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崇寒舟氣的吐血,火冒三丈:“悔婚悔婚悔婚,這事兒你要拿出來說多少次!我承認我悔婚有錯,但當時我也是帶著重金上門道歉的,我不欠你什麽!而你和大哥成親以後,三番五次恬不知恥的騷擾勾引我,否則別人會懷疑你?明明是你不要臉造成今天的一切,你憑什麽覺得自己冤枉?若雨動胎氣,你就是元凶。今日任你巧舌如簧,也別想躲過這頓家法。”


    “嗬,我是元凶?那漫天流言已經不可控製,但陳若雨一直在府裏養胎,平時基本不出房門,她是怎麽得知消息的?定然是她身邊的丫鬟蓉兒說的,可蓉兒明知陳若雨已經懷孕了,還拿這種事情刺激她,難道不是明知故犯?我想一個普通的丫鬟都不會做這種事情,蓉兒是她的貼身丫鬟,還說給陳若雨聽,到底安的什麽心?”


    崇寒舟道:“偌大的崇府傳的沸沸揚揚,若雨想要知道這事兒,太正常不過,關蓉兒什麽事,你休想攀咬他人。”


    “蓉兒身為陳若雨的貼身丫鬟,平時和陳若雨相處最多,最是清楚她的性子,就算陳若雨是從別人口中得知這個消息,蓉兒也該盡心勸導,何至於一點流言就讓她再次動了胎氣。”


    “你休要狡辯。”


    “我沒有狡辯,我說的都是事實。說到陳若雨動胎氣,你也難逃責任。當你得知流言時,你為何不第一時間去勸導陳若雨?


    我在得知流言後,也是第一時間向相公解釋說明,這才讓他信我,不至於讓流言所擾。


    你明知陳若雨懷孕,卻還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她如今動胎氣,你才是那個最大元凶?

    且你為陳若雨連悔婚的事情都做了,平時對她也甚好,她合該知道你的心思,為何在流言傳出時,她不信你,反而胡思亂想動了胎氣?這實在詭異。”


    “你……你……你現在不僅把是非對錯推到我這邊來,還攀咬若雨是故意動胎氣來害你,你的思想怎麽那麽肮髒!”崇寒舟氣的臉都綠了。


    崇修竹也詫異不已,他沒想到許青雪這麽會說,把二弟懟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現在都快被請家法了,難道懷疑一下都不能嗎?陳若雨本身就和我有仇。你們沒成親之前,我可沒少欺負她,成親之後我還各種騷擾你,以至於害她之前見紅,她恨我也是人之常情啊。”之前見紅是真的,但這次動胎氣,許青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從很多點看來,動胎氣根本就是說不通。


    “若雨才不是你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她最是單純不過,才不會像你那麽陰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崇寒舟道。


    崇修竹道:“之前給二弟妹診脈的是崔大夫嗎?”


    “正是。”


    “崔大夫是怎麽說的?”


    “他說隻是動了一點胎氣,並無大礙。臥床靜養即可。”崇寒舟見崇修竹都這樣問,氣的不行:“大哥,就連你也懷疑若雨?你現在為了許青雪真是連理智都沒了。”


    “你大嫂說的沒有錯。你和二弟妹感情甚篤,她不可能因為一點流言就氣的動胎氣,畢竟流言說的是你大嫂勾引你,不是你怎樣,她難道對你一點信任都沒有,覺得你會對不起她?你大嫂之前也做了不少荒唐事,她也知道你的態度的。”


    “大哥,若雨她身子本來就弱,根本經受不住一點刺激,你休要懷疑。”


    “你為你的妻子辯駁,難道我不能為我妻子討個公道!她難道就合該被你冤枉?”


    “大哥,我沒有冤枉她,真的是她穿著妖豔勾引我。”崇寒舟道。


    許青雪怒不可遏,他崇寒舟憑什麽那麽自戀。


    “我穿著妖豔勾引你?崇寒舟,我再講一次,書肆隻是碰巧遇到,至於穿著打扮,那是你大哥喜歡我穿紅色,覺得我穿紅色好看,才讓我多做幾身顏色鮮亮的衣裳。從始至終我都是穿給你大哥看的,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許青雪這話一出,崇寒舟臉更綠了,顯然沒想到許青雪會這樣說。


    崇修竹臉紅了,整個人尷尬的很,但看到二弟不相信的樣子,點頭道:“閨房之事,你拿到這裏來說幹嘛?”


    這話一出,算是承認了許青雪的說辭。


    崇寒舟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就好像被挨了兩耳光似的,臉都沒了。


    許青雪本想借著崇修竹把這事兒圓過去的,可看到他俊臉通紅的樣子,她也有些不自然。


    就在這時,喜樂帶著書肆掌櫃急匆匆過來。


    “大少爺,書肆掌櫃被奴婢請來了。”


    崇修竹點頭:“正好。勞煩掌櫃把昨天內人在書肆遇到二弟的事情說一遍,有勞了。”


    書肆掌櫃點頭:“大少爺客氣,大少夫人有恩於我,如今能幫到大少夫人,我榮幸之至。”


    崇母連忙讓下人給書肆掌櫃抬了一個凳子:“榮掌櫃請坐,還請榮掌櫃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再說一遍。”


    “多謝崇老夫人好意。”書肆掌櫃如實道:“昨天大少夫人和二少爺確實純屬碰巧偶遇,且大少夫人見到二少爺也有意避嫌,鎮上漫天流言不實。大少夫人喜歡看話本,已經不止一次來我書肆租話本了,為此還幫我一個大忙,讓我感激涕零,我相信大少夫人不是那樣的人,這其中定然有什麽誤會。”


    書肆掌櫃這樣一說,崇寒舟臉上掛不住了,崇母臉也僵硬了。


    書肆老板見院子裏氣氛不對,說明實情後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


    如今事情真相大白,不管崇寒舟怎麽想,許青雪這頂帽子算是摘掉了。


    “娘,如今事情真相大白,還請娘為我做主。”許青雪道。


    崇母臉色僵硬的很,不自然道:“既然書肆掌櫃給你作證了,這件事情想來是寒舟誤會了你,家法就算了,今天此事作罷,你帶著修竹回去休息。”


    “娘,您覺得一句輕飄飄的誤會就過去了,這適合嗎?這對我公平嗎?”許青雪不依。


    “誤會就是誤會,寒舟又不會平白冤枉你,我也沒有對你動家法,你還想怎樣?”


    “我想怎樣?先前若不是相公一力護我,若不是書肆掌櫃證明清白,這頓家法我逃的掉嗎?他崇寒舟不會青紅皂白冤枉我,把動胎氣那麽大一定帽子扣我頭上,憑什麽一句誤會就過去了?”


    “那你想怎樣。”崇母臉色難看。


    崇寒舟的臉色也沒比崇母好到哪裏去。


    “我這個人不記仇,對我誠心誠意道個歉不為過吧!”許青雪也不想輕易放過崇寒舟,但大家都在一個屋簷下,他畢竟是崇修竹的二弟,她不想讓那個一力維護她的男人難做。


    崇寒舟聽到許青雪讓他道歉,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你休想。就算昨天的事情是誤會,是我冤枉了你,那也是你之前荒唐事做的太多造成的。”


    “崇寒舟,你一直抓著之前的事情不放有意思嗎?我先前一直拿悔婚的事情來說,你憤怒的很,那你拿之前的事情來說,戳我的傷疤,你又是什麽意思?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你……我說不過你。但是道歉你別想。”


    “我隻是要你一個道歉,過分嗎?你想過你的冤枉對我來說多嚴重嗎?娘氣的動家法!若不是我早早向相公解釋,他相信我,否則一封休書毀我一輩子。再者鎮上流言漫天,你可知我爹娘又一次顏麵掃地,以後怕是連門都不願意出。這樁樁件件對我來說都是沉重打擊,我要你一個道歉過分嗎?我一個女人知錯之後,尚且敢直視自己的錯誤,重新和相公開始,你一個堂堂七尺男兒,難道道個歉都那麽難?”


    “你……若雨的事情我都不計較了,你別得寸進尺。”


    “陳若雨動胎氣是你和那個蓉兒的問題。若是你們早早勸導言明,哪會出現什麽動胎氣的事情。依我看來,那個蓉兒就應該狠狠打一頓,然後趕出府門。至於你,你也該好好反省。”


    “你……”崇寒舟氣的要死。


    “我什麽?我就是第一時間向你大哥解釋,你大哥才會信我,還陪著我過來,在這裏一力維護我。你若是第一時間言明,想來結果也不會差。焉能怪到我的頭上!”


    “寒舟,給你大嫂道歉!”崇修竹直接道。


    “大哥!”


    “道歉。”


    “我……”


    “我隻問一句,這件事情你冤枉你大嫂沒有?”


    “冤枉了。”崇寒舟不樂意道。


    “既然你明知冤枉了,為何不肯道歉?我以前是這麽教你的?”


    “可是之前?”


    “之前什麽?你想要別人不提你之前的事情,你為何又要提之前?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這次你做錯了就是做錯了,道歉。”


    崇母坐在一旁沒說話,任由崇修竹教育崇寒舟。


    崇寒舟不樂意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聲音太小,我聽不清。”許青雪絲毫沒有客氣。


    崇寒舟瞪了她一眼,大聲道:“對不起。”


    “你對誰說的,我不知道。”許青雪道。


    崇寒舟見許青雪得寸進尺,氣的進氣多出氣少:“大嫂,對不起。”


    “好吧,看在你這麽誠意的份上,我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次就原諒你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我對你已經死心了,以後請你不要胡思亂想。”


    崇寒舟氣的不行。


    崇母見崇寒舟也道歉了:“好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寒舟,你要多勸說你媳婦,別那麽小心眼,若是我孫子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也不會輕饒了她。”


    許青雪見崇母作勢要走,道:“娘,您這是準備走了?”


    “我不走留下來作甚?”


    “今天您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對我動家法,對此您難道沒點說法嗎?”


    崇母氣到炸裂:“你個不孝順的混賬東西,你還要問我要說法!瘋了不成。”她沒有為難她已經很好了。


    “今天確實是您冤枉了我,若不是相公一力護著,我估計都遍體鱗傷了,我為什麽不問您要說法?您最是在乎崇府的顏麵,如今您這般草草收場,難道就不怕這事傳揚出去,您會名聲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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