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
姓李的書生到底是被救下來了, 不過因為事情鬧得太大，最後搞得人盡皆知。他也自此多了一個外號，叫：“李鴨子。”
還有人稱之為：“鐵嘴鴨。”
總之麵子是丟光了, 但好在命是保住了, 沒真被當成普通鴨子給宰了。
“這幸好是白兄不計前嫌，發現情況不對之後果斷講明潛在危險, 不然就今天這情況，這刀說不準就真砍上去了。”
白十三默默的看向不遠處的嚴竣軒, 後者臉色難看得很。
確定了, 這人不光相貌和才華比不上言潤澤，就連氣量也是極為狹小, 不堪為良配，京中的人簡直眼瞎了，還把其當乘龍快婿。
別說這嚴家本就有退親的意思，就是沒有，麵對這麽一個人，白十三也不能放任自己妹妹嫁過去。
救了下人，眾人便也不繼續在這裏呆著了。
畢竟那位李兄看著實在一臉不想見人的模樣，雖然在蕭起手底下兩位覺醒者的幫助下, 暫時能變回人形了，卻也是一副恨不得把頭縮在胸前埋著不用出來的感覺。
因此除了他的幾個朋友，其他人倒是都跟著白十三一起離開了。
出了門, 時間也被折騰得不早了, 眾人便各自都要回家了。
白十三自然也不例外, 跟大家告別之後, 他還能聽到身後有人感慨：“白兄真是好氣度。”
“而且他才華出眾, 雖然沒有真正見過他的策論, 但咱們說什麽都能接上，做的詩也相當不錯，提出的觀點還很新穎……如果不是平遠侯府的人造孽，導致白兄前些年時不時的會變傻，以至於沒有參加過任何一次的科考。以他的才華，不說別的，考個舉人今年同咱們一起參加會試，想來是沒問題的。”
“都是平遠侯府的錯，堂堂侯府，竟……”
剩下的話白十三聽不到了，他已經乘著馬車駛離了至少兩條街，又不想耗費靈氣專門為了聽這些誇他的話。
最主要的是，馬車行駛到了醫館附近。
而那位姓周的書生，目前就住在醫館養傷。
先前在嚴竣軒等人過來之前，白十三就已經把新技能（持續回血）練習的差不多了，隻等一試。
白十三本人現在的血量在45500，而靜水流深是大加，以前就能加他大半管血，如今更是直到到了一下就有41402的地步。
而普通人……
普通人的血量肯定是達不到這麽多的，不見仙妖奇緣那個人進遊戲時，最多也就隻有150點的血量，還有很多是連100點都沒有的。
所以白十三把加血的量一壓再壓，再壓再壓……
差不多了。
白十三悄悄掀開簾子，醫館的門大開著，裏麵躺著不少傷者。周書生是昨天送來的，這會兒已經送到了別的屋子。
窗戶開著，因為要透氣，白十三也因此看到了對方，然後一個持續性加血甩了過去。
下一瞬，周書生就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了些力氣。
但也僅止於此了，緊接著他會慢慢覺得好轉，等到開考前達到一個可以進考場的結果。白十三聽說此人成績不錯，到時候如果考好了身體再好，那麽說法也就來了，人逢喜事精神爽。
不過後續就不關白十三的事情了。
如果對方沒有考好，那麽身體狀態就算好轉，心情抑鬱之下，那點兒精神也會少很多，看起來也就是正常模樣。
最多比旁人好得快些罷了。
他放下簾子，往那一靠，微眯著眼睛想著之後的事情。別的不提，嚴家的事得提上日程了。
而此時此刻，嚴家也在商量著這個問題。
畢竟今天平遠侯府那邊暗示，說他們該上門來談親事了。這都三年了，他們還拖得起，閨女家拖不起了。
嚴夫人坐在那裏，眼簾一垂，明顯的不屑：“都不是侯府親子了，這平遠侯還打算充當嫡女下嫁麽。”
嚴大人歎息道：“看來指望對方主動退婚是不行了。”
“我早說指望不上，原本兩家還能算得上是門當戶對，如今人家拿一個不是親女的結你一個親家，哪裏能放過。”嚴夫人道：“你聽聽說得是什麽話，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到底是充當嫡女教養長大的，勝似親生呢。”
“更別提，那平遠侯府的四小姐母親那邊，一個妾也敢遞話說，如果不滿意懷稚雅，她女兒也是不錯的。”
“怎麽也要等軒兒考完了吧，這會兒談這件事情，要真鬧大了，對他科考不利。”
“就算考完了不也一樣。”嚴夫人道：“還不如現在搞定，等殿試時大家都忘得差不多了。不然到時候我兒考出好名次來，退婚更不容易是其一，其二正是要分官的時候，鬧那麽一出誰知道陛下會如何想。”
嚴大人：“說得也是，唉，早知道……”
“早知道當初說什麽也不能定下這麽一門親事，一個沒落了的侯府，也就是軒兒正好喜歡，唉！”
白十三對此毫不知情，他心中算計了一翻，人在馬車上也沒注意外麵的情況。
外麵蘇右相正好也回府，從大路過來時正好瞧見馬車拐進了巷子口，隻需要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那條道應該是去淮王府的。
再略一想最近打聽到的事情，那馬車上坐的肯定就是白十三了。
自從昨天客棧事發後，他就讓底下人關注著這件事情，主要是不信任皇帝，怕他再借機生什麽事。
結果皇上那邊還好，先聽到了白十三的說法。
明確表示人早死了，死前不承認殺人魔的事情是他們幹的。
蘇右相聞言皺了皺眉，他以為他們雙方雖然沒商量過，但到底也都明白皇帝是什麽意思，現在暫時讓皇帝以為他的詭計得逞了才是重點。
他沒單獨跟這位白公子交流過，但據兒子說是個很聰明的人。
而且據說是：寧惹蕭起，不惹白十三。
這樣的人，不該會不明白事情走向才對……不對，他看似說了實情，但卻也沒明顯表示那兩人一定不是殺人魔。
這說法隻會讓到時候有朝一日事情真相爆出來之後，大家想起他這話，隻覺得果然當初那客棧老板和小二不是死鴨子嘴硬不承認，而是的確不是他們幹的。是自己當初受了傳言影響，誤解了這件事情。
而如果承認客棧跟殺人魔的事情有關，到時候真相再出來，人人都會覺得他是說謊，或者懷疑真相的真實性。
蘇右相合上了轎簾，心說，果然是想得通透。
而且他說這話，他隻是一個普通人，說的也某種程度上算是實情，皇帝還真不可能把他怎麽樣。
甚至可能都不會覺得這是淮王授意的。
一來淮王那性子不像是能玩這種計謀的，二來還是這位白公子實在太過‘直白沒心眼’，畢竟這可是位能從皇後宮中，給淮王領回去一個舞姬的神人。
恐怕皇帝把這當成了剛進京城，沒見過世麵，啥都不懂的傻白甜了吧！
白十三，果然不簡單。
也不知道這樣的人物，幾位皇子都不挑，偏偏跟淮王扯上了關係。
……
並不知道自己還被蘇右相看見了的白十三回了王府，美滋滋的吃完了飯，就又去泡了溫泉。
第二天開始便好好呆在家裏修煉，一直到新買的院子那邊的家具做好。
說是做好也不完全，畢竟那麽大一處四進的院子，所有的家具大大小小的加起來，怎麽能是這麽些天就能全做好的。
隻是先做了一些即將要用的。
比如白十三給養父養母準備的房間，還有懷稚雅被接出來後要住的閨房院落，這裏麵的家具是要先打好的。
廚房那邊也得準備齊全了，甚至別的，暫時還可以緩一緩。
被褥那邊也是一樣，先把要緊要用的先做了。
今天他就是先去看成品的。
請的是京中的能工巧匠，用的木料都是白十三從農家小院取的上好的木料，因此打造出來的不論是床，桌子，還是椅子以及箱子之類的家具，都是頂頂好的。
白十三隻大致一掃就過了，畢竟要有什麽問題，這些人也不敢就這麽輕易交差。
被子那邊也準備好了。
上好的蠶絲織絲的蠶絲被，柔軟輕便，白十三上前看了看，沒有問題，便讓他們繼續再做幾套備用的。
還有布料，農家小院裏麵的蠶絲織出來的布光滑內斂，看著遠遠要比普通蠶絲的要好。
負責織布的幾個織線房的女工都十分驚奇，見了白十三連連誇這布好。
還加急趕了幾套衣裳出來，主要是給養父和養母的。因為趕得急，上麵的繡花並不是特別多，但也是十分大氣。
至於懷稚雅的，小姑娘的衣服還是要豔麗好看，或者嬌俏粉嫩的。著急趕不出漂亮裙子，所以白十三準備出去買。
或者等人回來了讓懷稚雅自己去置辦，別人的眼光總不敵自己挑的好。
至於空間出品的蠶絲做的衣裳，完全可以慢慢來，這東西畢竟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出來的，所以急不得。
驗收完現階段做好的家具和被褥，白十三大致掃了一下，也算是將就可以能住人了。
接下來還要再去找幾個下人。
這事兒有專門的地方，白十三去轉了一圈，先挑了兩個做飯的廚娘，後來又是打掃院落的。
再挑幾個比較細心的小姑娘負責端茶送水。
主子不多，下人也不必有多少，況且一下子烏泱泱的弄一院子人也不好管，養父母也未必能適應。
等挑得差不多了，白十三也沒看中的能管事兒的人出現。
正準備算了時，就發現了一個熟人。
綠竹。
白十三第一眼還當是看錯了，走過去又特意饒回來看了一眼，一看，沒算，可不就是當初平遠侯府派去接他的人中間的那個叫綠竹的麽。
對方顯然也看到了他，叫了一聲：“白公子。”
“你不是平遠侯府的麽，怎麽到這兒了？”白十三奇怪道。
那人伢子見他們認識，說了句：“被侯府賣過來的，好像是因為得罪了裏頭的什麽人。這位公子，你要買的話，這可得給你說清楚了。”
“是那位小管事？”白十三挑了挑眉，又覺得不太像。
這位叫綠竹的不說是八麵玲瓏吧但也一直是誰都不得罪，就是後來抓著機會管事了，也沒對前任管事做什麽。
那是平遠侯覺得他們這群人沒辦好差，所以一並發賣了出來？
綠竹苦笑一聲，“倒不是那麽回事兒。”
他瞅了人伢子一眼，後者也不是個沒眼色的，見他們有話要說，便避到一邊兒去了。
綠竹這才如實交待。
因為他們差事沒辦好，他本來也就是侯府裏麵不起眼的人，這次回去日子更不好過。最重要的是……
“侯府裏麵也太多派係，這也便罷了，鬧成這樣，日後也好不了。”
而且就算能好了，他在這次過後，再想往上爬也不容易。
因著是對著白十三，一條等同於擁有問話必回的人魚。綠竹倒是想瞞也沒瞞住，他隱約察覺到侯府要不好了。
侯府要是一倒，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好不了。
還不如提前出來……
“你想被賣出來侯府就放人了？”白十三問道。
綠竹搖了搖頭，老實道：“哪兒那麽簡單，還是我正巧幫了三小姐一個小忙，對方給出了個主意，這才如願被賣了出來。”
聽到懷稚雅，白十三目光一頓。
“你幫過她？”
綠竹老實交待了，其實也不能算是怎麽幫，主要是這位小廝吧，他四處賣好到處不得罪人習慣了。
有能辦的可能，他就能幫你辦，不會像很多人一樣覺得三小姐先頭就不受寵，如今又不是親生的，就心生輕視。
後頭的事情就很簡單，懷稚雅發現他的心思，也推了他一把，讓他出了侯府。
聽完白十三一時沒開口。
小小在腦海裏麵問道：【你想買他？】
白十三確實有這個意思，綠竹這個人不能說不好，他會抓機會，也果斷。像是先前小管事出事，他能果斷站出來往上爬。
初時恐怕也是有看看他怎麽樣，想要站隊靠著他的感覺。後來也是白十三表現的，至少在別人看起來有些瘋，這才覺得有些危險，於是就開始勸趕緊回去……當然這中間也有瞧不太上他，覺得他什麽都不懂的意思。
如果白十三當時真是平遠侯府的少爺，得回去，那會費點兒心思把人調教一翻，徹底收服了。
但他當時壓根就沒打算在平遠侯府多呆，因此就沒把綠竹當自己人，所以用的法子也不同。
這中間說不上誰錯，就是大家都有各自的利益想法。
【不得不說，他能看得出來平遠侯府在走下坡路，算是聰明的。】小小道：【我也覺得那侯府烏煙瘴氣，好不久了。】
白十三看中綠竹，卻不是這個意思。
他是看中對方是被懷稚雅幫過的，這算是個人情。如果用綠竹，對方不說死心踏地，總要比旁人多出半分忠心來。
要是白十三自己用人，可以不在乎這點兒，但給懷稚雅的，能讓她輕鬆些還是好的。
而且綠竹畢竟好歹也在侯府呆過，做大戶人家的大管事或許不夠格，但他們家本也沒幾個人，管事的隻要基本不出差錯，懂規矩，能經事兒，聰明機變就行。
這些綠竹通通符合。
至於旁的，畢竟是半路找人，他不能指望人像懷稚雅身邊的香嵐一樣，那是癡人說夢。
能不能讓人信服，那得看後頭自己的本事。
最主要的是，如今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人，先用著，如果綠竹用著沒那麽順手，完全可以隨時換了。
想明白了，白十三問起：“我最近買了處院子，準備把我父母接來，還有我妹妹，也就是平遠侯府現在的三小姐，準備讓她管事，你可願意來。”
綠竹當即就答道願意。
他當時半道上一時想岔，沒有繼續跟著白十三。後頭瞧見對方的發展不無後悔，隻是不可能再回頭了。
如今還能再風回路轉，再壓一次注，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那就你了。”白十三取出銀票讓人去付帳，自己則敲打道：“別的不提，你那三心二意的毛病，得改了。”
綠竹當即應聲，“先前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以後不會了。”
而且在平遠侯府還能有左右搖擺的空間，畢竟他當時還屬於‘自由人’。這要是去了白十三府上，別說主子就一個，就說已經認了主子，那就沒辦法再搖了。
死也得死在這兒了。
就這樣，白十三總算把人買全了，帶回去全都交給綠竹管理，自己則又回了侯府。
全然不知綠竹在把人安排好後，瞧見了府上新打的家具，新做的蠶絲被時的表情。
而小小這時道：【你真不記恨對方以前的事情？】
【我能確認他跟我說的都是真話。】白十三道：【如果沒有聲聲迷心，我未必敢用他，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而且他找的那些下人裏麵，還有一對父子父親腿腳不好，一直賣不出去。他把人收了在門口看門，父子二人必定感恩，也會替他盯著府上的事情。
【那兒子沒經過大事，管不了事，但安排在綠竹手底下卻是可以的，給他點兒壓力，不怕他不用心。】
白十三跟小小感歎：“這人哪，不能因為一時的矛盾就把人直接打死了。你要看他擺在哪兒，如果是對手那自然是討厭的，但要是給你辦事兒，那不就不一樣了麽？”
小小：【你確定你不是因為他以後必須得天天見你行禮，喊你主子才把人買下的？】
白十三嘴角直抽，他在小小跟前，敢情著就這種人品？
他連姓李的那種口出狂言的都能救，一個綠竹，他還能容不下？
當然這是因為綠竹雖然有小心思，但卻沒幹出過什麽損害他利益的事情。後來還跟懷稚雅正好扯上交情，當然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不過也不能這麽輕易放過，改天再帶著蕭起過去晃一圈吧！
這家夥上次還說蕭起壞話來著，雖說在他們眼中事實如此，但聽著不爽，雖然罰過了，還是得再嚇。
小小：“……嗬！”
白十三無視了他，回到侯府繼續修煉。
順便算了一下路程，覺得養父母也是時候該到京城了。城門外十裏處，他也放了人等著，一有消息，就會前來通知。
轉眼又是兩日，白十三得到消息，說是人到了。
他當即起身出門，帶著人去接人了。
那邊綠竹也得到了消息，當即讓人駕著馬車跟著出城。
是的，白十三那邊也備了一架馬車，畢竟出行都要用。更別說到時候懷稚雅出門時，姑娘家沒個馬車不方便。
以前在侯府再不受寵也沒走著出過門，沒道理回了自己家還要受這個委屈。
雖然懷稚雅自己未必在意，不然也不會說出嫁個農戶這種話。但白十三還是第一次養妹妹，總得麵麵俱到些。
馬車是照著白十三當年回京時那輛修的，在外看起來十分低調，內裏的布置卻是讓坐的人感覺到十分舒適。
白十三到的時候，綠竹也緊趕慢趕的到了。
除了養父母之外，這次來的還有三哥。畢竟養父母年紀大了，路上總得有個年輕人照顧。
至於旁的，養父當年到底也是能隔上千裏，把身在江南的養母娶回瓊崖的人，不是那種沒出過遠門的。三哥也算是半個讀書人，起碼出門在外識字不成問題，因此一路走來，白十三倒也是放心的。
之所以讓綠竹也把馬車趕過來，就是因為還有三哥在，不然的話，一輛馬車就坐得下。
白十三上次離家時還是中毒狀態，如今卻已然是個妖帝級別的高手了。
養父母更是一路辛勞，又是擔心小兒子，又是聽說從未見過麵的女兒想他們了。雖說從信中得知小兒子已經不傻了，但到底沒見到人，怎麽能放心呢。
而且京城這樣的大地方，想也知道肯定不會太好混……
因此見了人趕緊上下打量著，急急的上來抓著手問道：“怎麽看著瘦了，是不是最近沒吃好。”
天天大魚大肉還有夜宵的白十三：“……”
呃，
這就是當娘的永遠看你瘦麽？
當爹的看著也覺得兒子瘦了，果然出門在外風餐露宿的，到了京城肯定也因為京中物價貴吃不好，還把銀錢都給了他們。
白十三隻能看向三哥，指望這位哥哥說句公道話，結果：
“看著是比在家裏時瘦了。”
白十三：“……”
小小已經笑得要打滾了，要不是他是在白十三腦海中笑得，這會兒恐怕已經把所有人的目光全吸引過來了。
白十三一言不發的當他不存在，然後果斷略過瘦不瘦的問題，請他們上馬車。
“有什麽話，等到了家裏再說。”
綠竹趕緊上前，極為恭敬的請人上馬車，“老爺，夫人，這邊請。”
他態度極好，有了上一次狗眼看白十三低，後被打臉的慘狀。這一回他是怎麽也不敢有什麽小心思，態度好得不得了。
白十三選他，未必也不是看中他這一點。
至於院子裏麵的其他下人，都是普通老實且本份的。就是那幾個端茶倒水的小丫鬟，也沒有一個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就怕養父母不適應。
畢竟初到京城，女兒是大戶人家養出來的小姐樣兒也就罷了，要是丫鬟們也一個個十分規矩，那肯定是不適應的。
懷稚雅那邊白十三沒辦法，而且他覺得懷稚雅會有辦法消除這點兒隔閡。
但其他的下人嘛，當然還是普通點兒，別有那麽大的差距的好。
至於別人來家裏看著像不像樣？
有個綠竹在外麵撐著，別啥都不懂誤了大事就行。內子裏麵，我管你怎麽看。
白十三又不是那等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人。
在他看來，自己家裏人過得舒坦最要緊，別人的看法，跟他有關係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