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你穿錯了,這件喜服不是你的
風嘉渝有些失望不能第一時間讓蕭荊羽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但也聽過一句話,叫好事多磨,便忍耐下了立刻就想見到他的衝動,將喜帕蓋到了自己的頭上,乖乖的坐在床上。
沒等一會,他又掀開喜帕,問:“都老半天了,怎麽還沒來?我本王妃坐得屁股都疼了”
蝶花掩唇笑了笑:“王妃呀,才過了半炷香的時間呢,不要著急,快將喜帕蓋回去吧,新郎官沒到,新娘子不可以自己掀開喜帕的。”
話音剛落,便聽見了外麵嘈雜的聲音。
蝶花難掩激動地通報:“王妃,來了!”
風嘉渝連忙一把將喜帕重新蓋上,“蝶花,這蓋頭蓋好了嗎?”
蝶花上前幫他調整了一下:“已經很完美了,王妃。”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風嘉渝所有的視線都被一塊紅布給遮住了,聽著蕭荊羽腳步聲慢慢的靠近,他的心裏也越來越期待。
等帯頭的那個腳步聲停下來後,他聽見又有稀稀落落的腳步聲響起,進來的不止一個人。
沒等風嘉渝發出疑問,便感受到肩膀上傳來了壓迫力。
緊接著,他竟然被兩人架了起來,動作間將他的喜帕弄到了地上。
風嘉渝驚慌地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最後看向正對著他的蕭荊羽。
他也穿著一身精致的大紅喜服,襯得那雙貓瞳更加妖異,麵容俊朗非凡,讓風嘉渝驚豔了一瞬。
癡了片刻,他才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他動了動手,卻無法將自己的胳膊從兩個侍衛手中抽回,怒罵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麽?要造反嗎?!”
侍衛沒有回答他,仍舊紋絲不動地將他架著。
風嘉渝朝蕭荊羽喊道:“你快讓他們鬆開我啊!今天不是我們成親的日子嗎?”
蕭荊羽沒有說話,而是上前,抬手扯住了他的衣襟,一個用力,便直接將喜服從他的身上扯落。
風嘉渝眼睜睜的看著蕭荊羽在眾人麵前將他的喜服扯掉,露出了裏麵的白色的裏衣。
“我、我的喜服!”他心痛地喊道:“蕭荊羽,你混蛋,你要把它扯壞了!”
蕭荊羽的手頓了頓,終於開口道:“你穿錯了,這件不是你的。”
風嘉渝聽到這句話猛地瞪大了眼,這這喜服分明就是他讓自己去挑的啊!
“這件就是我挑中的,我也穿給你看過!你忘記了嗎?!”
蕭荊羽輕拍了兩下手掌,一個宮女手裏捧著一件大紅衣裳走了進來。
即使還沒穿到身上,光是看著,風嘉渝就能感受到這件衣裳的材質遠遠不如自己身上所穿的那件喜服,不管是從設計還是從縫製上看都十分的粗糙,就連顏色都略遜一籌。
蕭荊羽:“這件才是給你準備的。”
風嘉渝:“我可是尊貴的王妃,怎麽能穿這麽劣質的喜服?!”
“好了,不要耽誤時辰。”蕭荊羽突然軟下了聲,拿過那件喜服,“寡人幫你穿,好不好?”
聽了他的話,架著風嘉渝的兩個侍衛終於將他鬆開。
哪怕是蕭荊羽說親手幫他穿,風嘉渝的心裏還是憋著一股悶氣,別過頭去,走到椅子邊,一屁股坐下,腮幫子氣得鼓鼓的:“你都讓我自己去挑喜服了,為什麽還要給我換了?我不喜歡這一件我喜歡剛才那一
件,如果那件不是給我的,你幹嘛還要讓我自己去挑呢?”
“那件不是不合你的尺寸嗎?這件是按你的尺寸重新趕製的,才會粗糙了一點。”蕭荊羽又走到他麵前,將他拉起來,動作輕柔,仿佛對待稀世珍寶一般,和剛才的粗暴判若兩人。
“大了一點就大了一點,其實也沒事的這件也太醜了!”風嘉渝嘟囔道,氣憤被他安撫了一些。
這麽說著,蕭荊羽幫他穿的時候,他還是乖乖地配合了。
蕭荊羽道:“不醜,一樣好看。”
風嘉渝:“真的?”
“當然。”
見風嘉渝還是有些悶悶不樂,蕭荊羽適時地沉下了聲:“今天是我們的大婚之日,這種吉利的日子是不能生氣的,寡人知道你心裏有怨氣,但是能不能忍一忍?不要壞了喜氣。”
風嘉渝有些猶豫。
衣服已經換上了,其實仔細看看這喜服雖然不太好看,可穿在自己身上,就沒那麽醜了
他隻好嘟著嘴妥協:“好吧
”
蕭荊羽唇角微微勾起,彎下腰,將掉在地上的喜帕撿起,重新蓋到風嘉渝的頭上,手隔著喜帕在他的頭頂上揉了揉,聲音裏含著一絲笑意:“準備好了那就該上轎了。”
說完,他將他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地向外走。
這個動作讓風嘉渝忘記了剛才的插曲,重新拾回了之前心裏頭的甜蜜。
他被放進轎子裏,很快就感覺到轎子被抬了起來,晃晃悠悠的,不知道走向何處。
他有些耐不住心思,想要打開查看,但想到蝶花說不可以自己將喜帕掀開,隻好忍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轎子停穩了,一雙大手再次將他穩穩的抱起。
風嘉渝抬手攬住他的脖頸,將頭依偎在他的肩膀處。
蕭荊羽不易察覺地僵了僵。
風嘉渝被帯進了屋內,在床邊坐下,等了一會不見蕭荊羽有下一步動作,終於忍不住提醒道:“你不掀蓋頭嗎?”
蕭荊羽按住了他的手:“先不要急,你在這裏等一會兒。寡人有一個驚喜要給你。”
風嘉渝一愣,心裏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
風嘉渝疑惑地問:“我們不用去宴請賓客嗎?”
蕭荊羽輕笑道:“我們直接洞房不好嗎?”
風嘉渝一愣,沒有想到蕭荊羽竟然會說出這麽直白的話,喜帕下的臉熱得發燙,結結巴巴地說,“先、先洞、洞房也不是不可以先洞房好”
蕭荊羽有些輕挑地道:“小騷.貨,一會一定滿足你。”
雖然平時他們在床上,蕭荊羽有這麽叫過他,他那個時候又疼又爽,叫他什麽他都應。
可現在兩人什麽都還沒做,就聽他這麽叫自己,讓風嘉渝心頭有一絲怪異感,生出一種不被尊重的感覺:“我不是小騷.貨”
蕭荊羽不置可否,隻道:“記得在這裏好好的等寡人,不要掀開喜帕。”
風嘉渝點點頭:“嗯。”
聽見蕭荊羽轉身離去的步伐,不知道為何,心頭驀地有些慌亂,脫口叫了一聲他的名字:“蕭荊羽!”
“嗯?”蕭荊羽頓住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
看見風嘉渝雙手乖巧地放在膝蓋上,“快點回來哦夫君”
說完那兩個字,他像是極度不好意思一般地垂下了頭,手指快把喜服給揪破了,隻有他知道自己的臉上現在燙得可以煎雞蛋。
良久,在他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已經離開了的時候,才聽見蕭荊羽的回答:“好。”
聽見關門的聲音,風嘉渝意識到蕭荊羽已經離開了。
沒想到他還會給自己準備驚喜,風嘉渝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喜帕之下的嘴唇已經快要咧到耳後根。
他會給自己準備什麽樣的驚喜呢
不久後,門再次被打開了,風嘉渝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他的驚喜要來了嗎?
但馬上他就意識到了有什麽不對,因為進來的人的腳步聲與蕭荊羽有很大的區別。
蕭荊羽的腳步輕盈穩健,而這人的腳步聲既重又亂。
而且隨著對方靠近,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
“夫君,你暍酒了?”
不知道為什麽,風嘉渝的心裏有些慌張。
他雖然看不見對方的臉,但目光向下便能看清楚對方的鞋子,這不是蕭荊羽剛才穿的那雙。
風嘉渝終於忍不住自己一把將喜帕掀了開來。
果然,站在他麵前的並不是蕭荊羽,而是一個臉又黑又紅,滿臉絡腮胡子的粗獷大漢。
對方的眼裏透著邪念,似乎對風嘉渝很是滿意:“美人兒怎地這麽心急,自己將喜帕給掀開了?”
風嘉渝嚇了一跳,連忙往後縮了縮,聲音顫抖著質問道,“你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對方嘿嘿笑了笑,就朝著風嘉渝伸過手來,“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
你說本將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他渾身酒氣,神情猥瑣,風嘉渝不堪忍受對方的觸碰,又驚又懼地罵道:“你在說什麽?今天是我跟王上的新婚之夜!和你這醜東西有什麽關係!你這醜東西也太過無禮了,快點滾出去!不然我讓人砍了你的狗頭!”
風嘉渝話說得狠,卻早已是色厲內荏,強裝鎮定。
他努力往牆角縮去,生怕這個大漢真的觸碰到自己。
大漢見風嘉渝很是抗拒,有些不滿意,直接伸手一撈,抓住了風嘉渝的腳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