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前往學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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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就沒有辦法了,不能與結社的諸位一起並肩作戰還真是遺憾。」
當莫爾面帶歉意,將其收到的「禁止與教團一同行動」的命令告知給希歐多爾時,後者出乎意料地並沒有因此而發怒或是出言相譏。看上去十三歲,卻已經活了四十四年的主教只是淡淡說出了上面的話,語氣之中竟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
原來不太好的預感就只是如此而已。
抱著這樣的想法,原本約定好的事情發生了變故也就不那麼令人無法接受了。
「不用對我說道歉之類的話,我能理解。從你的臉上就能看出你也不願發生這樣的事情。」單從外表和眼神就能看出莫爾並不是會說謊的人,而且,編造這樣的謊言於他也沒有益處。考慮到對方的身份,希歐多爾當然能夠體諒對方必須遵守命令的無奈。
「若我處在和你同樣的位置上,那我也會做和你同樣的選擇,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面對莫爾的一味道歉,希歐多爾似乎也對戰士的認真和執拗感到有些頭痛,單純以「同理心」來說服對方停止道歉似乎是行不通了。
在這種情況下,總是滿臉悠然淡漠的主教神色一變,口中話語再出竟是不做絲毫掩飾的戲謔。
「要怪就要怪上面的那些『大人物』們總是隨心所欲地發號施令,也不體諒我們這些下屬的心情和想法……」
這番話一出口,雖是令莫爾的道歉暫時停止,但卻也引來了戰士為「大人物」們的辯解之詞。
「不是他們的錯。身處高位的人必須要通攬全局,進行調度,為此,在一些細微的地方出現不太近乎人意的地方也是難免。更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在已有任務的情況擅自答應的您,現在出現了狀況而導致無法履行承諾,無論如何我都難辭其咎。」
說完,戰士再度深深彎下了身子。
「這,說的也沒錯,但是,啊,唉!我知道啦。」莫爾的執拗令並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認真執著的亞斯琪教堂主教有些進退兩難,原本他也只是想安慰一下對方,可沒想到會演變成現在這樣……現在這樣?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這件事上,教團會另尋人選一同討伐亞斯琪北部的賊寇,你大可不必掛懷,且去執行你的任務便是。唔,若你真的過意不錯,等必須要做的任務完成,再來幫忙也不遲,畢竟總會有些惡徒為惡一方,禍害百姓不是嗎?」
發覺是自己的思維陷入了誤區之中,這才意識到只需接受對方的道歉就可令一切中止的希歐多爾連忙開口,終於令戰士重新挺起了胸膛。
——明明我這邊沒有責怪的意思,卻還要主動背負責任,這種死心眼真會讓我以為你是個「諾斯沃特人」,但你明明就是「異族民」啊?哈哈。
看著莫爾施禮轉身離去,其實並不在意藍斯小隊無法協助自己剷除賊寇這件事,甚至還從對方必須「遵守命令」而無法協力討賊的事情中捕捉到更加重要信息的希歐多爾心中竟還頗有幾分「放鬆」和「得意」。
有一類人在得意的時候,往往會選擇多送他人些「人情」。
希歐多爾正是這樣的人。
「再重複一遍,不能與結社的諸位並肩作戰,我真的十分遺憾。」突兀發言令莫爾面帶驚訝地轉過身,深知「語言」的技巧所在,希歐多爾下面的話才是正題:
「那麼,關於之前說好的『魔法馬車』的事情我已經讓科茲莫準備完畢,諸位隨時都可以出發。」
注意到莫爾的欲言又止,不願自己大好的心情再因不懂變通、死認道理的「諾斯沃特人風格的異族民」的推辭而變糟,趕在對方說話之前,亞斯琪教堂的主教大人連借口都未來得及說,「拔腿就跑」的他在片刻之間就消失在了戰士的視野之中,只留下錯愕的莫爾獨自面對已經變得空蕩的房屋,無語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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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瑟韋爾的魔法馬車可謂是這片並不缺乏創新與變革的大陸上最偉大的幾項「發明」之一。和獨木舟一樣,作為索瑟韋爾人類最為原始的「交通工具」,馬車在人類馴服馬這一種「友善」的動物后不久便出現了。
相比於步行,乘坐馬車實在是相當省力而且迅速,而比起騎馬這種更加快速些的手段,令不會騎馬的人以及老幼病殘之人獲得比較舒適的體驗則是它的優勢所在——最初的馬車並不是用於裝載貨物的。
隨著索瑟韋爾人們對於魔法的理解愈加加深,魔法馬車這一其實已沒有了「馬」的交通工具應運而生,它在馬車外形設計的基礎上改換了動力源,通過「風元素魔法」來令傳統的馬車「懸浮」前進,在速度更勝一般馬車的同時也加強了穩定性,不過,緊貼近地面行駛的魔法馬車會受到地形影響這一傳統馬車就存在的「弱點」並沒有得到解決。
直到十餘年前,第一輛「新型」魔法馬車在半島花月之都問世的那天。
比起傳統的「將視野只放在陸地上」的「保守」看法,新型的魔法馬車將目光放眼於廣闊的天空,在天空上行進就不會受到地形的影響,更不會受到強盜之流的騷擾。
如此簡單的想法此前並非無人想到過,只是礙於技術所限,想法並不能簡單地就成為現實。
「啊,原來,發明這新型魔法馬車的人就是依卡薇婭大人啊,好厲害,原來我都不知道的!」
讚歎之情溢於言表,僅僅見了一面就被依卡薇婭的魅力完全俘獲的女魔法師維娜絲毫不遮掩自己對於花月之都女領主的憧憬與崇敬。
到達亞斯琪第二天時,身為火元素師,其「殺手鐧」卻是冰元素失落魔法的維娜就已經從長時間的脫力之中恢復過來,而在第三天下午與眾人一同坐上由教團提供的新型魔法馬車之前,她一直都和克莉斯多在一起「享受」亞斯琪的寧謐風光。
這是冷冽冷漠的冰元素師難得提出的邀請,維娜不可能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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