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許青雪也沒想到睡個覺居然月事來了。
這具身體極好,來月事一點感覺都沒有,否則也不至於此。
許青雪倒是不知該哭該笑了。
哭是弄的這般尷尬。
笑是這具身體好,她以後不會受罪了。
上輩子她每次來大姨媽都腹痛,特別是前兩天,簡直是煎熬。
“相公……要不我讓布穀進來給你清理一下?”許青雪不好意思的很,崇修竹最尷尬的地方染了好多血。
崇修竹想也不想的拒絕了:“不用叫他。”
“那你怎麽辦?”難道她來?
“你讓布穀打點水進來,然後……然後你幫我換一下衣褲。”
“嗯……,好。”事是她幹的,她沒有拒絕的權利。
許青雪連忙走到外間,打開房門吩咐布穀準備熱水。
屋子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許青雪把窗戶打開通通風。
不一會兒,布穀端著一盆熱水進來。
“大少爺,大少夫人,熱水送來了。”
“嗯,你先下去吧,有事再叫你。”
“是。”布穀行禮退下。
許青雪再次合上窗戶,隨即走到桌前擰幹帕子遞給崇修竹。
“相公,給你。”
崇修竹接過帕子,看著手裏的帕子有點無從下手。
“娘子……你先幫我脫一下吧,不然我不好擦。”崇修竹神情尷尬道。
許青雪也有些不好意思,但這事兒是她幹下的,她沒有說不的理由,而且他們還是夫妻。
“好。”
許青雪作勢要幫他。
崇修竹原想讓她閉著眼睛的,可一想到他們是夫妻,是要過一輩子的,要孩子的事情都提上日程了,如今在這般婆婆媽媽斤斤計較,實在不是大男兒所為。
崇修竹一張俊臉漲的通紅,但還是任由許青雪幫他。
許青雪第一次幫人,也有點抹不開麵兒,但他們是夫妻,她有什麽矯情的。
而且麵對這個溫文爾雅身心幹淨的大帥哥,許青雪幹嘛不看?
要知道上輩子為了寫好,這方麵的事情她也沒少涉獵。當然,還有來自單身狗的孤獨。
“你……你……”崇修竹麵對許青雪直勾勾的眼神,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扔到油鍋裏炸似的,渾身都沸騰了。
哪有姑娘家這般大膽的!但讓她矜持的話,他又說不出,他們是夫妻。
“馬上就好,相公。”許青雪不好意思的幹咳兩聲,手上的動作快了起來。
許青雪是真的尷尬,血量真不少,那塊地方的肉都成紅的。
“相公,綢巾可能涼了,我重新去給你沾熱水。”
兩人耽誤了一會兒功夫了。崇修竹一天到晚躺在床上,身子弱,不能讓他用涼綢巾。
崇修竹沒拒絕,把手裏的綢巾遞給許青雪。
許青雪趕緊把綢巾過遍熱水拿回來。
“你去衣櫃裏幫我找一套幹淨的褻衣褻褲過來。”
“好。”
許青雪剛走開,崇修竹三下五除二清理了一下,然後蓋上被褥。
許青雪拿著褻衣褻褲再次過來的時候,崇修竹直接把綢巾給她:“好了。”
“嗯。”
許青雪看著那綠色的綢巾染了不少紅色,嘴皮抽了抽,太尷尬了。
接過綢巾,把它扔到盆裏,許青雪便開始幫崇修竹換衣褲。
不得不說,崇修竹雖然殘廢好幾年,雙腿也肌肉萎縮了,但該長個的地方十分健康茁壯。
許青雪雙頰火辣辣的。她真不是個人。
崇修竹收拾好後,叫了布穀進來抱他去隔壁沐浴。
崇修竹是個愛潔的人,雖然清理了一下,但還是要洗個澡舒服。
許青雪也趁著崇修竹不在,讓喜樂進來換了一下床單被褥。
床單被褥上沾了不少姨媽血,不換睡不下去。
崇修竹洗完澡回來,許青雪也去洗了個澡。
若是上輩子,許青雪來大姨媽第一天是不會去洗澡的,肚子實在難受。可這具身子健康,來姨媽都沒感覺,隻是有點微微發脹,她完全能忍受,便準備去洗澡。
許青雪這次沒敢在浴桶裏麵泡太久,簡簡單單洗了一下便出來了。
再次回去,崇修竹還沒睡,睜著一雙眼睛看著她:“你身子還好吧?”
“還好,怎麽了相公?”
“沒事就好。”崇修竹還心有餘悸,姑娘家來月事也太多血了,要是男子流那麽多血,可能已經昏迷甚至死亡。
“早點睡吧。”崇修竹又道。
“嗯。”許青雪安安分分躺在床裏側,這一次她離崇修竹遠遠的。
她可不想再一次禍害崇修竹。
古代用的布縫製的大姨媽巾,用著感覺不舒服的很,主要還是許青雪不習慣,她感覺會側漏。
翌日,許青雪醒來,身邊的被褥已經涼透了。
喜樂聽到裏麵的動靜,知道許青雪醒來了,連忙進來伺候。
“大少夫人,您醒了?”
許青雪點頭:“嗯。”隨即問道:“大少爺呢?”
“大少爺今天一大早便出去了。”
“他出去幹什麽了?”
喜樂搖頭:“這個奴婢沒問。”
“好吧。”
其實崇修竹是去崔氏醫館了。昨晚看到許青雪流了那麽多血,結果睡著後還做噩夢了,崇修竹想到娘年輕時每次來月事,都是有氣無力,腹痛難忍的樣子。雖然她沒有向他和二弟表露出來過,但臉色實為難看。許青雪雖然說她沒事,但崇修竹還是決定去問問崔老。
崔老看到崇修竹來了,驚訝難言:“崇大少爺今日怎麽過來了?若是身體有不適,直接派個人把我叫去府上便可。”
崇修竹頗為尷尬道:“確實有些私事要問問崔老。”問月事本身就是一件極為私隱的事情,他若是請崔老上門,以他的身體條件,難免驚動府中眾人,故而便出來了。
“崇大少爺但說無妨。”
崇修竹環顧四周,遂小聲道:“女子來月事,可……可有什麽忌諱!”
崔老聞言,恍然大悟,笑道:“崇大少爺真是心思細膩之人。這女子來了月事,切記不可進行房事。”
崇修竹俊臉爆紅,點頭道:“好。”
“還有就是不要幹重力活,不可勞累,忌生冷辛辣。”
“那需要進補嗎?”
“可以多吃些水果,雞蛋,羊肉,鴿子肉等食物。喝紅糖水可以緩解月事期間的不適感。”
崇修竹一一仔細記下:“多謝崔老。”
“崇大少爺不必言謝。”
崇修竹對布穀使了個眼色。
布穀秒懂,連忙從懷裏掏出五兩銀子:“崔大夫,今日麻煩您了。”
崔老沒接:“崇大少爺真是折煞老夫了,這等小事不足掛齒,銀錢就算了。”
“這是我的一番心意,還請崔老收下。”
“真不能要。”崔老每次去府上診治,都收了不少銀錢,如今這等小事如何能再收錢。
崇修竹不喜欠人人情,怎麽也要給人銀錢。
最後崔老沒法子了,隻好收下銀錢。
崇修竹剛準備走,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又小聲問崔老:“崔大夫,那月事過後什麽時候可以同房?”這話問的崇修竹尷尬極了,但他想問,畢竟他是真的想要一個和許青雪的孩子。
崔老聞言,爽朗笑道:“月事過後三天左右即可。”
“多…多謝。”
“崇大少爺慢走。”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啊,曾幾何時他也這樣,如今老了,不像之前了。
崇修竹回到府中,許青雪又一頭鑽進書房了。
崇修竹把喜樂叫到跟前問道:“大少夫人在書房作甚?”已經連續兩三天待在書房了。
“大少夫人說要自己寫話本。”喜樂就知道這些。
“她自己寫話本?”崇修竹想到許青雪狗爬的字,嘴角抽抽,她能寫出什麽話本?難道以為自己看了幾本話本就能自己寫了?崇修竹儼然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不過她一直待在書房也好,總比去那什麽方氏茶樓好多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許青雪發現桌上多了一碗紅糖水。
許青雪心下感動,知道這是崇修竹專門為她準備的。
“謝謝相公。”許青雪端著紅糖水喝了一口,甜甜一笑。
“多喝些。”崇修竹故作淡定。
“嗯。”許青雪點頭。
這天,許青雪問喜樂:“方清宇查的怎麽樣了?”算著日子,也讓喜樂查了好幾天了。
“回大少夫人,暫時還沒有消息。方清宇之前是在京城唱戲,咱們的人過去也要六七天,再加上查他的事情,按照最快的速度算,也要一個月左右。”
“要這麽久啊?”許青雪皺眉。要她等一個月,這也太長了:“不能再快些嗎?”
“快不了了。”
“好吧,那就近先打聽一下,最快什麽時候能給我消息?”
“就近打聽?”喜樂不解。
“就是打聽他回來做什麽,最近都在幹些什麽。”
“哦,奴婢明白了。”
“嗯,趕緊去查,三天能給我結果嗎?”
“這個……奴婢盡量。”大少爺可吩咐過了,消息送來先讓他過一遍,到時候大少爺給不給大少夫人還兩說,喜樂心裏沒譜。
“不是盡量,是必須。若是在柳鎮三天都查不出方清宇的事情,那也不必留在我身邊了。”辦事效率極低的人,隻會影響她。三天已經很寬限了。
喜樂大驚,眼眶頓時紅了:“大少夫人,您不要奴婢了?”
“與其在這裏傷心,還不如趕緊把事情辦好。不是我不要你,若你是個無用之人,誰都不會要你重用你。”
“是,奴婢這就去辦。”喜樂擦了擦眼淚,趕緊去了。
許青雪見喜樂快步離開,滿意點頭。
許青雪寫了一小段梁祝,感覺拿去和方清宇談事情已經可以了。
許青雪決定去茶樓繼續聽說書去。
喜樂說具體查方清宇的事情要一個月左右,許青雪等不了那麽久,隻能多去茶樓看看他,多觀察一下他的為人處世。
許青雪想要和他合作,先確立他的人品是好的,免得到時候合作起來一大堆的亂子,煩不勝煩。
“相公,我今天要出去一趟。”許青雪收拾打扮好,跟崇修竹告別。
“怎麽要出去,今天外麵在下雨!”崇修竹道。
“沒事,我打傘出去就行了。悶在府裏太無聊了,還是出去逛逛比較好。”許青雪道。
“好吧,你早點回來。”崇修竹縱然不想許青雪出去,可一想到許青雪曾說會好好和他過日子,也答應和他要個孩子,他還是願意相信她。相信她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來。
許青雪可不知道崇修竹腦子裏在想什麽,她現在隻想好好了解方清宇,然後把合作的事情落實下來,好掙錢變富婆。
許青雪帶著喜樂再次到方氏茶樓,茶樓依然人滿為患,基本上都是姑娘家和一些年輕婦人。
這明星效應真是不錯。許青雪滿意點頭。
許青雪要了一個最前麵的桌子,能最近距離看到台上方清宇說書。
他今天說的是風流才子俏丫鬟的故事,熟練且帶有感情的將風流才子和丫鬟相愛的事情娓娓道來。
他依舊和上次那樣穿著一身青衣長衫,眉宇間那絲愁緒因著講到故事男女主角相愛的幸福時刻而隱了下去。他此刻就像是化身男主角,麵冠如玉的臉上盡是幸福的笑容,整個人神采飛揚,閃閃發光。
“好。”許青雪忍不住大讚。
聽書的眾人聽到許青雪在那裏叫好,一個個忍不住附和:“好,好,好。”
“清宇公子講的真是太好了。”
“我都想當那個被他喜歡的俏丫鬟了。”
“清宇公子還未成親,咱們都還有機會。”
現場熱鬧的不得了,人聲鼎沸。
方清宇看著台下一片叫好聲,嘴角終於揚起一抹會心的笑容。
之後兩天,許青雪幾乎每天都去,一待就是一天。
方清宇上午說一場,下午再說一場,許青雪場場都捧場,沒兩天就混成茶樓裏的熟人了。
這兩天許青雪也是很有收獲的,知道方清宇是個很孝順的人。他的老母親身子不好,他除了說書以外,大多都在房間裏陪著老母親,茶樓裏無人不知。
孝順的人,品行應該不會太差。
這天一早,許青雪收拾打扮好,又準備出去:“相公,我今天還要出去逛逛,我今天還要去書肆一趟,你有什麽想看的書嗎?我給你捎回來。”
崇修竹臉色不好道:“娘子,能不去嗎?”這幾天許青雪往茶樓去的事情,布穀都告訴他了。前幾次他相信她,壓著自己不爆發,可今天她又要去,這已經連著三天了,崇修竹真的受不了了。
“可是我悶在家裏難受。我想出去。”許青雪現在一心想多了解方清宇,然後談合作,賺錢數銀子。
崇修竹道:“那說書的……”
崇修竹話還未說完,許青雪想著方清宇馬上開場了,她得趕緊去:“相公,先不說了,我得出去了,有事咱們明天再說。”
許青雪快步走了。她壓根就沒想過崇修竹會不爽,畢竟他之前一直都是對她有求必應的。
茶樓裏,許青雪再次坐在那個最好的位置上。
喜樂欲言又止。
“喜樂,你有話跟我說?”許青雪道。
喜樂點頭:“大少夫人,奴婢是有點事給您說。”喜樂吞吞吐吐道。
“有什麽事直接說就是。”
“您連著好幾天來方氏茶樓,外麵已經傳開了,您還是適當避嫌較好。”
“傳開了?”許青雪皺眉:“什麽意思?”
“現在外麵都在說您移情別戀了,說……說您看上了方氏茶樓的老板清宇公子。”喜樂道。
許青雪一臉黑線:“大家都來聽書,為什麽又傳我的流言?”
許青雪鬱悶的要死。她連著幾天來,但還有比她更誇張的,幾乎場場都來,還有的從縣城趕過來,她根本算不了什麽。
“您……您之前和二少爺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那時候您就成天追著二少爺,如今……如今連著好幾天都來方氏茶樓,而清宇公子又長的那麽出色,故而…故而……就覺得您看上清宇公子了。”
許青雪滿頭黑線。
“大少夫人,您若是不信,您可以仔細看看周圍的人,看你都有別的意思,甚至有的姑娘還挺仇視您的,但礙著您的身份一直沒敢為難您罷了。您若是還不信,您可以出去打聽打聽,現在鎮上基本都在傳您看上清宇公子的事情了。”
許青雪環顧四周,見確實有幾個姑娘見她望過去,滿是憤怒的回了她一眼。
有幾個穿著好些的,目光更明顯一些。
許青雪摸了摸鼻子,無辜的很,之前她隻想著怎麽和方清宇合作,怎麽說服他,沒有注意那麽多。而且每天她都是急匆匆的來,急匆匆回府,更沒有注意鎮子上傳的流言,沒想到已經到這麽嚴重的地步了。
“大少夫人,大少爺對您這麽好,您可千萬別辜負他啊。”喜樂道。
許青雪無語:“喜樂,就連你也覺得我看上清宇公子了?”
喜樂道:“奴婢不敢。”不過那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先前就和你說過,我對方清宇沒有那種想法,看來你都忘的幹幹淨淨了。”
“不是奴婢不信您,而是您連著好幾天都來茶樓,確實是……確實是……”喜樂道:“而且還讓奴婢查清宇公子的事情……”
許青雪無奈歎了口氣,突然想到一件事,陡然一個機靈,完了,喜樂都會這樣想,那崇修竹呢?
他今天早上讓她不要出來,他欲言又止……
他可能也聽到了傳言。
完了,當時她為了早點過來,都沒讓他的話說完……
完了完了。
許青雪當即從椅子上起來。
喜樂被許青雪的動作嚇了一跳。
“大少夫人,您這是?”
“立刻回府。”她要立即向崇修竹解釋。
“啊?”喜樂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許青雪都走到茶樓門口了,喜樂才連忙追了上去。
許青雪風風火火趕回府裏,剛踏進房門,就感覺房間裏不對勁,安靜的出奇。
床上沒有崇修竹的身影。
許青雪視線右移,見他正坐在窗前發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渾身縈繞著一股悲傷之感。
她回來他好像都沒發現。
許青雪沒由來的心裏一揪。
連忙走到他跟前,輕喚一聲:“相公。”
崇修竹猛然回過神來,看到來人是許青雪,俊臉閃過一抹驚訝:“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她不是去方氏茶樓聽書了,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我特地回來給你解釋的。”
“解釋什麽?”
“你等我一下。”說完,許青雪蹬蹬蹬的出去了。
崇修竹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隻是雙眼一直望著門口,好似在等她。
片刻,許青雪又蹬蹬蹬的抱著一踏紙回來了。
崇修竹見此,驚訝不已,但更多的是不解。
許青雪把一遝紙遞給崇修竹:“相公,這是我最近寫的話本,靈感來源於一個老婆婆給我講的故事,我取名叫梁祝。”
崇修竹隻以為許青雪寫話本是寫來玩的,他從未放在心上,沒想到幾日時間,她居然寫了一遝紙,瞧著還不少。
聽她說的有板有眼,可看到紙上的字,他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他五歲時可能都比她寫的好。
“你就跟我解釋寫話本的事情?”崇修竹接過一遝紙,抬眸看著她,麵上沒有一絲表情。
許青雪能感覺到他的不開心,不高興。
“不是。我是想告訴你,我寫話本是想銷出去,想掙錢。”許青雪道:“我之前想著放在書肆,裝訂成冊,可後來想想,這樣太慢,而且我沒有認識的人,根本做不到暢銷。”
她之前想過和書肆掌櫃合作,可鎮上的掌櫃能有幾個銀錢,他手裏的書都是去進貨的,他根本沒有那個裝訂成冊的能力,就算有那個能力,但是隻靠一個店鋪售賣,也沒有什麽作用。
崇修竹沒想到許青雪還有這種想法,皺眉道:“你有這樣的想法是好,可你之前並沒有寫過話本,你怎麽確定你的話本一定能掙錢。”
“我相信自己可以。我從小就喜歡看話本,也喜歡聽別人講故事,所以才試著寫,相公,若是你不相信的話,可以看看我寫的。”
崇修竹點頭:“哦。等會兒看。”
“嗯。”許青雪繼續道:“裝訂成冊的路子行不通,我在偶然情況下去方氏茶樓聽到方清宇說書,便動了心思。方清宇以前是唱戲的,嗓子好時,曾經紅過大江南北,而且我還發現他現在也有不少人捧場,不然以他那爛大街的話本內容,方氏茶樓能開的下去就見鬼了。”
崇修竹也是個聰明人,能從許青雪的講述中提取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你去方氏茶樓,隻是去聽書,想跟方清宇合作?”
許青雪點頭:“正是。他有唱戲的底子,說書時也很有情感,雖然他說的故事都很普通,但他說的很好,讓人很有代入感。
最近我連著幾天過去,就是想多多了解方清宇,了解他的人品性格德行脾性,畢竟以後要和這樣的人合作,他的人品一定要過關。
之前我讓喜樂查他的身世及過往,但那實在是太慢了,我不得不親自過去。隻是我沒想到又有流言傳出了,若不是今天喜樂在茶樓提醒我,我還不知道我又臭了。”
“你這麽匆忙回來,就是特意跟我解釋的?”
“是啊,我聽到流言時心裏慌的很,不是做了虧心事的慌,我是怕你誤會,怕你多想。我覺得不管你信不信,我必須要第一時間給你解釋清楚。”
崇修竹聞言,臉上的麵無表情終於下去,溫和爬上眉梢:“你解釋的很好。”天知道他差點要被氣死了。今天她出去之後,他就一直坐在窗前發呆,對未來一片迷茫。
“真的嗎?”許青雪臉上帶笑。她算是了解一點崇修竹了,這人麵無表情的時候可能就是心情不爽,一臉溫和的時候絕對是高興。
“嗯。”崇修竹唇角微微上揚。
許青雪看呆了去。她家男人笑起來的樣子真不賴,比那個什麽清宇公子還要帥。
“對了相公,你覺得我的想法可行嗎?”
崇修竹沒殘廢前一直參與家族生意,對合作的事情還是頗有見解。
“單從你剛才說的,我覺得可行。你很謹慎,知道打聽人品。確實,做生意就是這樣,人品不過關的人最好不要合作,否則將是無盡的麻煩。而且你很會看人,很會利用人,方清宇是吃那碗飯的,有人捧場,你和他合作,隻要你的話本好,你是可以掙錢的。但前提是你的話本要好。”
崇修竹不覺得許青雪第一次寫話本能好到哪裏去。
“那相公先看我寫的,然後再給說說你的讀後感,如果有哪裏寫的不好,我再改。”這話許青雪說的是真心實意,她雖然看了不少話本,也知道哪些不能寫,哪些盡量規避,可也難保不會有錯漏,讓一個古人先幫她看一眼,萬無一失。
“好。”崇修竹爽快點頭。
許青雪笑了。
“你還要去看那個方清宇說書嗎?”崇修竹主動問。
“今天就算了吧,我都回來了。”
“如果你想去,我就陪你一起去。”崇修竹道。
“還是算了吧。”
“鎮上的流言猛如虎,我陪你一起去,流言直接就破了。”他是她相公,他陪她去,誰還會覺得她對那個什麽方清宇有意思。
“對了,娘那邊沒問吧?”許青雪道。
“沒事。”娘那邊派人來問了,但是都被他擋回去了。
“那就好。”許青雪說罷,道:“那我們明天去吧。”
崇修竹溫和點頭:“好。”
“相公,我讓布穀把你抱到床上去,我給你按摩腿。”許青雪左右閑著無事,今天多幫他按按。之前幾天因為有事,都是晚上幫他按的,她那時又困,按了沒一會兒便去洗澡睡了。
“按不按都沒事。”崇修竹對自己的腿不抱希望。
“別泄氣。”許青雪笑:“今天正好我有時間,多幫你按按,正好你也可以看我寫的話本,有寫的不好的地方,正好可以直接給我提出來。”
“好吧。”崇修竹笑。
許青雪連忙喊了布穀進來,把崇修竹抱到床上去,然後開始給崇修竹按腿。
崇修竹則拿著許青雪寫的梁祝開始看。
崇修竹剛開始對許青雪寫的話本不抱希望,而且那狗爬的字也著實看的眼睛疼,可是仔細看下去,便越看越入迷。明明是講述的兒女情長的事情,裏麵卻包含裏許多讀書時的過程,讓人如置身其中。
情節新穎,章章讓人有迫不及待之感。
描寫的也引人入勝。
崇修竹大為震驚,這寫的比他看過的話本都要好,說是話本中的第一也不為過。
“相公,怎麽樣?”許青雪道。
崇修竹點頭:“寫的很好。這裏麵還有很多讀書的地方,就像是真的,你一個姑娘家是怎麽知道的?”
“我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嘛,這個故事是一個老婆婆講給我聽的。至於書院裏的事情,是我聽我表哥說他在書院的事情,我聯想之後結合起來寫的。你也知道我看過很多話本,想要結合起來寫不難的。”許青雪道。
“寫的真不錯。”
“相公真的這麽覺得?”
崇修竹點頭:“我也讀過好幾年書,書院就是這樣的。”
許青雪樂不可支:“那就好。”
崇修竹怔怔的看著眼前笑顏如花幫他捏腿的女子,她不僅長的好看,還如此有才,二弟一向喜歡有文采的姑娘,他這次是真的錯過了。
而他呢?他好像走了狗屎運,這般身心殘疾的人居然娶到了她。
“嫁給我,委屈你了。”若不是爹娘欺她人傻,她也進不來他這火坑。
她明明可以嫁更好的人。
許青雪聽他這麽一說,沉著臉道:“相公又說這種話作甚?我哪裏委屈了,一點都不委屈。”
“你有學識有文采,長相家世都不錯,你合該配更好的人。”
“就我這聲名狼藉的,是相公高看我了。相公於我,便是最好。”
崇修竹還想說什麽,直接被許青雪打斷了。
“好了,咱們倆都別妄自菲薄了。我很好,相公也很好。”許青雪笑。
崇修竹看她笑,也跟著笑了,娶妻如此,夫複何求。
“好。不妄自菲薄。”
“你繼續看。”
“嗯。”
崇修竹埋頭認真看話本。
許青雪則專心給他捏腿。
晚上,喜樂帶著方清宇的消息來了。
“大少夫人,方清宇此人在半年前嗓子被毒壞後,他就被新任班主趕了出去,至此頹廢了一段時間,直到他老母親病重,他才從京城回來。
照顧老母親的同時,他又開了方氏茶樓,每日說書兩場,其他大部分時間都在陪老母親。
他目前應該挺缺錢的,不僅老母親要吃藥,他自己也在到處看大夫,想要治好自己的嗓子。”
許青雪點頭:“原來是這樣。他的嗓子是怎麽被毒壞的,可知道其中緣由?”
喜樂搖頭:“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
不過聽小道消息,方清宇是被現任的新班主給毒壞的。
當時來福戲班老班主有意選新任班主,而方清宇當時是最好人選,他是戲班裏的當家花旦,名氣極大,而且他和老班主的女兒互有情愫。
但方清宇有一天莫名其妙睡了一覺起來,他的嗓子就壞了,再也不能唱戲。
當時老班主已經病入膏肓快不行了,臨死前都沒查出害方清宇的人是誰,無奈把班主之位傳給了現任班主,並把他的女兒也嫁給了新班主。
而新班主上任之後,便各種為難方清宇,最終把他趕出了戲班子。”
“還知道其他什麽事情嗎?”
喜樂搖頭:“奴婢已經把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
“嗯,以後辦事快一點。我說的給你三天時間,你就真的在第三天晚上才給我。”許青雪鬱悶的很。
喜樂無辜的摸了摸鼻子,視線隱晦的看了一眼大少爺。若不是大少爺一直壓製,她在第二天的時候就能給大少夫人的。
崇修竹好像沒看到喜樂隱晦視線,麵無表情的半躺在床上,深藏功與名。
他一直壓著,確實有自己的私心,他不想把消息給許青雪。但是他同意喜樂查,也是基於對許青雪的信任。今天兩人把事情講清楚了,方清宇這個障礙已經不存在了,也就無所謂許青雪知道不知道了。
“奴婢以後一定快些。”喜樂保證道。
“下去吧。”
“是。”喜樂行禮退下。
屋子裏隻剩下許青雪和崇修竹兩人,許青雪道:“相公,明天我們就去找方清宇談吧。”如今知道了方清宇的事情,知道他很缺錢,想來他很樂意跟她合作。
“好,可以。”崇修竹今天已經把許青雪寫的梁祝全部看完了,他對這梁祝也挺有信心的。
“嗯,那咱們早些休息吧。”許青雪道。
“好。”
許青雪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崇修竹躺在床上睡不著,索性叫布穀把他抱到書房,他把許青雪寫的梁祝謄寫一遍。
許青雪的字跡實在難看,他看起來都費勁,若是拿給別人,著實有些丟人了。
這一抄,崇修竹就抄到了大半夜。
許青雪半夜起來如廁,沒見到崇修竹的人影,問了喜樂,才知道他在書房。
許青雪如完廁往書房走去,遠遠就看到布穀守在門口。
“布穀,大少爺在裏麵作甚?”
“好像在抄寫您的話本。”布穀從小跟著崇修竹一起長大,他也識得字。
“啊?”許青雪驚訝:“他在抄我的話本?”
“應該是的。”布穀點頭。
許青雪連忙敲門。
裏麵傳來崇修竹的聲音:“誰啊?”
“相公,是我。”
“娘子?你怎麽來了?進來吧。”
許青雪推門而進。
崇修竹正端坐在書桌前,拿著毛筆一筆一劃的寫字。
許青雪連忙走過去。
果然,崇修竹正在抄寫她的話本。
“相公,你這是?”
“你明天不是要去找方清宇嗎?我瞧著這字實在是有些不雅,便想著謄寫一份出來。”
許青雪看了一眼崇修竹的字,一個個整齊又端正,說不上寫的極好看,但也很不錯了。
“多謝相公。”許青雪感動不已:“別抄了,回去睡覺吧,已經很晚了。”
“我馬上就好了,你先回去睡吧,左右我也睡不著。”
“算了,那我在這裏陪你。”許青雪見確實還有一點就抄寫完了,索性就陪著一起回去。
半個時辰後,崇修竹揉了揉發酸的手腕,仰頭看了許青雪一眼,笑道:“寫好了。”
許青雪一直在旁邊磨墨,瞌睡的不得了,如今聽到崇修竹說好了,連忙放下手裏的墨:“那咱們回去睡覺。”
“嗯。”
崇修竹喊了布穀進來,讓他抱去了房間。
許青雪一路在後麵跟著。
兩人躺在床上,許青雪想到崇修竹為她做的事,心裏暖暖的,其實和這樣一個男人在一起過一輩子,挺好的。
他現在是個合格的丈夫。以後肯定還會是個合格的爹爹。
許青雪慢吞吞往崇修竹那邊靠去。
崇修竹感受到許青雪主動靠過來依偎著他,小腦袋枕在他的手臂上,整個人都僵住了。
雖然兩人不是第一次這樣睡覺了。但這卻是許青雪第一次在清醒時主動靠過來。
崇修竹唇角揚了揚,合上了眼睛。
翌日,兩人都睡過頭了,直到快中午了才起來。
許青雪睡眼惺忪的起來,萬幸她不是和婆婆一起吃飯的,而她這個婆婆還不怎麽待見她,都不用她過去請安。日子過的真是好。
“娘子,我們趕緊起來,時間太晚了。”崇修竹一臉懊惱。
“沒事。下午過去也是一樣的。”許青雪覺得睡好更重要。
“好吧。”崇修竹鬆了口氣。
其實崇母昨日就派人找了崇修竹,但是被擋回去了。外麵流言傳的難聽至極,她哪能當做看不見。
本來崇母不準備善罷甘休的,但聽到下人說許青雪最近和大兒子關係甚好,兩人昨晚還在書房熬到半夜,許青雪還陪同著。
有了上次的教訓,崇母這次不敢在冤枉許青雪,而且許青雪近來的表現不錯,對大兒子也是體貼入微,每日還幫他捏腿。
對於這次的流言,她內心也是半信半疑,不信許青雪會做出看上方清宇那等荒唐的事情來。
許青雪夫妻倆吃過午飯,收拾打扮一番,便往方氏茶樓趕去。
夫妻二人一起去方氏茶樓,自然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畢竟許青雪一直是鎮上的熱門人物。
“這崇大少爺和許青雪一起去方氏茶樓,難道崇大少爺是去找方清宇麻煩的?”
“你用腦袋想想也不可能啊。崇大少爺一路和許青雪說說笑笑的,哪裏像是去找麻煩的?”
“我瞧著也是,看他們的樣子感情應該挺好的,不像是流言說的那樣,許青雪看上了方清宇啊。”
“傳言可能不實。”
“你說的對。我看那崇大少爺雖然殘廢了,但長的可真是一表人才,雖然被人抬著,但也是人中龍鳳。人家也不差的。”
“人家本來就不差。”
許青雪帶著崇修竹進了方氏茶樓,依舊要了最前麵最好的位置。
方清宇在台子上說書,一眼便注意到了許青雪,那個隔三差五來捧他場的姑娘。
一則是許青雪長的漂亮,二則是許青雪看他和別人看他不一樣。
這兩天鎮上流傳許青雪看上他的蜚語,想來應該就是她了。
被人抬著進來的那個麵容英俊的男子,應該就是她的相公了。
方清宇隻是打量了一眼,便開始認真說書,一心投入到話本人物中。
崇修竹之前沒見過方清宇,隻是聽過他的名號,在柳鎮和他們崇家兩兄弟齊名的人物。
果然長相不凡,說書說的也好。娘子的眼光獨到,若是和這樣的人合作,應該可以掙錢。
方清宇今天講的是秀才郎和千金小姐的故事,台下一眾姑娘婦人聽的津津有味。
許青雪每次來聽,基本都是這些故事。其實許青雪也理解方清宇,以他現在的人氣,基本上隻有姑娘家來捧場,他若不講這些,很有可能會流失掉顧客,屆時就更難了。畢竟還有老母親要吃藥,而且他還要治嗓子,需要銀子。
一個時辰左右,方清宇講完故事,回了後台。
許青雪帶著崇修竹讓人通報。
原本仆從是不想通報的,但許青雪說有要事,仆從這才回後台通稟了一番。
畢竟想見方清宇的人太多了,他不可能每個都見,才通知仆從所有人一概不見的。
方清宇聽到仆從說有人見他,又聽到仆從描述了兩人的長相,方清宇覺得應該是坐在最前麵位置的夫妻倆。
想著鎮上這兩天傳的流言,方清宇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有可能是那姑娘喜歡聽他講故事,被有心人傳將出去,她相公可能有誤會什麽的。
“請他們進來吧。”
“是,東家。”
許青雪和崇修竹一走一抱進了內室。
“給客人看茶。”方清宇連忙道。
“多謝方老板。”崇修竹和許青雪微微頷首,隨即坐下。
方清宇仔細看了兩人,也不像是吵架不和的樣子,便問道:“敢問二位找方某是?”
“有要事和方老板相談。”許青雪道。
近距離看方清宇,比在台上更清楚,也更好看,他眉宇間的那抹愁緒總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索。
許青雪心裏嘀咕,難道是受了什麽情傷?小師妹另嫁他人,成了他終生遺憾?
許青雪是個寫的,腦袋裏就喜歡天馬行空。
“可是這兩天鎮上的流言?”方清宇說罷,看向崇修竹:“請崇大少爺放心,我和貴夫人絕無半點私情,貴夫人來方氏茶樓隻是看方某說書而已。”
崇修竹點頭,溫和笑道:“我自是相信娘子的,今日過來,是娘子找你有事,我隻是陪她來的。”
方清宇疑惑。
許青雪把崇修竹謄寫好的梁祝遞給方清宇:“方老板,這是我寫的話本,您看看。”
方清宇一頭霧水接過。
許青雪繼續道:“不瞞方老板,我是想與你合作的,但說到合作,現在說再多也為時尚早,還是您先看了這話本再說。”實力就等於話語權,他了解她的實力,他們談合作時,她自有話語權。
“相公,我們走吧。”說罷,對方清宇道:“方老板,三天之後,你應該看完話本了,到時候我們在詳談合作的事情如何?”
“你就這樣把話本給我了?”方清宇聽許青雪話裏的意思,應該是想拿話本和他合作,可她這麽正大光明把話本給他,就不怕他謄寫出來,她的話本也就不值錢了。
“嗯、”許青雪不怕話本被人黑了,她的梁祝是連載的,這隻是一部分而已,她怕什麽?退一萬步講,他能黑掉這一部分,就算接下去寫,他也沒有思路,畢竟東西在她腦海裏,誰也拿不走。
方清宇傻眼,還想說什麽時,夫妻倆已經出去了。
方清宇隻好翻開話本看一下,可這一翻開,方清宇就沒停下來過,直到看完。
*
晚上,許青雪洗完澡準備上床睡覺。
在路過崇修竹跟前的時候,一不小心踩到他的腿,腳下一滑,許青雪就直直摔倒在了崇修竹身上。
崇修竹被砸的悶哼一聲。
“相公,你沒事吧?”許青雪焦急道。
“我沒事。”崇修竹搖頭,她又不重。
“那就好。”許青雪剛說完,才發現兩人離的有多近,此刻的姿勢有多曖,昧。
因著她摔倒,崇修竹的雙手正緊緊的捁著她的纖腰。
她的頭對著他的頭。
她在他的胸膛上。
崇修竹看著眼前的女子,縷縷發絲從肩上垂下,掉落在他的發上,纏繞著交織著。
精致的五官,大大的眼睛,紅潤的雙唇,她臉上的皮膚極好,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
一簇簇的香味竄進他的鼻尖。
這是獨屬於她身上的香,很好聞。
崇修竹溫潤的眼眸染上了點點欲色。
喉頭滾動,吞咽著心底的那份激動。
許青雪感覺崇修竹的手越捁越緊,小臉紅透了:“相公……”
她也看到了他喉頭滾動的樣子,讓她臉紅心跳。
他……他……
崇修竹沒應聲,而是伸手在她唇上撫摸著,好似在感受她紅唇的柔軟。
屋子裏的氣氛,曖,昧又旖,旎。
許青雪合上雙眼,等著崇修竹的采摘。
可是她閉眼等了好一會兒,崇修竹都沒動靜。
許青雪一頭黑線的睜開眼,隻見他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完全沒有進一步的意思。
許青雪跪了,他剛才不是很想吻她?
她都能感覺到他的強烈想法,這才把眼睛閉上的。
可這人也太榆木不可雕了。
許青雪糾結的看著崇修竹,這種時候,這麽好的氛圍,衝不衝?
雖然她沒談過戀愛,主動有些不矜持,可崇修竹也是個童子雞啊!最主要的是她是現代人,他是古人,她能輸給一個古人?
這般想著,許青雪腦子裏隻有一個字:衝。
許青雪美眸一閉,低頭直接印上了崇修竹的唇。
許青雪親下去的刹那,崇修竹雙眸猛的瞪大,不可思議到了極點,整個人都僵住了。
許青雪才不管那麽多,把他的初吻收走了。
沒吃過豬肉,但是見過豬跑。許青雪在崇修竹的嘴上輕輕啃著吸著,按照電視劇裏接,吻的方式,慢慢試探著。
沒有章法,但有勇氣。
崇修竹被許青雪給刺激狠了,不過心裏也高興她的主動。
他一個大男人哪裏能讓女人一直主動,有樣學樣的回應著許青雪。
良久,崇修竹才喘著粗氣看著許青雪,聲音低啞道:“娘子,你月事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