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生如戲全看演技

  上官愛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深夜，床邊守著蓮心和蓮子兩姐妹。


  「小姐，您終於醒了。」蓮子一雙眼睛已經哭腫了。


  「姐姐別哭了，大夫說了，小姐好好調養一陣子就會痊癒的。」蓮心說著，鄭重的跪在了上官愛的床前，聲音也有些哽咽，「小姐，奴婢回來了。」


  上官愛看著她，之前大夫人用各種個借口調走了她房中的侍女，甚至把從小服侍的蓮心也調走了。


  蓮心見她看著自己連忙道：「是老爺做主，讓奴婢回來的，不僅奴婢，還新送了四五個丫頭過來，小姐總算是熬出頭了。」


  「出頭？」上官愛看著床頂，爹爹這關算是過了，可是……離出頭還遠著呢。


  「不論如何，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不知是在說蓮心還是在說自己。


  轉眼，繁花似錦。等到上官愛大病初癒居然已經過去了大半月。這大半個月，大夫人礙於上官遠峰在家，來看過她兩三次，其餘來的最多的就是二夫人許氏了。


  這日天氣很好，晴空萬里。上官愛大病初癒，披著素錦的披風，一頭長發鬆松的挽著站在院中，看著開的正好的桃花。


  「大姐還在祠堂么。」


  「是，老爺一直不肯鬆口，二夫人也是越來越憔悴了。」蓮子說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大姐無論做什麼都是她自己做的，這些年府中唯一對我好的姨娘也只有二夫人了。」說著伸手摘下一朵桃花捻在指尖，「你放心好了，過幾日大姐就能出來了。」


  「小姐願意求求老爺了？」


  「求？」女子冷冷一笑，隨即化開，「是她先不顧姐妹情誼，不然二夫人也不會沒臉求我開口。」


  蓮子還要說什麼，卻忽聞蓮心說道：「姐姐不用擔心了，小姐既然說了無事就無事了。」


  上官愛看著指間的花，靜默了一會兒，然後才說道：「我記得那一日我暈過去之前，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


  上官愛清楚的記得，前世里她遇見慕容霄還要在一年之後，如今提前遇見了，只說明一件事。


  她的命運已經在發生變化了。


  「小姐說的是三殿下，那日他是聽說老爺回來了，所以來拜訪的。」


  「我依稀記得，還有另一個人，似乎穿的紫衣……」


  「那個啊……好像是雁王殿下，據說剛剛回靈都，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雁王……上官愛若有所思。


  「五小姐。」


  忽聞這一聲，上官愛指尖一頓，這些日子她借著養病，一直沒有見這個妹妹。如今她病好了，可不是要正式的見一見了么。


  「我聽說三姐已經全好了，所以來瞧瞧。」上官琪說著上前拉住了上官愛略顯冰涼的指尖，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的天真爛漫，笑起來甚至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姐姐快讓我瞧瞧，琪兒真是擔心死了。」


  上官愛含笑看著她，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天真無害的妹妹，竟奪走了她的一切。那一日她的夫君端了毒酒來，而她也是用這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站在一旁，冷冷的笑。


  肆意而張狂。


  上官愛笑的愈發溫柔，抬手將手中的桃花插在了上官琪的耳畔，柔聲道：「我病中不宜見人，害你擔心了。」


  上官琪見她對自己並無芥蒂，隨即漾開了笑容：「三姐真是的，我真怕你因為母親的緣故不理睬我了。」


  「我怎捨得。」你們母女兩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還真是親啊，「你瞧你，有什麼大事兒讓你跑的一頭的汗。」


  上官琪吐了吐舌頭：「姐姐還不知道吧，宮裡來了帖子咱們又有熱鬧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