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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1章 你究竟想幹什麼!

  燕凝芷的孩子忽然沒有了,七個月大的孩子,落下的時候,穩婆都看的清楚,確實是個小皇子。


  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就這麼夭折了。燕凝芷那晚掙扎了許久,想要保住這個孩子,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孩子才落下,差點也賠上她的一條命。


  此事一出,皇上震怒,群臣唏噓不已。


  不過眾人很快就找到了發泄的目標――皇后的四叔,上官遠峻。


  都說他是因為不平上官皇后一直無所出,且眼下有被皇帝冷落之勢,才在燕宸妃離席之後,緊隨其後,傷了宸妃的龍胎。要不是姜昭儀緊隨其後的離開,撞見了這一幕,恐怕眼下隨著皇子去的,就還有宸妃一條性命了醢。


  都說上官皇后心思深沉狠毒,從來容不下人。燕宸妃和姜昭儀雙雙有孕,且在她眼皮子底下安然無恙的這麼些日子,必然有詐。這猜來猜去的,終究還是出事了。


  此時,燕凝芷面無血色的躺在天雪閣的寢室里,屏風外顫顫巍巍的跪著一群太醫,穩婆和宮女正小心翼翼的給她換了乾淨的衣服。


  燕凝霜剛進來,看見昨天還好好的妹妹一下子去掉了半條命,不由得潸然淚下,一下子便跪坐在了床前,

  泣不成聲:「怎麼會這樣……緹」


  一旁,慕容玉還在穿著昨天的衣服,衣服上還沾著血跡,面色憔悴,一雙清冷的眸子冰冷嗜血。


  燕凝芷還沒有醒過來,太醫說只是失血過多,不會再有生命危險。可是保不齊她醒來之後知道孩子沒有了,會不會……一時不願再想。


  「陛下,尚書大人求見陛下。」朴風進來道,不由得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心中凄然:哎,這事兒鬧得……


  慕容玉聞言,手心緊了緊,轉身匆匆出去了。


  今日他痛失愛子,可是這春日裡的陽光依舊明媚,那院子里的迎春花依舊熱鬧。此時看來,真是刺目又煩躁。


  燕允珏一襲青衣站在院中,一雙清冷的眸子像極了慕容玉,可是那眼中卻有著掩飾不住的怒火。


  「微臣參見皇上。」


  「免禮了。」慕容玉淡淡道,「宸妃還沒有醒,不過燕愛卿放心,御醫說,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卻聽見燕允珏沉聲道:「我千萬個擔心,千萬個小心,卻不想,還是出事了。」說著抬眸定定的看著慕容玉,「皇上可以告訴微臣,這究竟是為何么。」


  「上官遠峻在花園小徑里推了宸妃,是昭儀親眼所見,還能是因為什麼。」慕容玉心中生出一股不安,不由得沉眸道,「不過他已經被拿下,如今小皇子的命,朕一定要……」


  燕允珏手心驀然一緊,忽然上前一步,近在咫尺的看著慕容玉,冷聲道:「皇上這句話敢當著愛兒的面再說一遍么。」


  「……」慕容玉一下就怒了,「你什麼意思。」


  「昨晚凝芷忽然離席,本就應該是身體不適。上官遠峻離席是因為嵐國公嘮叨他的婚事,他喝多了,只在側門吹了吹風而已。」燕允珏冷聲道,「他是聽見姜敏的呼喊聲才趕過去的。」


  「燕允珏,你放肆。」


  「慕容玉,你究竟想做什麼!」青衣男子吼道,「你不僅忌憚凝芷肚子里的孩子,還不惜以此陷害上官遠峻。慕容玉,他是愛兒的四叔,你如此陷害他,難道就不怕……」


  「不怕!」年輕的君王厲聲道,「朕是天子,還有什麼好怕的。燕允珏,今日朕念在你悲痛無狀,放你一馬,再有下次,便是以下犯上……」


  「如何,皇上終於連我也要除去了么。」燕允珏定定的看著他,毫不退讓。


  聽見慕容玉冷聲道:「不要以為朕不敢。」說著,壓低了聲音道,「別以為朕什麼都不知道,上官愛如今在何處,你敢說么。你們背著朕在謀划些什麼,你敢說么。」


  燕允珏心中一沉,一時驚疑不定的看著他。聽見他低聲道:「告訴她,要麼她給朕回來,要麼……朕還有其他理由對付武平侯府,對付你……」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午後的春光如此明媚,燕允珏站在院子里,卻覺得無比刺眼。


  隔著那耀白的光,男子有些出神的看著燕凝芷的寢室,一時間,心中湧上一股悲涼,一時間排山倒海而來,他終於無力招架。


  凝芷,終究是我們害了你……


  青衣公子轉身離開,大步往天狩閣走去。他不能告訴上官愛這裡發生了什麼,也不能對武平侯府坐視不理。今日之事,他終究還是心存疑慮,慕容玉對上官遠峻下手,究竟是因為他與上官愛感情甚好,還是因為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是後者,

  他就一定要去見一見上官遠峰,畢竟這樣的秘密若是被泄露了,便一定要究其根源。


  究竟,是誰。


  千里之外的夜先,瓊都。今日卻下起了雨。


  上官愛自酉狐山回來也已經有幾日了,卻因為疲累加上風寒未愈,所以整日里有些渾渾噩噩的,便一直卧床休息。


  昨日她聽說墨子寅已經下葬了,便想著今日去見一見墨畫,可是卻沒想到,今早一睜開眼睛,外面便在下雨。


  此時,女子赤腳站在窗前,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窗外春雨綿綿,心中不知為何個生出一絲不安來。


  可是明明,這千塵殿被墨凰保護得一片安寧……女子抬手輕輕的撫著胸口,喃喃道:「究竟是為何呢。」


  「娘娘,長公主和酈尚書求見。」心兒自外面進來,沾著半身的春雨道。


  上官只穿著素白的寢衣,披著墨凰玄色的披風,聞言看來,不及神思方才的不安,連忙道:「快請進來。」


  心兒應了一聲,看見她還赤著腳,不禁一頓:「娘娘……」目光落在了她的腳上。


  這幾日翡翠一直照顧卧床的阿璃,她才和甜兒近身伺候這位甚是得寵的貴妃娘娘。可是這日子越久,他們便覺得上官愛越是奇怪。心思奇怪,舉止也奇怪。


  「不礙事的。」上官愛說著,淡淡道,「甜兒,拿條毯子來。」


  「是。」


  心兒見狀,便轉身匆匆的出去了。


  上官愛擁著薄毯坐在窗下,看見墨畫一襲玄衣和酈沐君並肩走來。聽見酈沐君行禮道:「見過貴妃娘娘。」


  「不必客氣了。」上官愛抿了抿唇角,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落在了墨畫的身上,吩咐道,「甜兒心兒,去拿些茶點來,本宮瞧著公主都消瘦了。」


  兩人聞言,連忙的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兩位請坐吧。」上官愛說著,抬手理了理毯子,垂眸道,「回宮之後我也是卧床不起,未能去公主府探望公主,還請公主不要見怪。」


  墨畫此刻已經坐在了她的對面,垂眸便看見案上放著手抄的什麼,目光微微一頓。


  這字她認得,是墨素的字,之前她在那個秦樓當眾對上那花魁的對子,寫的就是這字。心中不禁一動,抬手拿了起來,細細的看了看,問道:「這是你寫的,是什麼?」


  「往生經。」女子淡淡道,「這些原本是想今日拿去給公主的,是我抄給墨大人的,不過是我們大楚的經文,所以公主不大熟悉。」


  「給子寅的?」墨畫驀然抬眸看她,一時有些哽咽起來。


  上官愛點了點頭,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手腕上的佛珠發出了輕微的聲響:「從前我皇祖母去世的時候我也抄了許多燒給她,這樣便能保佑亡者一路安寧,來生順遂。」說著,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聞言,墨畫再也控制不住,垂眸抽泣了起來,淚水落在那經文上,染上了一朵朵悲傷的淚花。


  酈沐君坐在對面,看著墨畫如此模樣,不禁寬慰道:「公主節哀。」


  可是墨畫這淚閘一旦打開了,哪裡是一時能收得住的。此時甜兒心兒正好端了差點進來,看見此情此景,腳步微微一頓,然後又悄然的退了出去。


  一時間,這偌大的寢殿里,只能聽見女子低低的嗚咽聲。


  墨畫攥著那張經文哭了良久,才慢慢的緩過來。上官愛抬手遞了帕子過去,看見墨畫擦了擦眼淚,啞聲道:「沐君說,你有事情想問我,是關於第五淼的。」


  上官愛沒想到她眼淚還沒幹呢,便如此開門見上,不由得愣了一下,側眸看了一眼酈沐君。見對方點了點頭,說道:「我想,如今有的事情公主也不會再替大祭司隱瞞了,所以還是娘娘直接問好了,這樣清楚些。」


  上官愛聞言點了點頭,看向墨畫道:「第五淼是不是喜歡陛下。」


  墨畫似乎一愣,抬眼淚眼朦朧的看著她:「怎麼她藏的這樣好,也能被你給發現了。」


  「愛的越深便越是難藏,看來我們這位大祭司對陛下的感情深之入骨了。」


  墨畫點了點頭,擦乾淚水道:「這兩年恐怕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對陛下是越是想出來便越是陷得深,也是作孽。」


  「只是我不明白,第五淼就不能嫁給陛下么,何至於要如此折磨自己呢。」上官愛不解道。


  「夜先開國以來便鮮少有大祭司嫁給帝王的,僅有的那麼一兩個結果都不好,所以第五氏雖然沒有明說什麼,但是他們祖訓是輕易不要入宮的。」墨畫說著,垂眸將手中揉皺了的紙慢慢鋪平道,「不過第五淼很是特殊,她與墨凰命理相剋,若是結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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