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給我等著
第25章 你給我等著
“黎殊臣你快放我下來,這樣飛著好冷!”
齊歡掙紮了幾下,並沒有如願被放下。
反而被黎殊臣往胸前按了按,“這樣就不冷了。”
“,好像還真是。”
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齊歡臉頰通紅,確實不感覺冷了,她整個人都臊的發燙。
黎殊臣真是越來越難懂了。
窩在他懷裏,齊歡不用看路,索性就跟係統聊起了天。
“係統君,快告訴我,我今天的贈麵活動加了多少分?”
“您今天下午行善+516,積分+516。”
“也就是說,今天來了516個客人。”
驚喜過後,齊歡又有些忐忑,“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有一半的回頭客?”
“抱歉,本係統不具備預知能力。”
得不到準確的答案,齊歡果斷結束與係統君的交流。
回歸現實,她才發現自己腳下已是硬邦邦的地麵。
黎殊臣怎麽還抱著她?也不提醒她一聲。
疑惑的推開黎殊臣,齊歡簡單道了聲謝,就去洗漱上床。
躺在柔軟溫暖的被窩裏,一天的疲憊都得到了緩解。
齊歡整個人懶洋洋的躺成大字型,回想著黎殊臣今天的反常。
“係統君,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黎殊臣他喜歡我?”
“抱歉,本係統沒有讀心術。”
“那你怎麽讀取我心裏的想法的?”
“宿主除外。”
“那我好榮幸哦。”
跟係統聊著聊著,齊歡就進入了夢鄉。
再醒來時,已是晨光熹微。
今天是麵館開業的第二天,齊歡早早就去鋪子做起了準備工作。
快用完的食材再找係統複購點。
沒擦幹淨的桌子再重新擦下。
她不停的找事做,不給自己留時間胡思亂想。
將近午時,齊歡還是忍不住偷偷地往大門口瞄。
終於,她等來了今天的第一單。
兩個老叟邊聊邊跨進屋子,尋了中間的位子坐下來。
暖冬連忙上前,迎客道,“兩位吃點什麽?”
“我還吃昨天吃的牛肉麵。”
一個老叟說完,另一個老叟連忙提出不同的想法。
“我今天換個口味,我要吃陽春麵。”
在他們說話的空隙間,齊歡已經回到廚房煮起麵。
很快,一碗接著一碗,又來了很多客人。
等飯點過去,齊歡又匆忙煮了員工餐,召集大家一起吃午飯。
麵還沒吃幾口,就見陳掌櫃怒氣衝衝的闖了進來。
“小齊啊,你不講商德!”
“這樣做對你有什麽好處?一碗陽春麵十文倒還可以,一碗牛肉麵你竟然隻收十五文!”
陳掌櫃越想越氣,“牛肉這麽貴的東西,我們如意酒樓一兩牛肉都要二兩銀,你賣這麽便宜,置我於何地?”
“外麵都在罵我奸商你知道嗎?”
齊歡停下筷子,無辜道,“我確實不知道。”
“現在你知道了!馬上給我改價格!”
麵對陳掌櫃的不講理,齊歡也冷下臉,“陳掌櫃,你出門看看我這麵館叫什麽名字?”
“齊記麵館啊,我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陳掌櫃下意識的回答後,又煩躁的擺了擺手,“你別顧左言他,我跟你說價格的事呢。”
“陳掌櫃既然知道我這是齊記麵館,而不是陳記麵館,就應該知道在這裏我說了算。”
“您想指點江山,就回你的如意酒樓去。”
被她懟後,陳掌櫃氣急,指著她狠狠的說道,“別逼我替你父母教訓你。”
“哦,您這麽熱心,我會讓我爹娘夜晚在您床頭替我說:謝謝你,好心人。”
想起齊父齊母已經過世,陳掌櫃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
他拂袖離去,並留下一句狠話,“你給我等著。”
齊歡一直等著。
幾天後,她終於等來了陳掌櫃的陰招。
這日,她正在後廚勤勤懇懇的煮麵,突然聽到暖冬驚慌失措的呼喊聲。
“齊姑娘,您快出來,出人命了!”
齊歡扔下漏勺就跑,衝進大堂,隻見食客們在圍觀一個躺在地上、嘴角流血的中年人。
他旁邊一個婦人正哭喊道,“當家的,你怎麽了?”
餘光瞥見齊歡撥開人群走了過來,婦人立馬指著她,控訴道,“我相公就是吃了你們家的麵,才被毒死的!”
“想想也是,哪有十五文一碗的牛肉麵?牛肉是多精貴的東西,咱們漠縣總共也沒多少牛,她賣的這麽便宜,一定是毒牛肉。”
聽她這麽一喊,人群裏也有些人開始附和,“這位嫂子說的是,還有,咱們從來都是在夏天看見番茄,這寒冬臘月,齊姑娘哪兒來的番茄做番茄雞蛋麵?”
“你這麽一說,我覺得我肚子也有點疼。我剛吃完番茄雞蛋麵。”
比起這些人雲亦雲的食客,齊歡更關心的是躺在地上的中年人。
她走到兩人麵前蹲下,隻覺得奇怪。
首先,她的食材都是從快遞裏拆出來的。受食品法約束,這些東西不可能有問題。
其次,這個中年男子除了嘴角有血跡外,並無任何異常。
他呼吸平穩,麵色紅潤,跟睡著了一樣。
中毒時他不疼嗎?不會麵目猙獰嗎?
鬧事的婦人見齊歡看的仔細,心裏也有些忐忑。
她早就說過讓丈夫吃點輕微的毒藥什麽的,才能裝的像點。
可是那死鬼一怕受罪,二怕花錢,非說他隻要吐點雞血,躺下裝死就能嚇唬住這黃毛丫頭。
越想越慌,婦人色厲內荏的罵了起來,“你這黑心的丫頭,你父親齊大夫治病救人,你不承他衣缽也就罷了,竟然做有毒的飯害人!”
說著,她撲上去想拽齊歡的頭發。
還沒挨到齊歡,就被一腳踢開。
黎殊臣冷冷道,“我不打女人,賤人除外。”
想碰阿歡,得問問他的拳頭同不同意。
然而圍觀的眾人隻覺得齊記麵館毒死了人家丈夫,又欺負人家一個弱婦人,真是太過分了,便紛紛指責起來。
倒在地上的婦人也捂住胸口,嚎叫道,“我要被他踢死了,我胸口好疼,疼的都快喘不上氣了!”
“這狗男女就是想打死我,省得我為我丈夫申冤。”
“閉嘴,我踢的是你胳膊。”
黎殊臣話音剛落,捂住胸口的婦人動作一頓,又改為抱著胳膊。
她更加賣力的哭起來,“你們都聽見了,他想踢斷我胳膊。”
“安靜!”
最終,齊歡忍無可忍的打斷了婦人的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