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

    宣親王剛進去,就看到張詩瀅坐在小榻上,手裏正拿著一遝信件在整理。


    她看到他突然進來,直接被嚇了一跳。


    張詩瀅可不就被宣親王給嚇了一跳。


    宣親王平日都是很晚才回來!今日不僅回來的這麽早,還來她瀅水閣了。


    可能是手裏拿著豫親王來往的信件,張詩瀅比平時心虛了許多。


    手一抖,一遝信件如數掉到了地上。


    張詩瀅臉色煞白,心裏有種不妙的感覺,心慌的不得了。


    “妾身參見王爺,王爺金安。”說著,張詩瀅連忙解釋信件的事情:“王爺,這些信件,妾身…妾身可以解釋的!”


    宣親王看到掉落一地的信件,還有什麽不清楚!


    臉色漆黑如墨。


    雙拳緊握。


    額間青筋隱隱泛起。


    渾身散發著寒氣。


    竺千在宣親王的身後站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宣親王感覺他今天過來就是個笑話!

    看著手裏那盒子珍珠,就感覺臉火辣辣的疼。


    他自詡聰明,卻被張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


    越想越火大 ,直接把盒子怒砸在地。


    一顆顆拇指大小的粉色珍珠,滾落的滿屋子都是。


    張詩瀅見宣親王發了大怒,顧不得還在半蹲著行禮,直接道:“王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妾身可以解釋的,真的可以解釋的!”


    張詩瀅話還沒說完,直接被宣親王打斷。


    宣親王好似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嘲諷的看著張詩瀅:“你還要信口雌黃到什麽時候?這些書信不是你從丞相府帶過來的?說什麽一心一意隻有本王,全都是你那張嘴在信口胡謅,簡直荒唐、”


    宣親王越想越氣,直接拂袖而去。


    張詩瀅見宣親王大步出去,連忙追了上去。


    宣親王不愧是未來的一國帝王,他發起火來,她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他說起話來,她都不敢打斷,以至於解釋個東西一直解釋不清楚。


    “王爺,您聽妾身給您解釋。”張詩瀅邊追出去,邊大聲喊道。


    可宣親王現在已經怒火攻心,哪裏能聽的進去她的話。


    三步並作兩步,直接出了瀅水閣。


    春喜見宣親王怒氣衝衝出來,之後王妃在春嬋的攙扶下也追了出來,連忙過去扶著王妃的另一隻手。


    “走,趕緊去追王爺。”張詩瀅連忙道。若今天不解釋清楚,她可能就要涼涼了。半月醉已經過去十天了,如果還不能成事,她絕對會死,沒有例外。


    “是。”春嬋春喜點頭附和。


    張詩瀅是個女流之輩,又穿著繁雜的華服,哪裏是宣親王一身輕裝的對手。


    張詩瀅追出去的時候,宣親王和竺千已經騎著馬離開了。


    張詩瀅連個馬尾巴都沒看到。


    哎。


    張詩瀅頹然極了,她怎麽也沒想到今天這事兒居然會被宣親王看到。


    她本意是把東西收拾出來燒毀。


    這些東西一日在宣王府,一日便是隱患。


    隻是她沒想到隱患來的這麽快。


    宣親王霸道的居然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春嬋急道:“王妃,如今該怎麽辦啊,王爺顯然已經誤會了!”


    春喜也道:“王爺發了好大的怒火!當日被王妃您趕出新房,王爺也沒見生這麽大的氣。”


    張詩瀅無奈又歎了口氣。


    自己的王妃喜歡的是自己的哥哥,他們之間還是對手。宣親王一直深得皇上愛重,本身也十分優秀,想嫁他的女子猶如過江之鯽,他向來心高氣傲慣了,如何能接受的了這種事情!


    想來怕是氣死了。


    “走吧,先回瀅水閣再說。”張詩瀅決定先寫一封道歉信捎給宣親王。他這般急匆匆出去,若無意外,應該是去了京郊軍營。


    “是。”春喜春嬋異口同聲道。


    一群人浩浩蕩蕩回到瀅水閣,張詩瀅看著地上的信件道:“春喜,立刻拿個火盆過來,把信件燒的幹幹淨淨!”


    “是。”春喜見王妃終於想開了,恨不得長對翅膀去拿火盆。這些東西王妃之前寶貝的很,就連成婚都要拿過來,當時她和春嬋還勸了王妃,但奈何王妃一意孤行。


    張詩瀅又瞧著滾落一地的粉色珍珠,道:“春嬋,把地上的珍珠撿起來吧。”


    看著這些圓潤光澤的粉色珍珠,粒粒拇指大小,是難得的好東西!宣親王 應該是來送珍珠給她,所以才……


    想到這裏,張詩瀅心中稍慰,說來說去,宣親王對她還是不錯的。


    “是。”春嬋連忙喊了兩個丫鬟進來,幫著一起撿,不一會兒功夫,珍珠全部放在了盒子了:“王妃,珍珠已經撿完了,一共二十顆。”


    “好,給我吧。”張詩瀅道。


    “是。”


    張詩瀅仔細看了看這些珍珠,當真是極美,若是製成耳環或者項鏈及頭冠,應該很是漂亮。


    “拿到外麵去,給本妃製成耳環和項鏈,越快越好。”張詩瀅想著她已經有珍珠頭麵了,不需要在製作頭麵了。


    “


    是。”春嬋道。


    張詩瀅這才去往桌案前,低頭寫了一封言辭懇切的解釋信。


    “春喜,派人把這封信送去京郊軍營。”


    “是。”


    *

    京郊軍營。


    宣親王今日過來之後,整個人都不對勁,渾身散發著寒氣,走到哪裏凍到哪裏。


    竺千一直在後麵不緊不慢的跟著,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宣親王今日是真的被張詩瀅給氣瘋了。


    一想到他進宮求父皇下旨賜婚,給她盛大婚禮。


    又為她遣散王府裏的女人,為的是她住的安心!


    那次他那般生氣,還是回去陪她回門。不僅是他不想讓人挑到錯處,終其原因,也是為了她。


    他對她處處周到,她卻忘不了他的三哥豫親王。


    之前在皇宮門口為他哭。


    這次又是趁著他不在府裏,翻看他們以前來往的信件。


    她是想幹嘛?再續前緣嗎?

    還是覺得他不如他那個處處要跟他爭的三哥豫親王。


    想到這些,宣親王在帳篷裏拿了一把長纓槍,對竺千道:“走,去練練。”


    竺千臉色淒苦,每次和王爺練練,他都是那個挨打的份兒。


    但他也不敢違抗,連忙道:“是,屬下遵命。”


    兩人一前一後徑直走到練武場,你來我往轟轟烈烈打了起來。


    竺千不敢大意,以前是用盡全力應對,今天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


    傍晚,張詩瀅寫的信就送到了軍營裏。


    彼時宣親王和竺千還在練武場激烈打著。


    宣親王現在聽到張詩瀅的事情都來氣,就更別說看她的信了。


    “把信扔過來。”對送信侍衛道。


    “是。”送信侍衛直接把信給扔到宣親王那邊。


    隻見宣親王揚起長纓槍在空中來來回回比劃了幾次,那封信件頓時呈碎末飄的到處都是。


    *

    張詩瀅的月事過去了,那種渴望的感覺猛烈爆發。


    就像是泄了的山洪,無法抵擋。


    張詩瀅躺在床上睡覺,整個人就像是吃了春,藥似的。


    她真的完全忍受不了了。


    也不知道古人是怎麽發明出這種東西的,簡直要人命。


    現在也就十天左右的樣子,已經這麽嚴重了。


    不難想象之後會是怎樣!


    她現在毫不懷疑,若是十五天之內沒有撲倒宣親王,她真的會涼涼。


    張詩瀅半夜睡不著覺,直接把春喜喊了進來。


    春喜連忙行禮請安:“王妃,你找奴婢有何事?”


    張詩瀅坐在床邊,小臉紅的嚇人,一身的汗水,頭上的發鬢都是汗汗的,不少發絲都貼在她的臉上,脖頸上。


    這副模樣雖然有些狼狽,但更有種別樣的風情。


    “本妃讓你安排的找醫穀神醫的事情,可有進展了?”


    春喜麵色愁苦道:“回稟王妃,現在還沒有消息回來,奴婢昨天還飛鴿傳書過去了,還未回信。”


    “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有消息?”張詩瀅急的煩躁。


    “奴婢馬上再去飛鴿傳書問問。”


    “快去。”張詩瀅道。


    “是。”春喜連忙退了出去。


    之後張詩瀅又躺下睡了一會兒,實在是睡不著,難受的很,又起來洗了個澡才睡下。


    忙慌慌的快到天亮,張詩瀅才睡熟過去。


    翌日,張詩瀅睡到下午才醒來。


    剛起來,春喜就趕緊進來稟報了:“回稟王妃,醫穀有消息傳回來了。”


    張詩瀅聞言,眸光大亮:“快說。”


    春喜道:“王妃,我們的人去到醫穀,那醫穀的神醫不在穀裏,聽說是到別的地方治病救人去了。”


    張詩瀅不敢置信:“那意思就是找不到人了?”


    “正是、”春喜點頭:“奴婢已讓咱們的人繼續去找了,但是什麽時候能找到,尚未可知。”


    張詩瀅煩躁的不行。原主是在懷孕之後解毒的。


    難道她也要在懷孕之後才能解毒?


    “王妃,您若有什麽不適的,奴婢可以去請宮中的禦醫。”春喜道。


    “算了,傳令下去,繼續找!務必要把神醫給本妃找到。”此毒隻有醫穀的神醫可解,她不然也不會這般大費周章。


    “是。”春喜道。


    “對了,去打聽一下,王爺什麽時候回府、”張詩瀅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幹等下去了,如果王爺還不回來,那她為了小命,必須要去趟京郊軍營了。


    “是。”春喜行禮退下。


    宣親王在軍營裏待了兩天,就必須回府。


    皇上給他交代了事情做,他不能一天到晚窩在軍營裏。


    張詩瀅得知宣親王晚上要回府,激動的不得了。


    為了一勞永逸,張詩瀅準備幹一波大的。


    沒辦法,現在想要見到宣親王都難!而且宣親王也不一定會相信她的解釋,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爬,床。


    沒錯,張詩瀅就是想要爬,床。


    她已經忍不住了。


    半月醉不給她時間去矜持!

    若是強行矜持,下場就隻有死。


    這天晚上,張詩瀅吃過晚飯,沐浴更衣,打扮的漂漂亮亮去了正院。


    正院有重兵把守,張詩瀅身為王妃也不能擅自進去。


    張詩瀅讓春嬋把人引開,她偷偷摸摸的趕緊進去了。


    進了正院就方便多了,張詩瀅低著頭唯唯諾諾的,很順利的找到臥房,然後打開條縫,鑽了進去。


    張詩瀅彼時穿的是丫鬟服裝,扮成丫鬟進臥房,大家也沒懷疑,隻以為她是進去打掃屋子的。


    畢竟宣親王愛潔,屋子裏要一塵不染。


    張詩瀅進了房間,鋪麵而來一股淡淡的龍涎香,很好聞。


    屋子裏已經點了不少蠟燭,很是明亮。


    張詩瀅站在銅鏡前,深吸了口氣。


    成敗與否,就在今晚了。


    不,今晚必須成功。


    張詩瀅脫掉身上的丫鬟服裝,露出了原本穿在身上的粉色睡裙。


    這件粉色睡裙和那晚的紅色睡裙一樣的設計,配上新製好的珍珠耳環和項鏈,襯的她嫩如初初綻放的粉色花蕊,嬌嫩極了。


    張詩瀅站在銅鏡前理了理發鬢,然後把丫鬟衣服藏好,隨即爬上床窩著。


    還不忘把床前的鞋子踢到床底下去。


    宣親王在書房處理完事情,又去洗了個澡,這才回到臥房準備就寢。


    剛進房間,宣親王就聞到一股不同往常的香味。


    那是女人的香味。


    還有一絲熟悉。


    宣親王打量了一下房間四周,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沒被動過。


    但莫名的,就是不同尋常。


    宣親王冷聲道:“出來吧。”


    張詩瀅本來躲在床帳裏側的,如果不仔細看是看不到她的。


    但她沒想到宣親王一進來就發現她了。


    不愧是未來的帝王。


    她搞不贏啊。


    伸了個腦袋出去,隨即整個人都出來了。


    赤著腳下地,盈盈福身:“妾身給王爺請安,王爺金安。”


    幸好房裏鋪著地毯,赤著腳踩在地上也不難受,反而軟軟的,很舒適。


    宣親王猜到可能是張詩瀅來了,隻是沒想到她不僅來了,還穿成這樣!


    腦海裏不由想起那天的事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張氏,你看看你這樣子,還有半點王妃的體統嗎?簡直放肆!”


    張詩瀅也委屈的很,走這一步,她也不願,可她有選擇嗎?

    沒有!


    “妾身多次求見王爺,王爺都拒不接見!妾身這次偷偷過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張詩瀅眼眶紅紅道:“那些信件確實是妾身從丞相府裏帶過來的!那時妾身確實是放不下豫親王。這事上次在回門的時候,妾身也和您講過……”


    宣親王冷笑道:“你確實……”


    張詩瀅這次鼓足了勇氣來的,一切都豁出去了,見宣親王陰陽怪氣的又要說話,直接打斷他。


    “王爺先聽妾身說完行嗎?”


    那可憐兮兮,眼眶紅紅的樣子,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宣親王沒再說話,眼光注視著她,好像是在聽她解釋,若是解釋的不滿意,他就會把她從這屋子裏扔出去。


    “妾身更同王爺說過,王爺是端方君子,頂天立地,又對妾身處處愛重,妾身慶幸嫁給了王爺!妾身這些話都是發自肺腑,不是說假!那日閑著無事,便把庫房裏豫親王的東西搬了出來,目的就是想要燒毀那些東西!想要把一片真心盡獻王爺!”張詩瀅小臉認真道:“妾身是真的想和王爺好好在一起。可是王爺卻連一句解釋都不聽,就匆匆離開,妾身緊追,也未追上王爺的步伐!”


    “你以為本王還會信你!”宣親王冷冷道。


    “王爺若是不信,大可問問瀅水閣的丫鬟,她們都是親眼見到妾身把那些東西燒毀的。”說罷,又道:“若王爺還是不信,也可以派人去搜搜瀅水閣,看看還能不能搜出關於豫親王的一草一物。”


    宣親王見張詩瀅俏臉嚴肅,不像說假,一時間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張詩瀅可不會等宣親王思考,她赤著腳直接朝著宣親王的方向跑去。


    宣親王隻感覺香風陣陣,隨即一具香軟的身子撞入懷中。


    那柔弱無骨的小手,正緊緊的環住他的腰身。


    宣親王哪裏想到張詩瀅這般大膽。


    不僅敢偷偷遣進他的臥房。


    還敢抱他!


    不,她已經不是頭一回這般大膽了。


    “張氏,你還有沒有點禮儀規矩!張相就是這般教你的?”宣親王僵硬的一動不敢動。


    張詩瀅依舊牢牢的抱著他,沒有絲毫放開的意思。


    秋水般的眸子柔柔的看著他:“王爺還記得妾身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嗎?”


    宣親王道:“什麽話?”她說過的話太多了,哪句真哪句假他現在都要斟酌。


    “妾身曾說過,妾身雖不能像大丈夫那般能屈能伸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偉業,但妾身也能忍常人之不能忍,能做常人之不能做之事!今日妾身這般大膽,就是在做常人所不能做之事!因為妾身知道,如果妾身不主動找王爺解釋清楚,那麽王爺就會一直誤會下去!王爺待妾身極好,妾身舍不得和王爺離心。”說著,張詩瀅對宣親王道:“王爺,您瞧妾身的耳環和項鏈好看嗎?妾身把那天您送來的粉色珍珠拿去製了耳環和項鏈,今晚特意戴上給您瞅瞅。”


    宣親王聽著她這一席話,心裏對她信了幾分。


    若是她真的不願意和他在一起,她今晚沒必要過來。還把自己打扮成這樣子,完全沒必要。


    且把他送的珍珠做成了耳環和項鏈,也是有心了。


    宣親王低頭看了一眼。


    不得不說美人就是美人,不管穿戴什麽樣子,都美的。


    那晚她穿紅色綢裙,驚豔了他。


    今晚穿粉色綢裙,帶著粉色珍珠耳環和項鏈,發鬢上隻斜插了一根白玉簪。


    打扮素淨,卻清麗十足。


    從他這個角度望下去,那粉色的珍珠項鏈就在那條深深的溝壑上方,當真是美不勝收。


    那深深的溝壑好似一道天塹,又似一道山峰,讓人忍不住去攀爬。


    宣親王臉色都變了。


    呼吸也粗重了幾分。


    張詩瀅見宣親王一直未曾說話,但眼神卻已經變了。


    張詩瀅見有戲,連忙又加大了一股子力道。


    “王爺,您若是還不信妾身,那妾身就讓您看看妾身的誠意。”


    說著,張詩瀅小臉紅撲撲的,雙眸一閉,踮起腳尖,就朝著宣親王的唇而去。


    張詩瀅之所以小臉紅撲撲的,不是因為害羞。


    而是她抱著宣親王有一會兒了,她體內的半月醉已經到了最張狂的時候。


    宣親王被張詩瀅吻上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傻了。


    但軟軟彈彈帶著絲絲香甜的嫩唇把他意識拉了回來。


    這女人皮膚當真是極好。


    這樣近距離看她的臉,就如同一塊粉玉,連絨毛都看不到。


    她的睫毛好長,許是主動親他的緣故,心裏有些緊張,撲閃撲閃的,閃的宣親王的心越發急躁。


    麵對如此活色生香的場麵,他要還能忍,那就不是男人了。


    一把把張詩瀅打橫抱起,往偌大的拔步床走去。


    邊走邊加深了這個吻。


    張詩瀅隻感覺微冷的舌霸道撬開她的貝齒,貪婪的在她嘴裏探索,就像是一個帝王般,一寸寸的巡視著自己的土地,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張詩瀅本身就到了臨界點,如今情緒被宣親王調動,整個人也用十倍的熱情回應著他。


    宣親王哪裏見過這種陣仗,整個人就如同黃毛小子一般,急不可耐。


    但是到了最後關頭,宣親王還是忍了下來,放開了張詩瀅。


    張詩瀅見宣親王在這種時候放開她,眼眶紅紅的,那小表情都快哭了。


    “王爺,您這是什麽意思?”


    宣親王氣喘籲籲起來,看她橫陳著,一雙眸子水霧蒙蒙的看著她。


    呼吸不穩道:“等本王片刻。”


    今晚她自己主動送上門來,宣親王怎麽可能就這樣完完整整送回去。


    若是真的送回去了,他會唾棄自己一輩子。


    “啊?”張詩瀅不知道在這種關頭,他還要起身幹嘛!


    但是片刻,她就知道了。


    隻見宣親王快步走到桌案前,拿了一根香點燃。


    張詩瀅:“……”都這種時候了,他還不忘記點香,真真是……張詩瀅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宣親王用最快時間點好香,然後走了過去。


    屋子裏還點著無數蠟燭,明晃晃的,顯眼的很。


    但張詩瀅一點也不在乎,也沒時間在乎。


    而宣親王,他一個男人,巴不得不熄蠟燭。


    “王爺……”張詩瀅水霧蒙蒙的看著他。


    宣親王直接把自己的衣服解掉,低沉道:“今晚伺候好本王,本王就不計較那天的事情。”


    不用說,張詩瀅都會把宣親王伺候的好好的。


    屋外,竺千聽到裏麵的動靜,心裏也有些起伏,連忙走的更遠些。


    他們這個不近女色的王爺啊,怕是栽到在王妃的石榴裙下了。


    以前他也覺得王爺是個淡薄之人,現在想來,古話說的好,溫柔鄉,英雄塚。


    一炷香之後,屋內準時叫水。


    張詩瀅臉上潮紅還未散去,當真是極美。


    宣親王看著張詩瀅那模樣,眸子又染上欲,色。


    若不是一炷香已經過去,他絕對舍不得就這樣結束。


    張詩瀅其實也不願結束,但宣親王都已經停了,她還能多說什麽。


    不過張詩瀅不得不承認,這練功人的厲害之處。


    棒,厲害,了不得,都不足以形容。


    不管怎樣,張詩瀅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暫時她是沒有那種感覺了,簡直是渾身輕鬆,酣暢淋漓。


    “王妃先去洗吧。”宣親王道。


    “嗯。”張詩瀅柔柔應聲,然後起來。


    可剛起來,張詩瀅直直跌落在地。


    疼的張詩瀅臉都變了。


    之前許是有半月醉的原因,她沒感覺有多難受。


    現在半月醉的藥性散去,那種不適感就出來了。


    宣親王見此,連忙把她抱起來,徑直放進浴桶裏。


    “王妃不適就不要逞強,喊一聲本王就是。”她是他的王妃,他對她始終是和旁人不同的。


    “妾身也沒想到會這樣。”張詩瀅臉紅撲撲的。


    宣親王聞言,心中得意了幾分。


    “王爺,妾身身子實在不適,您能派人去把妾身貼身伺候的丫鬟叫過來嗎?張詩瀅道。


    宣親王道:“現在知道不方便了?之前偷偷進來的時候怎麽沒想過?”


    “那時候妾身心裏隻有王爺,王爺比什麽都重要,妾身也是顧不得那麽多了。”


    宣親王知道張詩瀅在拍馬屁,但不得不說,聽著還挺順耳。


    “等著。”說罷,宣親王直接吩咐門口的竺千去把人叫過來。


    張詩瀅這邊有人伺候了,宣親王也去浴房洗澡了。


    春喜伺候著張詩瀅穿衣。


    春嬋把床單被套重新換了一遍。


    春喜看著自家王妃身上連塊好地都沒有了,到處都是紅紅紫紫的,當真是觸目驚心。


    心疼歸心疼,看到王妃和王爺和好如初,她們當丫鬟的心也放下了。


    收拾洗漱好,張詩瀅重新躺下等著宣親王回來。


    宣親王洗澡很快,張詩瀅剛躺下一會兒,他就回來了。


    看著自家王妃乖巧的躺著,宣親王心頭火熱,但今晚已不能縱欲,宣親王隻好忍著。


    張詩瀅躺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今晚消了藥性,她渾身輕鬆,睡了個好覺。


    隻是可憐了宣親王,看著旁邊躺著的可人兒,半點睡意都沒有。


    翌日,張詩瀅睡到快中午才醒來的。


    自從穿越過來,她就沒睡過一天好覺,這次是睡的最舒服的了。


    “王爺呢?”


    “回稟王妃娘娘,王爺一大清早就去上早朝去了。王爺一般去上早朝之後就直接去禮部,怕是要晚上才能回來了。”春喜道。


    春嬋笑道:“王爺可真是心疼王妃,按理王爺起來上朝,王妃也要起來幫忙收拾打點的,但王爺看您睡的香甜,還特意讓奴婢們不要喊醒您,讓您睡到自然醒呢。”


    “哦。”還算他有點良心。


    “王妃,早膳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去用早膳了。”


    “成,本妃知道了。”


    張詩瀅用過早膳,便吩咐春喜好生給她打扮一番。


    “春喜,給本妃打扮的素淨些,本妃今日要出去走走。”


    之前因著半月醉的原因,她連院子門都不敢隨意出,如今暫時消了,她必須抓緊時間出去溜達一圈,不然悶在王府都快要悶壞了。


    “王妃,您今日就要出去嗎?”春喜遲疑的看著她。


    “難道有什麽問題嗎?”張詩瀅道。


    “奴婢聽聞女子頭一次侍寢後,都會難受的,您……”春喜說著,臉都紅了。


    張詩瀅道:“我還好,趕緊收拾吧,我要出去。”比起半月醉,這點小傷小痛算的了什麽,她必須出去逛逛。


    “是。”春喜隻好給她收拾打扮。


    今日張詩瀅穿了一套月牙白的長裙,配著一根白玉蘭花簪,簡單素淨。


    可以說是素淨到了極致。


    春喜都有些看不過去了:“王妃,咱們這樣打扮會不會太素淨了?”


    “咱們是出去逛街,何必弄的那麽隆重!”張詩瀅每天戴著一頭的首飾,感覺脖子都快被壓斷了。


    “可您是王妃,這般出去若是被人認出來,那就有些……”


    “無礙。”她倒是覺得春喜想多了,她這樣打扮挺好看的啊,仙氣飄飄的,比起王妃打扮的貴氣,她倒是覺得這身還要好看些。


    “走吧。”


    張詩瀅帶著春嬋春喜出府。還有幾個暗衛在暗處跟著。


    其實姑娘家逛街,無非就是金銀首飾,綾羅綢緞,胭脂水粉。


    張詩瀅都去逛了個遍。


    京城天子腳下,國泰民安,一片繁榮昌盛。


    街道上行人熱鬧非常,可以用人擠人來形容了。


    大夏建立不過三十餘年!


    當今的皇上是建立大夏的開國之君。


    大夏未建立之前,可以說是連年征戰,民不聊生。


    就算當今皇上登基已有三十多載,京城看著欣欣向榮,但還有些看不見的地方,也是一片昏暗。


    總之係統信息裏,宣親王當政以後,勵精圖治幾十載,才奠定了大夏盛世。


    張詩瀅買了幾款首飾,又去了京城最大的綢緞莊挑選衣服。


    以張詩瀅的身份地位,看的都是成衣。


    張詩瀅是綢緞莊的老顧客了,掌櫃的看到張詩瀅來了,連忙親自招待。


    張詩瀅還有些不習慣,但想想自己的身份,必須習慣啊。


    以後她還是皇後呢!受萬民跪拜。


    張詩瀅看中了一件青綠色的長裙,看著清清爽爽,自有一股靈透之氣。


    立馬就讓掌櫃的拿給她試穿。


    綢緞莊也有專門的試衣間,張詩瀅謝絕了春喜春嬋的幫忙,自己拿著衣服進去試。


    可她還沒來得及脫衣服,就感覺有個人從身後抱住了她。


    而她這具身子不由的僵住。


    好像這個懷抱很熟悉,抱過無數次一樣。


    “瀅兒,本王好想你。”


    這話一說出來,張詩瀅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控都控製不住。


    張詩瀅好反感這種感覺,氣的崩潰。


    能讓她這麽大反應的,除了豫親王還能有誰!


    想到此,張詩瀅後背發涼。


    豫親王為什麽會在這裏?


    還抱著她?


    老天爺,若是讓宣親王知道了,她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豫親王這個渣渣,太無恥了。


    “你放開我。”張詩瀅雖然在哭,但比前幾次可要好太多了,她使勁掙紮起來,要從豫親王的懷抱裏開脫出來。


    “瀅兒,你就這般抗拒本王?你可知你嫁給四弟這段時間,本王夜不能寐。那日在皇宮門口看到你哭,你可知本王心都要碎了!”豫親王說的不是假話,雖然是他親手把張詩瀅推給四弟的,但他喜歡她確實真的。


    “你先放開我!否則我就大聲叫了!若是讓人知道豫親王大庭廣眾之下非禮弟妹,看你如何收場!”張詩瀅氣的不行。


    “瀅兒不會的!瀅兒舍不得這樣待本王!而且這裏都是本王的人,沒人會過來幫你的。”豫親王道。


    張詩瀅氣的要死:“豫親王,你這般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豫親王好像真的感受到張詩瀅生氣了,識相的把她放開。


    不過內心有些受傷。


    之前張詩瀅在沒嫁人的時候,他們私下裏也有過這樣的親密。


    當時她隻是麵紅耳赤,羞澀不已。


    哪像如今這般,和刺蝟無二。


    “瀅兒,你別生氣了,本王放開你了。”豫親王道:“瀅兒,你就真的不想本王嗎?”


    張詩瀅被放開的瞬間,就想出去,但是門被他擋住了,她隻好離他遠遠的。


    張詩瀅冷冷看著豫親王。


    若是沒有係統信息,她怕是都要被豫親王這深情的樣子給騙了。


    但這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心機男。


    “豫親王馬上都要和將軍府的小姐成親了,如今正是風光得意時,說這些合適嗎?豫親王別忘了,我現在可是你的弟妹。”


    “瀅兒是因為本王娶王妃而生氣嗎?本王對那將軍小姐沒興趣,這門親事也是母妃做主安排的,並非我本意。”


    張詩瀅都快被氣笑了:“豫親王從小熟讀四書五經,文韜武略樣樣精通,長大之後在朝堂上的功績也十分亮眼,深得皇上愛重。一個有勇有謀優秀至極的人,你告訴我你的婚事是被貴妃娘娘安排的,你覺的我信嗎?”


    其實原主是信了,還一點懷疑都沒有!一心一意做他的內應。最後落得個無名無分病死他鄉的下場。


    豫親王被張詩瀅堵的沒話說,心裏難受的很。


    “自古百善孝為先,母妃的心願,本王不敢不聽。且那個位置不是你,那是誰都無所謂了。”


    “豫親王別在這樣說了,如今我已是你的弟妹!你若執意這樣,將我置於何地?置丞相府於何地!置你弟弟宣親王於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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