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番外43:他朝她捏了一下,「遲早是我的。」(一更)
天書這一刻腦海徹底空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句話是出自葉昇之口。
手機鈴忽然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償。
男人本來沒有管,直到鈴聲第三次不厭其煩地想起來,葉昇終於有點煩躁攖,
「喂。」
「說。」
「……」
曲天書在他身下警惕地看著他,
終於,她聽到解放的聲音了,
「知道了,我現在過去。」
男人掛了電話,伴隨女人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葉昇原本的興緻現在也被這麼一通電話打攪,冷冷地看著她,拿著她的下巴狠狠捏了一下,
「急什麼,遲早的。」
天書臉一下就紅了,立馬忙不迭地地開了車門,逃出去。
……
宋昭樹的離開,讓天書的生活重新回到了一個人獨居的日子。
一個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獨居起來多多少少都會有一點危險。何況天書的家原本就離市中心不算太近,而且上次還有綁架的經歷,因此每每路過那個地方都會有點心有餘悸。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著,直到有一天,一通電話把她叫到了一個政府機構。
機構里。
天書從進門開始就很戒備,果然,沒走幾步就被幾個態度不好的人拉走,
「陸小姐是吧?」
天書看著他點了點頭。
「跟我們來一趟。」
政府辦公室里。
這個地方,天書不是沒來過。以前爸爸還是曲氏董事長的時候,難免和星城的高級官員有所來往,但是今天這個官員她卻不太熟悉。
隱約聽到別人說他姓王,一開門,就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坐在那裡。
那天她出禮儀時包廂那個不小心被她潑酒的王政委。
女人美麗的容顏上本能揚起戒備,但維持著禮貌恭敬的笑,平靜道,
「您好,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陸歌?」
「是的。」
「坐。」
中年男人笑,然後抬手一指辦公室里一個沙發的座位,上面已經擺好了一個一次性紙杯,
紙杯里有茶,天書看了一眼,沒有動。
「嗯……那個小歌啊,今天找你來,就是想跟你道一個歉,」
男人說著,兩隻手拿著另外一個茶杯,朝她走來,有意無意的坐在她身旁的沙發上而不是對面,
曲天書臉色沉了沉,但是沒有動,
「那個上次啊,你不小心把酒,這個倒在我身上,我當時態度可能有一點不好,但我其實心裡沒有怪你的意思,所以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曲天書這時臉色已經有點難看,因為她能感覺到,這個老男人不斷地在往自己這邊挪。
「沒事,這都是小事……」
曲天書應著忙不迭地要站起來,然而這一次,他直接把她手腕拉住了。
「小歌……」
天書這次纖細的眉緊擰了,「政委,請您自重!」
「哈哈……」
那人乾笑兩聲,「你別這麼緊張呀,現在模特圈混亂是常有的事,但我——不是那種人!」
曲天書不滿的看著他,實在不知道他跟他自己口中的「那種人」有什麼區別,她本來不想發脾氣的,直到那個人又好死不死地纏上來甚至要摸她的時候,天書終於再也忍不住開始動手。
王政委估計也是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以他的身份地位,普通尋常而且還是一個剛出道不久的模特,他要染指,還是比較容易的事,
「陸歌,你想明白,跟著我,就算沒有名分,在這座城市以後也會好混得多!」
「滾!」
曲天書現在已經完全不能冷靜了,她能感覺到咸豬手已經試圖去更深一步侵犯她,忍無可忍,拿起了身旁他剛才放下的玻璃茶杯。
這裡有個沙發,掙扎之際,曲天書在男人下意識的羈絆下不小心跌了進去,男人下意識地壓上來,
「放開我!」
「聽話,跟著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砰!——」
一聲悶響,鮮血流出來的時候,曲天書自己也懵掉了。
就見身上四五十歲的男人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啪嗒,啪嗒,鮮紅的血液從她的額頭上,滴在了曲天書的臉蛋上,
男人一摸,流血了,
立馬變了臉色,
「來人!!!」
「來人啊!!!小李!!!」
……
很快,辦公室的門砰地就被踹開了。曲天書有些慌亂地看去,就看見門口七七八八站了幾個安保一樣的人。
……
星城警察局。
時隔四年,這是她四年後第一次來這裡。
女人裹著一件薄薄的外套,站在這裡,臉色不是很好。
四年前她就是在這裡留下了人生最狼狽最卑微最悲慘的記憶,如果可以不來,她這輩子也不想來第二次,
只是,可惜,她沒有辦法。
晦澀封閉的審訊室。
環境逼仄,房間里只有兩個人,女人坐在那裡,整個人都繃緊了,只有天花板上一個慘白色的白熾燈,把女人臉色映襯地更加蒼白,是不是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說,為什麼蓄意謀殺?」
女人咬緊了唇,「我沒有!」
「不承認是嗎?」
「我說了沒有!」
曲天書對這個城市的警察局早就到了絕望的地步,當初,自己的父親就是一大冤案,現在,她自己也被坐在這裡冤枉,沒有什麼比親生經歷跟貼切,更憤恨。
那警官看她死不承認,實在審不出來什麼,又威逼利誘軟硬兼施恐嚇了一段時間,依然還是沒有辦法,最後只能開門出去了。
審訊室頓時只剩下她一個人。
天書從進來開始臉色就很糟糕,不知道過了幾分鐘,警官重新回來,
「王政委說先放你出去,但是他有條件跟你談。」
……
警察局外,
一輛普通的紅旗轎車,天書走過去,看到三三兩兩的人站在那裡。
再看到這個人時,天書的眼裡是無窮無盡的厭惡。
王政委紗布包著頭,樣子看上去狼狽中帶點滑稽,冷嘲熱諷,
「陸小姐,因為你我的頭上縫了六針,如果就這麼讓你走了,是不是也實在太便宜你了?」
天書翻了翻白眼,實在不想跟這種臭蟲計較才沒有直接就走,反而冷笑,
「那你想怎樣?」
經過白天的事情,他也知道,想要泡道她是不可能了,於是就說,
「二十萬,一分不少,醫藥費!」
竟然是錢。
二十萬的錢,對於現在的天書而言,不多。但是她現在事業還是起步階段,包括平時的保養投資,一時半會實在沒什麼積蓄,
「您有醫藥單嗎?」女人笑容愈發冷了,二十萬,他怎麼不去搶呢。
「不管醫藥單多少,我今天差點被你砸死,我要精神損失費!」
……
天書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以後已經是三個小時后。
女人一進家門的瞬間就有些崩潰,澡也不想洗,直接踹掉了鞋子把整個人扔進柔軟的大床里。
二十萬。
否則就是坐牢。
為什麼,她人生總是遇到這種倒霉的事?
不禁又想起了以前——像這種層面的官員,也不一定能拿她怎麼樣,然而偏偏現在她是陸歌已經不是曲天書,別說這種層面,連他的部下她都不一定能與之抗衡。
想起自己那天對顏歡說的話。
[有時候你覺得自己很委屈,不妨先想想,你是怎麼讓別人委屈的]
[總不可能一輩子只有你踩別人的份,總有一天這些都是要還的,你說呢?——]
女人似乎是累了,遲疑片刻,最後還是打出了那個電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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