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

    金慧慧身後, 大家都震驚於她說的這些事情。


    啥?啥野男人?金慧慧半夜三更不睡覺,說山茶家有事兒,說的難道就是這個事兒?

    山茶跟小謝感情多好大家可都看見了, 怎麽可能會有什麽野男人?


    “文斌媳婦兒,上次你跟文斌吵架,那是你自己不對, 你可不能因為這個嫉恨人山茶就胡說啊。你弟弟跟山茶關係多好大家可都長眼睛看著呢,你可別胡說八道。”


    金慧慧卻理也不理她:“我親眼看到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進了這個院子,難道還能有假?你們不信把人叫出來一看就知道了!”


    她如今越發看山茶不順眼, 從她嫁到謝家來之後, 她簡直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兒。


    謝知遠掙了錢眼裏也沒了她這個嫂子,山茶在家裏辦什麽工廠, 寧可招外人來給那麽多的錢都不願意分她一點兒。


    她上次過來想給家裏爭取點兒東西, 竟然還被謝文斌當麵罵了一頓, 兩人回去大吵一架,謝文斌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到現在都沒服軟!

    她對山茶是又妒又氣, 這回好不容易找到山茶的把柄,想讓她這麽輕易放過她?沒門!


    她等了半天, 確定男人進去了就再沒出來後, 立馬就通知了周圍的鄰居, 想的就是把山茶堵個正著。


    山茶他們這院子如今雖然修的大,但卻隻有一個正門,就算是想要翻牆, 那也得從她們眼皮子底下過, 她就不信, 這小賤人還能抵賴不成!


    “蔣山茶, 你敢讓我們進去看看嗎?”


    山茶冷著臉看著她,在金慧慧看來卻隻覺得她是心虛。


    “你咋不說話?是不是心虛了?虧知遠對你那麽好,從你進門開始,家裏什麽活都沒讓你做過,碗不洗,鍋不刷,地裏活就更不用說了,你連鋤頭怕是都沒扛過一下,如今掙了大錢更是眼睛裏隻有你,連我們這親生的哥嫂都要靠邊站,結果你就是這麽對他的?”


    山茶看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心裏直發笑,等她都說完了,這才當著大家的麵說道:“他對我是挺好的,剛還給我打洗腳水來的。”


    “你看,我就說吧,她自己都承認……”金慧慧剛聽到前半句,就忍不住叫嚷起來,結果話說到一半,又猛地卡了殼。


    “你瞎說啥呢,誰不知道知遠去外地了還沒回來,要不是因為給你掙錢,他也不會快過年了,還在外麵飄著。你屋裏藏了野男人不敢承認,還把名頭按到知遠頭上,你有本事讓我們進去看啊。”


    金慧慧根本不相信山茶的話,怎麽想都覺得那男人不可能是謝知遠,要不然他回自己家,鬼鬼祟祟的幹什麽?

    山茶不想跟她解釋,冷聲道:“這是我家,憑什麽讓你進去?”


    金慧慧頓時一陣得意,不過不等她再說話,山茶又一扭頭衝屋裏拍手說道:“出來吧,給嫂子看看你這野男人長啥樣。”


    謝知遠早就等不及了,聽到山茶的聲音後,立馬一掀門簾從裏麵走了出來。


    金慧慧一看,整個人都傻眼了。


    “知,知遠?你咋回來了?”


    謝知遠惡聲惡氣的:“怎麽?我自己的家我不能回來?”


    金慧慧臉色難看:“你回你自己家,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麽?”


    “他怎麽回來那是我們家的事兒,關你什麽事兒?另外我倒是想問問嫂子你,深更半夜的,你不在家睡覺,你在街上溜達什麽呢?還是說你大半夜的在跟誰幽會?要不這野男人的事兒,你怎麽這麽懂?”


    “這我的野男人已經讓嫂子你看了,嫂子你是不是也得把你那野男人拉出來給我們看看?”


    山茶那櫻桃小嘴一張,說出來的話卻一句賽一句的毒,直把金慧慧說的臉色慘白。


    大罵道:“你胡咧咧啥,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山茶的目光卻從她的臉上移到她的身上,就著謝知遠手上的燈,眼尖的注意到了金慧慧的棉襖下擺上沾了東西。


    她慢悠悠的走到金慧慧跟前盯著她的眼睛,金慧慧不知道她要幹啥,也梗著脖子跟她對視,直到山茶伸出手,把金慧慧棉襖下擺的那點兒東西揪了下來擺在大家麵前。


    “嫂子,你還說我冤枉你,要不你跟大家解釋解釋,這大半夜的,你衣服上哪兒來的枯樹葉子?”


    要說剛才金慧慧還理不直氣也壯的話,山茶這話一出,金慧慧頓時整個人就像是被雷擊了似的,愣在當場。


    她先是下意識再身上摸了一圈,沒摸著。


    又立馬伸手想搶山茶手裏的碎葉子,山茶手腳快,也沒搶著。


    而這一摸一搶間,明眼人也都看出來了,她才是真心虛的那一個。


    誰都沒料到事情是這麽個發展,這不是金慧慧胡說八道想糟踐人山茶嗎?怎麽一扭臉就變成金慧慧偷人了?還正好被山茶抓住了把柄?

    金慧慧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連忙結巴著說道:“這棉襖是我白天穿,穿過的,葉子是那時候落上去的!”


    她要是一開始就這麽說,大家說不定還會信,這會兒再說,明顯就是找補了。


    有人小聲說道:“我記得你白天穿的是個藍底棉襖,可不是這件棗紅的。”


    金慧慧急了:“那就是我記錯了,這件是我前天穿的。”


    “我瞅著那咋有點兒像桐樹葉子,這村裏種桐樹的可不多,我要是沒記錯,是不是光棍楊滿倉家門口就有棵大桐樹來的?”


    “是啊,這大半夜的不睡覺,穿著個新棉襖去人門口溜達啥?”


    金慧慧更結巴:“我,我睡不著才出來走走,興許,興許是不小心粘上的。”


    人群裏嗤聲更大:“你剛不還說是今天白天落上去的嗎?”


    金慧慧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的說辭,聞言趕緊說道:“對對對,就是白天,就是白天。”


    她越找補,越顯得心虛,大家看她的目光也就越起疑。


    山茶適時出聲道:“嫂子,我對你穿的什麽衣服在哪兒弄得葉子不感興趣,你也別跟我們解釋,回去跟大哥解釋就行,深更半夜的,我也有點兒困了,麻煩從我家出去,我要睡覺了。”


    其他人聽了這麽大個八卦消息,這會兒哪兒還有一點兒睡意,不過山茶這話倒是提醒了他們,一時間大家都反應過來,開始往出走,準備趕緊回家跟家裏人分享這個天大的八卦消息。


    金慧慧看大家誰也不信她的話,還都準備回家,哪兒能不知道這些人打算做什麽。


    她頭一回嚇得臉色慘白,又想拽這個又想拉那個,結果誰也沒拉住,都走了。


    她驚慌的站了好一會兒,然後猛地回過神來。


    “都是你胡說八道!你個小賤人!”


    一邊叫著一邊想往山茶身上撲,謝知遠卻在她撲過來的時候伸出手,狠狠一把將她推到在了地上。


    山茶在謝知遠身後探出了頭,說道:“嫂子,你以為別人跟你一樣,有胡說的毛病呢。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裏最清楚,你這又是心虛又是惱羞成怒的,是幹啥呢?”


    金慧慧摔得手都破了皮,抬起頭來盯著謝知遠罵道:“謝老二,你就由著你媳婦兒當著外人的麵作踐我這個嫂子?我跟你哥結婚這麽多年,福沒享過苦沒少吃,為你們謝家當牛做馬,還生了兩個傳宗接代的兒子,你們就是這麽對我的?你可真是娶了個好媳婦兒啊,把我跟你哥攪散夥了對你們有什麽好處?”


    她這會兒知道事情已經發酵成這樣,再挽回也來不及了,明天這事兒一定會傳到謝文斌耳朵裏,她雖然拿捏了謝文斌半輩子,但也不知道謝文斌知道這事兒後會怎麽收場。


    她雖然天天拎著謝文斌的耳朵罵他沒出息,但要真是跟他過不下去了,也不一定就能找著更好的,所以這會兒無論如何也得把謝知遠說動了,站在她這邊,就算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她跟謝文斌也不能離。


    謝知遠從她驚慌失措的想搶山茶手裏的枯葉子開始,臉色就沉的能滴下水來,見她事到臨頭了,還不知悔改把錯全往山茶頭上推,更是氣得捏緊了拳頭。


    一臉陰沉的看著金慧慧說道:“你生幾個兒子都跟我沒關係,金寶跟銀寶這輩子最倒黴的事兒,就是有你這麽個媽,你要是還要臉,你就去自己把這事兒跟我哥說清楚。”


    “我是看在我哥的麵子上,才沒有把你從我家院子裏打出去,你要是還在這兒胡攪蠻纏找我媳婦兒的事兒,就算你是個女的,我也照打不誤。”


    “現在,從我家院子滾出去,把你幹的那些肮髒事兒一五一十的都跟我哥說清楚,他忍不忍得了那都是他的事兒,你倆是繼續過還是離也跟我們沒關係。但從此以後,你不要再踏進我家一步,也不要讓我再聽見你編排我媳婦兒的壞話,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不信你試試。”


    金慧慧哪兒見過謝知遠這樣如狼似虎的陰狠表情,嚇得啥話也說不出來了,她看著謝知遠青筋暴起的拳頭,突然意識到謝知遠可能是真想打她。


    他那拳頭跟鐵疙瘩似的,要是真挨上一下,隻怕她得幾天都起不來床,見謝知遠往她跟前走,頓時嚇得一骨碌爬起來,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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