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眼底裏隻容得下她
A市的繁華地段, 一間流水別墅坐落在半山腰,潺潺的溪水順著石岩的縫隙流了出來。一名身穿白色大衣的女人,筆直的站在那裏,幽幽的目光也不知道看著哪裏!
距離自己回來已經有一個星期了,除了醒來時候的見過冷淩陌一麵以外,他居然沒再來看自己。若不是每晚伊優雅進去出來的十分鍾,她真懷疑這棟房子裏隻有她跟伊優雅兩個人。
他為什麽對自己態度那麽冷淡,甚至可說是無視呢?不是說諾兒是他愛了多年的女人嗎?怎麽可能如此冷漠。其實第一天的時候,勝華隻是想著說冷淩陌很忙。第二天的時候,冷淩陌依舊沒有再來問她的情況,她安慰自己說公司的事情很多。可是到了第三天,她再也坐不到了當她走出房門的時候,伊優雅擋住了她的去路,冷冷的說道:主上要您好好休息!
無奈之下,她隻好回房間了。第四天的時候,勝華按耐不住心中的躁動,偷偷拿著房間裏電話撥給了席斯羽,電話卻無人接通……她愣住了。
就這樣她苦苦的煎熬了兩天,今天早上自己一打開窗戶的時候,就發現玻璃片上夾藏著一層紙。勝華那吊了幾天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匆忙打開紙條,上麵寫著“華樂”,她立刻明白是要她到華樂樓下,接受新的任務。
勝華急忙穿好了衣服,見伊優雅不在,便對打掃衛生的阿姨說自己要出門。待到勝華走出門以後,伊優雅才才另一個道門出來,見她消失的身影,皺眉……她拿著手機,撥通了冷淩陌的號碼,可誰知道竟沒有人接通,她怕有意外,也急急忙忙的衝了出去。
諾兒到華樂門口的時候,就看見記者跟群眾在那裏。舞釋牙正在為自己開記者招待會,對於舞釋牙她其實可以說是感謝的,若不是她當初無心的一句話,席斯羽恐怕早就被自己的手給廢了。當初自己犯了錯,冷淩陌又不再國內,她火急火燎的趕到美國,跪在席斯羽的酒店整整一天,席斯羽不為所動。後來舞釋牙無意間的路過,淡淡的望了她一眼,就對席斯羽說放了她。
她還記得席斯羽當時詫異的問了一句為什麽,她隻是隨口說了一句:順眼而已……勝華記得當年的她穿著一身紅色的旗袍,似乎是要參加隆重的宴會。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能把紅色穿著如此貼切,好像這個顏色就是為她天生打造的。僅僅一眼,她就記著了這個女人。
後來席斯羽跟她分手了,席斯羽借酒消愁,頹廢了整整一個多月。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席斯羽,讓她心疼不已……有一天,席斯羽拿著一張照片給自己看,照片裏的女人居然跟自己長的一樣。於是勝華就跟著席斯羽回到了A市,刻意的安排了這場綁架案。
剛巧不巧的時候,凰繞繞的人剛好約舞釋牙過來,說有她姐姐的下落。她聽從席斯羽的話,將計就計的讓自己成為“舞釋雪”,席斯羽也安排了一個人保護自己,後來自己就服用昏迷。醒來以後的自己就看見了冷淩陌,那個高貴冷漠的男人。她心想計劃肯定是成功了……
頭一眼,看見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的危險的氣息,就讓她心驚。可隻要能幫到席斯羽,她怎麽樣無所謂的,哪怕要出賣自己。
她剛要走上前去,就發現角落裏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坐在輪椅上。群眾的目光都被台上的人吸引過去了,然而勝華卻覺得他比任何的人都要耀眼三分。她朝著角落走了過來,席斯羽妖孽般的臉泛著濃濃的怒意,當聽見舞釋牙說她愛冷淩陌的時候,單薄的身影一股濃濃的戾氣嫋嫋的升起。
他被修的好看的握成了一個拳頭,因為太過憤怒,關節處微微泛白。勝華走上前,默不作聲的站在他的身後,將輪椅推向了人群。
即便是席斯羽沒有看著她,她也清楚他一定知道自己來了。這麽多年來,她清楚的了解席斯羽的眼底裏除了舞釋牙,裝不下任何的人。
人群中似乎對他們的到來,格外的驚奇。席斯羽美的不可一世的容貌,讓大家忍不住讓開了一條路。席斯羽的眼睛卻直直的往前,好似根本就看不見別人驚豔的光芒一樣。突然,冷淩陌就那麽吻了舞釋牙,席斯羽桃花般的眼眸猛地一閉,勝雪的膚色瞬間蒼白。
勝華見冷淩陌吻了舞釋牙,習慣性的往席斯羽那裏一看,就瞥見那令人心酸的白,一種接近透明的白。她清澈的眸子,幽怨的看著兩個人。
“陌,你在幹嘛?”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清清楚楚的傳到他們的耳朵裏。
她怎麽會在這裏?冷淩陌冷漠的臉淡淡的望了一眼勝華,臉色卻沒有變化。舞釋牙在想要抽出口袋裏的濕巾,擦拭自己的唇,然而動作卻僵住了。
妖嬈的眼眸望著輪椅上的男人,他那精致的毫無瑕疵的五官,美若潘安。一雙狹長的桃花眼望著自己,一張粉色的唇微微抿著,透著白白的色澤。他的兩隻手握住輪椅的扶手,一雙長腿竟紋絲不動。
他的腿怎麽了?瘸了嗎?怎麽會呢?新兒不是說他沒事嗎?怎麽會這樣,莫非是因為那場車禍嗎?那麽驕傲的一個人,怎麽能接受的了自己殘廢的事情。他的臉色為什麽那麽蒼白,是不是因為還沒有修複了?他怎麽了?
難道又是一個因為自己而失去雙腿的嗎?舞釋牙的腦海裏飛過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他溫和的對自己說,這不是自己的錯!那麽席斯羽呢?他的車禍就是自己的錯!
想到這兒,舞釋牙身體所有的力氣像是被瞬間榨幹了一樣,她全然不顧是什麽場合,今天有什麽樣的事情,整個人繞過紅色的桌子,發瘋似的向那個人跑了過來。
風把她的頭發吹的亂亂的,然而她卻毫無形象的跑了過來,近……近了……更近了……終於她站在離他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