  「給你送禮物。」劉徵抽出畫筒裡面的畫,不大一卷,用墨綠色緞帶綁住,遞給秦海峻:「喏,打開看看。」


  秦海峻微微吃驚,過了會會才伸手去拿畫卷。


  「打開。」劉徵微笑地看著他說。


  秦海峻再次躲開劉徵的視線,反射性地去看衛清風和向寧,看見他們果然一副八卦的模樣。


  「秦峻,拆啊,你猶豫個毛線!」向寧笑嘻嘻地說,挺好奇那是什麼,更好奇劉徵和秦海峻的關係。


  連衛清風也催他:「就是,人家都送了,你就打開看看。」


  事情到了這坎兒上,秦海峻不能裝聽不見。他的手指動了動,拉開墨綠色的緞帶,放到桌上。兩隻手把畫卷打開,看到色彩鮮明的人物肖像畫。


  對面的衛清風和向寧看到不到畫卷,只看到秦海峻的表情忒有趣……怎麼會是一副懵逼的模樣。


  「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們倆抓心撓肺。


  「是畫像。」劉徵好心告訴他們,笑眯眯說:「我畫的秦海峻。」扭頭跟傻掉的秦海峻提議:「給你朋友看看,到底像不像。」


  動手從秦海峻手裡把畫像拿過來,劉徵攤開豎起來給對面的兩人評鑒評鑒。


  只見向寧瞪著眼珠子靠了一聲,直呼太像了,這根本就是相機照出來的,跟秦海峻一模一樣!

  「操,大師級手筆,太像了!」


  衛清風也說:「確實很像,這真的是你畫的?」他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劉徵。


  向寧瞅著劉徵說:「你是學美術的?」長這麼標緻,應該去做模特才對。


  劉徵收起畫卷說:「學了有十年,算是吧。」把畫卷還給秦海峻,又被瞪了一眼:「別瞪,我餓死了,還沒吃午飯。」


  向寧一聽,馬上對服務員招手:「多加一個位,再點兩個菜。」問劉徵:「你想吃什麼,你自己看看。」


  「謝謝。」劉徵道了個謝,隨口報上兩道菜名,自己給自己倒茶,順便把秦海峻的杯子倒滿。


  「我很好奇啊,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向寧的眼睛,一直沒離開他們倆。


  「不知道。」和秦海峻的關係,劉徵不會定義,只能說不知道。


  「嘿嘿,秦峻你說呢?」向寧轉頭問秦海峻。


  「沒關係。」秦海峻說得毫不猶豫,儘管手邊還放著劉徵送給自己的畫像,而且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屁!」向寧擠眉弄眼說:「你們都這樣了,還說沒關係。」向寧沒接觸過同志,在他看來兩個男人卿卿我我挺噁心的,可是秦海峻跟劉徵坐在一塊兒,愣是有那麼點賞心悅目的意思。


  衛清風的雙眼,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巡視,他的神情若有所思,然後微笑。


  「對了,我叫衛清風,是秦峻的朋友。」


  劉徵伸出手:「劉徵。」


  「我向寧。」一隻手橫插出來,握住劉徵的手,向寧笑嘻嘻地說:「你長得挺帥的,不愧是藝術生。」其實向寧想說的是,你丫忒邪門,不愧是敢強吻秦海峻的流弊人兒。


  「過獎了,你也不錯。」劉徵痞笑,向寧這小子還是那麼不著調。


  秦海峻掃了眼他們相握的手,下一秒鐘移開視線。


  劉徵跟他們自來熟,很容易說到一塊去,沒有半點違和感。


  說了五分鐘左右,服務員把劉徵的飯菜送來,四個人一起起筷吃飯。


  「劉徵。」看了看劉徵的吃飯習慣,向寧很意外地說:「你跟秦峻一樣是左撇子,還都不吃香菇。」


  「嗯?是嗎?」劉徵笑了笑,繼續吃。


  秦海峻默默吃飯,他早就知道劉徵是個左撇子……


  不知道想到什麼,秦海峻感覺臉頰有點熱,他趕緊停下來喝一口冰水,壓壓驚。


  「哎喲,你跟秦峻一樣,特別喜歡吃韭黃。」向寧接二連三發現相似點,感覺忒神奇。


  瞧見他咋咋呼呼的模樣,劉徵忍不住逗人,笑著說:「我還喜歡嚼軟糖、喜歡上課睡覺、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他是不是也這樣?」


  「噗!」向寧笑得打跌,什麼是不是這樣,劉徵說的分明就是秦海峻!


  「靠啊,原來你跟秦峻已經不分你我了!」衛清風也是笑得不行,感覺跟劉徵玩兒挺有趣的。


  「那是。」劉徵扭頭對秦海峻說話:「你也吱個聲,整天悶葫蘆似的誰跟你玩兒?」


  所以秦海峻朋友少,一個衛清風是小學情誼,一個向寧是自己倒貼系列。


  「說什麼?」秦海峻擦擦嘴,下一秒又塞進去一口飯,不打算說話。


  一鼓一鼓的腮幫子,透著一點活潑。熟悉秦海峻的人就知道,他現在心情還不錯。


  「下午上課?」


  秦海峻看了劉徵一眼,才回答嗯。


  「哦,那我回家。」劉徵說:「對了,跟你道個謝,裝修很不錯。」在秦海峻應了聲后,咧嘴邪笑:「我喜歡那張床。」


  夠大夠寬,就是忒佔地方。


  「咳咳咳,咳咳咳咳……」秦海峻再一次被嗆到。


  吃完這頓意外的午餐,衛清風和向寧識趣離開,秦海峻則是被劉徵拉走。


  「晚上來找我,有事跟你商量。」兩個人靠在背光的一座教學樓後面,其他地方陽光明媚,這裡卻氣溫陰涼。劉徵舒服地眯眯眼,對身邊的秦海峻說。


  「你不打工?」提起這件事,秦海峻語氣有點微妙。


  「不打了,其實昨晚就沒去。你知道我在幹什麼嗎,我在畫你,畫了三個多小時。」劉徵伸出三根手指頭,表情略誇張。


  「……」沉默,過了會會,秦海峻問:「還有錢嗎?」


  劉徵從善如流,說沒有:「我喜歡畫畫,買畫具買完了。」


  秦海峻掏出錢包,數出三千塊錢現金,加上這一次,自己短短兩三天之內給劉徵的現錢,得有一萬多。


  但這還是小意思,吃的用的只是小頭,以後劉徵要車要房子,那才是開銷。


  秦海峻已經在心裡默默計算,把自己的哪輛車給劉徵開?


  還不能太差的,人家會甩臉子……


  拿了秦海峻的錢,劉徵感謝地親了口他:「謝了,下次記得取多點現金。」


  「……」秦海峻看著劉徵瀟洒離開的背影,抬手揉揉自己有點發悶的胸口,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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