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被順手拎到都領家
第16章 被順手拎到都領家
“孫叔叔,您別急著拒絕,這些藥是家父照著藥方加工而成的成品藥,看著是有些奇怪,但藥效很好。”
齊歡拿出說明書,遞給孫大夫,“您看下,這上麵有標注藥的成分、功能主治、用藥劑量等。我聽說漠縣現在醫藥緊缺,我拿出這些來其實並不完全是為掙錢。”
“家父曾說:為醫者,先發大慈惻隱之心,願普救眾靈之苦。如今漠縣醫藥短缺,我拿出這些藥來,是希望能幫助那些被病痛折磨的人,您看看有沒有可以用得上的?”
“在商隊沒運回新的藥草前,您可以等,但是有些患者卻等不得。還希望孫叔叔再考慮下。”
說完,她悄悄地窺了一眼孫大夫的臉色,隻見他原本蹙著的眉頭已慢慢舒展開。
“妙啊!”捋了捋胡須,孫大夫仔細研讀完說明書,驚喜地盯著她,“小姑娘,敢問令尊名諱?”
“齊越。”
“原來你是齊大夫的女兒!孫某隻聽說過齊大夫一手針灸之術出神入化,卻沒想到他在製藥這方麵也頗有建樹。這些藥從成分和功能來看非常對症,是不可多得的良方。”
說著,孫大夫向她拱手作揖,“是孫某先前見識短了,在這裏向齊姑娘賠罪。齊姑娘這些藥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您客氣了。”齊歡挪動一步,錯開長者的行禮。
又道,“這些藥您先研究研究,若後續還有需要,可去城西黎殊臣家尋我。”
孫大夫喜不勝收,“多謝齊姑娘,我代患者們謝謝你。”
說完,他示意小二取出錢匣,拿出二兩銀子遞了過來,“齊姑娘,這是藥錢,還請收好。”
猶豫片刻,齊歡卻沒立即收下,“孫叔叔,我有個事想跟您商量。”
“哦?請講。”
“孫叔叔,我想著,來抓藥看病的不僅是富人,還會有些窮人。假如有人吃不起藥,您賣給他藥時可以把我的那份利息給去掉,給他們便宜一些。您少給我一點銀錢也沒關係。您看行嗎?”
齊歡並不是聖母心,隻是想力所能及的幫助一些疾病纏身、窮困潦倒之人。
但她又不能直接贈藥,畢竟她幫的了一個人,幫不了一群人。
不患寡而患不均,沒被幫助的人可能會想憑什麽不能幫我?因此引發禍端,惹火燒身。
請求齊大夫為窮困患者減價,是她目前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
至於其他,就等她有更大能力的時候吧。
對於她的善心,孫大夫很是讚許,“齊姑娘高義,我替那些貧苦的患者們謝謝你。”
最終,齊歡隻得到了一兩五錢。
雖然少了五百文的收入,但她卻很開心。
幾日後,當係統提示她又加了50分後她更開心了。
“係統,你之前說救人性命會加50分,所以我是又救了一條人命嗎?”
“是的,宿主,您的推理沒錯。”
“真是太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賣的藥?”想了會兒,齊歡又猜測道,“也可能是之前宣傳的海姆立克法救了人。”
“不管怎麽說,想想又多了一個人因為我的幫助可以繼續活著,繼續看雲起雲落,繼續嚐人間百味,這種成就感遠比我多攢一些錢開心多了!”
說完,算了算先前的藥品應該快消耗完了,齊歡又找係統複購了兩箱藥品,處理完包裝後準備給齊大夫送去。
走近藥鋪,門前幾匹毛色油亮的高頭大馬被拴在屋廊下的紅柱上,正無聊的彈著後蹄,踢起一簇簇雪花。
齊歡還沒進去,幾個披甲士就已經拎著孫大夫走了出來。
利落地翻身上馬,其中一位和孫大夫共乘一騎,勒緊韁繩將馬掉頭,揚起鞭子就要離去。
變故突然發生在一瞬間。
跟在末尾的披甲士打量了幾眼齊歡,竟側身放低身子捏住她的後衣領把她也提了上馬。
一路狂奔而去。
這還是齊歡第一次騎馬,比起前世的小電瓶車,舒適度差遠了。
一行幾人都身著甲衣,看來應該是來自軍中。
又聯想到他們還抓了孫大夫,應該是有重要的人生病。
不過有一點她不明白,最後這個披甲士為什麽要抓她一起?
很快,她就知曉了緣由。
到了一處鴻圖華構的宅子門前,披甲士們下了馬,迎上來的小廝立馬上前接過馬繩去拴馬。
齊歡跟在他們身後,跟孫大夫麵麵相覷,打著眉眼官司。
讀懂她想問是怎麽回事的眼神,孫大夫也迷茫的搖了搖腦袋。
穿過院子回廊,最終他們被帶到了管家麵前。
隻聽最前麵的披甲士一板一眼的說,“盧都領軍務纏身走不開,聽聞報信的小廝說小姐生病了,就命屬下找了大夫送來,並轉告夫人說:‘這已經是你這個月第十七次讓人來傳話說生病了,前十六次說是自己不舒服,這次竟連月明也利用上了。我不管你們是真病假病,有事找大夫,沒事少來煩我。’”
一屋子人誰也沒想到盧都領說話能這麽絕,更沒想到這個披甲士竟一字不差的將話傳回來。
管家東瞅西望,環顧四周,後怕的拍了拍胸,還好夫人沒聽見。
“大夫已送到,告辭。”傳完話披甲士就要走。
見他們留下的還有一個小姑娘,管事急忙問道,“這小姑娘怎麽回事?”
難道是老爺在外麵的私生女?
管家腦補過後,眼前仿佛看見了夫人把整個家都拆了的凶狠模樣。
好在走在最後的披甲士否定了他的猜想,“這位是已故齊大夫之女,我先前在街上聽過她講什麽海姆立克法,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就順手拎了過來。”
被順手拎過來的齊歡忍不住有些怨念,你了不起,你力氣大,你順手把我拎進都領家。
關鍵是她根本不會醫術啊!
萬一看不好,被遷怒了怎麽辦?
結果她這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她剛跟著管家走進後院,就聽見一道瓷器落地的破碎聲。
“快去看看,老爺回來了沒有?女兒都燒糊塗了,他這個當爹的怎麽還不回來?”
屋內,盧夫人摸著女兒滾燙的額頭,焦急道,“你們這些庸醫,我兒藥都喝兩天了,怎麽還沒退燒?”
“月明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通通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