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不要給寡人哭著求饒
秦公公暗自揣測了一下蕭荊羽的心思,覺得他並沒有在說反話,才退下了,告訴成衣房的人蕭荊羽的口諭。
成衣房的人小心翼翼地應下了。
風嘉渝原本以為可能還會有不長眼的奴才惹自己生氣,但是沒有想到成衣房的人回來後對自己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風嘉渝便知道這肯定是蕭荊羽同意了給他做衣服,氣焰又重新囂張了起來:“哼,你們可得好好給我做,要是做不好”
幫他量尺寸的宮人連忙點頭哈腰地道:“是,是”
風嘉渝:“拿你們最好的布料來給我看看。”
不一會,成衣房的宮人便捧著一塊布料遞到他手上。
風嘉渝仔細的查看了一下成衣房的人交給自己的布料,發現上麵的紋理都十分的細膩精致,觸感絲滑柔軟,這才滿意的說道,“嗯,就用這個吧!哦,對了,上麵的刺繡要給我做精致些,回頭我會讓蕭王上好
好的獎勵你們的!”
風嘉渝大搖大擺地離開了,蝶花還未回過神來,疑惑地問:“怎麽如今宮裏的人對您都尊敬了許多?奴婢還擔心您會吃個閉門羹呢。”
風嘉渝得意洋洋地挺了挺胸脯,回頭看了看周圍,然後神神秘秘地對她說道:“我隻悄悄告訴你這當
然是因為,你們王上已經拜倒在我的魅力之下了!”
看蝶花大吃一驚的模樣,他更加沾沾自喜起來,恨不得立刻飛到蕭荊羽的身邊。
聽了他的話,高興的除了風嘉渝,還有一直侍奉他的蝶花。
一直以來看他這麽受苦,她心裏也有一些不忍心。
蝶花:“看來如今王上對公子歡喜得很,連最好的布料也舍得給公子做衣裳,想必公子的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
蝶花那句“王上對公子歡喜得很”,讓風嘉瀾心花怒放,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臉頰有些微紅:“那是當然!”
雖然蕭荊羽說過,沒有他的傳召不能去找他,可今天他對他的縱容讓他膨脹了起來,忽然想試試如果自己跟他逆著幹,他還會不會繼續包容自己。
想到這裏,風嘉渝又撒了歡一樣,往蕭荊羽的寢宮跑,然而卻撲了個空,蕭荊羽不在,隻有秦公公在那和下人吩咐著什麽。
風嘉渝不甘心就這麽離開,正好之前這個太監欺負了自己,現在他要把自己的場子找回來,於是指著秦公公的鼻子,趾高氣昂道,“你見了我怎麽不行禮?”
秦公公不卑不亢地說道,“公子有什麽吩咐?”
風嘉渝想要好好的懲罰對方一下,想了一會,最後指著門口的一大堆落葉說道,“你先去把這堆落葉清理了吧,我不想看到一片葉子,實在是糟心的很。”
秦公公拿不準王上對此人究竟是什麽心思,但按近來的態度看,還是暫且不能得罪,於是遵從道:“是。”
風嘉渝看著其他小太監小宮女驚訝卻又不敢說話的樣子,心裏終於痛快了
蕭荊羽現在每日都忙於國事,因為風嘉瀾遲遲不鬆開歸還城池,讓他無法兌現他上位做出的承諾,現在在朝堂上麵臨了很大的壓力。
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風嘉渝站在他宮外的院落裏,對他宮裏的人指手畫腳的場景,囂張跋扈的模樣和曾經在風隋皇宮裏的時候如出一轍。
“那裏還有一片葉子呢,狗奴才!”
“我有些渴了,你去給我倒碗水來。””“
蕭荊羽的眼神冷了冷。
風嘉渝察覺到他的視線,側頭見到是他,隨意將他暍了的水往地上一放,一蹦一跳地向他跑來:“你回來啦!”
蕭荊羽不動神色的收斂了剛才眼裏的厭惡,頓了頓,問道,“你來做什麽?”
風嘉渝覺得剛才他的眼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但認真一看,蕭荊羽還是原來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又覺得或許是自己看錯了,便笑嘻嘻的說道,“我來看看你你咳咳咳,你有沒有想我?”
蕭荊羽不易察覺地蹙了蹙眉,眼前的風嘉渝像是又回到了當初在風隋國的日子,一樣的沒有煩惱,一樣的任性妄為。
他淡淡地說道:“寡人現在還有事情要做,如果你想待在這裏的話,就乖一點,保持安靜。”
他的語氣明明很平淡,卻讓風嘉渝感覺出了一絲溫柔。
他驕傲地在眾人的注視下跟著蕭荊羽進了他的書房。
“你就老實在這裏坐著,不要打擾寡人。”
蕭荊羽將他按在一個椅子上,然後自己轉身到案桌後坐下。
風嘉渝不是一個老實的人,而是一個得寸進尺的人,蕭荊羽退一步,他必定又往前走一步。
蕭荊羽越是這麽說,就越是激發了他的叛逆心理。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往蕭荊羽身邊走去,探個頭去看他正在看的東西:“你在看什麽?”
沒有人比蕭荊羽更清楚風嘉渝是個白癡,所以也沒提防著他,大大方方地任他看。
他比柯雲楚好一點的大概就是,柯雲楚不識字,而他識字。然而事實上,識字也並不影響他理解不了上麵的內容。
風嘉渝本來就醉翁之意不在酒,隨便瞥了兩眼,關注點根本不在那上麵。
見蕭荊羽專注地看著折子,當真一點也不搭理自己,風嘉渝有些不服氣。
他靈機一動,手不太熟練地順著蕭荊羽的衣物往下摸去。
蕭荊羽竟也沒有說什麽,而是任由他這樣為非作歹。
風嘉渝見他坐懷不亂,隻能更加賣力地挑逗。
他不懂什麽技巧,生澀又直白,卻讓蕭荊羽微微亂了幾分氣息。
“你屁股欠收拾了?”
蕭荊羽斜睨了他一眼。
見他終於舍得分一點注意力在自己身上了,風嘉渝眉飛色舞起來,挑釁般地說道:“那你來收拾我啊“
蕭荊羽握住了他的手腕,製止了他胡作為非的動作:“一會不要給寡人哭著求饒。”
風嘉渝慌張了一瞬,隨即強作鎮定:“我才不會”
“哦?是麽?”
風嘉渝心裏發虛,但仍舊不肯示弱:“當、當然,誰、誰求饒就是來寶”
“你求不求饒,都是來寶。”蕭荊羽輕嗤了一聲,終於化被動為主動,將風嘉渝反壓在案桌之上,然後在筆架上精心挑選了一支長毛粗大的毛筆
於是那一天在殿外值班的人,都聽見了從王上的書房裏傳來的哭天喊地的求饒聲
在旁人的眼中,風嘉渝便是如此慢慢地受寵了起來
風嘉渝在這邊過得十分舒適,可謂如魚得水,撥開烏雲見月明,而柯雲楚這邊卻過得異常煎熬。
身體總是打擺子,忽冷又忽熱,渾渾噩噩地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有好幾個瞬間,他覺得自己就要這麽死了,卻又異常頑強地掙紮了過來。
風嘉瀾仍舊沒有理睬過他,讓他想有個能和他一起慶祝自己又從閻王爺手裏逃跑了的人都沒有。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柯雲楚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兩天,也有可能是三天或者是五天,蕭荊羽終於又重新出現在了牢房之中。
他一身白淨的錦衣,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他掃了一眼氣息奄奄的柯雲楚,對視若罔聞的風嘉瀾道:“你還真的是無情。”
風嘉瀾睜開眼和他對視,眼裏含著譏誚的意味,又像是施舍給他的一個眼神一般。
這一眼無疑激怒了蕭荊羽,可他沒有表現出怒火,甚至笑了起來:“寡人來是要告訴你,寡人即將迎娶柯雲楚為妃。想他必穿上一身紅衣,肯定豔冠天下。哦,別擔心,到了那天,寡人一定特赦你一日,讓你出席我們的婚禮。”
雖然屬下給他報告的都是這些日子風嘉瀾對柯雲楚如何的冷漠,輕視,但他的心裏終不相信,風嘉瀾一點也不在乎柯雲楚。
風嘉瀾的眼神之中毫無觸動,像沒有聽見他說道話一般。
蕭荊羽眯了眯眸子,走到柯雲楚身邊,將他抱在懷裏,柔聲說道,“寡人讓你受苦了,等做了寡人的王妃,_定好好補償你。”
柯雲楚雖然病得恍恍惚惚,但還是聽清了他說的話,愣愣地問,聲音虛弱:“做你的王妃?”
他雖然遲鈍,可他還是能夠感覺得到,金魚哥哥對自己並沒有那種感情。
而且而且五皇子那麽喜歡他呀,他要是做了金魚哥哥的王妃,五皇子一定會很難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