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情郎是攝政王
第94章 情郎是攝政王
蘇蘭芷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來人,傻眼了。
二爺?
她和她家二爺連一句話都沒說過!
尚書夫人見此,連忙道:“來人啊,趕緊把二少夫人攔住!”
“是。”
丫鬟仆從們趕緊把二少夫人死死圍住。
孟招娣出自將軍府,脾氣火爆,身上又學了些武藝,兩三個丫鬟根本就壓製不住。之後又上去了兩個婆子,這才把人堪堪製住。
尚書夫人沉聲道:“招娣,你放肆,今天這種場合豈容你胡來。”
孟招娣怒火衝天:“婆母,是那個下堂婦不要臉勾引我家二爺!”
所有人視線都落在蘇蘭芷身上。
蘇蘭芷隻覺得冤枉的很。
她今天除了去如廁外,基本上都沒亂走過。
“裴二少夫人,說話要講究證據,今日我來貴府,是裴家遞了請柬請我來的,不是我自己要來的,你這般空口白牙汙蔑別人,難道真以為蘇家現在隻有我一個,就可以任人欺負的嗎?”蘇蘭芷冷冷道:“席間我就短暫出去如廁了一回,在座的都可以作證,包括尚書夫人也在我旁邊坐著,我有沒有時間去勾引你那二爺,尚書夫人最清楚不過了。”
尚書夫人點頭:“蘇小姐一直在我旁邊,我可以作證。招娣不許胡鬧。”說罷,對丫鬟婆子道:“把二少夫人帶回後院。”
“婆母,我不走。”孟招娣說罷,視線望著蘇蘭芷,牙齒咬的獵獵作響:“我當然不會冤枉你,我有證據!”
這話一出,全場皆驚。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看裴二少夫人那神情,好像真有這麽一回事!”
“可是蘇蘭芷和裴二爺,這……不能吧。”
“是啊,蘇家現在被平反了,蘇蘭芷的身份也恢複了,她雖然是個和離女,但以後想要找個好人家,也不是不可能。”
“我聽說蘇蘭芷有一個未婚夫,還是在攝政王手下當差的,是個禁衛軍侍衛。”
“是嗎?我怎麽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了!我也是去京郊那邊吃烤肉聽說的。”
“蘇蘭芷應該是被誤會的吧!畢竟裴二爺已經娶妻了,府上雖然隻有兩房妾室,但以蘇蘭芷的身份,是絕對不可能進來做妾的吧。”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好像洞察了事情的整個經過。
有幾個和孟招娣關係要好的,道:“招娣啊,這件事情怕是有什麽誤會啊!蘇小姐不是那樣的人。”
孟招娣惡狠狠道:“你們都被這狐媚子騙了,她一身騷味,走到哪裏都忍不住發騷。”
蘇蘭芷臉黑,火也上來了:“裴二少夫人,你有證據就拿出來,咱們當麵對峙。實在不行,上報官府讓官老爺出麵徹查也行,事情總有解決辦法。你好歹也是個高門千金,說話怎能如此難聽!盛京都在傳你性格直爽,如果像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不分時候,不顧公公臉麵,不顧裴家臉麵,不顧她人名聲清譽的叫性格直爽,那白癡傻子也能叫可愛。殊不知你這種潑婦行為,隻會讓人看了笑話,家人為你蒙羞,事情傳將出去,孟將軍孟夫人怕是無顏在盛京圈子裏混下去,當真是丟人現眼。”
孟招娣一向心高氣傲慣了,還是第一次被人當著眾多人的麵責罵。
臉色漆黑,怒火更甚。
“你個狐媚子,你欺人太甚。”
“是我欺人太甚?還是你欺人太甚!你既知當麵被人責罵沒臉,難道我蘇蘭芷被你當眾誣陷,我就有臉!我就不生氣!”
孟招娣氣的胸膛快速起伏:“好,我現在就把證據拿出來,看你還怎麽伶牙俐齒。”
“那你就拿出來。”
場麵一度緊張。
就連一旁男席那邊的人也被吸引了過來。
雖然男子不怎麽喜歡湊熱鬧!但事關裴二少的花邊新聞,又是和大美人蘇蘭芷的,大家自然會多關注一些。
“來人啊,給我搜蘇蘭芷的身,她身上有我相公隨身攜帶的玉佩。”
蘇蘭芷臉黑:“放肆,我好歹是蘇家嫡女,豈容你們胡亂搜身。”她的臉還要不要了。
尚書夫人也覺得此事不妥:“招娣,不許胡來。”
將軍夫人今日也過來參加裴尚書的生辰宴了,之前沒過來,是去外邊透氣了,得知女兒在府裏鬧事,第一時間趕回來。
“招娣,怎能如此對待貴客,太無禮了。”說罷,給蘇蘭芷賠禮道歉道:“蘇小姐,小女嬌慣壞了,還請你不要介意。我是絕對不會同意招娣搜身的,這件事情就當沒發生過。”
將軍夫人都親自出聲賠禮,換做旁人,事情定要偃旗息鼓下去,畢竟對方是一品將軍夫人。
但蘇蘭芷是誰,她身後有李敖當靠山,她怕個啥!
現在在盛京,她可以橫著走。
絕對不受這窩囊氣。
“將軍夫人,一句嬌慣壞了,就能把此事平息了嗎?事關我的清譽,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給個說法。”蘇蘭芷冷冷道。
將軍夫人沒想到蘇蘭芷這麽不給麵子。
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孟招娣氣急:“簡直給臉不要臉!來人啊,給我搜蘇蘭芷的身。”
場麵一度不可收拾。
董珍珠在一旁看在眼裏,心裏樂開了花!蘇蘭芷,今天絕對完了!她那禁衛軍未婚夫,怕是不會要她了。
“誰敢。”蘇蘭芷冷冷出聲,氣場全開,丫鬟婆子們遲疑,不敢上前。
“蘇蘭芷,你不是說沒有嗎?你心虛什麽!”
“我沒心虛!”
“沒心虛你為什麽不讓搜身。”
“我蘇蘭芷乃蘇家堂堂嫡女,豈容你們如此欺辱。”蘇蘭芷道。
“那還不是心虛。”
“我蘇蘭芷行得正,坐得直,就是直接把衣服裏的東西當眾拿出來又何妨!”蘇蘭芷說罷,把懷裏的一個荷包拿了出來。
還把荷包裏的十多兩銀子和兩張一百兩銀票當眾倒了出來。
大家看著蘇蘭芷這般磊落,一個個議論紛紛道。
“瞧蘇蘭芷這般光明正大,應該沒什麽!”
“應該就是裴二少夫人誤會了。”
蘇蘭芷正在拿衣袖裏的東西,陡然摸到衣袖裏有一塊玉佩。
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蘇蘭芷仔細摸了摸玉佩,這玉佩不是她的!
但怎麽會在她衣袖裏?
蘇蘭芷的眼神被大家看在眼裏。
董珍珠第一時間出聲道:“看,蘇蘭芷表情不對了!她做賊心虛了!”
這話一出,孟招娣直接命令道:“蘇蘭芷,你這賤人,你把玉佩拿出來?”
看熱鬧的眾人也氣憤的很。
“虧我剛剛還那麽相信她。”
“我還以為她是冤枉的!”
“沒想到她裝的。”
“把袖裏的東西拿出來。”
“拿出來。”
“拿出來。”
“拿出來。”
“拿出來。”
“拿出來。”
小蓮又急又氣:“我們家小姐是不會拿什麽玉佩的,她和裴二少爺連麵都沒見過,我家小姐已經有未婚夫了,他們兩人感情甚篤。”
蘇蘭芷臉色漆黑,在想這塊玉佩是什麽時候在她身上的。
好像如廁回來的路上,有個小廝撞了她一下。
當時她還沒有當做一回事。
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那小廝撞她的時候,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把玉佩放進她的衣袖裏。
“拿出來。”
“拿出來。”
“拿出來。”
場麵已經不可控製。
裴尚書見此事做大,臉色漆黑的走過來。
剛才攝政王離開,他出去送攝政王了。
沒想到回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來人呐,二少爺呢,把二少爺給老夫綁過來。”
“是。”
蘇蘭芷見大家都讓她把東西拿出來,她不慌不忙的把玉佩拿了出來。
眾人皆驚。
董珍珠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孟招娣看到那蝶形玉佩,眼眶通紅,整個人都要瘋了。
“蘇蘭芷,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蘇蘭芷冷冷看了她一眼,隨即對著大家解釋:“這塊玉佩不是我的!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趁我不注意放我衣袖裏的。否則我明知衣袖裏有東西,不可能還當著大家的麵拿出來。”
“事實就擺在眼前,豈容你狡辯。”董珍珠道。
孟招娣聞言,整個人就像條瘋狗,不斷掙紮著朝蘇蘭芷衝過去。
旁邊的丫鬟婆子不斷在拉她。
尚書夫人臉色難看道:“把二少夫人攔住了。”
將軍夫人道:“招娣,你先冷靜一點。”她也為自己女兒捏一把冷汗,她這般言行無狀,若是讓她婆母不滿,以後日子就不好過了。
“將軍人呢?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人去哪裏了?”
將軍夫人的貼身婆子道:“回稟夫人,將軍今日喝的有些多了,已經被尚書大人安排去客房休息了。”
將軍夫人臉黑。
“都給我住嘴。”裴尚書走過來道:“老夫已經讓人把老二綁過來了,有什麽事情,直接問他,今天這件事情,務必查個水落石出。”今天是他五十歲壽宴,但他一張老臉已經丟盡了。
也幸好是攝政王離開之後才鬧的!若是當著攝政王的麵鬧,他都不知道以後前程會怎樣!家宅不安,他身為裴家當家人,首當其衝被人質疑。
裴文鈞和丫鬟偷腥後,洗了澡就去睡覺了。
現下被人綁了過來,臉上氣急敗壞。
“你這混賬!”裴尚書看到兒子那副沒睡醒的樣子,氣的半死。
“爹,我就是喝多了去睡一覺,又怎麽招你惹你了!”裴文鈞鬱悶的要命。
孟招娣看到自己丈夫過來,眼淚嘩啦啦的掉,指著裴文鈞的鼻子罵:“你這喪良心的狗男人,我就吃個席的功夫,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去和人偷情了,老娘要殺了你。、”
裴文鈞聽孟招娣的話,還以為她已經知道他和丫鬟偷情的事情。
做賊心虛的很,一聲不吭的低下頭去。
這頭母老虎洶的很,他真是怕了她了。孟家比裴家門第高,家裏父母都叫他讓著點孟招娣,時日一長,她在府裏作威作福慣了,火起來真的對他動手。
孟招娣看到裴文鈞那做賊心虛的樣子,火氣更大了。
整個人都不好了,囔囔著要殺人。
將軍夫人連忙在一旁安慰。
眾人見此,唏噓不已。
“沒想到蘇蘭芷真的騙人,她還那麽鎮定自若,臉皮怎麽那麽厚呢!”
“堂堂蘇家嫡女,居然勾引一個有婦之夫,她到底是怎麽想的?難道還想嫁進來做妾室?”
“我也想不通!”
“可能是蘇家沒好起來之前就勾搭上了!”
“應該是這樣了。”
“她不是有個禁衛軍未婚夫嗎?”
“禁衛軍的侍衛,又如何能和裴尚書家的二少爺相提並論呢!”
裴尚書臉色漆黑的看著尚書夫人,眼神示意尚書夫人出麵作主了解此事。
尚書夫人微微頷首,隨即對蘇蘭芷道:“蘇小姐,請移步內宅吧。”這種事情,斷然不能當著眾人的麵了斷。
蘇蘭芷沒做那些事,她怎麽可能答應。最讓她生氣的是,裴文鈞那做賊心虛的樣子是幹嘛?
“裴二公子,我蘇蘭芷和你連話都沒說過一句,何來與你有染,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否則今天我絕不善罷甘休,定要把此事告到公堂去!”
裴文鈞聽到蘇蘭芷的話,再結合剛才聽到眾人說的話,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孟招娣應該是把蘇蘭芷錯認成了和他偷情的那個人。
裴文鈞視線一凝,見蘇蘭芷手上還拿著他送給丫鬟的玉佩,心裏又明白了一層。
孟招娣見裴文鈞還盯著蘇蘭芷手裏的玉佩看,整個人哭天喊地:“喪盡天良的東西,你還有臉盯著那玉佩瞧!那玉佩價值數千兩,你眼睛眨也不眨的送人了,你當真對的起我。”當初她覺得那玉佩好看,還問他要了,他死活不肯給,沒想到今日卻給那賤人了。
董珍珠此時開口道:“裴二少爺,你就承認和蘇蘭芷的事情吧!這件事情鬧的大家都不好看,還是要去內宅商議解決之法!”
董珍珠這話看似在打圓場,實則把事情推向更激化。
眾人議論紛紛。
“看來蘇蘭芷確實是在之前就和裴文鈞好上了。那可是一千多兩的玉佩,不是很親密的人,是不可能送這麽貴重的東西的。”
“就是。難道兩人已經私定終生了?”
“蘇家雖然恢複了,蘇蘭芷不管怎麽說也是個和離女,身份不一樣了。如今又和裴二少鬧出這種事情,看來隻能讓裴二少給個名分,納她進府了。”
裴文鈞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一個荒謬的想法湧上心頭。
裴文鈞視線緊緊盯著蘇蘭芷。
看著她那如花的臉蛋,裴文鈞心裏湧起陣陣激動。
沒娶孟招娣之前,他喜歡的是蘇蘭芷。
猶記得蘇蘭芷剛剛及笄,已經名滿盛京。
那時候他有幸在一次賞花會上見過她一麵,回去之後久久難以忘懷。
他打聽她尚未許人家之後,立刻稟報父母,遣媒婆上門提親。
隻是蘇蘭芷沒看上他,拒絕了這門婚事,轉而定了鄧家。
他還傷心失落了好一陣,然後才定的孟招娣。
原以為他和蘇蘭芷一輩子都沒機會了。
可現在就有一個機會擺在他眼前。
隻要他承認了和蘇蘭芷有染。
以蘇蘭芷和離的名聲,然後又和他糾纏不休的名聲,如果她拒絕了他,很難再找到好人家!
勢必會咽下這個苦果,進他裴家二房來。
裴文鈞不是個傻子,知道今天這一出定然是有心人設計。
目的就是為了讓蘇蘭芷身敗名裂。
美人就在眼前,隻要他抓住了機會。
美人就是他的了。
放眼整個盛京,也沒幾個能有她漂亮。
反倒是和離之後,她比當姑娘是更多添了幾分誘人的韻味。
裴文鈞心頭火熱起來。
雖然母老虎會生氣他納妾,但生氣就生氣。
府裏的兩房妾室,他納的時候,她也生氣,還甚至動手打了他。
但沒關係,被打幾下也無所謂。隻要蘇蘭芷是他的就行了。
董珍珠把裴文鈞的變化看在眼裏。
唇角的笑容又上揚了一個度。
她知道裴文鈞喜歡蘇蘭芷,這事兒還是以前蘇蘭芷親自告訴她的。
裴文鈞是個花心公子,沒成親前就是個混不吝,直到成親後,有了孟招娣管著,這才收斂了許多。
府裏姨娘雖然隻有兩個,但偷食的事情可沒少做。這是京中貴人圈都知道的事情。
“蘭芷妹妹。既然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你就承認了吧,我會對你負責的,絕不會辜負了你。”
裴文鈞這話一出,孟招娣直接炸了。
“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還不會辜負她,你怎麽說的出口。”
將軍夫人臉色漆黑,整個人都不好了。
尚書夫人見此,一巴掌拍在裴文鈞腦袋上:“你胡說八道什麽呢!”說罷,對蘇蘭芷道:“蘇小姐,進內宅一敘。”聲音冷了好幾個度。
蘇蘭芷氣的要死:“裴文鈞,你睜著眼睛說瞎話!好,很好。看來我今天是解釋不清楚了,也罷,那就報官吧。”說罷,直接大聲道:“今日裴府宴客,順天府尹大人可在,我要報官。”
裴文鈞道:“蘭芷妹妹,你這般又是何苦?你我明明有情義,又為何如此這般。”
蘇蘭芷火冒三丈:“你給我閉嘴。”
尚書夫人皺眉道:“蘇小姐,你還嫌事情鬧的不夠大嗎?進內宅把事情說清楚,我們裴家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蘇蘭芷冷冷道:“尚書夫人,您現在這語氣聽上去倒是我不識時務了!”說罷,聲音陡然變淩厲:“我現在被人冤枉了,我難道還不能報官了?”尚書夫人一副你是妾室的語氣,真是讓蘇蘭芷上火的很。
就在這時,太監高唱道:“攝政王駕到。”
隻見李敖戴著金色麵具,身後跟著秦楓以及一大堆人,重新回了府內。
“好熱鬧啊,這是怎麽回事啊?”李敖聲音陰沉沉走過來。
雖然臉上戴著金色麵具,讓人看不清楚容貌,但他渾身氣勢瘮人,已經足夠讓人明白他發怒了。
生了好大的氣。
大家看到攝政王重新回來,一個個嚇得連忙下跪。
“微臣/臣婦/臣女參見攝政王,攝政王金安。”
裴尚書為首,心裏最為忐忑!明明攝政王已經被他親自送走了,這番再次回來,所謂何事。
裴尚書一張老臉都在流汗。
這攝政王看在年紀不大,但能在先帝扶持下快速在朝廷站穩腳跟。之後先帝駕崩,他又能在幼主尚未親政之前把握好朝局,最近還整治出了大棚技術和水泥技術,小小年紀,能力卓絕,讓人不敢小覷。
李敖視線一一掃過眾人,最後落在蘇蘭芷那張略帶薄怒的臉上。
他早早就出去的等蘇蘭芷了,就想著即刻把人帶進宮去。
可左等右等都沒把人等來。他才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連忙讓秦楓悄悄回來查看,才知道她出了事。
“都起來吧。”李敖道。
“謝攝政王。”大家慢慢起來。
秦楓給李敖抬了條凳子過來。
李敖端坐在凳子上,問裴尚書道:“這府裏是發生了何事?為何都圍在一起啊?”
裴尚書道:“微臣慚愧,是微臣不孝子老二惹出的一點花花事。”說罷,裴尚書頗為忐忑的道:“敢問王爺,您此番回來,可是有要事?”
李敖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笑著問道:“原來是府裏二公子的花花事?什麽花花事,說來聽聽?”
孟招娣此時忍不住開口道:“啟稟王爺,是蘇家嫡女蘇蘭芷那賤人勾引我家相公。”說著,孟招娣委屈的哭起來。
李敖聽到賤人兩個字,臉色微微一變,但有黃金麵具遮著,大家沒發現。
李敖看向一旁跪在地上,被人架著的裴文鈞:“裴二公子,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裴文鈞看了看蘇蘭芷,還是道:“回稟王爺,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小的和蘇家嫡女的一點私事而已,多謝王爺關懷。”
蘇蘭芷這時候開口道:“裴文鈞,你說慌!我根本和你連話都沒說過,你為何信口雌黃,汙蔑我清白?”
董珍珠這時候裝出一副好姐妹的樣子:“蘭芷妹妹,你就承認了吧。攝政王跟前,你這般嘴硬,若是到時候真相出來,這就是欺君之罪了,這是大罪啊!蘇家好不容易才被平反,蘭芷妹妹深思。”
這番話說的漂亮,裴文鈞立刻就接上了:“蘭芷妹妹,你就承認了吧。攝政王跟前,你別在死鴨子嘴硬了。”
嗬嗬……
寂靜的場合,突然出現一道笑聲。
大家傻眼,麵麵相覷,這是誰啊,竟然敢在攝政王跟前笑出聲來,真是好大的膽子。
嗬嗬……
又是一道笑聲。
大家連忙聞聲查找,一個個驚訝的看向端坐在凳子上的攝政王。
如果他們所料不差,剛剛那兩道笑聲是攝政王發出來的、
攝政王笑什麽?
大家全都緊張的看著攝政王,不明白他為何發笑。
裴尚書站在攝政王跟前,整個人忐忑極了。
攝政王回來,已經讓他猜不透了,此番連笑兩聲,又是為何?
裴尚書心裏忐忑,但也不敢直接問。
還是現場有個七八歲的孩童,一派天真,忍不住問出聲來。
“王爺這是在笑什麽?”
孩童話還沒說完,直接被捂住了嘴。
孩童母親臉色大變,正欲跪下請罪,就聽到攝政王開口了。
“難道你們不覺得好笑嗎?”攝政王看向眾人,隨後把視線落在裴文鈞身上:“裴二公子說蘇蘭芷和你有染,難道不是在開玩笑嗎?”
裴文鈞連忙磕頭道:“啟稟王爺,小的不敢撒謊。”
“你不敢撒謊?難道蘇蘭芷眼睛瞎了?能看的上你。”李敖毫不留情道。
裴文鈞感覺到一陣侮辱,但礙於對方是攝政王,不敢發作。
孟招娣以及裴府眾人,心裏也有些不爽。畢竟是自己的相公,自己的兒子,自家人怎麽說都行,別人不能。
“論家世,你不如我!論地位,你不如我,論長相,你更不如我。”說著,李敖直接把臉上的金色麵具緩緩從臉上取了下來。
一張俊美精致可愛的娃娃臉露了出來。
配上他那欣長的身姿,尊貴的氣質。
整個人就如同畫裏麵走出的小仙男。
眾人見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想到堂堂攝政王,處事果決,掌握他人生死的決策者,讓人不敢小覷的朝廷之主,居然是個這樣的。他們今天終於見到廬山真麵目了。
攝政王一直帶著麵具,大家都以為他是長的很醜,無鹽麵見他人。
可現在看到攝政王的真實長相,大家都傻眼了。
這樣的長相人才,放眼整個盛京,那都是極為拔尖的存在。
裴尚書也傻眼了,讓他喘喘不安的,居然是個這麽樣的……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裴文鈞也愣愣的看著攝政王,一副不明白他說的什麽話的樣子。
李敖冷冷看著裴文鈞:“你樣樣都不如我,你憑什麽覺得蘇蘭芷能看的上你。”
這話一出,眾人不敢說話,但不妨礙他們麵麵相覷。
大家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眼神裏都流露出,這是什麽情況,攝政王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也和蘇蘭芷有些什麽。
董珍珠這時感覺有些心慌,沒由來的心慌。
事情好像超出了她的可控範圍。
李敖直接道:“蘇蘭芷是本王的未婚妻,她有本王這樣的未婚夫,她除非眼睛瞎了才看的上你。你口口聲聲在本王麵前說你和蘇蘭芷有染,你說可笑不可笑!”
李敖這番話一出,全場皆驚。
眾人全都傻眼,簡直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一個嫁過人的和離女,不僅找到了下家,更甚至找到了全天下最尊貴的男人!
她是怎麽做到的。她的未婚夫不是禁衛軍侍衛嗎?難道是低調,所以才這樣說的?
秦楓在李敖承認蘇蘭芷的第一時間,立刻親自抬了一條板凳給蘇蘭芷:“夫人,您坐。”
蘇蘭芷很滿意秦楓的上道,點點頭,絲毫不客氣的坐了下去。
“夫人,您消消氣,喝茶。”秦楓道。
“嗯。”蘇蘭芷拿著茶抿了一大口。剛才嘴都說破了,沒人相信,現在李敖的一句話,眾人不得不信。這就是區別。幸好他回來了。
董珍珠看到這一幕,目次欲裂,袖子裏的手緊緊拽著手帕,那力道大的,若不是手帕乃繡娘用絲綢密密縫製,早就被她扯爛了。這個賤人,她的未婚夫不是禁衛軍侍衛嗎?為何……為何!董珍珠好恨,憑什麽,憑什麽每次這賤人的運氣都這麽好。
裴文鈞聽到這話,臉霎時間煞白。
裴尚書也沒好到哪裏,整個人都軟了,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
尚書夫人也在裴尚書跪下時,趕緊跪下。
她終於明白為什麽攝政王要抬舉蘇蘭芷了,原以為是蘇家受冤,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蘇家能平反,原以為是運氣使然,現在看來,是蘇家女能耐。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將軍夫人也是個聰明人,拉著自己的女兒趕緊跪下。她現在保養得宜的臉上出現驚慌之色。她可沒忘記自己女兒之前是怎麽對蘇蘭芷的。心裏隻有兩個字,完了。
孟招娣也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她雖然嬌氣,脾氣火爆,但也是個千金貴女,知道事情厲害。
裴尚書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連連磕了三個響頭:“微臣萬死,微臣教子無方,請王爺治罪。”說罷,偏頭吼了裴文鈞一句:“不孝子,還不把事情經過老實交代。”
裴文鈞此時哪裏還敢肖想美人,命都快保不住了,連忙把事實真相說了出來。
行禮磕頭,把頭磕的砰砰響。
“王爺,小的罪該萬死,小的之前說謊了!其實小的和蘇小姐一點關係都沒有!在這之前,小的和蘇小姐連一句話都未曾說過!此次事情另有隱情!蘇小姐手裏的玉佩,確實是小的隨身所帶之物,但小的並未把玉佩給蘇小姐,而是給了府裏的丫鬟春兒。”說罷,連忙讓人把春兒找來。
春兒和裴文鈞有染,今天這麽大的事情,她也鬧不明白。明明是她的玉佩,莫名其妙丟了,之後又出現在蘇小姐的衣袖裏,她弄不明白,就在人群裏混跡著,想看看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到裴文鈞承認玉佩是送給蘇小姐的,春兒一個人還流了好一會兒眼淚。
現下被帶到攝政王跟前,眼眶還是紅紅的。
李敖端坐於凳子之上,整個人不怒自威。
“春兒參見攝政王。”整個人行禮都瑟瑟發抖,整個人害怕極了。
裴文鈞道:“春兒,你趕緊把事情經過說出來。”
董珍珠見此,紅潤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白了下去。
按照這樣審下去,遲早會查到她的頭上。
董珍珠萌生了退意。
扯了扯董明珠的袖子,眼神示意她離開。
董明珠點頭,兩姐妹作勢要走。
有一個挨著她們站著的貴女道:“你們這是要走了嗎?”
董珍珠點頭,小聲的‘嗯’了一聲。
“現在走不了了,攝政王已經把尚書府封了,事情沒有解決之前,好像不會讓人進出的。”
董珍珠聞言,徹底慌了:“怎麽會這樣,你是聽誰說的?”
“聽我丫鬟說的啊,她剛剛去車上給我拿暖爐了,門口的侍衛沒讓出去。”
董珍珠和董明珠整個人都不好了。
董明珠哪裏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整個人都快哭了。
春兒如實道:“啟稟攝政王,那蝶形玉佩確實是裴二爺給奴婢的,隻是奴婢不知為何丟了,然後又莫名其妙在蘇小姐袖子裏。”
裴文鈞老老實實道:“啟稟攝政王,這玉佩是小的在假山裏和春兒情濃時給的,就在半個時辰前給的,您神通廣大,隻要一查,就知道小的說的是不是實話了!”
孟招娣聽到事情真相,此時也不敢發怒,隻能獨自擦著眼淚。
蘇蘭芷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何要攀咬我?”
裴文鈞道:“回稟蘇小姐,小的剛開始也不知道這事兒的,直到被爹爹綁來這裏,聽到她們說的話,我才猜到點來龍去脈。”說到這裏,裴文鈞神情難堪道:“小的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做出這事兒。小的猜到有人可能是故意陷害蘇小姐,想要破壞您的名聲,便想著將計就計,將您納入府中,以全年少那點心悅之情。隻是沒想到惡人有惡報,小的這麽快報應就來了!小的如今悔之晚矣,請蘇小姐恕罪。”
裴文鈞是真的怕了,跟攝政王搶女人,他真是瘋了。
若是知道蘇蘭芷是攝政王的女人,就算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蘇蘭芷聞言,臉都黑了。係統信息裏,原主剛剛及笄時,裴文鈞是第一個來提親的,那時候因為他花名在外,又因為原主和李敖兩人打的火熱,原主直接拒絕了。
之後遇到了風度翩翩的鄧飛鴻,她才同意定親,然後把李敖發賣。
尚書夫人見裴文鈞說完,趕緊轉頭對孟招娣道:“招娣,你怎麽知道蘇小姐手裏有玉佩的,是誰告訴你的,你如實招來?”
董珍珠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慘白的臉更加慘白,渾身顫栗起來,抖如篩糠。
董明珠直接被嚇哭了,連忙用手捂住嘴,不敢讓自己哭出聲來。
怎麽辦,怎麽辦,馬上就要被發現了。
“姐姐,怎麽辦,若是招娣姐姐說了出來,我們就完了。”
董珍珠視線趕緊看向孟招娣。
孟招娣此時也正好朝她看了過來。
董珍珠連忙用眼神示意哀求她,希望她不要說出來。
董珍珠現在心裏還抱有一絲希望。孟招娣是個火爆性子,平時大大咧咧,也沒什麽心思,希望她這次看在兩人關係的份上,別說出來。
孟招娣看到董珍珠的眼神,心裏也猶豫了一下。
裴文鈞見她還猶猶豫豫的,低吼道:“夫人,你還在遲疑什麽,趕緊說出來,不然你就等著給我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