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下山
第167章 下山
“我說什麽都沒錯?”
“嗯。”
“阿殊是小狗。”
“,”
見黎殊臣呆愣住,齊歡頓時笑的樂不可支,水靈靈的大眼睛彎成新月,狡黠的眸光熠熠流轉。
她還偏要再問一句:“我說的對不對?”
“,”
無言以對之後。
黎殊臣索性傾過身,張口含住她柔軟的唇瓣,輕咬啃噬。
隨之,靈巧的舌頭鑽入她紅唇間,挑逗著她的舌尖,與之嬉戲纏綿。
齊歡氣息微亂,想推開他,卻又怕碰到他的傷口。情急之下,隻好在他胳膊上輕擰了下。
“你言而無信!你明明答應過我,傷好之前不再動手動腳。”
“我動的是嘴。”
“,嘴也不許動!”
聞言,黎殊臣立即閉上嘴巴,卻又忽然不受控製的吐出一口黑血。
他迅速捂住唇,側轉身體,不想被齊歡看見。
然而,為時已晚。
齊歡驚慌的湊近他,眼底盛滿擔憂:“阿殊,你哪裏不舒服?”
“是不是還有別的地方受傷?”
她邊問邊快速地扯開黎殊臣的衣裳。
目光從他精壯的胸膛,再到結實的胳膊,上下左右,一頓檢查。
除了腰側的傷口,隻有手背上有道結疤的舊傷。
排除了外傷後,再結合著他唇角的黑色血液,齊歡隱隱有了猜想。
“你是不是中毒了?”
黎殊臣從不對她撒謊,最終輕輕頷首。
駕駛艙裏,出風口處暖風呼呼吹著,明明空間裏很溫暖,齊歡卻忽然覺得有點冷。
她病急亂投醫,向係統求助道:“搜索所有能解毒的藥。”
“宿主,本係統不用搜索就知道沒有。您冷靜想想,誰會網購這種東西?”
“等快遞到了,人也嗝屁了。”
“,”
理智漸漸回籠,齊歡轉向黎殊臣:“等天亮後,我們下山。”
雖然外麵還有殺手在圍堵,但她已經等不及了,她想盡快帶黎殊臣回城。
她目光落在黎殊臣淩亂染血的衣裳上,接著對係統道:“搜索男士居家服。”
“好的,宿主。”
唰唰——
快遞憑空出現。
她撕開外包裝後,把藍色綢麵的睡衣遞給黎殊臣,示意他換上。
接著又複購了一床棉被,兩人蓋著被子純睡覺。
次日清早。
她耳畔傳來係統聒噪的機械音。
“滴滴,宿主起床。”
“滴滴,宿主起床。”
“滴滴,懶豬宿主起床。”
“,屏蔽。”
齊歡睜開眸子,轉頭看見黎殊臣恬淡的睡顏,目光遊走於他精致的眉眼。
她沒舍得叫醒他。
悄悄彎腰走到他麵前,蹲下身子,動作輕柔的替他換藥。
黎殊臣醒來時,垂眸看見蹲在他腿邊的小腦袋,頓時呼吸微窒。
他目光像是被燙住般,快速移開。
然而,阿歡輕輕淺淺的呼吸,仿佛羽毛般撓向他,令他血液從心髒直湧到四肢百骸,熱氣騰騰的燃燒著。
黎殊臣沙啞著嗓子道:“阿歡,起來。”
“稍等,等我纏好紗布。”
齊歡握著紗布邊角,繞到他後腰,環了幾圈後,打上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她蹲的有些久,腿腳微微發麻,起身時一個踉蹌,直直撲向了小黎。
黎殊臣悶哼一聲,將她撈起,抱到腿上,目光沉沉的望著她,仿佛要將她吃了一樣。
“你傷在腰上,不行。”
“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氣宜相隨;宜若餘,萬變不驚;無癡無嗔,無欲無求;無舍無棄,無為無我,”
齊歡替他背起了清心訣。
以前,聽黎殊臣背的多了,她不知不覺間記了下來。
念到口舌發幹,安撫好小黎後,她瞬間出了空間。
晨光微熹。
山洞內,帳篷中的三人還未起。
她取出灶爐,煮了一鍋粥。
用粥香叫醒了晏清河。
晏清河揉了揉亂成雞窩的頭發,洗漱完後,端著碗蹲在她身旁。
無意間看見她頸部的‘小梅花‘,晏清河好奇的問:“天庭也有蚊子嗎?”
她答非所問道:“,粥好了,喝粥吧。”
晏清河歡喜的接過粥碗,不再多問。
堵住他的嘴巴後,齊歡端著另一碗粥進了空間。
“大蚊子,吃早飯。”
“,”
等黎殊臣吃完後,齊歡端著空碗出了空間,叫住晏清河,對他道:
“你留下來照顧重傷的偃武和大塊頭,我先帶阿殊下山看大夫。”
想到叢林中的危險,晏清河不同意道:“外麵有很多殺手,還是換我來吧。我帶著阿殊殺出重圍,再帶人來接你們。”
齊歡搖了搖頭:“雙拳難敵四手,你一個人殺出去都很難,更何況還要帶著受傷的阿殊。”
“我既然能平安走到這裏,自然也能順利的原路返回。”
“你若同意,我就跟你告別後再走。”
“你若不同意,我就把你打暈後再走。”
聞言,晏清河哈哈笑了:“你要是能把我打暈,我跟你姓。”
齊歡轉動手鐲,射出麻針:“對不起了,齊~清河。”
“阿殊等不得。”
她複購了足夠多的藥物和水糧,堆放在石壁旁。臨走之前,還是不放心的將晏清河拍醒。
“老規矩,帶不走的東西全部銷毀。另外,不要亂跑,等我回去後就告訴暗衛們地點,讓他們來接應你們。”
話罷,齊歡取出吉利服,套在衣裳外麵。趁晏清河回過神前,走出了山洞。
她眸光堅定,步伐猥瑣,躲躲閃閃地穿梭於灌木叢中。
十一月初的山林中冷風習習,吹的齊歡臉頰冰涼。
她拿著指南針,小心翼翼的行走著,卻未曾遇到她曾經做過的心形標記。
走了很久很久,她停下歇息,靠著樹幹啃著餅幹,突然想明白了原因。
來的時候,她藏在空間裏跟著殺手。殺手輕功卓絕,速度很快。
因此,她能在當天夜晚,到達阿殊所在的地方。
如今,她隻能靠自己的兩條腿步行,速度自然沒那麽快。
走到傍晚,她還沒到半山腰。
冬天的樹林,天黑的很快,她沒有再繼續前行,轉而開始尋找不起眼的地方藏項鏈。
腳底好像磨起了水泡,每走一步都鑽心的疼。
齊歡秀眉攏起,朝天感歎:
“如果有殺手要下山就好了,”
“好想有人捎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