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知識改變命運。
第六十二章 知識改變命運。
自己隻是開動腦筋琢磨出了些小零食,動手都是楊媽他們在做,竟然就能換來八段錦這樣牛逼且神秘的功法,顏芝儀的內心別提多驕傲自豪了,送走榮太醫之後還在感歎果然知識改變命運,自己以後可以再多琢磨些好東西。
也是見到榮太醫這超出他們預料的反應,顏芝儀忍不住又期待了下另一位收到禮物還沒做出回應的客人——他們財大氣粗的世子殿下。
齊王世子要是也很喜歡他家出產的小零食,會不會開懷一笑,然後大手一揮又送他們幾盆珍品蘭草作為回禮呢?
是的,不但楊媽注意到了董子玉他們評價自家兩盆蘭花價值十數金的細節,財迷如顏芝儀同樣也不可能忽略。
起初顏芝儀看這幾盆蘭草隻覺得還行,挺清雅的,陸時寒應該會很喜歡,而且也是未來皇帝送的,看在他們兩人的份上,她也特意去了解了蘭草的習性並用心照料著,但在她心裏,還是牡丹玫瑰來得更加嬌豔欲滴。
尤其是玫瑰,鮮活的時候供人觀賞,製成花幹後還可以泡茶或是洗臉泡腳泡澡,用途可太多了,知道外邊鋪子的玫瑰花幹什麽價格後,顏芝儀就把楚原璟送的玫瑰當寶貝了,還計劃著要去找懂得的老農或者花匠教教他們扡插之法。
這一盆玫瑰開得再繁花豔麗,也不夠她霍霍的啊,她以後還想做玫瑰餅玫瑰醬,盡可能多的分盆繁殖就好了,怎麽用都不心疼。
但顏芝儀的想法還沒有付諸行動,就從陸時寒同僚嘴裏得知蘭花價值更高的消息。
她倒沒有楊媽她們那樣的惶恐不安,畢竟早就清楚楚原璟是多麽尊貴的人,他送的蘭花價值不菲倒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顏芝儀隻是覺得自己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放著這麽珍品的蘭草,去重點關注身價連它們十分之一都沒有的玫瑰。
顏芝儀痛定思痛,這些天加倍珍惜嗬護這幾盆在她眼中姿色平平的蘭花,澆水施肥都是頭一個供應它們了。
也不知道是她見錢眼開,還是這蘭花確實需要細品,顏芝儀越看越覺得它們清純脫俗、纖塵不染,真是和外麵的妖豔賤貨好不一樣呢。
金錢是第一生產力,顏芝儀不但學會了欣賞蘭草的高潔出塵,還會用心翻看陸時寒從外麵淘回來的與養花種地相關書籍,從裏麵學習更多的養蘭小技巧。
她偶爾一邊看書一邊想,上輩子要是有這麽努力學習,恐怕清華北大都考上了。
不過現在開始努力也不晚,她要是自學成才成為了養蘭高手,不但財源滾滾,名聲說不定也要水漲船高呢,從董子玉他們對蘭的推崇狂熱來看,鑽研這個絕對能麵子裏子都不虧。
所以顏芝儀現在夢想著楚原璟一高興,再給她送幾盆蘭花——董大人他們可可說了,京城很多王公貴族也喜歡養蘭,那些高門大戶還隔三差五的舉辦賞蘭會,齊王作為王公貴族中極有排麵的一份子,他們家蘭花品種少說也有十幾種,不然也辦不起傳說中的品蘭會了。
不過之所以說是夢想,顏芝儀自己也沒抱太大希望,相比之下他們沒付出什麽,能得兩盆珍品蘭花已經很占便宜了,禮輕情義重也隻適用於特殊情況,要保持長期友好的往來,還是得保持等價交換原則。
所以期待了沒兩天,發現未來皇帝那裏還沒動靜,顏芝儀也就放下這茬了,熱火朝天練她的八段錦去。
自己憑本事賺來的開小灶機會,這次就連陸時寒都是沾了她的光,顏芝儀鍛煉起來可認真了,嚴格按照體育老師榮太醫的叮囑早晚都練,早上起來陸時寒去上班了,她就自個兒在院子裏練。
陸時寒午休回來吃飯,路上聽秦海說她上午練過一場,都不禁有點刮目相看了,回到家就問顏芝儀,“儀兒怎麽不等我回來一起練八段錦?”
顏芝儀理所當然道:“下午寒哥回來無事,我們再一塊練唄。”
陸時寒關心的問:“那你記住動作要領了嗎?”
“開始動作的時候就慢慢回憶起來了,畢竟也就那麽幾套動作。我還問秦海百葉了,他們也說我的動作大差不差。”說著,顏芝儀很佛係的補充道,“榮太醫過幾日來看診不是還會考察我們的動作嗎?要是哪裏不到位,請他老人家再指正就是了。”
他們作為初學者,有什麽小錯誤也是在所難免的,反正顏芝儀覺得八段錦再神奇,也不可能練錯幾天就造成什麽不可挽回的影響,動作出錯頂多就是白練了,要是錯誤的代價太大,官府早出台禁止八段錦的法令了。
顏芝儀都想得到的問題,陸時寒當然也知道,見她心中有數不會逞強,他便也放心了,還打趣起來,“那儀兒早晚都這般勤勞鍛煉,豈不是比我更早參悟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之法?”
陸時寒早上是沒辦法鍛煉的,跟顏芝儀起不起得來沒關係,養生專家榮太醫說了,飯前飯後半時辰內都不適合練功法,空腹同樣不行,所以他想早起趁著去上班前耍一套功夫是不可能的,最多隻能下班回來練,在自己家裏,隨時可以推遲晚飯時間。
陸時寒明顯是想用自愧不如來表達對顏芝儀的支持和鼓勵,不想顏芝儀聽了卻沒有他料想中的洋洋得意。
她用那雙運動過後顯得越發清澈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看著他說,“寒哥怎麽會不如我呢?我這麽努力鍛煉,才是想趕上寒哥,日後可以跟你一起白頭到老,畢竟你身體底子比我好太多,不努力可能真的追不上。”
顏芝儀這話是有事實根據的,原著中男主至少是活到了六十多歲,因為他直到六十大壽那年上的請辭乞休折子才終於被皇帝批準,在同樣快成糟老頭子的楚原璟親自相送下,風風光光告老還鄉去了。
就算他退休後沒幾天就嗝屁,依然是熬過了百分之八/九十同齡人的長跑型選手。
而她顯然是沒這麽幸運的,當初榮太醫從江州離開時說,她若能徹底把身子養好來,壽數會跟常人無異。可是這個年代的常人壽數就是四五十的樣子,連七十都叫古來稀了,至少活到六十多的陸時寒跟她比起來豈不算是長命百歲了?
顏芝儀可不想比陸時寒走得太早,當初她以為自己要穿回去了,想到男主未來還是要按部就班娶妻生子,心裏都忍不住酸溜溜起來,那時他們還沒有如今的感情基礎,最多就是一點初戀般的朦朧曖昧,那樣都能酸起來,如今成了明媒正娶、受到律法保護的陸夫人,好不容易調/教出了個感動大齊朝的模範老公,就因為自己命不好活不長,這個位置中途還得讓別的女人來繼承,那她還不得分分鍾氣詐屍?
因為聽說過太多妻子死了幾個月就找新歡的故事,顏芝儀對於她要是早死,陸時寒續弦這件事持悲觀態度,現代那些沒錢沒勢的鰥夫都有親戚朋友蜂蛹般的湊上去幫忙拉媒保纖,古代有錢有勢的老男人再婚就更容易了,比如近代曆史中大家耳熟能詳的那位康先生,六十多的糟老頭子還能娶十幾歲的妙齡少女,為了重振雄風跑去做壯陽手術,最後死在了手術台上。
嗬,男人。
不想經營半輩子最後被別人摘桃子,顏芝儀當然要努力鍛煉身體,爭取跟糟老頭子陸時寒一起進墳墓,某電視劇有句名言叫“本宮不死,爾等終究是妾”,而她相信隻要自己不死,陸時寒連妾室都不會擁有。
就是這麽自信。
自信十足的顏芝儀把“白頭偕老”幾個字念的擲地有聲,她覺得這是在宣示主權,然後就看到寒哥也用那深邃透徹的目光一眨不眨看著她,好像特別激動的樣子年初一句話,“生則同衾、死則同棺。”
就是這個意思,顏芝儀想也不想的點頭:“對。”
陸時寒被她深情不悔的表白感動得無以複加,隻能緊緊握住她的手以示與她執手到老的決心,再說不出其他話來。
顏芝儀隻當他們是達成共識了,擁有了大目標的她於是更加鬥誌昂揚的鍛練起來。
隻是體驗過傍晚跟陸時寒一起鍛煉的和諧氛圍,她覺得上午一個人鍛煉有點無聊,而且楊媽他們全都或蹲或站在屋簷下為官,搞得她好像是動物園上躥下跳的猴子一樣,怪鬱悶的,於是這天上午她就把現場所有人都拉下水了,連剛送完陸時寒回來的秦海和小六兒都沒放過。
唯一可以破例在旁圍觀的就是小五兒了,畢竟她那麽小,顏芝儀既怕指揮不動她,也怕小孩子不小心摔傷自己。
於是小五兒搬著她專屬的小凳子坐在台階下,眨著越來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她眼中的仙女姐姐少夫人訓話,“沒聽榮太醫說嗎,八段錦在別人家裏都是不傳的秘法,你們占大便宜了,怎麽還這麽不情不願的樣子?打起精神來。”
秦海小聲解釋道:“我記得榮太醫說過,這功法也不是人人都能學的,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您教我們練,會不會生氣?”
“不會,他要是不想讓你們練,前兩天教我跟寒哥時,還能讓你們在旁邊瞧著嗎?”顏芝儀是鐵了心要他們陪著自己上體育課,見他們還有些不安的樣子,擺手道,“再過幾日榮太醫還要來看診,我到時候跟他說一聲便是。秦海你要是真的過意不去,趕明兒幫楊媽多剁點蝦泥魚泥,咱們再做些好吃的感謝榮太醫才是正理。”
秦海想想少夫人說得也有道理,就笑嘻嘻的應下了,“那少夫人稍等,我去鎖個門。”
他們跟著少夫人練起來,萬一有人在院門口偷窺也無暇顧及了,還是把門鎖上最安全。
由此可見,秦海內心其實挺高興的,畢竟誰不想延年益壽呢?
百葉和小六兒臉上也都是躍躍欲試的表情,唯獨楊媽一向很珍惜自己這身吃出來的福氣,擔心跟著姑娘太把肉練沒了。
可是大家都配合著姑娘的指揮,她也不想掃興,於是摸著肚子站在了最後麵,準備趁姑娘不注意劃劃水。
顏芝儀確實注意不到,她就像個合格的體育委員,站在最前麵一邊動作一邊指揮:“聽我口令,抬頭挺胸收腹,深呼吸——”
她就這麽架勢十足的帶領著大家練了將近半個小時,結束時一個個大汗淋漓、氣喘籲籲,連隻是瞎比劃幾下的楊媽都累得扶著腰直喘粗氣,她畢竟上了年紀身體又偏胖,運動起來比年輕人吃力許多,能跟著從頭跳到尾已經是劃水的結果了。
也不知道算是巧還是不巧,他們剛鍛煉結束,外邊就傳來一陣不疾不徐的敲門聲。
“誰啊?”秦海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熟悉的人知道少爺在當值,一般不會這個時辰前來打擾,不熟悉的人就更不應該知道他們的住址了。
連跟著陸時寒跑進跑出的秦海都不知道,顏芝儀更是滿頭霧水了,麵麵相覷幾秒,她提議道,“要不你去開門看看?”
“好的。”秦海點頭就去開門了,百葉上來提醒道,“姑娘,要不咱們先回房吧?”
姑娘雖擦幹淨了臉上的汗,但臉頰的紅暈卻沒這麽快散去,同時還穿得嚴嚴實實也不會太失禮,可外頭的若是姑爺的什麽同僚朋友第一次過來做客,她們姑娘就這樣招待客人也不太好。
顏芝儀也沒拒絕,準備隨著百葉一起回房,但兩人才走了兩三步,秦海已經滿麵笑容的迎著來人進院子了,語氣透著十分的熱情:“曾護衛請——”
聽到這個名字,顏芝儀和百葉的腳步也頓了下,同時轉身,果然看到了跟著齊王世子身邊的那位寡言卻不失氣勢的護衛,對方身後還跟著兩個拎著東西的丫鬟,這就有點眼生了,因為上回曾護衛受命來送花給他們,隨行的是兩個花匠和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婆子,而這兩個丫鬟清秀漂亮,穿著的衣裳雖是偏素淨的藍綠色,料子卻很是不錯,看起來應該是比較體麵的那種丫鬟。
難道是專門伺候齊王世子的?
想到某個可能,顏芝儀的眼睛不由亮了亮,眼前可是未來皇帝的近身護衛和丫鬟,相當於保鏢和私人助理,她直接就放棄了進屋回避的打算,準備熱情迎接客人了,曾護衛也大步上前,朝她客氣的拱手:“陸夫人近來可好?”
“謝曾護衛關心,一切都好,不知殿下和曾護衛可好?”
“也好。”曾護衛言簡意賅說道,接著目光一掃皆是麵色紅潤、呼吸急促的眾人,以他這自小鍛煉的經驗,哪怕他們都擦幹淨了臉上的汗,也不難看出是累的不輕,就是不知道是家中遇到了難處還是因為什麽。
再聯想到前兩次來陸家都不曾鎖門,今日卻一反常態在大白日將門栓得嚴嚴實實的表現,他不免更多了一份懷疑。
想到主子對陸修撰夫妻的態度,曾護衛也不能對這明顯的不對勁視而不見,剛毅的麵上旋即掛上了幾分關心,直言不諱,“我關陸夫人麵有難色,可是近來遇到了什麽事?曾某跟著主子多年,在京中也算有些人脈關係,若有什麽能幫上忙之處,陸夫人不要客氣。”
宰相門前七品官,更何況曾護衛是當今親王世子、未來皇帝身邊的近侍,顏芝儀相信他這話一點不誇張,但她確實沒什麽要幫忙的地方,隻能遺憾搖頭:“多謝曾護衛的關心,我們沒什麽事,就是方才關起門來在練八段錦,一口氣練了兩刻鍾,都有些累著了。”
曾護衛:“……”
他當然知道八段錦是什麽,這些養氣功法皇家也有,他們主子的父親齊王殿下,早些年也常練這些功法,近兩年因為公務繁忙疏於鍛煉,加上飲酒傷身,身子才大不如從前的。
王妃因此還常叫主子去勸王爺戒酒色多練練這些功夫,可惜王爺已經懈怠下來,再不想動彈,隻能多喝些太醫院秘製參湯調養身體了。
反倒是他們主子吸取王爺的教訓,不近女色也不酗酒,每日都要練上至少半個時辰的拳腳功夫,身子養得壯實極少生病,每年跟著陛下去狩獵,總能得到誇獎和豐厚的賞賜。
當然這就扯遠了,曾護衛覺得一言難盡是因為他所知道的包括八段錦在內許多養氣功法秘籍都被皇家收藏,皇子龍孫皆能練習,但還從來沒見哪個王妃郡主也練功夫的,更別提帶著下人們一起練了。
陸夫人這麽理所當然回複他時,他忍不住想象了下他們王府的女主子領著成百上千個下人練八段錦的樣子,就有些不寒而栗了,匆匆回道,“那曾某就放心了。”
說完果斷轉移了話題,簡單介紹了下兩個丫鬟,“收到陸夫人送的點心,世子很是感動,讓我等來送些禮物,也隻是一些心意,還請陸夫人笑納。”
這回世子殿下沒送花來,侍女打開盒子卻是幾匹流光溢彩的錦緞,以及一塊硯台幾本書,一看就知道把她跟陸時寒的喜好都考慮進去了。
那位大佬這麽公平公正、一點都不厚此薄彼,顏芝儀表示很感動,嘴上說著:“一點心意而已,不值什麽錢,殿下這般客氣才叫我受之有愧——”
隨著客套之詞,顏芝儀不客氣的小手也伸出去了,一下就接過了華麗璀璨到幾乎閃瞎她狗眼的錦緞,小心翼翼把它們交到了更為穩重的楊媽手上,才去接裝硯台和書籍的盒子。
曾護衛把陸夫人口嫌體正直的表現看在眼裏,卻是麵不改色的道:“這也是主子的一點心意,您不嫌棄就好。”
他還記得主子在陸家用了次膳,回去還評價陸夫人有著難得可貴的率直天真,跟陸修撰乃是天造地設——陸夫人都難能可貴,他還有什麽好說的,難道他眼光比主子還高嗎?
顏芝儀聽了曾護衛的話,臉上笑容就更陽光燦爛了,這時她不經意低頭一看,才意識到楚原璟送的書好像不完全是給陸時寒的,其中還有兩三本應該是講花卉種植的,這下她又來了興致,把這些書都翻了一遍,驚喜的道:“聽聞《魏王花木誌》和《園庭草木疏》好像已經失傳了,殿下怎麽還能送來,這不會是孤本吧?”
“陸夫人不必擔心,這隻是拓印本。”曾護衛說著不由打量了她一眼,心想主子欣賞陸狀元夫妻也是有原因的,陸狀元才華橫溢自不必多說,連隻是出身商賈的陸夫人竟也這般有才學,連失傳古籍都知道。
想到此處,他免不了感歎道,“夫人這般博學多才,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盡管這兩本失傳的書籍隻是拓印本,顏芝儀也愛不釋手將它們抱在懷裏,這要是放到後世,真跡失傳的拓印本也是當之無愧的國寶了,比如大名鼎鼎的《蘭亭序》,所以她一點也不介意它們不是孤本,抱得可緊了,聽到曾護衛的讚美才抬頭,誠實說道:“曾護衛謬讚了,我也是近來對養花有些興趣,讓寒哥幫忙尋相關古籍,魏王花木誌》和《園庭草木疏》等書已經失傳便是前兩日寒哥告訴我的。”
曾護衛隻當她在謙虛,也覺得就算是陸狀元說過,陸夫人一介女流能記住,且能因為感興趣就去看這麽多書,也當得起才女這個稱號了。
於是又誇了幾句陸夫人的美好品行,把陸夫人誇得心花怒放。
顏芝儀眉開眼笑不僅是因為濃眉大眼的曾護衛誇起來人來可信度十分高,也因為他是楚原璟身邊人,他的態度一定程度代表著大BOSS對她的態度,曾護衛對她印象這麽好,未來皇帝還能把她想差了不成?
說明她這段時間的形象補救工作十分成功啊,顏芝儀十分滿意,然後一不留神就得意忘形了,脫口而出問:“那世子殿下可還喜歡我們送的零嘴?”
曾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