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宣親王整個人都僵住了。


    “王妃,你放肆。”宣親王黑著臉,試圖推開她。


    這大白天的,還是在軍營外麵,如何能這般不知所謂。


    “王爺,疼疼妾身吧。”張詩瀅死死捁著宣親王,聲音裏都帶了哭腔。


    宣親王被張詩瀅這般狠狠捁著,感覺到她渾身燙的驚人。


    哪怕隔著厚厚的衣服,依然非常清楚。


    王妃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王妃,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宣親王皺眉道。


    “妾身難受,渾身都難受。”張詩瀅咬著嘴唇,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


    宣親王見她雙眸裏揮之不散的欲色,驚住了。


    “王妃,你是不是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不然怎麽會這樣?


    “王爺,先別說了好不好,妾身現在好難受,真的好難受,王爺幫幫妾身……幫幫妾身。”張詩瀅道。


    宣親王還在遲疑。


    可張詩瀅根本不給他遲疑的機會。


    胡亂的解著身上的衣物。


    片刻,身上就隻剩肚兜和小褲了。


    若不是馬車內有炭火,暖洋洋的,怕是要凍生病。


    宣親王皺著眉對車外的眾人道:“全部給本王後退三米,背對著馬車。”


    春喜道:“是。”


    春嬋道:“是。”


    車夫道:“是。”


    竺千道:“是。”


    一眾二等丫鬟及侍從道:“是。”


    “王爺,疼妾身,求求您疼妾身。”


    眼前美人國色天香,冰肌玉骨,雙眼迷離的哀求著,任誰能抵擋。


    宣親王此時也顧不得許多,解掉衣服,在馬車裏寵了張詩瀅一回。


    春喜看著馬車不斷搖晃著,臉紅的滴血。


    半個時辰後,宣親王穿好衣服,然後又幫張詩瀅穿。


    “竺千,去軍營裏說一下,本王有事先回府了。”


    “是。”竺千抱拳行禮。


    “回府。”宣親王對車夫道。


    一行人浩浩蕩蕩回府。


    至於張詩瀅,直接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在瀅水閣的臥房裏。


    此時太醫正給她診脈。


    宣親王在一旁站著,眉頭皺的死緊。


    “王妃她怎麽樣了?”


    太醫下跪行禮道:“回稟王爺,王妃娘娘身子康健,並沒有病。”


    張詩瀅在床上聽著,意料之中。


    半月醉乃天下排的上號的毒,藥,無色無味,極不容易察覺。


    宣親王不信:“王妃怎麽可能身子沒事,庸醫,你在仔細看看,若是看不出來,仔細你的皮。”之前她完全不正常,太明顯了,不然他也不會在馬車上就寵了她。


    太醫被嚇的瑟瑟發抖,又給張詩瀅把了次脈,但還是沒有查出來。


    “啟稟王爺,老臣不才,王妃娘娘確實沒有病症。”


    宣親王皺眉,不信這個邪:“竺千,立刻去太醫院,把院正給本王找來。”


    “是。”竺千連忙去辦。


    “滾出去。”宣親王不耐煩道。


    太醫連忙磕了三個響頭,快步退了下去。


    春喜春嬋是貼身伺候的,但此時見王爺好似有話對王妃說,她們也趕緊退了出去。


    屋子裏就隻剩下張詩瀅和宣親王。


    安靜的出奇,落針可聞。


    張詩瀅靜靜的看著宣親王,不知道該說什麽!

    宣親王走到床邊坐下:“王妃,可記得之前吃過什麽不該吃的東西?”


    張詩瀅搖頭:“沒有!”


    “那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不舒服的?”宣親王道。


    張詩瀅想了想,決定如實交代:“王爺離京後的第三日,妾身就開始難受了,妾身……特別想念王爺,越到後麵就越想,以至於今天不顧廉恥去軍營找您。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妾身控製不住自己。”


    宣親王安慰道:“你別擔心,本王會找大夫治好你的,別怕。”


    “王爺生氣嗎?”


    “什麽?”


    “今天去軍營找您的事情,還讓您……讓您大白天寵了妾身!”張詩瀅可沒忘記宣親王剛上馬車時,她一把抱住他,他是憤怒的。


    宣親王知道其中有問題,又怎會怪她。


    “胡思亂想什麽,正如你所說,不是你能控製的!”


    張詩瀅點頭:“謝王爺體恤。”


    “嗯,趕快休息會兒,等會兒太醫院院正就過來給你診脈了,到時候又要休息不好。”


    “妾身現在不想休息,妾身…妾身想打水洗漱一番。”之前宣親王寵了她一回,她身上黏黏糊糊的,不舒服極了。


    “好,本王這就讓人給你打洗澡水。”


    “多謝王爺。”


    “好好躺著。”


    “是。”


    張詩瀅洗了澡沒一會兒,竺千便帶著太醫院院正過來了。


    院正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看起來深沉嚴肅,身上還有股藥材味。


    他一靠近張詩瀅,她就聞到了。


    院正給張詩瀅把了一下脈,眼眸一驚,似有不確定,又繼續把了一次。


    宣親王見院正連續把了兩次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院正是太醫院醫術最好的大夫,他連著兩次,應該不是什麽簡單的病症。


    “院正,王妃到底怎麽了?”宣親王擔憂不已。


    院正跪下行禮道:“回稟王爺,王妃此病,好像是中了毒。”


    宣親王臉色大變:“中毒?好端端的怎麽會中毒?她中的是什麽毒?”


    “回稟王爺,如果下官所料不差的話,應該是中了半月醉。”


    “半月醉?”宣親王對毒還不怎麽了解。


    “半月醉,是一種極為厲害的春,藥。若是半個月不與男子行房,便會危及性命。”


    宣親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張詩瀅見宣親王那樣子,低著頭不敢說話。


    “此藥該如何解?”宣親王強忍著鎮定。


    “恕下官無能,此藥隻能找醫穀裏的神醫解,其他人怕是沒有那個能力。”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屋子再次隻有張詩瀅和宣親王兩個人。


    “你把頭抬起來。”宣親王見張詩瀅頭一直低著,道。


    “王爺。”張詩瀅眼淚水嘩啦啦的往下流。


    張詩瀅原本是哭不出來的,是她狠狠掐了一下大腿才哭出來的。以原主的角度不知道自己中了半月醉,如果表現的太平靜,那就太假了。


    “你哭什麽?”


    “妾身不知道得罪了誰,竟然要如此害妾身!”


    宣親王道:“王妃莫怕,這件事情本王會查明白的。”


    “嗯,妾身相信王爺。”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不舒服的?仔細想想。”宣親王也開始想了。好像王妃從成婚第二日開始,就對他特別在意。猶記得她第一次握他的手,他還狠狠震驚了。畢竟在他印象裏,王妃這種大家閨秀,應該端莊持重才對。


    難道是從那時候就已經?這樣想著,宣親王整個人都不好了!


    張詩瀅不敢隱瞞,她不相信自己能忽悠的了宣親王。


    “回稟王爺,妾身……妾身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不舒服的。但嫁給王爺之後,每天都會莫名想王爺,見到王爺之後,就想靠近王爺,和王爺親近。”


    宣親王心道果然如此。


    “這件事情本王會好好查清楚的,你莫擔憂。”宣親王道:“本王會盡快把醫穀的神醫找來給你解毒。”


    “多謝王爺。”張詩瀅感動。


    “嗯,你先休息,本王還有事情要忙,晚點再過來看你。”


    張詩瀅見他要走,欲言又止道:“王爺,若是……若是……”


    “若是什麽?王妃有話直說便是,不必吞吞吐吐。”


    “若是妾身以後要是想怎麽辦?”張詩瀅道。


    “本王晚上會歇在瀅水閣。”


    “那若是白天也想呢!”張詩瀅道。


    宣親王頓了頓:“那就給本王送信!若是本王能趕回來,那就趕回來。若是趕不回來,那王妃就暫且忍耐。”


    “多謝王爺體恤。”張詩瀅說罷,道:“王爺要去忙多久?今晚能不能早些過來?”


    宣親王想著十一天都沒寵過她,想來今天馬車的一次,隻是暫時解了燃眉之急。


    “本王盡量早些過來。”


    “多謝王爺。”張詩瀅笑。她終於獲得行房自由了。


    “好好休息。”宣親王說罷,快步離開了。


    張詩瀅確實是困了,宣親王走了沒一會兒,她就睡熟了。


    果不其然,到下午的時候,張詩瀅心頭的渴望就起來了。


    張詩瀅強打著精神起來吃了個飯,然後開始等宣親王過來。


    這次宣親王也是吃了晚飯過來的。若換做平時,宣親王肯定是去瀅水閣用晚膳,但今晚有任務在身,耽誤不得。


    來之前,宣親王還特意喝了一碗補湯。


    張詩瀅看到宣親王來了瀅水閣,一雙美眸亮了,連忙去迎宣親王。


    “妾身給王爺請安,王爺金安。”


    宣親王親自把張詩瀅扶了起來:“王妃不必多禮。外麵冷,怎麽不在裏麵待著。”


    “妾身就想在門口迎王爺。”


    宣親王臉色柔和了。


    “王爺用過晚膳了嗎?”


    “用過了!”說罷,又道:“你呢?”


    “妾身也用過了。”說著,張詩瀅和宣親王並排著走進去。


    兩人目光灼熱,眼裏盡是情意綿綿。


    宣親王出京這麽久,也著實有些想念張詩瀅了。


    “難受嗎?”


    “嗯,一整天都想王爺疼妾身。”張詩瀅小臉紅撲撲的。


    宣親王聞言,哪裏還忍得住,直接把人打橫抱起,往偌大的拔步床而去。


    鴛鴦被裏翻紅浪,又是一夜浪漫。


    翌日,宣親王走路都是虛的。去上朝的時候,都是坐軟轎去到王府門口的。


    竺千看的咋舌不已,王爺還從來沒有坐過軟轎到府門口的。


    宣親王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虛了,隻說昨晚沒休息好,不想走動。


    其實也不怪宣親王身體不好,他從小練武,身體極佳,但也架不住整晚不休息。


    他就像是一根甘蔗般,被張詩瀅榨幹完了。


    宣親王不得不感慨那藥的強勁。


    其實到後麵的時候,張詩瀅已經不想要了。


    甚至都哭著求他停止了。


    可是他怕那藥性太猛,他怕張詩瀅死。


    他賭不起。


    這輩子原以為自己淡薄女色,可到頭來他才發現,溫柔鄉,英雄塚,他早已沉浸進去了。


    他不敢想象沒有張詩瀅的日子。


    張詩瀅是睡到下午才起來的,雖然腰酸背痛腿抽筋,但整個人精神的很,前所未有的有勁。


    昨晚宣親王幫她壓製了半月醉,現在她就和沒事人一樣,完全正常。


    張詩瀅身心舒暢,自然精神。


    “王妃,您要去哪裏?”春喜見張詩瀅起床,忍不住問道。


    “去看看本妃種的大棚蔬菜怎麽樣了!”天氣越來越冷了,外麵已經沒什麽青菜賣了,她每天吃的菜也是輪流著重複。


    嘴巴受了大罪了。


    “對了,給本妃把軟轎準備好。”大冷天的,張詩瀅才不願意走路去。


    “是。”春喜道。


    春嬋給張詩瀅好生打扮了一番,又把那件雪白色的狐皮大氅給張詩瀅罩外麵。


    張詩瀅怕冷的很,手裏又拿了個小暖爐,這才坐著軟轎去看大棚。


    大棚裏的蔬菜長勢極好,綠意央然。


    張詩瀅看的頻頻點頭。


    之前幾天因著半月醉的緣故,她都不敢出瀅水閣的大門。


    沒想到隻是幾天沒看到而已,蔬菜就已經長的這麽好了!


    “回去吧。”


    “是。”


    一群人又晃晃蕩蕩回去。


    張詩瀅又在紅薯大棚那裏站了會兒,然後進去寫。


    之前因著身子不舒服,所有的事情都耽誤了,現在必須拿起來。


    雷家主那邊還等著要呢。


    宣親王今天比往常要回來的早些,回來了就往瀅水閣趕。


    張詩瀅正在桌案前奮筆疾書。


    宣親王還是第一次看到張詩瀅幹活的樣子。


    她低著頭,雙鬢間的兩縷發絲微微垂下。


    一隻手拿著狼毫,下筆如有神。


    寫的好快!


    都說認真的女人最美。


    宣親王也被這樣的張詩瀅所吸引。


    他接觸的最多的是張詩瀅的嬌,媚。


    如今見到這樣的她,心裏對她的評價又上升了。


    外麵都在傳觀音菩薩這話本寫的多好多好。


    他現在隻要一出門,次次都能碰到不少誇他慧眼如炬的朝臣,說他娶了個好王妃。


    宣親王覺得她以後入主中宮,也能把宮內事物處理的很好。


    張詩瀅忙活起來就分不清時間。


    等她停筆,天已經黑了。


    張詩瀅這才發現宣親王已經在小榻上睡著了。


    張詩瀅笑了笑,連忙打開衣櫃找了條薄毯給他蓋上。


    他昨晚幾乎一晚上沒睡覺,定然是累壞了。


    宣親王幾乎是在張詩瀅給他蓋薄毯時就醒了。


    “你忙完了?”


    張詩瀅笑著點頭:“嗯。王爺什麽時候來的,妾身一忙起來就兩耳不聞窗外事,王爺來了竟然都不知道,王爺恕罪。”


    “無礙。沒有打擾到你就好。”宣親王道。


    “王爺真好。”張詩瀅笑。


    宣親王被這樣一說,還有些別扭。尊貴無雙的王爺,沒聽過著種撒嬌似的另類情話。


    “傳膳吧。”


    “嗯。”


    兩人吃過晚飯,各自梳洗,然後上床安置。


    床上,宣親王握著張詩瀅的手,想要更進一步。


    張詩瀅直接拒絕了。


    “王爺,休息吧。”不是張詩瀅不願意,而是昨晚已經累了一晚了,她想讓他休息。


    “你不難受嗎?”


    “今天還好!”


    “嗯。”宣親王不動了。


    *

    天氣越來越冷了,家家戶戶都安上了玻璃窗,暖和多了。


    張詩瀅想著還能做出不少好東西,便先後研發出了玻璃茶具,玻璃杯子,玻璃碗,還有玻璃鏡子。


    其實這些東西都很好做,隻要掌握好吹玻璃的技術就好了。


    宣親王發現玻璃的妙用之後,激動的不得了,又連忙上報給了皇帝。


    這東西是張詩瀅研究出來的,皇帝又下旨賞了張詩瀅一大堆的東西。


    張詩瀅的名字再次轟動整個京城。


    以前張詩瀅在京城有名,那是因為第一美人的名號。


    現在轟動京城,那是因為才華卓著。


    玻璃震驚大夏,觀音菩薩的話本也沒有被掩蓋其光芒。


    不知不覺,張詩瀅頭上又有了個大夏第一才女的名號。


    大棚蔬菜出來,張詩瀅除了自己吃的,皇宮和丞相府送的也不少。


    為此,皇帝更滿意張詩瀅,對她連連稱讚。


    豫親王見宣親王越發得勢,就連民心都漸漸朝他靠攏,心裏不安急了。


    他覺得自己必須做出點事情來。


    可他現在想要見到張詩瀅一麵都難,心裏那種無助,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暗暗的想,如果當初沒有把張詩瀅推給宣親王,也許現在風光的就是他了。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過年了。


    張詩瀅種的紅薯也獲得了大豐收。


    宣親王當時被她拉著一起挖的。


    統共一小把的紅薯藤蔓,硬是結出了二十多斤紅薯。


    宣親王整個人都傻眼了。


    壓根就不敢想象能有這樣驚天的產能。


    若是大棚種紅薯,一年不停的種,那百姓的溫飽便可以解決了。


    時日一長,大夏定然國富民強。


    不出十年,大夏就能發展成為超級大國,實現萬國來朝的盛世。


    “王妃,你還有什麽驚喜是本王不知道的嗎?”宣親王驚喜的不得了。


    張詩瀅見宣親王這麽高興,臉上也帶著笑容:“妾身的一切,王爺都是知道的。”


    宣親王笑。


    “過不久就是除夕夜宴了,屆時本王把這紅薯呈給父皇,父皇定會龍顏大悅。”


    張詩瀅點頭:“嗯。”


    “瀅瀅可真是個賢內助。”


    張詩瀅笑:“王爺也是個好夫君啊。”對於她的事情,他總是處理的極好。在得知她中了半月醉之後,對她更體貼細心。


    “屬你嘴甜。”宣親王笑。


    深夜,竺千趁著宣親王起夜的時候,把半月醉一事如實稟報了。


    “啟稟王爺,屬下這段時間多次查探,發現王妃在成婚前一天與豫親王私下裏見過一麵,可能是那時候中的藥。”


    宣親王良久沒說話!


    豫親王為何給張詩瀅下半月醉?

    之前他倆的事情幾乎都要提上日程了!他對張詩瀅也很特別。他這麽做的目的何在?


    猶記得有一次宮宴,他恰巧碰到張詩瀅和豫親王在禦花園裏說話,張詩瀅似乎極為心悅豫親王。


    是了,成親之後張詩瀅在皇宮門口見到豫親王都哭的不能自己。


    且她還親自承認過對豫親王的喜歡。


    這麽一想,許多事情都能聯想起來了。


    當時馬球事件後,張詩瀅的名聲毀了,那時候他知道豫親王和張詩瀅倆人的事情,一直等著豫親王表態,但他根本沒有任何表示,他才進宮求了父皇賜婚的。


    而張詩瀅在成婚前夕服下半月醉,也就意味著她可能是不願意嫁給他,所以豫親王才出這一招。


    他的目的可能就是把張詩瀅當做一步棋子,安排在他身邊!


    可是這也說不通。張詩瀅一旦服下半月醉,他肯定是會知道的。


    那麽他肯定是安排好了後路!隻是這條後路為什麽被他發現了,其中肯定是出現了什麽差錯。


    可能是張詩瀅嫁給他後,沒有同意當豫親王的棋子,所以他的解藥一直沒給。


    不得不說宣親王多智近妖,猜的差不多了。


    豫親王確實是這樣想的,所以在第一次遇到張詩瀅的時候,想要和她成就好事,把她變成他的人,然後趁機把半月醉給解了,但張詩瀅沒有給他機會。


    原主上輩子被發現的早,豫親王也沒有機會。他倆是在原主生了孩子後才在一起的。


    “本王知道了,此事跟誰都不要說起。”宣親王對竺千道。


    “是。”


    宣親王再次回到房間,看著熟睡中的女人,複雜難言。


    難道之前所有的歡愛,都是因為半月醉的緣故嗎?她其實根本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她到底知不知道是豫親王給她下的半月醉。


    宣親王甩了甩頭,他該相信她的,不是嗎?


    玻璃製作出來了,觀音菩薩的大火,他和她是夫妻,民心也在向他靠攏。


    如今紅薯也種出來了,一旦呈給父皇,可以說太子之位已經穩了。


    張詩瀅做的一切,都是對他極有幫助的。


    如果她不是真心和他在一起,這些東西給了豫親王,也許那個位置就是他的了。


    宣親王覺得自己要相信她,要相信自己的直覺。


    這天,張詩瀅閑的無聊,去仁信酒樓逛了逛。


    她最近有點懶惰,提不起精神幹活兒,總之就是不想動。


    她決定去仁信酒樓看看大家夥的熱情,給自己打點雞血。


    仁信酒樓依舊是人滿為患,聽觀音菩薩的人特別多。


    之前是一個說書先生講,現在已經有三個說書先生輪著講。


    張詩瀅見大家這麽認可她寫的東西,心裏挺開心的。


    張詩瀅正在包廂裏麵躺屍,豫親王在門口求見。


    “不見。”張詩瀅對春喜道。


    “王爺不走,非要見王妃您。”春喜皺眉。


    張詩瀅最煩豫親王這個渣渣了,對他真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不管他了。”


    “是。”


    張詩瀅沒想到豫親王挺有耐心,她看完一場,準備回去,豫親王還在門口等著。


    張詩瀅無奈的很,最終還是見了。


    “豫親王,您找我有何要事?”


    張詩瀅滿臉不耐。


    豫親王心頭一痛:“本王聽說你在這裏,就想過來看看你。”


    張詩瀅被氣笑了:“豫親王這話說的,搞得我們很熟似的。”


    豫親王想要說話,可看到張詩瀅旁邊站了五六個丫鬟,還有不少侍衛:“你先讓他們出去,本王有話對你說。”


    “有什麽話不能當著眾人的麵說?”


    “宣王妃!”豫親王臉黑。


    “王爺還知道我是宣王妃呢,那就請您避嫌。”


    豫親王氣的不行。


    張詩瀅沒理會他,直接離開了。


    晚上宣親王回來,道:“三王兄今天去找你了?”


    “嗯,在仁信酒樓恰巧碰到了,不過我們隻是說了幾句話而已,旁邊當時還有不少人!”


    宣親王道:“你不用給我解釋這麽多,我信你。”


    宣親王不是傻子,張詩瀅為他做了這麽多,他都看在眼裏。


    張詩瀅笑:“王爺相信就好。妾身就怕王爺多心。”


    “不會。”宣親王道。


    轉眼就到了除夕夜宴,張詩瀅盛裝出席。


    宣親王在宴會上呈出紅薯,並仔細說了產量。


    皇帝大喜。


    張詩瀅被賞賜黃金萬兩。


    民以食為天,張詩瀅中的紅薯可以解決大夏所有百姓的溫飽,分量之重,可以想見,被賞賜黃金萬兩一點都不過分。


    豫親王和顧貴妃看了,臉都僵了。


    心裏的恐懼感更強了。


    嶽蘭兒在一旁看著如眾星捧月的張詩瀅,心裏羨慕極了。


    父皇看重她,王爺愛護她。


    雖然在席間都是張詩瀅在幫宣親王布菜,兩人看似平常。


    但宣親王每一次獻出東西,都會把張詩瀅誇獎一遍,然後為她求賞賜。


    看張詩瀅的眼神也帶著深深的寵溺。哪怕宣親王在宴會上藏的很好,但隻要稍微仔細一看,就能發現端倪。


    嶽蘭兒發現了,豫親王自然也發現了。


    他的計劃就是讓張詩瀅把宣親王勾到手,但是現在看到宣親王這般在乎張詩瀅,他心裏痛的滴血。


    也不知是沒把張詩瀅變成自己的棋子,還是他真的愛張詩瀅,看不得這一幕。


    宴會散去,張詩瀅小兩口坐著馬車回王府了。


    張詩瀅坐在馬車上感覺難受的很,怎麽都感覺不舒服。


    宣親王自然察覺到了張詩瀅的不適。


    “王妃,你怎麽了?”


    張詩瀅臉色蒼白道:“妾身……妾身胃裏有些難受,有點想吐。”


    “怎麽會想吐呢。”宣親王有些急了。


    “可能是王爺今晚喝了不少酒,這馬車裏都是酒味造成的。”張詩瀅道。


    “那本王出去騎馬。”宣親王立刻道。


    “不用了,馬上就到府門口了。”大冷天的,出去騎馬得多凍人。雖然有不少侍衛都是騎馬的,但宣親王是她男人,她自然要多為他著想。


    “無礙,你的身子要緊。”宣親王說著,徑直出去了。


    張詩瀅想阻止,都阻止不了。而且她也太難受了,閉著眼睛隻想休息。


    張詩瀅以為宣親王下車後,會好一些。


    但是回府之後,張詩瀅依舊難受的不行。


    “王妃,本王身上還有味道嗎?”他已經洗過澡了。


    “沒有。”張詩瀅道。


    “要不今晚本王回去睡!”宣親王道。


    “不用的,妾身休息會兒應該就好了。”


    “那你不舒服記得和本王說。”


    “嗯。”


    睡到半夜,張詩瀅終是忍不住,趴在床邊幹嘔起來。


    宣親王也被驚醒,連忙讓人去宮裏請太醫。


    太醫院院正急匆匆趕來,把脈之後跪地恭喜:“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王妃娘娘有喜了。”


    “什麽?”宣親王完全反應不過來。


    “王妃娘娘有喜了,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了。”院正道。


    宣親王似笑似哭,表情複雜極了。


    “不是,王妃不是中了半月醉的毒,藥嗎?”


    “回稟王爺,半月醉雖為毒,藥,但卻不影響有孕,可以說隻要不毒發,王妃就和正常人是一樣的。”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宣親王高興的不得了。


    張詩瀅今晚難受,剛開始還以為是聞不慣酒味,之後回來還難受,她就隱隱感覺自己可能是有孕了。


    “竺千,賞,重賞。”宣親王道。


    “是。”竺千道。


    “多謝王爺,王妃娘娘賞賜。”院正跪地謝恩。


    宣親王繼續道:“瀅水閣所有丫鬟,全部賞半年份例。”


    春喜春嬋兩人在屋裏伺候的,聽到賞半年,激動的連忙下跪謝恩。


    一通賞賜後,屋子裏隻剩下夫妻倆。


    “王爺,時辰不早了,睡覺吧。”張詩瀅見他精神的不得了,哭笑不得。


    宣親王摸著張詩瀅平坦的肚子:“本王馬上當爹了。”嘴角上揚的厲害。


    “現在才一個月,還不顯懷,您摸不出來什麽的!”張詩瀅道。


    “王妃趕緊生下來吧,本王會把大夏最好的東西都給他。”宣親王霸道許諾。


    “趕緊不了,要九個月以後才能生。”張詩瀅覺得眼前這王爺有假,傻傻的,半分睿智都沒有,但卻更加接地氣。


    “嗯,本王等著。”宣親王道。


    “王爺,時辰不早了,睡吧。”


    “嗯。瀅水閣的丫鬟怕是不夠伺候的,明日本王再調一批丫鬟過來。”


    “不用的,現在這樣就挺好的,春喜春嬋兩人貼身照顧的很周到。”瀅水閣裏裏外外有二十多個丫鬟,平日裏就春喜春嬋近身,她都覺得多。若是再來一批,她不習慣。


    “多些人照顧著本王放心。”


    “妾身是懷孕,又不是生病,還和正常人一樣。”說罷,張詩瀅想到了什麽,皺眉道:“王爺,您去找的醫穀神醫,現在有結果了沒有?懷孕的婦人不能行房事,妾身擔心。”


    宣親王聞言,渾身一怔,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本王這就讓竺千飛鴿傳書去問,務必以最快的時間把你身上的毒給解了。”


    “多謝王爺。”張詩瀅笑。


    “你先睡,本王一會兒就來。”


    “嗯。”


    *

    宣王妃有孕的事情,第一時間傳到了宮裏。


    皇帝得知張詩瀅有孕,又是一番龍顏大悅,賞了一大堆東西下去。


    聽在顧貴妃和豫親王耳裏,猶如晴天霹靂。


    顧貴妃是覺得太子之位危矣。


    豫親王是心頭劇痛,心愛的女人有了別人的孩子,那種滋味就像是無數把利刃捅進他的心髒,痛徹心扉。


    顧貴妃氣的不行。


    張詩瀅處處都好,玻璃,話本,大棚蔬菜,紅薯,現在更爭氣,居然有孕了。


    她的兒媳婦呢,至今進府也有幾月了,硬是連個屁都沒有。


    越想越生氣。


    直接傳召把嶽蘭兒叫進宮裏,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嶽蘭兒敢怒不敢言,畢竟被丈夫嫌棄,至今還未圓房,對於高貴的將軍府小姐來說,是奇恥大辱。


    她隻能打斷牙齒和血吞。


    *

    這天,老皇帝來顧貴妃宮裏。


    “皇上,宣親王那邊有喜是件好事,但他府裏就隻有王妃一人,如今王妃有孕,不宜侍寢。請皇上做主送幾個可心的美人過去伺候著。”


    老皇帝遲疑:“宣王妃現在有孕,若是送過去,怕是不合適。”


    “臣妾覺得不送才不合適!宣親王正當壯年,王妃有孕,若府裏沒有伺候的人,宣親王該怎麽辦,再說了,王府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實在說不過去!”


    “你說的對,那這件事情就給你安排,務必要好好挑選幾個可心的美人過去。”


    “是,皇上放心好了,臣妾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辦好。”


    當天下午,五個嬌滴滴的美人便送到了宣王府。


    張詩瀅彼時還在睡午覺。


    春喜春嬋著急的不得了。


    “王妃,貴妃娘娘也太過分了,您這才剛有孕,她就賞了王爺五個美人!”


    張詩瀅聽了也不舒服的很,但不舒服也沒辦法。古代皇權大於天,她根本反對不了。


    “王爺呢?知道這件事情了嗎?”


    “王爺還在京郊軍營,怕是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嗯。”


    “王妃,您打算把那五個美人怎麽安置?”


    “安置什麽?本妃不安置,等王爺回來安排吧。”張詩瀅才懶得插手這種事情。


    宣親王傍晚興衝衝騎著馬回府,大老遠就看到府門口站了五個嬌滴滴的美人。


    環肥燕瘦,樣樣齊全。


    唯獨沒有看到他的王妃。


    宣親王一下馬,五個嬌滴滴的美人連忙行禮。


    “妾身給王爺請安,王爺金安。”


    宣親王皺眉看著跪在地上的幾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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